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墓室之中突然發出波的一聲輕響,靜立在旁邊看著施法的雷震天,賽小妹的手心都泌出了一層細汗,不知道為什麼,她顯得過於緊張了。
一個人死後會有一股不會泯滅的意念殘存於世,也就是民間所傳說的鬼魂。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天堂和地域,所以這種說法根本就是虛無的。但殘存的意念卻真實存在,可以說是一種精神力,它包含著死者生前的願望和怨氣,過去的所向往的,快樂的和悲傷的,它們彼此糾纏在一起,不滅不散。而雷震天此刻正做的,正是用一種索魂大法套取這股意志力裡的一切資料。
日月王後靜靜的躺在水晶棺中,她的容貌還保持著生前的艷麗。雖然貴為三清王朝的已故王後,但此刻她的棺蓋已經被雷震天揭開,她的遺體也正遭受褻瀆。
索魂大法已經進入尾聲,地下墓室之中陰風陣陣,時而莫名其妙的發出一串淒厲的慘叫聲,又時而發出一片小女孩似的咯咯嬌笑聲,而雷震天始終用他的仙靈力控制著一股看似青煙卻並非青煙的神奇物質,不停的用捻著法訣的手指撥弄著,那情景酷似在一堆棉花之中尋找著什麼細微的物質。
不知過了多久,青煙消失在了空氣之中,雷震天收了法指,長長的吁出一口氣。日月王後的遺體則像一堆灰塵似的隨風飄散,最後只剩下一堆森森白骨。
賽小妹急道:“師父,找到開啟光明法鏡的密法了嗎?”
“找到了。”雷震天的眼神難掩興奮。
“能不能給徒兒說說究竟是什麼?”賽小妹突然說道。
雷震天看了賽小妹一眼,“你問這個干什麼?”
“沒……”賽小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支吾道:“徒兒只是好奇而已,很想知道三清王朝至寶的一些秘密……”
雷震天一聲冷哼。“為師白教你那麼多了嗎?知道得越多,你就死得越快!”
賽小妹頓時打了一個寒顫,慌忙道:“徒兒知錯了。”
雷震天轉身向墓室通道走去,賽小妹快步跟上。但還沒到通道,雷震天就回頭道:“你留下。”
賽小妹頓時一驚,“師
雷震天陰沉著一張臉道:“怎麼?想違背為師的命令嗎?”
“不敢。”賽小妹的聲音中有一股憤恨和怨氣,她為雷震天,為日光公主做了那麼多事,犧牲了那麼多,甚至於一個少女地寶貴貞操,但現在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留下。不單單是留下,有所察覺的月光公主肯定會找到這裡,那時。她的下場基本是就不用費神去猜測了。
“你不要忘了,你地一切都是為師給你的,你的生命,你的一切,現在只是到了償還的時候,”雷震天輕描淡寫的說道:“其實這也只是對你一個考驗,月光公主肯定會到這裡,你給為師殺了她,她一死,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知道開啟光明法鏡的密法了。殺了她,你也就自由了,以後天涯海角想去哪就去哪,為師不再干涉你。”
賽小妹一聲苦笑,“聽起來很誘人。”
“留下。殺死月光公主,如果辦不到的話,你這樣地廢物也就沒有必要留在這個世界上了。”雷震天扔下一去,直接進了通道。
賽小妹叫住道:“師父,那個白天真的有光明法鏡嗎?你為什麼相信他和他開出的條件?”
雷震天再次停下了腳步。“能將三清王帝刺殺在密室之中。而以月光公主地修為,她自保已經是奇跡了。白天和安德烈得到光明法鏡還有什麼不可能嗎?怎麼?你是不相信還是有別的線索?”
“沒有,”賽小妹幽然道:“我要是殺了月光公主必然會天涯海角的流浪,反之則被月光公主殺死,所以現在算是我們師徒的分別時刻,我只是想在最後提醒一下師父,不要輕信那種人,更不要和那種人一起謀事。”
“不愧是我的徒弟,你此刻的眼神就讓我有種忍不住要憐惜你的沖動,”雷震天呵呵一笑,“不過我不會改變主意的,你執行你的任務吧,這道石門是陣法石門,以你的能耐是逃不出去地,所以,你最好別想太多,安心的執行你的任務,那樣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石門轟然沉下,雷震天那偉岸的背影消失在了厚厚地石門後面。
賽小妹突然笑了,“我是任人宰割的人嗎?師父,你錯了,嗯,不但是錯了,而且是錯得非常的離譜……”
夜幕終於沉下,宗廟四周一片黝黑,宗廟之中星星點點的燭火閃爍著,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熄。
步兵甲輕飄飄的落在了宗廟之中地一叢茂密地灌木叢中,四看了一下,快速的向陳放日月王後地地下墓室潛去。一路上沒有任何侍衛出現,步兵甲的心也越來越懸乎。摸到第一道通道石門口,看見一左一右躺倒在地上,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的侍衛,他的心反而不沉了。
直達地下墓室的第二道石門卻難住了步兵甲,無論他怎麼搬動機關,那石門就是移動分毫。
“師父!你在裡面嗎?”
“我在!”地下墓室裡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只是,語音微顫,仿佛是受了傷。
聽出聲音有點沒對,步兵甲急道:“師父,發生了什麼事?你受傷了嗎?”
“賽小妹……那叛徒勾結外人傷了師父,快……破開石門!”
來不及多想,也根本沒管以賽小妹的能耐,就連一道陣法石門都無法破開的能耐如何傷得了後天仙級別的雷震天,這一剎那間步兵甲只想到了開啟光明法鏡的密法,而眼前的情景則極有可能是雷震天破獲了密法。在一旁窺視地賽小妹才會出手,而已她擅長用毒,專精刺殺之術的特性,雷震天遭到暗算也不是沒有可能……
石門轟然垮塌。手執利劍的步兵甲沖了進去。
沒有看見雷震天,也沒有看見任何想象中的施展索魂大法地場景,只看見了盤腿坐在水晶棺之上的賽小妹,她就像是一尊失去了生命的雕像,這一幕頓時讓進入地下墓室的步兵甲為之一呆。
“怎麼回事?”步兵甲急道:“師父不是被你……暗算了嗎?”
賽小妹慢慢的睜開雙眼,咯咯一串陰森森的笑,“怎麼,我的修為就連這到陣法石門都無法破開。我還能傷到他老人家嗎?安定王,你是關心則亂,被開啟光明法鏡的密法迷了心智吧?”
步兵甲唰地將手中的劍指向了賽小妹。“本王沒心思跟你瞎扯,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否則——”賽小妹卻絲毫不懼,“否則就殺了我嗎?那你動手啊,還等什麼?”
步兵甲臉色一寒,長劍一遞就插向了賽小妹的酥胸,入肉一聲撕裂地輕響,血花濺出,但長劍卻沒能再往前遞一分。
賽小妹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會殺我。嗯,不是不殺我,而是時間沒到而已,對嗎?在殺我之前你有兩件事要弄明白,第一。光明法鏡的開啟密法究竟到手沒有;第二,為什麼師父會將我留在這裡,對嗎?”
步兵甲冷冷的說道:“賽小妹,你很聰明,但聰明的人往往死得最快。說吧。告訴我答案,或許我會放了你。”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告訴了你。你肯定會立刻就殺了我,我不說,反而能多活些時候。”
步兵甲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掐住賽小妹的脖子將她按倒在水晶棺之上,這時他才看見已經化成一堆白骨的日月王後,頓時失聲道:“師父他得手了?”
賽小妹緊閉著雙唇,冷漠的看著步兵甲,他此刻的凶惡樣子讓她聯想到了雷震天。
“他得手之後就走了?把你留在這裡干什麼?他去了哪裡?”約好了事成之後再墓室碰頭然後從墓室離開,現在他來了,雷震天卻不見了,墓穴之中反而困著一個賽小妹,這是怎麼回事?此時此刻的步兵甲已然陷入一片疑惑和暴怒之中,有一種強烈的被出賣,被拋棄地感覺!
賽小妹仍緊閉著雙唇,眼神之中甚至浮露出了一絲不屑。
“不說是嗎?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步兵甲突然抓住了賽小妹的衣襟,猛的一撕,兩下蕩人心魄的晃蕩,兩只潔白無瑕的玉兔頓時撲騰著蹦達了出來,那山巍峨,雪峰之巔赫然兩朵嫣紅玉蓮。
賽小妹地身體頓時一顫,但轉瞬間就平靜了下來,眼神之中的不屑越發的濃厚,“怎麼?一直垂涎我的身體,卻礙於師父和日光公主而不敢動手,現在終於找到了機會是嗎?”
步兵甲沒有回答,但他的手卻抓在了賽小妹地褲頭上,陰沉著臉,又是猛地一撕,兩段潔白的玉腿頓時曝露了出來。賽小妹跟著伸手去掩雙腿之間地蜜谷,但卻難掩那一抹青草烏黛。反倒是這半遮半掩極其了步兵甲的獸性,他抓住賽小妹的雙腿就往兩邊一份,一直大手也直探腿間蜜谷,將其完美覆蓋。
“很嫩,不過……”步兵甲抓住一叢青草猛的一扯,他的五指之間頓時多了一些黑亮的彎曲的毛發。
“嗚——”一聲痛呼,賽小妹揚手就是一拳搗向了步兵甲的面門,一條銀光也跟著從她的衣袖之中電射向步兵甲的喉頭。是金線蛇。賽小妹能殺掉那麼多的修為比她高出幾倍的高手,靠得就是色相和金線蛇。
但是,這兩下看家的招數在步兵甲的面前卻失去了應有的作用。賽小妹的拳頭還沒碰到步兵甲的皮膚,金線蛇也還沒有飛到他的喉頭,虛空之中突然出現四條銀白的鏈子,突然之間就鎖在了賽小妹的手腕和金線蛇的身上,又突然往兩邊一拉,頓時將賽小妹的手和金線蛇摔在水晶棺之上。另兩條銀白鏈子則在同一時間鎖在了賽小妹的雙腿之上,也是同樣的一拉,頓時將賽小妹四肢大張的固定在了水晶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