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過去,蕭強卻半點不耐煩的感覺都沒有,直到他來一聲驚呼蕭強才猛的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推車車門衝下汽車。
蕭強反常的沒有直接衝進大廳,而是後退幾步站到院子裡,瞇起眼睛注視著四周,院子裡很靜,微風吹過楊起蕭強的衣角,蕭強的臉上毫無表情,但是眼睛裡卻精光四射。
在蕭強的視線中,一個人從大廳的門裡走了出來,不高的身材短髮,一身黑色的衣服貼在起伏有致的修長身材上,長腿細腰,手裡還拎著一個女孩子。
「蕭強?我終於等到你了。」來人的聲音很冷,眼神更冷,小丫頭一百斤的體重在她的手裡輕若無物,她的手抓在小丫頭的腰帶上,小丫頭的長腿拖在地上,體軟如棉,看起來赤地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蕭強有點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其實我等的不是你,只要是你的人隨便誰來都沒關係,那些監視這裡的笨蛋我沒下手是因為怕打草驚蛇,你的手下幹掉了幾個人你肯定會認為這裡有什麼我們必須取回的東西,所以我就在這裡等。」
「你怎麼逃過監視的?」蕭強對這點很納悶,要知道只要是人就有體溫,在紅外線的監視下根本無所遁形。
「別太迷信高科技,比如你現在肯定認為你的手下已經在遠處把狙擊槍瞄準了這裡,但是你想沒想過也許他們現在已經不能開槍了?蕭強。人太自信不是一個好的習慣。」女人地聲音很平淡,聽在蕭強的耳朵裡卻感覺很難受。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著急,能不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一會咱們兩個之間就得死一個,你也別把這些帶去天堂。」蕭強全身放鬆,語氣輕描淡寫,但是心裡卻開始擔心,確實到現在那些本該和自己聯繫的手下一點消息也沒有,耳麥中一片寂靜。
「蕭強。我知道你手裡有些玩藝,遠程監視設備,紅外成象,軍用通訊器材等等。甚至還有遠程狙擊手,但是如果這些器材被干擾呢?如果你的人手被逼走呢,你的手下不會和那些真正的特種兵打巷戰吧。」
蕭強終於明白了,也算是放心了。自己的手下是在通訊器失效的情況下被逼撤退,而能做到這點地只有那個帶著人闖自己夢園的瘋狂女人,不過蕭強有點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那女人不弄個狙擊手幹掉自己。最起碼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一想到這裡蕭強真地感覺有點頭皮發麻,本來覺得一切盡在掌握的一次小小的行動竟然搞到現在這種地步,到現在自己徒弟還在人家手上。
蕭強仔細的觀察著對手。很年輕地女子。最多二十歲上下。容貌一般,長的普普通通。屬於扔進人堆裡再也找不著的人物,唯一的特徵就是裸露在外地手修長有力略顯粗糙,手指上筋脈隱現,虎口指尖有一層薄薄的很難發現的繭子,一身衣服說不上貼身,但是卻絕對不會干擾本身地行動。看著蕭強地眼神冷靜冷酷。
雙方四目相對半天誰都沒有動作,蕭強忍不住了,歎了口氣,商量地語氣問:「我說大姐,您打算怎麼玩,要不你先把手裡的人扔了,劃出道我陪你玩一場?」
「如果我說,讓你廢一條胳膊換這個小丫頭地命呢?」
「別,您千萬別這麼想,真想要她的命趕緊拿走。」蕭強毫不動容的回答,眼神裡還帶著一種譏諷的味道。
「我也知道這丫頭的命不會太值錢,要不你也不會讓她單身進去搜查了,蕭強我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女人說著順手把小丫頭扔在身後,抬起眼來看著蕭強,一伸手,修長的手掌中出現了一柄短刃,二十公分左右的長短,從前端看去是一個T字形的形狀,上邊是一條寬不足蕭強兩指的橫忍,下邊是兩指左右的豎刃,整個刃體成灰色,三面開口,樣式猙獰而凶狠,絕對是一柄特別的殺人玩藝,蕭強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形狀的刀子。
「好傢伙。」蕭強由衷的稱讚,這樣的一柄凶器本身就是為殺戮而設計的,凶狠鋒利,真要是扎入人體T字形的傷口很難止血,而且刀刃上清晰可見的血槽更讓這柄凶器平添幾分殺氣。
「真正的殺手是不屑用槍的,什麼都可以殺人。」女人的眼睛裡爆起兩團灼熱的火焰,但是這股火焰中的中心還是一團不散的寒冰,狂熱的冷靜,燃燒的是可怕的戰意。
蕭強笑了:「真正的高手用
可以殺人,就算是拳頭也一樣,你是娘們,我不欺負刀∼吧……」
蕭強把刀字咬的很重,說完後身體猛地前撲,右拳在身前揮出一聲爆響,女子的瞳孔猛然收縮,對著蕭強剛要有所動作臉上卻乍然間出現一種驚恐的表情,猛地回身揮刀,她手裡的奇形凶器和身後無聲無息撲上來的一條身影手裡的東西接觸在一起,一聲輕微響聲之後,發出一聲驚呼,後退兩步她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而她的對面蕭強早就退了回去,正背著手一臉好玩的看著她。
她的身旁是手裡把玩著那柄極品小刀的小賊丫頭,一臉的恐懼震驚和不甘,在她的胸口上有一條細細的血痕流淌。
「師父,你也太沒人性了,我都這樣子了你也不管我的死活?我可知道你的那兩個寶貝公主被人綁架的時候你可是瘋了一般,輪到徒弟就值錢了?」小丫頭一臉的幽怨。
「得了,我蕭強和那老賊頭的徒弟會被最蹩腳的迷倒,就算是再加上一點不成氣候的拿穴手法也不至於成那德行吧?我這不是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嗎。」
「最蹩腳?」小丫頭竟然跳了起來,「這女人用的可是最陰險的失魂散,要不是我嘴裡常備這幾種藥品的解藥丸,我從現在到死就一植物人。」
躺在地上的女人差點吐血,她現在才明白溫家頂極怎麼會失效,但是自己的武器啊,那可是溫家獨有的利器,絕對稱得上削鐵如泥,就是號稱最好的特種匕首在這柄利刃下都不堪一擊,但是剛才這小丫頭竟然用一柄小刀如切豆腐一般削斷了自己的刀子,並在自己的胸口上劃了一下,結果自己馬上就全身酥軟只剩下頭腦清醒了,這是一柄什麼樣的刀子,這個世界上可能存在這種武器嗎?
小丫頭低頭,看著女人死死盯住自己的手裡的刀子不由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用兩根纖纖玉指捏著小刀的刀柄最下端向對方展示介紹:「這柄刀是我師父送我的寶貝,是師門最貴重最重要最機密的武器,我試驗過,就是鑽石都可以輕易切割……」
女人的眼神一片震驚,隨即變成一片死寂。世界上真有這種武器?跟這不該是人家出現的凶器相比,自己倚仗的這把凶器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師父,她怎麼處理?需不需要口供?」小丫頭看著自己的傑作問蕭強。
「你殺過人嗎?」蕭強突然問。
「沒……師父您該不會是想要我殺了她吧?」小丫頭一臉的震驚。
「不需要,你只要給她少量的解藥,讓她的牙齒能夠咬碎嘴裡的毒藥就完事了,咱們走吧,從她嘴裡什麼也得不到。」蕭強歎了口氣,轉身就往車上走,剛才那女人的眼神蕭強很熟悉,他就在這個大廳裡已經看到了了一次,那是一種純心想死萬念俱灰一切看開的眼神,這個女人如果判斷不錯也肯定是溫家訓練出的死士,這樣的人根本別想從她嘴裡得到什麼口供,她會在能行動的第一時間自殺,而且蕭強還知道,真正的死士即使是全身都沒法行動,只要腦袋還能思考,也能自己給自己催眠致死。
小丫頭一看蕭強上車,一咬牙往那女人臉上彈出一點粉末,女人的猛地打了一個噴嚏,眼珠轉了轉看著小丫頭,微微一笑:「你有一個好師父,竟然捨得給你這麼好的東西……」隨即一縷黑血從嘴角流出,面色瞬間變成黑綠色,腦袋一歪,沒有了呼吸。
「師父……」小丫頭一聲尖叫跑向車門,迅速的打開鑽了進去,進去後渾身還在顫抖,臉色煞白。
「沒見過死人?」蕭強淡淡的說。
「嗯……」
「丫頭,以後跟著我會很危險,所以你得先學會習慣這些,你,上賊船了。」對於慫恿小丫頭殺人蕭強根本沒什麼罪惡感,反正這丫頭他是不會放手的,他在她身上投資巨大,連寶貝刀子都送出了,而且這丫頭對自己絕對有用,只能強制她習慣這些,做好人隨小丫頭意願?咱是無賴,現在是黑社會,不是慈善家。
「你……」小丫頭賭氣的發動汽車,車輪在地面上發出刺兒的空轉摩擦聲,一個原地甩頭,驚的蕭強趕緊一把抓住把手,憋住呼吸。寶馬車狂飆而去,空曠的大院中只有一具女人屍體孤零零的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