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夫君很靦腆 正文 05人靠衣裝
    「玉兒,起來了嗎?」我懷疑我真的已經睡了一整晚了,好像剛剛才睡下。

    「玉兒?」喬玉的娘在叫我,她這一次稍稍提高了音量。她今日要帶我去無漏寺上香求籤。

    「很快就好了。」我只好從床上爬下來,到了這裡想睡個懶覺都是不行的,昨日是自然醒的,沒覺得難受,今天被叫醒就不一樣了,眼睛都睜不開,有點鬱悶,萬惡的舊社會。

    以前看那些穿越女主們「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都是胡亂編的吧?古人很早起的,卯時可能就是五六點的樣子吧,天還沒亮呢,讓我想起周扒皮的故事。

    手忙腳亂脫了長衫,把肚兜加在裡面,也不知是不是我沒穿好,總覺得鬆鬆的,和沒穿沒什麼區別,長期這樣穿,「挺好」肯定會變成「下垂」。

    小葉進來時我已經穿好衣服了,這裡的衣服並不是很複雜,就是太多層次了。

    洗漱好,小葉就幫我梳頭,昨日,也是小葉梳的頭,我當時心中不安,自顧想著心事,也沒仔細看。

    今日要出門,她更努力打理我的頭,一下一下梳順後,將長挽起,梳了個髻,用一珠釵固定,兩旁各自垂下一絡頭,典型的少女式,我在電視上見過多次。

    銅鏡裡的我,還是那張普通的臉,看來看去也就皮膚還算不錯,就是沒有用乳液略顯乾燥。

    小葉在我額際繫了個心形墜飾,玉蘭色的,我最喜歡的顏色,昨日便沒有

    她又叫讓我選個耳墜,我看了看飾盒,東西還真不少,只一眼,我打定主意回去時就帶它作「紀念」了(當然後來看到了更好的東東才知道自己的只是些次品而已)。我挑了對珍珠吊墜,這個我喜歡,走起路來晃晃悠悠的,自我感覺特好,我在現代就有一對,不上班的日子就拿出來戴,也古典一把。

    小小兩個飾品顯得我整個人都靈動起來,平淡裡透出點清新雅致。

    小葉的工作完成後,就站在一邊,似乎等我話,可我總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昨日梳完妝便是這樣,欲言又止。

    我不知哪裡的問題,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宗旨,也不馬上起身,手裡拿幾個珠花漫不經心地比對,暗地眼角餘光掃她一眼,我有直覺和這梳妝台上的東西有關。

    「小姐,夫人在二門等著,差我來問問可準備好了?」是娘身邊的丫鬟,聽過小葉叫她「紅蘭」,我還在想,蘭花怎麼會是紅色的?許是我孤陋寡聞。

    眼看要出門了,小葉終忍不住開了口:「小姐,你不用芙蓉膏嗎?」我看她,她也看我,疑惑的眼神一閃而逝,轉為瞭然。

    原來問題出在這兒,可看著檯面上的幾個瓶瓶罐罐,我很無力,誰知道哪個是芙蓉膏?

    我也不能問,只能悶悶地說:「我這兩日什麼也不想抹。」想著今晚再好好研究一下這些東東,有潤膚的肯定不能浪費,我現在就這皮膚還能看得過去了。

    自己拉著裙子轉了個圈,天藍色的對襟短褂,同色系的裙子,沒有繁雜的花紋,只裙角點綴了一圈白梅,隨著我的每一步,如花在海洋裡起伏,簡簡單單的,我喜歡這樣的衣服,不張揚,不俗氣,也不寒酸,襯得我心從容。

    小葉還在疑惑我怎麼選了最素的衣服,我已領先邁著小碎步出了門。

    娘站在二門外等我,她也就三十幾歲,容顏未老色先衰,和我七分相似的面容一片蒼白,身著紫色衣袍,沒看出雍容華貴,只顯得身形更加單薄。

    天慢慢開始亮開來,東方已露出一點紅,早上的空氣清新而濕潤,微微透著些冷意。

    娘身後一頂桔紅色的轎子,剛好容兩個人的大小,轎子前站著紅蘭和一個男子,微垂著頭,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面容看不太真切,著一身黑色長袍,顯得精瘦幹練。

    見我出來,娘微微一笑,還不及叫我便又咳嗽起來,好一陣子才停下,我心中一陣難過,忙緊走幾步過去給她順氣。心裡想一會兒回來好好問問,這倒底得了什麼病。

    紅蘭和我見了禮,小葉問了娘好,這裡的問安禮相似於日本的見面禮。那中年男子也躬身叫了聲小姐,便幫我們掀起了轎簾,進去時我看了下,五官端正,不像壞人,我也有以貌取人的毛病。

    坐定後,娘說:「陳貴,起吧。」我把轎窗簾子開個縫看了看,小葉和那個紅蘭跟在我們轎旁。

    「玉兒,你的手怎麼了?」娘大吃一驚,伸過手來抓了我的手細細察看。

    「沒事的,娘,昨日摔了跤,你看小葉幫我包得挺好,幾天就會好的。」

    「你總是毛手毛腳的,以後可得小心點。」她看著我,眼裡既是擔擾,又有些無可奈何,右手在我手背上輕撫著。

    「我知道了。」

    娘又歎了口氣「你今年也十八了,唉,娘也不知等不等得到那一天。」她輕輕放開的的手,再也不說話了,閉目養神,間或時輕時重的咳嗽。

    我很快反應過來,她今日是帶我去求姻緣的,十八歲還沒出嫁是有些尷尬,古人早婚,不少同齡女子都當娘了,也不知這位小姐怎麼還沒嫁出去?模樣是普通了些,可身形好,家裡看似也有錢,不應該呀?

    我有些餓了,這麼早,大家肯定都沒吃,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要去廟裡用齋菜。

    坐轎真的很累的,一路顛得我腰都快斷了,可能坐了有半個多小時,落轎出來時,現天已全部亮開了,太陽徐徐升起,人體舒適度正好,再過一會兒怕是要熱了吧。

    周圍不少人,有男有女,大都圍在兩個賣香燭的攤子前,總不能空手見佛祖吧?我抬眼四顧,想看我們這伙由誰去買香燭,卻見陳貴彎腰進轎中從我們坐位下拿出一大包東西,沒想到這個轎還是有暗格的!

    更吃驚的是,擋著我視線的人群散後,迎接我們的不是廟門,而是一座山,高高的台階從山腳蜿蜒而上,一眼望不到頭。山腳下有棵蒼天大樹,山上卻只見滿眼的青草與大大小小的石頭。

    人們陸續沿著台階而上,之前那麼多人,我還以為靠近集市,沒想到是郊區,確切說是山區,周圍除了山還是山。

    這是個什麼情況,不會要步行上山吧?娘能上得去?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攙著娘的手,不受控制抖了抖,我不想爬山!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不喜做運動,上下樓就是我的極限運動。

    好的不靈,壞的靈,娘什麼沒說抬腳就往台階上邁,我暗自苦了臉認命扶著她上去,為什麼沒有過山車?

    開始度還不是太慢,不一會兒就看到廟門了,沒想到寺廟周圍倒很種了一些樹木,大都及院牆高,只見綠樹叢中的寺廟,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都沐浴在玫瑰紅的朝霞中。

    娘大口大口喘著氣,一縷頭散落下來,晃蕩在她的右臉邊,很快和臉上的汗水粘在了一起。我也有些累了,小葉和紅蘭上來替我攙著娘,不過我看她們也好不到哪。

    「娘,我們坐一會再走吧。」我看著有些心疼。

    「娘還行,我們再走一段,錯過時辰就不好了。」娘看著我,眼裡有堅持,又有對我的鼓勵。

    我聽不懂,這裡上香還定時的嗎?

    再走一陣,能看見廟門上懸著個牌扁,上面的字由於距離因素看不清,想來就是娘提過的「無漏寺」三個字吧。

    這時娘劇烈咳嗽起來,似乎要把肺都咳出來才罷休,我心中一陣緊揪,其它人卻似乎常見般,沒有動容,我越疑惑,娘到底是什麼病。

    紅蘭鋪了一早準備好的坐布在石階上,我們就地坐下休息了一陣,娘緩過氣來立馬提出繼續上山,我嚴重懷疑這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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