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強被直接帶到一間空曠的房間裡,這裡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人,一個個看著蕭強的眼神就像狗看見一個肉包子。
「說吧,小子,誰派你來得。」一個一身西服,頭上毛髮不多的中年人走到蕭強的跟前,看旁邊的人對他的恭敬表情,再結合張柱子的說法,蕭強判斷出這傢伙的身份。
「劉金貴?」蕭強站直了身體,臉上懦弱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屑地微笑。
「嗎的,劉總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一個光頭跳了過來,邊罵著邊狠狠的一巴掌刮向蕭強的面門,蕭強隨意的伸出手,對方好像是把手直接把手送到蕭強的手裡,一聲媲美鴨子被扭斷脖子的慘叫,光頭抱著自己的右手面色煞白的退了回去,他的手已經不成樣子,整個的的手掌扭曲成一個怪異的角度,鑽心地疼痛下晃了幾晃,一屁股坐到地上,抱著手開始嚎叫。
周圍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劉金貴的腿都開始哆嗦,半天才開口:「兄弟……那條道上的,有話好商量。」
「我要錢,張柱子那幫工人的血汗錢,還有那幾個受傷兄弟的醫療費,賠償金,那個殘了兄弟的賠償。」
蕭強抱胸站在原地,冷冷的掃了眼身邊的這些烏合之眾,他還是第一次出手這麼這麼重,徹底捏碎了一個人的手掌。
「嗎的,砍了他,牛叉什麼。」人群中有人叫嚷起來,人多壯膽,不少人接受相應從懷裡身後開始往外掏傢伙。
看著手下幹勁很足,劉金貴感覺自己的底氣也壯了起來:「兄弟,你的要求太過了,那些工人傷殘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注重自己的安全,在上崗前我就和他們簽訂過合同,出現傷亡我們公司概不負責,由此引起的損失還得他們負責,合同上寫的明明白白,他們死了人,我光罰款就交了好幾萬,所以按照合同我扣下了他們的工資,白紙黑字的和約,走到那裡我都有理,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這次光頭的事就這麼算了,你走我不攔著,要不你可就不容易出這個門了,上門搶劫傷人,打死你也是白打。」
劉金貴看來是久混江湖,一番話說的恩威並舉,蕭強的強悍剛才已經可見一斑,敢孤身來這裡肯定有自己的依仗,出手就廢了光頭更是顯示了自己的不凡,所以在沒摸清蕭強的底子之前,劉金貴不想和蕭強徹底鬧僵。
「合同?劉總別開玩笑了,你看我像是按照合同辦事的人?什麼話也不用說,給錢。」
蕭強根本沒那麼多廢話,直接把後路封死。
「好吧,那就別怪我心狠,兄弟們,廢了他,他入室搶劫。」劉金貴一揮手,他的手下衝了上來,手裡什麼傢伙都有,鐵尺,砍刀,匕首,還有人抓著酒瓶子。
出乎劉金貴的預料,剛才表現的如此威猛的蕭強竟然抱頭鼠竄,這些小流氓的武器在蕭強的身上留下了數道傷痕,蕭強的衣服被砍破了,鮮血橫流,蕭強轉身就奔門口跑去,並在這些流氓的追殺下直接撞開大門跑到街上。
他身後的那些打手意氣奮發的舉著手裡的傢伙追了出來,來到大街上,蕭強邊跑邊喊:「救命啊,殺人了,不給錢還殺人……救命啊……」
蕭強身後的人也很配合,跟在蕭強的屁股後邊大喊:「嗎的,別跑,要錢,老子砍死你……」
「別讓他跑了,這傢伙敢到這裡要錢……」
追到門口的劉金貴一看這個場面,腦袋裡嗡的一聲,直覺著不好,暗罵自己的手下是群笨蛋,大庭廣眾之下有你們這樣喊的?還舉著傢伙直接追了出去,還真以為自己是黑社會火並啊。
「回來,嗎的,不許追!」劉金貴跳著腳大喊,瘦猴子終於反應過來,幫著把那些打手招呼了回來。
「嗎的,你們是豬啊,剛才我怎麼說的,是那傢伙入室搶劫,不是要錢,你們這群笨蛋……」劉金貴也顧不上還有那麼多人觀看,揚手就給帶頭的傢伙一巴掌。
「老大,您看這大門……」瘦猴子終於感覺不對勁了,顫抖著手指指著剛才被蕭強撞開的大門,大門原來是兩邊向內拉的防盜門,但是現在已經被撞的扭曲的不成樣子,掛在上邊的鏈子鎖被硬生生拉開,扭曲的鐵頁子門骨顯示著剛才承受的巨力。
說實話這種用鐵皮子捲起來的防盜門並不怎麼結實,根本防不住有心人的惦記,典型的防君子不防小人的設備,即使是這樣的門被人硬生生用身體撞開,那也夠驚人的,最起碼劉金貴就不敢想像自己的噸位能夠撞開這扇門,雖然他的噸位也不小。
「那傢伙什麼來頭……」劉金貴開始頭疼了,他的江湖經驗告訴他這件事情沒有這麼容易了結,那個傢伙絕對不會是一個砍了幾刀就跑掉的主。
劉金貴的擔心是對的,第二天他就從G市晚報中看到了自己手下的雄姿,一群人舉著砍刀棍棒追殺一個打工仔的照片被晚報的記者堂而皇之的刊登在報紙上,標題起的很引人《你來要錢,我要你命》。
劉金貴傻了,尤其是看到這篇報道的最後寫道:經過本記者的瞭解,這次的事件源自於橫發建築公司拖欠工人工資事件,對於這次事件本報會繼續關注後續發展……
當機立斷,劉金貴馬上把出現在報紙照片上的那些打手全部打發走,他的動作確實夠快,剛做完這件事情劉金貴就被警察請過去協助調查,多虧了有人遞條子,他和這裡公安局長的關係也不錯,最後那位局長誠懇的勸誡他:「老劉啊,以後注意點,平常怎麼著都好說,上了報紙有些事情就大發了,你自己掂量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