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夫君很靦腆 正文 30原來是你
    秦逸的手指在李孟的背上急點了數次,又把李孟的衣服下擺撕下來將傷口裹了。

    我氣憤地看了他一眼,這個時候還把病人的衣服扯爛了,不會撕自己的嗎?

    見他把李孟背在背上,我才解了點氣,還好不是見死不救之人。

    「娘子,我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他失血過多,怕是∼」李孟微皺著眉頭。

    「不會!他一定不會有事的!」我急切地打斷了他的話,不想聽那個萬一,「秦逸,我求你,一定要救他。」

    秦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默地背著李孟當先而行,我跑了兩步跟在後面。

    山中破廟裡,我們暫時安頓下來,秦逸便來看我左肩的傷勢。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這些皮外傷做什麼?你快去採藥吧!」我心急如焚,根本感覺不到傷處的疼痛了。

    「娘子的傷,在逸眼裡比什麼都要緊。」秦逸腳下不動分毫,很快就把傷藥給我灑上。

    「秦逸,如果李孟有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當我求你,先救他!」我拉著秦逸的衣袖,眼中再次泛起淚光,堅決地看著秦逸,我這一輩子第一次求人,但是非求不可。

    「那娘子自己包紮吧,逸去了。」秦逸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想他二人見面就開打,以前也不認識,秦逸又不是個有善心的主,要他救李孟,倒真有些難。

    我看著自己的左肩,雖然灑了藥粉,可血還是慢慢開始滲出來。

    不包紮是不行的了,我眼眸幾轉,還是轉到李孟的衣服上,反正已經被秦逸扯爛了,也不在乎更破一些。兩下在李孟身上撕下布條來,用右的和嘴將左肩的傷粗粗包紮起來,現在確實顧不上什麼細菌不細菌的,只要能不再流血就好了。

    止不住想,究竟是環境造就了人,還是人遷就了環境?

    李孟起高燒來,全身抖個不停,秦逸採藥未歸。

    沒有酒,只能用涼水敷額,作用不大。

    我在李孟懷中搜出火石來,試了幾十次,終於點著了乾草。

    就著破瓦罐燒了些熱水,把李孟的破衣服褪下來,給他擦澡,避過了胸前區、腹部、後項,這些部位對冷的刺激較敏感,冷刺激可引起反射性的心率減慢、腹瀉等不良反應。

    擦至液窩、腹股溝、幗窩等血管豐富處,停留時間應稍長,以助散熱。

    我一邊擦,一邊按按摩以促進血管擴張,當然避開了傷口和「關鍵地方」。

    秦逸進來時,就看見李孟光著上身躺在破草蓆上,褻褲的褲腳捲到了大腿根處,我正跪在他旁邊工作。

    「娘子,你這是做什麼?」李孟狐疑地看著我,又看看半裸的李孟。

    「李孟高燒了,你又沒在,我只好給他擦洗退燒。」我不動聲色地解釋,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這古代,怕是只有自己夫君的身體能看吧,還別說在上面擦來摸去。又轉念一想,他不會以為我是吃人的妖怪吧,正洗乾淨了好下嘴。

    李孟就著火堆開始熬藥,聽我這麼說,便露出驚奇的神色來,「擦澡也能退燒嗎?」

    他眼中隱有期盼,如練武之人找到了可疑的神兵。

    「是,用32 ̄34度溫水擦浴,能幫高熱病人降低體溫。不過擦浴前要先放冰袋或冷水毛巾於頭部以助降溫,可防止擦浴時表皮血管收縮,血液集中到頭部引起充血。」那些醫學術語,雖然不用多時,卻能脫口而出。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腦袋裡這些東西留著還有什麼用?不如說與他聽了,以後保不準還能救人,也算是我積了德,下輩子不會再這麼倒霉了吧。

    我一邊說,一邊將身上的外衫脫下來幫李孟穿上,太短了,只能將就。

    秦逸把藥坐上,就過來幫我,見到我左肩上草草包紮的傷口,微皺了眉頭,「早知娘子連傷口都不會包,逸才不去採藥!」

    他一面抱怨,一面輕輕解了我的「捆綁」,本以為他會把布條展平再用的,沒想到人家直接給扔火裡去了,火焰被濕布條一撲,差點就滅了,看得我心裡一緊,那可是好不容易才點著的。

    接著那廝就把自己衣衫的下擺撩起來,只聽「嘩」的一聲,上好的長衫就被他撕下條布片來。

    雖然他這件淺藍色的長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我還是有點感動,看著他顛倒眾生的容顏,心裡有微妙的情緒蠢蠢欲動。

    「娘子,什麼是體溫?」秦逸把我的傷弄妥當後,又回到火堆邊加柴,狀似不經意問起。

    「就是人體正常的溫度,人體的溫度是相對恆定的,正常人腋下溫度為36∼37度,過了就診斷為燒或熱。低熱,體溫為37.5到38度;中度熱,體溫為38到39度;高熱,體溫在39度以上;高熱,體溫在41度以上。」我回憶著曾經倒背如流的知識。

    「娘子,你叫什麼名字?」秦逸突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他背對著我,看不清表情,但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

    我良久沒有說話,既然道出了二十一世紀才有的醫學常識,自然就做好了被人懷疑的準備。

    只是我覺得再提我靈魂附體的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秦逸信不信還在其次,龍浩君認定了我,大周認定了我,現在我是誰有什麼區別呢?再說怕只會被人認為是貪生怕死、荒誕不經吧。

    「這個問題的答案永遠只有一個:喬玉!」我淡淡地說,如果我死去,就讓這事成為永遠的秘密吧。

    「娘子還誑我,我早知道你不是喬玉!」秦逸轉過頭來,嘴角噙著笑意,目光卻如此落寞,再不是百媚叢生的誘惑。

    我睜大眼,訝異地看著他,他早就知道了?和「體溫」無關!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會知道的?除了小葉和我,這天下間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難道他和小葉熟識?

    秦逸看著我心思百轉,目光更顯黯淡,撇過頭去輕聲說:「四年前的那個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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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謝謝最近setpn123的6個鑽鑽、6朵花花,張小妹ooo的3個鑽鑽,xhhs52o的花花,林丕可的鑽鑽,歐陽天雲的花花。太開心了!

    今日不出意外會有二更,感謝大家捧場!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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