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搜身,全部綁起來。」楊斌說著掏出手槍對著桌子上的幾個所謂的高爆炸彈開始點射,套著消音器的手槍發出不大的啾啾聲,幾顆「炸彈」給打得四分五裂,但是就是不響,由此看來,裡邊的雷管弄不好也是偽劣產品。
禿狐低下了自己的腦袋,他現在全明白了,看完了小冰的表演再留意到李青雲師徒的表情,想不明白都不容易,而且剛才楊斌開槍,更是明白的告訴他,這些人手裡的傢伙全是真的,而且現在外邊自己的那些手下一點聲息都沒有,肯定是外邊也被別人控制了,他們已經輸了,輸的非常徹底,現在他只有一個指望了。但願……
五個人乖乖的被人捆住了手腳,而且更讓他們絕望的是,這些傢伙竟然掏出注射器在他們身上每人打了一針,藥水入體後沒多長時間,一種酸軟的感覺湧向全身,體內的能量都徹底失去作用,這種針劑絕對是研發出來專門對付他們這樣的高手的。
「唉,命苦啊,我怎麼就碰上打劫的了呢?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打劫的,一點技術含量沒有……」蕭強看著對手五個人被完全徹底的治住,身體往椅子上一靠開始陰陽怪氣的絮叨。
「誰說沒有技術含量,你也就是拿個假炸彈唬一下外行,光我知道這事你就做了好幾次了,也就是你運氣好沒碰到我這樣的行家手裡,下次記住,要買就買真的。哪怕是光用個外殼。也別他媽地拿個仿製品讓人笑話。」楊斌很不樂意,他開出地單據竟然在提貨的時候摻了水。這種型號地炸彈他也是剛聽說,試探著列了上去,結果小冰要貨的時候竟然沒有。也不知道和那邊怎麼商量的給弄了幾個仿製品,還仿製地如此瞥腳……
「我這不是為了節省資金嗎。贗品怎麼了?不是照樣讓這些笨蛋嚇得差點尿褲子,走吧。客人都請到了。咱們也該回去了。」蕭強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李小倩馬上上前給他整理壓得有點褶皺的衣服,蕭強順手抱著了這美女地細腰,毫無顧忌的伸出舌頭在李小倩的脖子上舔了一下。
小冰沒看見,她正接過劉猛手裡地那柄巨大的機槍,機槍地個頭和她嬌小的身體明顯不成比例,不過這丫頭力量卻不小,這球藝拿在手裡沒看出怎麼費勁。
「試過沒有?威力怎麼樣?」小丫頭好奇的問道。
「沒試過,不過一般不會卡殼吧?這玩藝我也是第一次玩。」劉猛憨憨的笑著,「楊老大說找機會出去試試,這玩藝他也沒怎麼玩過,據說很好玩……」
蕭強一陣無力,買東西的就不覺得不對勁,自己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打劫至於用加特林,不過出於對專業人士的信任還是照樣下了單子,現在終於知道了,這是楊斌在為自己添置新玩具,這次演出從頭到尾根本沒用多少道具,剩下的那些不用說被這些傢伙私吞了,自己養的這是一群什麼手下啊,怎麼傳說中那種不貪錢不要命忠心耿耿唯命是從的高手自己這裡一個也沒有?是不是自己缺少點王者之氣?
「走吧。」蕭強無奈的下命令,小冰這時候撲了過來,李小倩笑了笑主動讓出自己的位置,小冰給了她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蕭強卻根本沒什麼表示,女人多了就得分個主次,不用蕭強去分,她們自己就會弄明白。
走出會議室,大家才發現外邊的走訪上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這時候所有的武器全部收了起來,來的六個人身上每人都背了一個袋子,有大有小,除了楊斌,其餘五個人的手裡還攙著一位,那五位前輩雖然甚至還算清醒,但全部是週身無力走路都打晃,不攙著根本沒法行動。
楊斌輕車熟路的帶著大家走入一部巨大的電梯,然後暗下按鈕,電梯的門打開,已經來到地下停車場,兩輛巨大的麵包車已經是馬達轟鳴,推開車門,五個人帶著五個俘虜塞了進去,剩下的人鑽入另一輛。
汽車轟鳴著衝出停車場,離開一段距離之後,楊斌才按通嘴邊的通話器,只說了兩個字:「收工!」便隨手關掉通話開關,然後頭往後一靠:「老闆,累死了,回去記得給獎金……」
「嗎的……」楊斌話沒說完瞬間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腦袋竟然重重的撞在車頂,「停車!」楊斌聲音有點嘶啞的喊了一嗓子,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司機技術相當好,這輛麵包車正好擺進旁邊一個酒店的門口停車場。
「怎麼了?」蕭強問。楊斌卻擺了擺手作出側耳傾聽的樣子,半天才歎了口氣,臉上變得毫無表情,用平板的聲音回答蕭強:「老闆,我們碰上麻煩了,馬恆帶隊負責控制和看押那些槍手和服務員,就在剛才,馬恆被人綁架了。」
「什……什麼……?」蕭強一著急都結巴了,「綁架?綁架馬恆來了多少人?什麼身份?」蕭強沒法不吃驚,為了這次行動,不但夢園的保護小隊幾乎傾巢出動,更是花巨資請了上次的那幫傭兵幫忙,馬恆帶奮鬥目標十個身經百戰的僱傭兵啊,控制幾人保鏢,看住一幫服務員豈不是太簡單的事情,更別說楊斌早就查到了這個地點,早早的就做好了安排。
「一個人,就一個人,一個穿著服務員衣服的年輕人,最起碼看起來像年輕人的人,閃電般的靠近馬恆,看上去輕飄飄的一下子就干倒了馬恆,並用一柄掌手雷指著馬恆的腦袋,那些僱傭兵不敢亂動,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把馬恆帶走,那傢伙臨走的時候。通過馬恆地喉部通話器讓我給你帶話。讓你等他消息……」
蕭強閉上眼睛開始思考,馬恆什麼身手蕭強見識過,何況還有一幫子絕對說地上高手的特種兵,這些人在執行任務地時候,絕對不會走神或者大意的情況。在精神高度集中之下馬恆竟然被人輕易偷襲得手?而且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那麼……只有一個結論……
「是不是那個傢伙他們全部擋不住?」蕭強問楊斌。
「是老闆,那幫傢伙告訴我。他們看見鬼了,那個服務員速度快的讓他們根本沒法作出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地動作。說這傢伙拎著全部裝備的馬恆彷彿拎著一隻小雞,身體動了幾次就沒了影子……」這次地行動。楊斌帶著所有人配備了特殊頻道的通話器,這也是楊採購物品之一,這種通話器保密性能良好,楊斌剛才雖然關閉了呼籲書出功能,但是卻一直用耳機關注著馬恆那邊地聲響,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知道情況。
「讓他們收隊吧,哪來的回哪去,錢我會一分不少的打到他們的帳戶,咱們也回去吧,現在只有等那個傢伙聯繫我們了。」
回到夢園,蕭強的面色無比的難看,楊斌卻是一副標準的面無表情,臉上一片目然,只有眼睛中有冰冷卻如死水般平靜的光彩在閃爍。
「老闆,別著急亂了分寸,作為一個戰士,只要踏上戰場就得做好死的準備。」
「嗎的,操……這不是戰場,操***,來人,先給我把那只沒毛的狐狸帶過來。」蕭強腦門子上青筋直蹦,他是自私冷血,但對於自己認可的朋友或者家人卻絕對的護短,馬恆現在雖然還算不上這兩種身份之一,但是馬恆卻絕對是蕭強的手下,屬於蕭強為自己打造的嫡系,於公於私蕭強都必須給自己和自己的這幫手下一個交待。
等禿狐看見蕭強的時候,蕭強的臉上早已經恢復了平靜,出現在禿狐眼睛裡的還是那種玩世不恭的嬉皮笑臉,但是禿狐卻恐懼的發現這無賴的眼神裡明顯的多了一種讓他從心底感覺害怕的暴虐氣息,忽隱忽現,蕭強明顯在壓制卻根本壓抑不住。
「劉福,綽號禿狐,素以奸許狡猾揚名江湖,不過傳說你膽子不算太大,到了我這裡你放心吧,你算是到家了,你應該清楚夢園有男人喜歡的一切,我知道你貪財好色而且還是貪得無厭的那種貪,我現在只想問一個問題,那個服務員***到底是誰?」
蕭強開始的語氣還很輕柔,但是最後一句聲音卻凜冽起來,手指直接指到劉福的鼻子上。
劉福腦門上有冷汗往外冒,身體開始哆嗦,卻咬牙不說話。
「你不說,好吧,咱們慢慢來。」蕭強深吸了口氣,「小倩……」李小倩聞言從蕭強的身後走了過來。
「你來吧,別玩死就行。」蕭強擺擺手,身體往後一靠,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架式,李小倩原本毫無表情的面孔馬上綻開了一個嫵媚到極點的笑容,如果說板著臉的李小倩只是一人普通的最多說的上中等偏上美女,而這個笑容卻讓她美到了極點,就如一朵瞬間綻開的嬌艷罌栗。
蕭強看的都有點失神,他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女子的這種笑容,她的這種笑容出現在自己真正開心的瞬間,蕭強第一次看見,是當她知道自己的家人已經被接到身邊,第二次是蕭強把一顆養顏丹交到她手裡的時候,這是第三次。
劉福卻感覺如墜冰窖,這女人一笑起來美艷到不可方物,但是劉福更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可怕,當一個人把審訊別人當成一種真正喜歡的遊戲的時候,那種恐怖已經是除了當事人別人所無法想像的。
「我會讓他把自己和一次什麼時間勃起都說出來用以懷念自己過去的美好時光。」李小倩帶著點迷幻的說,聲音輕柔到類似呻吟,她不但有自虐傾向,虐待傾向卻更嚴重。
李小倩的小手張開,這是一隻完美到極點的手掌,嬌小白晰柔嫩手指如春蔥。指甲晶瑩而不加顏色。而且李小倩的指甲很短,在中指上紋著一條纖細精美而怪異地青色圖騰線條。讓這隻手更加增添了一股子嫵媚地魅力。
一把精巧的小刀魔術般地出現在李小倩的手心裡,溜溜的打著轉,半透明地刀身。濟的造型,精美的刀柄。看不出什麼材料卻散發著一種陰寒的氣息,這正是東強最為看重地東西。賴龍送給蕭強地那柄據說是龍骨製作的小刀。物盡其用,蕭強在一次無意中看見李小倩的身手後。這柄小刀就暫時交給這女人使用。
蕭強面前的茶几上有紅酒有高腳杯,李小倩的手揮了揮,隨後收了回來,幾秒鐘後,那個高腳杯突然開裂,從上到下整齊的分成了大小近乎完全相等的四辮,就連那跟聯接杯體和杯座的纖長的玻璃杯都整齊的上下分成四分。
「我的刀法很不錯,尤其是用小刀,我用了整整十二年的時間,前十年每天至少拿出八個小時練習,就是現在我也至少每天拿出三個小時,只要刀子夠鋒利,我可以把一公分長的一塊火腿分成幾乎完全相等的三百六十分,你的手指有十根,我可以慢慢分解,本來這柄小刀上我家少爺塗的是強效麻藥,但是我又摻和上一點別的藥物,混合後,這種藥物可以至少提高人體五到十倍的敏感度,你的身體我會慢慢地切片,最後只要少爺不介意,你褲襠裡的那根玩藝我也可以幫你切成最薄的錢肉……」
劉福知道什麼叫錢肉,是鞭類中間都帶眼成渾圓狀,一片片切開狀如銅三角形,故此形象的稱為錢肉,劉福平日沒少吃,但是現在想到自己的小弟弟馬上就要被切成那種形狀……劉福有種想昏過去的慾望。
「先從右手開始吧……」李小倩的眼睛裡已經滿是不星星,開心地笑著,笑容純真而快樂,就如同一個美麗的小女孩終於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玩具。
「慢!」蕭強這個時候卻出言制止,李小倩一聽,嘴唇孩子氣的噘了起來,卻聽話的停下了動作。
「丫頭,這裡怎麼說是我的房間,你別弄得雞毛鴨血的,咱去衛生間吧,那裡有水可以邊切邊沖……」
本來如聞仙樂的劉福這次徹底的絕望了,他謹慎的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忍受力,感覺自己根本不可能熬過這種酷刑,他想自殺,但是現在在藥物的作用下渾身酸軟,就是咬舌頭估計都咬不斷。
「蕭強,我說!」劉福乾脆的認栽,蕭強的嘴角出現了笑容,李小倩卻不樂意了,手一揮,劉福就感覺自己的右手小指一陣冰涼後馬上一種從未感覺過的疼痛從那裡傳來,感覺是如此的強烈,讓他的眼前竟然出現了星星點點的光班,大腦也瞬間有種缺氧的感覺,低頭一看,自己的小指指竟然被切去了短短的一截,很短,短的還沒傷害到指甲,但是就是這麼點傷口卻讓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十五片……」李小倩笑著報數,隨即小臉沉了下來,指著劉福大罵:「問候你媽,你***還算是個男人?還沒等熬刑就打算招供,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求你了,趕緊收回剛才的話,哪怕你堅持半個小時……給我一次機會吧……」李小倩最後幾乎是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央求劉福,其模樣之楚楚動人,魅力之大,差點讓劉福脫口答應,但是指尖的疼痛卻讓劉福收住了已經快到舌頭尖的那聲「好」,趕緊閉上眼睛,不也再看李小倩一眼。
「小倩,別發火,我也沒想到這傢伙這麼聰明,唉,下次,我保證,下次一定給你找一個硬漢,對了,劉福的兒子也許不錯,劉福貴,看看你們家這些名字,怎麼都這麼俗。」
劉福這次徹底絕望了,這個劉富貴是他唯一的兒子而且還是和外邊的女人生的,一直被他秘密的養在外地,他感覺這件事情作的天衣無縫,就是給他養孩子的女人都只知道自己是個富豪而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姓名和身份,現在蕭強高昂廳以一口叫出他兒子的姓名,其餘的什麼也用不著說了。
送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劉福,蕭強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李小倩乳安靜下來,恢復了平日那種乖巧和柔順,無言的站在蕭強的身後,一句話也沒說,蕭強能夠讓她參與到這次審訊就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信任了,對此李小倩心裡充滿感激,她最高興的就是,蕭強竟然把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交給自己使用。
「寶貝,這次也許真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