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強長著嘴半天無語,這小丫頭簡直把人算計到骨頭裡,藥王府確實不錯,雖然是家族式管理,但是也有異姓門下,但是那絕對得是天資聰慧根骨具佳的人才能讓他們看到眼裡,只要能學有所成,可以說是前途不可限量,因為藥王府無數的產業都得需要人理。
小雪沒把自己的兄弟留在身邊一個是為了怕引起小冰的不滿,再一個她更明白,蕭強現在對自己的這個弟弟根本沒什麼好感,但是如果跟著張擎宇就不同了,怎麼說那小傢伙也算是蕭強未來的小舅子,肯定得悉心照顧,而且藥王府的人天下敢動的應該沒幾個。
「唉,好吧。」蕭強歎了口氣,把自己的小舅子送到張擎宇的門下那傢伙肯定有點求之不得,即可以增進彼此間的關係關鍵的時刻可以拿來作人質,何樂而不為?
「不過丫頭,你給我仔細想想,你爹外邊還有沒有什麼三奶四奶五奶什麼的生的弟弟妹妹?有的話趕緊一起劃拉過來,別等著別人再拿這些人作要挾……」
「沒了,哥,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個。」小雪並沒有感覺蕭強是在開玩笑,本來蕭強問的也是實話。
「還有你弟弟的媽媽應該還在張含濤的手裡,走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帶著?」蕭強好奇的問。
「我媽都去陪父親了。那個女人也應該去,看她把孩子教成什麼樣了,膽小怕事而且自私自立,見到這孩子後我都有點後悔救他,唉,哥,跟張擎宇明說吧,教的出就教,真要是不是那塊材料……我寧可那孩子成一個梟雄也不想成為一個廢物,蕭家不需要這種子孫。」
小雪的面孔有點猙獰,為了一個兄弟冒險值得,但是為了一個扶不起地阿斗拚命就有點得不償失,血的教訓告訴小雪,親情有時候並不能代表一切。
「丫頭,你有這種認識我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心疼,好吧。就這樣吧。張含濤現在已經在我們手上,你打算怎麼處理?」
小雪的身體瞬間在蕭強的懷裡變得僵直,好一會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哥,多勒索點東西放了吧,剛才我已經考慮這個問題好長時間了,按照我的本意幹掉最乾脆,既給我父母報了仇也免去了我哥的危險,但是我仔細分析了現在的形勢。陳士宇那裡我們必須面對和報復,夢園外圍的勢力的整合也在進行中,這兩件夾在一起夢園就有點窮於應付。張含濤的家族說大不大,但是卻從政者甚多,他們家族地綜合實力絕對不可小視,何況還有你所說的未來勢力,張含濤被咱們捉來,肯定已經被某些人傳遍天下了,真要是殺了那就代表著夢園和他們家族翻臉,如果單獨面對,那根本沒什麼,我有七成的把握根拔起九成把握完勝,但是現在不行,再有我哥現在費了那麼多心,作出那麼大犧牲,甚至改頭換面所為地不就是親手給父母報仇,如果咱們現在殺了張含濤,對他會是個不小的打擊,我知道我哥的性子,他會覺得他比我相差太多,也許就此一蹶不振,也算是為了我哥吧,張含濤留給他吧……」
蕭強愛戀的撫摸著小丫頭的腦袋,覺得有點心酸,小傢伙不過十六七的年紀,別人家的孩子在這個年輕還在父母的膝前撒嬌而小雪地肩膀上卻已經壓上家族的仇恨,復興,夢園的發展壯大這麼重的擔子,而且有大半蕭強強加她的。
一個十六七地小丫頭現在已經被逼得不得不以一種上位者的立場用俯覽全局的眼光去看待問題,舉手可報的父母樣仇都只能暫時放在一邊,這是蕭強最想要的但是卻不忍心看到的結果,如果這次小丫頭想要幹掉張含濤,蕭強絕對不會阻止,就連張含濤死了後怎麼收尾蕭強都開始考慮,萬幸,小丫頭還沒被仇恨迷住雙眼。
「好吧,張含濤的問題就這麼解決,現在你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睡上幾個小時,咱們得馬上開始佈局報復陳士宇……」
「哥,我現在睡不著,你先休息一會,我想親自跟張含濤談談條件,吃掉我們家的那些東西,我先讓他給我吐出來,在此之前,咱們先把怎麼對付陳士宇的計劃商量好……」
小雪明顯的陷入一種亢奮之中,自從被「綁架」後一直到現在她根本就沒有閉上過眼睛,神經一直處於緊張興奮之中,就是現在她還沒有從這種狀態下解脫出來,本來黑白分明的風眼裡現在已經出現幾條血紅的絲線。
陳士宇臉色鐵青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他的手邊是一個已經摔碎的手機,用電話遙控炸彈的方法不是他陳士宇陳七少發明的,但是這確是他第一次運用,為了設這個局,他幾乎調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和智慧,本來計劃中天衣無縫的佈局,到最後卻落得如此結局。
夢園的根本一點沒傷到,張含濤還落入蕭強的手裡,他手下從老爺子那裡要來的頭號殺手韓豹竟然也落到蕭強的手下,蕭勝雪汗毛沒傷到,好容易動用家族勢力查到的蕭勝雪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也被毫毛無損的帶回夢園,這次大局唯一的收穫就是,他實實在在半點沒有調和餘地的惹上了夢園,對上了蕭強那個無賴,而且他也不可挽回的得罪了張含濤的家族。
對於蕭強的為人和過往的事跡陳士宇已經做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深入地研究。得出的結論很明顯,這是一個純粹的無賴流氓,極端地護短。詭計多端手法詭異,真要惹了這傢伙,他寧可自傷一千也要傷敵八百,典型的不可用常理琢磨的人物。
無奈惱怒,便是陳士宇並不後悔,全面掌握手裡的產業是他自從接手這些就開始計劃的,而且得到了家族的默許甚至是示意,毒鳳在位的時候,他不敢,他的家族也不敢,現在毒鳳收山是最好的機會。
這些產業都是自己一手作大的!這是陳士宇的頑固念頭但是也絕對是事實,為什麼夢園什麼都不做就要拿走將近一半的利潤?而現在因為一時不慎,自己又輸出去兩分點的股份。但是這就代表著已經把決策權輸給了蕭強,這絕對是陳士宇不想看到地,也不是他們家族能夠容忍的。
不拿回這些股份,陳士宇肯定會失去在家族裡好容易掙來的位置。會徹底失寵,不能說是萬劫不復但是也相去不遠,所以陳士宇已經沒有退路,要不扳倒蕭強,要麼自己趴下。
「全面戒備,全力收縮防禦!」這就是陳士宇發出的命令。蕭強肯定會報復。這點陳士宇敢肯定,為此他已經把主力撤出了原來的總部。全部回縮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區域。
「少爺,老爺的電話,」就在陳士宇捏著腦門思考的時間,他地那位成熟的女秘書從內間屋邁了出來,平日搖曳地風姿現在在陳士宇的眼裡已經沒有多少吸引力,見識過李青雲那種燦爛到極點的成熟。這女人在陳士宇的眼睛裡竟然感覺出一些前所未有的青澀。
陳衡,陳家這一代當家人最有希望的人選,不到五十歲的年紀,看上去最多四十歲的壯年男人,完美的風度,優雅的氣質,健壯的體型,讓他和陳士宇站在一起象哥倆多過象父子。
陳士宇面色拘謹的站在陳衡的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他最怕的就是他的父親,陳衡的威嚴和冷血讓陳士宇都暗地裡心驚膽戰。
「說吧,怎麼回事?」陳衡問的簡單明瞭,一臉平和淡然,但是越是這樣,陳士宇的心裡越是哆嗦。
陳衡捏著下巴聽自己的兒子從頭到尾把經過講了一遍後,半天沒說話,臉色也變得有點奇怪,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最後陳衡竟然笑了。
「不錯,很不錯,我說的是那個叫蕭勝雪的小丫頭,其實開始你就輸了,那個小丫頭是個人物,你和張含濤都小看這個小丫頭了,你們應該設計綁架另一個毒鳳的徒弟,而不是這個心機很重的小丫頭,那樣事情就不會如此收場,而且你們太小看了蕭強,他竟然手裡能有屏蔽信號的裝備,由此推斷他手裡還應該有不少你沒想到的先進武器,知已不知彼你輸的不冤,不過,」
陳衡的臉沉下來,「下邊怎麼做你得想清楚,真要是危害到家族的利益,我也保不住你,現在你首先要保住的就是自己,按照你的說法,蕭強絕對不會吃這個啞巴虧,不過你現在手裡還有牌,你可以利用這次蕭強急切的想整合夢園的作法趕緊拉攏那些不服蕭強的人,拖住甚至拖垮蕭強,從中渾水摸魚,怎麼作你自己掂量,你最近尤其該注意自己的安全,我怕蕭強採取相同的手法報復。」
「爸,您……您最好也小心,據我所知,蕭強是個不可以常理理喻的瘋子,小心他……」
陳衡擺了擺手:「他不找上我算他聰明,真要是他有這個膽子……」陳衡笑了,笑得陳士宇都感覺渾身發毛,他知道每次他爹的臉上出現這種笑容,肯定有人倒霉,倒大霉。
把兒子打發走後,陳衡叨著煙斗陷入沉思,陳家的家主之爭與許多大家族一樣血腥味十足,不過與別的家族不同的是,現在的陳家屬於老牌子下的新興家族,興起不過幾十年,陳家的家主也不是真正意義上那個幾十年前的陳家之主,外部自認為陳家正枝的扶持和制約,內部的爭權都讓陳衡小心翼翼,現在自己兒子整出的這點風波雖然引起了陳衡的重視,但是陳衡還沒怎麼放在眼裡,蕭強的重手法整合夢園更讓陳衡對蕭強地評價降價無數。雖然蕭強漂亮的贏了自己的兒子,但是陳衡卻還是沒怎麼放在心上,一時之得失對大局的影響不會很大。對於自己的根本勢力都出昏招的人,根本不足慮。
陳衡一直對自己的安全很注意,他的身邊有最好的保鏢,自負為最完美的措施和設備,全方位的監控警報設施,巨大的庭院還養著方條經過嚴格訓練的純種藏獒,住宅更是機關密佈,防禦驚人,可以說除非是一個連隊地武裝力量強攻很長一段時間,還得是裝備先進擁有重武器。否則根本沒辦法攻進宅內。
夜。深沉而安靜,原本無月的天空浮雲把星光遮擋地所剩無幾。陳衡素喜清靜,他從不喜歡住在繁華區,他的別墅是單門獨院的處於一風景優美的山地,佔地面各人大的驚人,佔地足有上千平米的別墅主體,建造的豪華而典雅,外人根本沒法想像這棟別墅的造價。
漆黑的夜空中,無聲無息出現了十幾個黑影。巨鳥一般的樣子,在高空靜靜的盤旋著,而且越飛越低。越飛越靠近陳衡的別墅。
陳衡確實是做到了全面防禦,他的別墅防禦圈幾乎沒有死角,但是天空也許是唯一的例外,在國內還沒聽說過哪次綁架是通過空中完成,即使是觸動直升機那巨大的馬達轟鳴聲也會讓別墅內的人馬上發覺,除非裡邊住的都是一群聾子,
而這次飛翔在空中的正是楊斌和疤臉帶領的僱傭兵,而且是精挑細選的僱傭兵裡的高手,滑翔器屬於一種在國內比較冷門的運動,湊巧的是楊斌正好專門訓練過,而疤臉的傭兵團也專門開設過這個科目,所以組成這麼一支空襲隊還是比較從容。
微風輕動,是輕柔的西北風,一架滑翔器悄悄的放低了高度,掠過庭院的上空直奔東南方向性一層濛濛的霧狀物體從滑翔器上撒下,籠罩了整個莊園薄薄的武器融入夜色,根本不可見。
一架過去,接著又是一架,還是同樣的波撒,同樣的動作,不過高度稍微低了點,如此這般,連著五個架次的飛行器這樣滑過去,連著波撒了五次這樣的藥粉。
隨後,飛行器開始慢慢的繞著***飛行,與此同時,數條人影從黑暗中凜然出現,從幾個方向向別墅靠近……
陳衡剛剛躺下,享受著兩個貼身護士的專業按摩,突然響起的警報聲,陳衡竟然笑了,伸手一比量,他身後的小美女趕緊把室內電話遞到他手上。
「有人偷襲?最好捉活的……」陳衡心情大好,沒想到竟然有人真敢打上他的主意,但願是那個叫什麼蕭強的。
無數條人影從各個角落裡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院子裡,又無聲息的倒了下去,這詭異的情形馬上讓發現這種狀況的人大驚失色,想報告給陳衡,卻發現連內線電話裡都只剩下一片噪音。
陳衡悠閒的躺在床上,一具婀娜的肉體在他的手指下喘息呻吟,不過這種享受卻很不客氣的被打斷了,急促的敲門聲讓陳衡幾乎是用蹦的方式從床上彈起來,本能的感覺到,事情好像是大條了。
身上胡亂的套上一件睡衣,陳衡一把拉開了房門,房門外是自己的保鏢頭目,滿臉的驚恐:「老闆,事情有點不好,兄弟們一邁出門就無聲無息的摔倒,幾個開著窗戶房間內的兄弟現在也毫無聲息,電話拔不出去,就連內線都打不通,一片噪音……」
陳衡的面色變了變,隨即恢復平靜:「告訴你的手下,任何人不准出門,電話打不通打別的方法向外聯絡……」
陳衡的話沒說完,整個的別墅突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房間內兩聲女人壓抑不住的尖叫聲。
「馬上召集人手,到這裡!」陳衡急了,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而且準備的還無比的充分,迷倒院子中的人和狗,干擾通訊,切斷電源,而且還不知道有什麼後續招式,這一切表明,對方是勢在必得,陳衡這時候才開始感覺到恐懼。
「是老闆。」畢竟是見過大場面久經風浪,他的頭號保鏢沒有多大慌亂,答應中邁步向外走,手裡已經出現了一個小巧而明亮的手電筒,不過這個電筒只是閃了幾下就隨即關閉,一片黑暗中任何一點光亮都絕對的引人注目,現在雖然是在走廊內,不至於被外邊的人發現,但是他還是很小心。
黑暗中,一群人悄無聲息的從院牆各處翻進別墅,全部是全套的特種裝備,全封閉面具,紅外線眼鏡,防彈衣,自動步槍,無聲而快速的向主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