號的對手已經沒法也沒命表達自己對於這個比他更會的憤慨了,一個死人也沒法在表達任何的情緒,他根本就不知道三號得到現在的這個號碼付出過多少努力遭受過什麼樣的磨難,所以他死了,死不瞑目。
「傻三兩場連勝……」裁判的聲音接著響起,台上的屍體早有人上來抬走,擂台上的污穢也被迅速的處理乾淨,傻三還是那副憨厚的樣子站在台上,臉上是一副老實到木訥的表情。
這時候人們看著傻三都在從心頭往外冒涼氣,同時對於蕭強的身份也再次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看奴知主,蕭強的身份愈發神秘。
「幹掉他……」蕭強的身後足有十幾米的距離,一個聲音小聲卻狠戾的說,蕭強的耳朵輕輕的動了動,武功練到蕭強這種程度,各種感官的靈敏度超越常人幾倍甚至幾十倍,那人自以為很小的聲音在蕭強聽來是如此清晰。
蕭強的右手動了動,對在台上的三號打了個手勢,三號的嘴角稍微咧了一下,微不可見的點了下自己的腦袋。
很快有人上台了,這次三號的對手是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七,體形消瘦的中年人,普通的容貌,普通的氣質,屬於扔進人堆裡就再也找不到的哪種人,但是這人身上有種淡淡的讓三號毛骨悚然的氣息,這種氣息他從一號的身上經常感受,不過那是在彼此交手的時候,平日裡一號把自己的氣息隱藏的很好,最起碼他感受不出來。
「比一號弱不少……」三號的眼睛終於瞪圓了,臉上地笑容也消失不見。
沒有任何言語。中年人直接動手,身體閃電般的靠近,枯瘦的手掌直插三號的肋下,無聲無息卻帶起一溜寒風,三號抬手轉身,動作靈活如猿猴,跟他巨大的體型及不相稱,眾人這才明白,這也許才是這傢伙的真實水準。
快,幾乎沒幾個人看清楚雙方台上的動作。幾乎沒有拳腳相交的聲音,有的只是一片恍惚的身影,不過是十幾秒地世間,雙方的身形同時定住,四目相對,身體相鄰,中年人右手有一半插入三號的胸口內,一半的手掌,長度絕對超過十公分,普通人的胸口如果插入這麼長這麼寬的玩意。絕對已經捅入心臟內,但是三號不是普通人。他的胸肌寬厚強韌,這十幾公分還沒穿透他的肌肉。
而中年人的左手卻握在三號的手腕上,被他握住手腕地這隻大手此刻正掐在他的脖子上,巨大地手掌收起,幾乎整個環繞過那不算粗的脖頸,三號的臉上此刻竟然又出現了那種憨厚的笑容,彷彿那隻手掌是插在別人的心口上,他的右手緩緩的上提,對手的臉上已經呈現出一種青紫的顏色,雙腿離開地面無助的蹬搭著。
「卡吧……」一聲清脆地骨骼折斷聲。中年人的身體瞬間癱軟下去,最後一絲光彩從眼珠中散去,三號隨即鬆手,那只插在他胸口的手掌也隨之滑落。一股鮮血狂噴而出,三號的眉頭不眨地撕下自己的背心,順手把揉成一團的純棉織物塞入胸口地傷口。轉身看著裁判,面色有些蒼白的問了聲:「我可以下場了吧?」
「……可以,您請……傻三三場連勝……」裁判這才反應過來,雖然在這裡見慣了血腥,但是卻很少見這麼有禮貌的,都傷成這德行了想下場還去先徵求裁判的意見,這傢伙有教養啊。
三場連勝,連底金帶賭注,蕭強竟然收入了將近兩億人民幣,也算是不無小補了。
「繼續,連三場,一賠三,低於一千萬的賭注不要。」蕭強並沒有收手,而是非常囂張的發話。
場面頓時如冰水入沸油,整個的炸開了,從打這裡開賭也沒見過這麼狂妄的,一賠三?可真是當真小看了天下英雄,而且賭注不設上限,來多少接多少,就連最基本的底價這傢伙都不設了。
三號走下擂台,馬上一身白衣的醫生衝了上去為三號處理傷口,而且用的竟然是藥王府的金瘡藥,當然這都是小經理示意的,蕭強的手下,怎麼說都算是自己人。
蕭強身邊的小白臉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懶腰,脫去外衣襯衫,赤裸著一身精悍的肌肉邁步上台,肌膚潔白如玉毫無瑕疵,身上竟然找不到一點疤痕,這對於一個高手來說顯然是很不可思議的,因為學武的人不管是練功還是切磋都難免會在身上留下痕跡或者是傷痕,更
別人對陣比試,就是普通人也難免磕磕絆絆肌膚上也如此,而這小白臉確實透露著詭異。
蕭強搖搖頭,真沒想到張擎宇那傢伙竟然如此看重這小子,竟然用藥王府的藥浴幫這小子伐筋洗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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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諸位請指教。」一號的名字明顯比三號還簡單,連名帶姓總共才三劃,大概是中國人的名字中最簡單的一個了。
看到蕭強的狂妄,不少人不樂意了,能在這裡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主,雖然你牛叉到讓夢圓都對你畢恭畢敬但是我們贏你點「小錢」也無所謂吧?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三分鐘後,從門外走進一名漢子的時候,所有人的熱情都空前高漲,登記賭注的小桌子前不少人竟然開始排隊,不就是最低一千萬嗎,讓我們下少了我們還不干呢。
「王橫!」來人登上擂台,抱拳拱手爆出自己的名號,擂台下馬上一片叫好聲。
「王恆,唐天宇大少的保鏢,說是保鏢委屈他了,應該說他是唐天宇的半個師父,據調查以前曾是某特種部隊的教官,前後三次獲得全軍散打比賽的冠軍,一次亞軍,那次據說是敗在楊老大的手下,隨後辭職不幹據說是外出拜師學藝了,再次出現已經成為唐家三少也就是這位唐天宇的保鏢,曾在這個擂台上連掃十二場,到最後竟然沒人再敢登台……」
一個聲音在蕭強的耳朵裡響起,竟然是小雪的聲音,蕭強的耳朵裡有一個很小很難被人發現的金屬吸盤,這是一種很先進的被動式同化設備,看來小雪是躺不住了。
蕭強的心頭也是一緊,這樣說來這位王恆絕對是高手,看來這次的一號真的遇上對手了。
台上的兩個拳手已經四目相對,看得出彼此間都十分顧忌,相隔四五米開始移動腳步尋找對方的破綻,謹慎的表情顯露無疑。
現場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這還是眾人第一次看到王恆如此謹慎。「光當……」一聲不大卻清脆的響聲,不知道哪位太緊張了竟然把手裡的水杯掉在了地板上,眾人的心弦為之一緊,擂台上的兩個人也在這聲響的刺激下動手了。
兩條矯健的身影幾乎同時發動出手,不足一秒的接觸後,兩個人錯身而過,背靠背的的站住,王恆還是一臉的冰冷,一號卻在那裡齜牙咧嘴,他的修胸口上有三道血肉模糊的傷口,從心口直到小腹,皮肉外翻鮮血淋漓。
丁一的腳步一踉蹌,艱難的走到繩圈邊上對著醫護人員招手:「給我拿藥,我上衣口袋裡有,那個白瓶的,快點,媽的疼死我了,這傢伙手指怎麼這麼粗?」
現場一片愕然,這剛剛一個回合還沒比完這傢伙就急著治療了,那還不如乾脆認輸算了……
就在這時,王恆的身體一晃,一股血箭從他的脖頸出噴薄而出,呈現出細細的扇面形狀,隨後王恆的身體直挺挺的砸倒在擂台上,抽搐了幾下,再無聲息。
一片吸氣聲伴隨著幾聲驚呼,王恆輸了?一招死在這貌不驚人的小白臉手下?這簡直太他媽扯淡了,我的錢啊……
王恆確實是輸了,他學的本來就是殺人的功夫,軍隊裡尤其是特種部隊講究的就是一招制敵一招之內見生死,戰場上沒那麼花架子讓你去比量,自從輸給楊斌後,王恆訪師拜友自覺身手大漲,絕對有何楊斌一戰的資格這才回來報仇,結果楊斌已經「死了」,當然以他的門路,不難打探出楊斌「死亡的真相,當知道楊斌在夢圓打工這才配合某些工作來到這裡,他來這裡就是為了逼出楊斌,或者是夢圓的那些傳說中的高手。
而一號更是如此,本身就是黑拳拳手,參加蕭強的訓練班後,竟然意外的獲得張擎宇的賞識,學到了藥王府千年錘煉的殺手法門,並被張擎宇不惜本錢的栽培,當然,張擎宇也沒按什麼好心,本來就是想打造一個黑拳賽場上的殺人機器為自己多贏點賭注,王恆好死不死的碰上了這位殺手,張擎宇都認為蕭強可以帶出來顯擺一下的殺手,也算是死的不冤了。
「丁一獲勝,第二場開始……」
這聲音讓一號翻了下白眼,剛剛抹上張擎宇親手送給自己的金瘡藥正感覺舒服呢,竟然又有人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