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目的地蕭五大感意外,居然是青田精神病院。
「我爺爺人很和藹,」許青青有些難過的說道:「只是有時候說話會有些顛倒,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會、不會。」蕭五忙著說道,倒是他有點不好意思,明知道要來看病人,他卻連點禮物也沒買。
「我父母早過世了,是爺爺把我帶大的,所以......」許青青傷感了起來。
「放心,我一定好好發功,治好你爺爺。」蕭五早就將那粒靈丹捏到了手心裡,等下支開許青青就給許老頭餵下去。
「謝謝你,老蕭。」許青青燦爛的一笑。
又是兩酒窩,蕭五有些呆了。
許青青的爺爺許大偉在學術界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但一病數年,昔日的榮耀已經不在了,那些曾經追捧他的門生也很少往來。本來許大偉是可以吃老本,享受國家特殊照顧的,但許青青卻想他爺爺清淨的療養,於是就將他轉到了這家不大的精神病醫院。她看中的是這裡的環境,背山面水,空氣清新。
來到病房前,一個護士卻突然從病房裡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叫,「快、快,不好了!許教授快不行了!」
許青青追上去,一把抓住了那個護士的手,「你說什麼?」
「啊?許小姐,我正要打電話找你,你爺爺突然呼吸緊張,恐怕、恐怕是不行了!」
「什麼?爺爺——」許青青突然眼前一黑,雙腳一軟,癱倒了下去。
蕭五慌忙將許青青抱了起來,掐她人中穴。
許青青一醒轉過來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大群醫生和護士跑了過來,衝進病房將許大偉推進了搶救室。
「別哭、別哭,你爺爺會沒事的。」蕭五輕輕的拍著許青青的背,他實在找不到什麼好詞來安慰已經哭成淚人兒的許青青。
半個小時候,許大偉被推了出來。
許青青衝了上去,「爺爺,我也要好了嗎?」
一個老醫生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們盡力了,你有什麼話趕緊對他說吧,遲了恐怕就沒機會了。」
許青青二話沒說,又暈了過去。
一群醫護人員連臉上的汗都沒來得及擦一下,跟著又將許青青推進了急救室。
兩個護士將許大偉推進了病房,蕭五一邊焦急著許青青的狀況,又擔心著許大偉,想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先看看許大偉,如果他有什麼遺言的話,他可以轉告給許青青。
「先生,有什麼話趕緊說吧,我們出去了。」一個護士說道。
蕭五點了點頭,護士出去的時候他順手掩上了門。
許大偉靜靜的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呼吸微弱,確實快不行了。
「許大爺,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說?」蕭五將耳朵湊到了許大偉的嘴唇間。
連問幾句,蕭五頭大了,許大偉根本不能說話,只是在本能的吸氣呼氣。
「媽的,我只有試一下了。」蕭五將他師父留給他的靈丹拿了出來,塞進了許大偉的嘴裡。
靈丹一入許大偉的嘴裡,很快就化成了一口津液滑進了他的喉頭。
「看在你漂亮孫女的份上,我再盡點力吧。」蕭五將手貼在了許大偉的胸膛上,緩緩的催動了他那點少得可憐的真元力。
奇事發生了,在靈丹、真元力雙管齊下之下,許大偉一聲悶哼,竟醒轉了過來。
許大偉的動作還真把蕭五嚇了一跳。他先彈簧一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又是一串劇烈的咳嗽,吐出來的東西全是黑色的汁液。
「我日!真的行!」第一次救人就收到如此奇效,蕭五除了感到不可思議外也有點心疼,他師父留給他的靈丹就這麼沒了。
吐完了,許大偉轉頭直直的看著蕭五,一字不吐,那眼神說不出的怪異。
「許大爺,不用看了,你不認識我。」
「不,」許大偉突然開腔說話了,「我認識你。」
「呃?」蕭五奇怪的道:「那我是誰?」
「你是華佗,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蕭五突然笑了,和一個精神病患者談什麼認識不認識呢?
「為了報答神醫的救命之恩,我要把我珍藏的兩樣寶物送給神醫。」
「許大爺不用了,我救你並不是要你什麼回報。」
「要的,一定要的。」許大偉一臉的堅持。
蕭五愣愣的看著許大偉,卻見許大偉彎腰從床下拿起一隻陶瓷夜壺,又拉開床頭櫃從裡面拿出一張從時裝雜誌上撕下來的泳裝封面女郎。
兩樣東西被許大偉小心翼翼的擺放在了床頭櫃上。
許大偉神秘兮兮的道:「神醫,你肯定不知道這兩樣東西是什麼吧?」
蕭五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告訴你,這夜壺是西楚霸王所珍愛的夜壺,上面還有虞姬刻的霸王的小雞雞!這張畫更不得了了,它是唐伯虎畫的秋香的春宮圖,全世界只此一張!」
要不是足夠堅強的話,蕭五肯定他自己已經倒在地上了。他有些感歎,有文化的精神病就是不一樣啊,連發起瘋來都是著名歷史人物和古董。
正在聽許大偉瞎扯,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了。一大群醫護人員包括許青青走了進來。
許青青本來是被兩個護士摻扶著的,臉上掛著淚的她悲痛欲絕,可一進門她就呆住了,眼淚也不留了。
一群醫護人員更傻了,他們傻傻的盯著紅光滿面的許大偉,又傻傻的盯著站在他旁邊的男人,酷得就像電影裡面的殺手,卻穿著一雙破爛運動鞋的奇怪男人。
「爺爺!」許青青這才回過神來,一聲歡呼撲到了許大偉的懷裡。
「我的小青青......」許大偉愛憐的拍著許青青的背,慈祥和溺愛之情流露於表。
不傻啊,蕭五突然冒出個奇怪的感覺,可他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霸王夜壺」和「秋香的春宮圖」他又不敢肯定。
「我的小青青啊,爺爺的命是華神醫救的。」許大偉給許青青指了指傻站在旁邊的蕭五。
「我知道、我知道,蕭大哥就是我請來給爺爺治病的。」許青青是異常的激動,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在她口中,「老蕭」也變成了「蕭大哥」。
「唉,我想感謝一下神醫,可是我珍藏的兩樣寶物神醫看不上,這樣吧,」許大偉突然抓住蕭五的一隻手,又抓起許青青的一隻手,他把許青青和蕭五的手握在了一塊,「爺爺今天就做個主,把你許配給神醫了。」
「爺爺你......」許青青的俏臉突然就紅得跟一塊柿子似的了。
「嘿嘿。」蕭五傻笑,這禮物好啊!
「怎麼?你不願意?」許大偉語氣深重的道:「小青青啊,華神醫一表人才,就這麼著,老頭子我拍板定了!」
「爺爺啊!」
「哈哈哈.....等蕭五笑完,許青青已經伸手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老蕭,不許添亂!」
蕭大哥又變成了老蕭。
卻不等蕭五有所解釋,一大群醫護人員已經將他圍了起來。他們的問題才真的是涵蓋華夏五千年之醫術疑難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