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一艘古董級別的木質機帆船冒著黑煙發動機發突聲半死不活的在海面上行使,破舊的船幫很讓人懷疑這不是不是從垃圾堆裡找出來的玩藝,萬幸的是甲板上還算乾淨平整,洗刷的可以清晰的看見那些朽木的紋理。
「我說老弟,你也太怎麼著了,從哪找出來的這玩藝?我怎麼覺得心裡沒底,這玩藝不會散架吧?」張擎宇一手抓著一瓶子啤酒,一手拎著一條狗腿嘴裡含含糊糊的問坐在對面的蕭強。
「別說哥們,你這身裝扮確實很酷,就是這個膚色不怎麼對勁,是不是你們藥王府的藥浴效果太好了,你在海邊曬了這麼久的日頭愣沒變黑?」
現在的張擎宇一身漁民打扮,粗布衣衫,赤裸著腳掌,一頭長髮用跟紅布袋子氣額紮住,配上邪氣英俊的面孔很有點海盜王的樣式。
反觀蕭強卻絕對是土匪裝扮,下身一條寬大的短褲,上身對錦短衫,沒系扣裸露著強悍的胸膛,最搞笑的是這傢伙用一個黑眼罩蒙起自己的一隻眼睛,典型的海盜船長形象。
「消息對不對,那艘船肯定經過這裡?」
「絕對沒問題,這可是我和……費盡心機搞來的資料,不過我說蕭強,咱們這麼玩會不會剛見面就被人家一通掃射?你可要知道,我對那些玩藝很感冒。」張擎宇說著還四處張望。
「游泳你會吧?相信我沒錯的,這個計劃我想了半夜。保證沒問題,跟你說這簡直太刺激了,說實話哥們,我雖然看不起強盜認為那活沒什麼技術含量,但是我卻對海盜很有興趣,加勒比海盜我從頭看了一遍,拍地沒意思,場面太小,也太玄幻……嗎的。望遠鏡給我,哈哈,你看看,是不是來了……」蕭強興奮地站起來。用手指著遠方,在張擎宇的視線中遙遠的海平面上一點點黑影出現在那裡。
其實就算是看不見,蕭強也早在幾百公里外就發現了這艘船,當然不是用眼睛。這艘船雖然破舊,但是有種叫做雷達的玩藝這船上還是安裝了一台,而現在這艘船已經人去川空,整艘船上只剩下蕭強張擎宇兩個老大級別的人物。那些開船過來的手下,早就坐著摩托艇遠遠的躲了出去。
「我說蕭強,咱們這麼玩會不會把船上的東西搞壞?」張擎宇還是不放心。
「別擔心了。既然用船用就得算計著海上地風浪。那些玩藝不會擺在檯面上晃悠。哈哈,快了。好戲要開場了。」蕭強興奮的像個見到好玩玩具的小孩子,雙眼爍爍放光。
而站在蕭強旁邊的張擎宇卻一臉看白癡地眼神看著這傢伙,站在甲板上開始活動自己的手腳,抻筋拉腿活動各個關節,同時把掏出一條黑色的布條系到了眼睛之下,仔細的在腦後打了個結。
「能確定我們還在航線上嗎?」蕭強有點不放心地問。
「一般沒什麼問題吧,這段是直行,而且我看著那艘船來的方向確實是一條直線。」張擎宇回答,「咱們不是還有手柄可以調控方向?就是偏一點也沒問題。」
「來了!」蕭強的眼睛注視著前方,表情一片肅然,他的腳一挑,仍在甲板上地一柄帶鞘倭刀飛到了蕭強的手裡,蕭強隨手插到自己的後腰,調整了一下位置,讓這玩藝盡量不影響自己地行動,隨後蕭強雙手抱胸直立在甲板上,任憑海風吹拂起自己地衣衫,岩石般地肌肉,猙獰的面孔,頓時讓蕭強充滿一種凜凜地殺氣。
「酷啊!」張擎宇由衷的誇讚了一聲,蕭強這個帕斯擺的確實有形有款,最起碼他要是不整容再搞出一身傷疤這輩子是擺不出蕭強這種味道和感覺的姿勢,尤其是那個眼罩更是神來之筆,讓蕭強更添三分彪悍。
這時候那艘哥倆等待的大船已經離得很近了,這是一艘巨大的游輪,長有一百多米,船體上印著一個造型奇特的杉樹圖案,甲板上現在已經站上了不少的人,不少人的手裡還拎著各種武器,長短槍,甚至還有幾隻散彈鎗。
「…………」一通蕭強聽不懂的吆喝通過船上的擴音器傳來,蕭強皺了皺眉頭,說什麼他聽不明白,但是發音卻聽出點味道,應該是日語。
「……」隨後又是一陣吆喝,英語,不過蕭強還是聽不明白。
「此地我先來,此路是我開,要跟此處過留下買路財……」一陣巨大的吆喝聲從蕭強的船上傳了出去,蕭強的船頭上掛著一個個頭巨大的喇叭,蕭強不知道從哪個口袋裡拎出一個無線麥克風。
「讓開,趕緊讓開,再不讓開把你的破船撞碎。」終於蕭強能聽明白的中國話從對面的船上傳來,發音很標準,普通話,說的比蕭強帶著點地方口音的普通話標準的多,而且對方根本沒在意蕭強說什麼,打劫?開什麼玩笑,就憑一艘破木船,兩個海盜裝扮手無寸鐵,錯了,一個在背後插把破武士刀的傢伙就想打劫這麼一艘巨大的游輪?而且是船上至少有一百多名全副武裝人員護航的游輪?
「滾,沒時間跟你們開玩笑。」對方的聲音開始帶著怒火,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相距已經不足五十米,正對頭行駛,如果都不閃避,相撞是唯一的結果。
蕭強還是不知死活的站在甲板上拎著麥克風擺著造型:「告訴你們,打劫……」
回應蕭強的是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準確的打在蕭強的腳邊,蕭強馬上跳了起來,剛才的威風氣質半點不見,身體比兔子都快的開始運動,先扔下手裡的麥克風,緊接著身體一動直接竄入海裡,比蕭強更快的是早就站在船舷邊上的張擎宇,槍聲一響,這傢伙就游魚一般的一腦袋扎進水裡沒了影子,他的入水很優美,根本沒有激起多大的浪花,絕對不同於蕭強隨後砸出的蓬勃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