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呤......
蕭五彈簧一樣的從被窩中坐了起來,一掌拍在了鬧鍾上。
鬧鍾顫抖了兩下,安靜了下來。
蕭五扯掉了纏在手腕上的電線,看著被燒得黑糊糊的插板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來這個月的電費又要多交了。這樣雖然能快速提高他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但那電費總讓他頭疼。
蕭五是個修真者,法術很爛,真元力也夠菜。象他這樣的半調子修真者最多跳跳大神,看看風水什麼的混口飯吃而已,但在一次觸電事故中,他發現他擁有了一種神秘的力量,電不但不能傷他,反而能讓那股力量越來越龐大,物理攻擊也越來越恐怖,所以,自打那以後他睡覺的時候都纏著電線。
光著腳跳下床,蕭五習慣性的一個前翻將腳架在牆壁上做起了倒立撐。先是右手拇指、食指、中指然後直到左手的無名指,每只指頭十下。
一百下用了兩分鍾,兩分鍾後蕭五進了廚房。
冰箱裡只有一個發了芽的土豆和兩根大蔥。
蕭五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盯著冰箱裡的東西直直看了一分鍾後,他還是沒脾氣的將兩根大蔥拿了出來,涮洗了一下,一口一節喀嚓喀嚓的吃了起來。
一邊嚼著大蔥,蕭五一邊將昨夜扔在書桌上的畫制法符的黃紙、朱砂筆等器具收進了垃圾袋。但想了一下沒對,他又把朱砂筆和幾張沒使用過的黃紙揀了出來。
還是只能畫制低級的雷電符,這讓蕭五大感失望。
臨出門時蕭五將報紙上的一則招聘信息撕了下來,穩妥的揣進了褲兜。
出了租住屋,蕭五快步向胡同口走去,那裡有一個公交車招呼站。
今天的天氣不錯,天空藍的讓人不想眨一下眼,陽光也暖暖的,照得人很舒服。
“這麼好的天氣,今天一定有戲。”蕭五心裡這麼想著。
發布招聘信息的是麗人美體館。
麗人美體館提供的職位不是健身教練而是保安,這在常人眼裡是一個不上檔次的職業,但對蕭五這種懶人來說正適合不過了,所以,整版的招聘信息他就看中了這一條。
“待遇面議,嗯,怎麼著也該給個1200吧?”坐在公交車上,蕭五忍不住猜想著他未來的收入。
上班時間段趕公車的人多,車廂裡很擠,緊挨著蕭五座位站著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女人。有時司機突然剎車,她就會失去平衡的撞到蕭五的身上。
被撞了兩下,蕭五有些不滿的打量起眼鏡美女來。這一看他的目光就被粘住了。
眼鏡美女的臉盤是標准的鵝蛋臉型,五官很精致。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頭發,皮膚白嫩得跟奶酪似的,仿佛用指頭一模就會泌出汁水來。身材也很不錯,酥胸渾圓而堅挺,它們把白色的連衣裙撐得高高的,給人一種隨時都會撐裂布料彈出來的錯覺。腰肢柔軟而纖細,堪堪一握的樣子,加上她那修長豐滿的雙腿,那曲線堪稱完美,很是惹火。不過最吸引人的還是她那種文靜的書卷氣質,這點從她那眼鏡背後的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就展露了出來。
現在這麼文靜的女人很少了,蕭五有些感歎。
蕭五滿帶侵略性的目光惹來一陣白眼,尤其是在他盯著人家高聳的胸脯看的時候,眼鏡美女的鼻頭都皺了起來。
又一群人上了車,其中有兩個染著金發戴耳環的小青年,還有一個提著菜籃的老阿婆。蕭五起身把座位讓給了老阿婆,和那眼鏡美女面對面的站在了一起。那兩個小青年也站在了眼鏡美女的背後。
眼鏡美女的身高在女人中算是比較高的,幾乎有一米七左右,但在蕭五面前卻仍是低了一個頭。而且兩人站在一起更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氣質斯文,長相恬美;一個卻是有著一米八幾的身高,肌肉堪比蘭博的猛漢。兩人站在一起,加上蕭五那一頭鋼針似的板寸頭,稜角分明的殺手臉型,活真真的就是美女與野獸的對比。
公交車又開了一段路,兩個小青年有意無意的往眼鏡美女身上靠,大肆揩油。開始眼鏡美女倒沒覺出什麼,直到兩只賊手各在她俏臀上抓了一下時她便再也忍不住了,漲紅著臉啐道:“你們干什麼?”
兩個小青年嘿嘿一笑,其中一個很猥瑣的道:“姐姐,交個朋友,怎麼樣?”
“流氓!”眼鏡美女氣得嘴角直哆嗦,但車廂裡站滿了人,她卻是避無可避。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遇上這種事情,公車裡的乘客們一如既往的沉默,視而不見。
蕭五有點看不過去了,“小姐,我們換個位置吧,你到我身後來。”
“謝謝。”眼鏡美女感激的看了蕭五一眼,擠過身去和蕭五換了一個位置。
一個小青年不樂意了,指著蕭五的鼻子罵道:“你他媽的敢管我們兄弟的閒事?”
“你罵我?”蕭五那半死不活的語氣就象三天沒吃飯一樣。
“罵你又怎麼樣?你他——”
“媽”字還沒出口,蕭五一耳光就打了過去。
啪!整個車廂的人顫了一下。那一耳光之響亮不亞於放了一個鞭炮。
罵人的小青年轟的栽倒在車廂裡,半邊臉赫然變了型,幾顆牙齒也滾豆子似的從他的嘴角冒了出來。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巴掌該是什麼力道啊!
“媽的,老子捅了你!”另一個小青年掏出了一把彈簧刀,照著蕭五的小腹就捅了過去。
蕭五根本就沒有躲避的意思,照舊一耳光抽了過去。
又是啪的一聲響,車廂裡的很多乘客都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小青年的刀遠沒有蕭五的手快,他還沒有捅到蕭五,那一鐵鏟一樣巴掌已經抽在了他的臉上,幾顆大牙頓時蹦了出來。
蕭五卻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伸手抓過小青年的握著彈簧刀的手,將之墊在了身旁的一根鋼管上,一拳就擂了上去。
又是啪的一聲。鋼管彎了,小青年的手掌平白無故的比平時寬了許多。
許多人的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除了兩個小青年的哀嚎聲,車廂裡卻出奇的靜了下來。蕭五把人打成那樣卻跟個沒事人似的,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出了神。
公交車到站,兩個小青年逃似的下了車。蕭五卻被司機攔了下來。
“大哥,你不能這麼久走了啊,”司機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你損壞了我的車,你不陪我,公司要扣我工資啊。”
“你剛才怎麼不說?”蕭五有些火了,剛才兩個小青年沒跑的時候他可以讓他們掏錢陪,現在人家跑了,這個司機卻找他陪。
這時司機倒一臉的凜然,“你們大家說說,損壞別人的財物該不該賠?”
沒人理他,該下車的悶著頭往車下走。
“還是我、我來賠吧,”眼鏡美女站了出來,聲音低低的道:“師傅,要多少錢?”
蕭五擋下了眼鏡美女掏錢的手,“我打爛的,應該由我來賠。”
“可是,這事實因為我才......”
蕭五擺了擺手,“沒你的事,下你的車。”
眼鏡美女被搶了一白,俏臉又是一紅,她動了動嘴皮子,但看蕭五連正眼也沒瞧她一眼的時候,她也微微失落的下了車。
蕭五掏出了自己斷成了兩半的人造皮錢包,翻來翻去只找到十元零五角。
司機盯著蕭五手上的錢幣,他有種想掐死眼前這個男人的沖動,沒錢充什麼好漢?把人家本來要掏錢的小姐趕跑,他卻就只有這點錢。但這種想法只是在心頭冒冒尖而已,只要他一瞄見對方的拳頭,他的心底就直冒冷氣。
蕭五將十元的紙幣理了理,很工整的放進了錢包,又將五角的硬幣遞給了司機。
“五、五角?”司機快崩潰了。
“不要拉倒,我只能賠這麼多,那十元錢是這幾天的伙食費,給你我上哪吃飯去?”蕭五鄙夷的盯了司機一眼,拍拍屁股走人。
司機眼巴巴的看著蕭五,直到他消失在視線之內都沒能緩過氣來。
麗人美體館離車站不遠,就在一條步行街上。
蕭五問了路,很快就到了。
麗人美體館是一幢三層的復古風格的小洋樓,彩瓦、石牆,設計很有特色。如果不是門口掛著“麗人美體館”的招牌,蕭五還以為走錯地方,到了哪個富翁的私家別墅。
蕭五站在門口打量的時候不時有時髦的女性背著包走進去。他掏出了那張從報紙上撕下來的招聘廣告看了看,也走了進去。
大廳很寬敞,健身專用的地板光可鑒人。
蕭五走到一個正在練劈腿的美女身旁,說明來意,卻遭到一陣白眼。
其實也不怪人家不搭理他,而是蕭五的穿著只能引來白眼。蕭五上身比較上檔次,是一件軍綠色休閒卡克,只不過胸前的拉簧壞了,好多地方的拉齒已經脫落,露出了灰色的布料。卡克裡面是一件白色背心,這背心倒是夠白,也將他那鐵塊似的胸肌凸顯了出來,可是就在最顯眼的胸膛位置居然還印著某某飼料的字樣。下身則是一條皺巴巴的黑色長褲,它看上去好像是從酸菜壇子裡撈出來的醃菜,更郁悶的是褲襠頂端的紐扣還是白色的,讓人一看他的褲子就不得不注意到他褲襠上面那顆顯眼的紐扣。腳下更不用說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硬是被他穿成了黑色,鞋上面的網眼布料也有好多地方出現了破洞,從中露出似棉花又不是棉花的填充物來。
蕭五的這身行頭就連有些進城打工的農民工也比不了,他去問一個有錢來健身的美女,人家理他才怪。
吃了個閉門羹,蕭五搖了搖頭又找了過去。
在一間辦公室門口卻意外的碰見了那個在公車上的眼鏡美女。
眼鏡美女也看見蕭五,她驚訝的道:“你好,那事......還沒解決好嗎?如果需要錢的話,我、我付給你,這事我是應該謝謝你的。”
“不需要,我已經解決好了,”蕭五將招聘廣告遞了過去,依舊是半死不活的語氣,“小姐,我是來應聘的,能不能告訴我該找誰呢?”
眼鏡美女很驚訝的道:“你、你真是來應聘的麼?”
五微微挺了挺胸膛。
“好的,你、你等一下。”眼鏡美女跟著轉身進了辦公室。
蕭五想跟著進去,但他剛到門口邊上,眼鏡美女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那一空隙裡,蕭五看見了辦公室裡還有兩個女人,一個正在照鏡子,一個正在畫眉毛。
“難道她是老板娘?”蕭五不禁猜道。
眼鏡美女叫唐蘭,她不但是這家麗人美體館的老板娘,她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作家,她的書風格清新,在市面上很暢銷。
唐蘭開這家麗人美體館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兩個好友,秦可兒和許青青。
許青青和秦可兒的身份也很特殊。
許青青是著名教授許大偉的孫女,她的父母在一次空難中去世,她便和爺爺相依為命。但許大偉卻在許青青大學剛畢業的時候患了精神病,許青青不得不放棄繼續深造的機會來照顧許大偉。為此,她也沒有去參加工作。
秦可兒是秦漢的愛女。單憑秦漢這個名字就足以說明一切,因為他是銀河公司的總裁。但是家族成員間那種勾心斗角的關系讓秦可兒深感厭倦,早在兩年前她便沒踏進那個家的門檻。當初買下麗人美體館也是秦可兒的主意,她一人就占了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三人合資買下麗人美體館也是很偶然的事情。她們以前都是麗人美體館的常客,前任老板移民的時候,她們就合資把麗人美體館買了下來。
但是,麗人美體館最近還是遇上了一個麻煩,一個需要請保安的麻煩。
唐蘭也是剛來,她也一直在想著在公車上那個奇特的男人,也很後悔沒要個聯系方式,卻不料蕭五自己找上了門,而且還是應聘保安。
他要是來當保安的話,那簡直就是年畫上的關羽或者張飛,可是,這樣厲害的人為什麼會淪落到當保安的地步呢?唐蘭心裡忍不住亂亂的想著。
“蘭姐,剛才在門口的是誰?”照著鏡子的許青青問道。
“我跟你們說,”唐蘭突然八婆似的壓低了聲音,“外面那人......”
足足十分鍾後辦公室的門才打開。
開門的依舊是唐蘭,她優雅的做了個請的姿勢。蕭五走進去的時候她又回到了一張辦公桌上。
三個女人三張辦公桌,每張辦公桌上放著木質的名片,分別是“秦可兒”、“唐蘭”、“許青青”。
蕭五有些感觸,原來眼鏡美女叫唐蘭,她的名字和她的人一樣恬靜淡雅。
秦可兒一身黑色的緊身皮短裝,在它的勾勒下,她的身材顯得性感異常。她有著一張清秀絕倫的臉蛋,但她卻給人一種很明顯的,冰山一樣的感覺。
許青青則是一個截然相反的類型。她有著一張娟秀的蘋果臉,睫毛長長的,彎彎的,眼睛大大的,一笑,粉嫩嫩的臉頰上還會出現兩個淺淺的酒窩。
三個完全不一樣的美女,蕭五這個時候都開始懷疑他是到了某個選美的場所了。
就早上在公車上的事,蕭五不知道唐蘭是不是給秦可兒和許青青咬過耳朵,但他現在感覺三女看他的眼神都比較怪異。
唐蘭道:“坐吧。”
蕭五沒坐,他問道:“我是來應聘的,是你們招保安嗎?”
唐蘭道:“是的,我們麗人美體館想招一個保安,先生你貴姓呢?”
“蕭五。”蕭五又微微挺了一下胸膛,那兩塊古銅色的胸肌將背心頂了起來,中間還誇張的出現了一條乳溝。
三個老板娘有點傻眼了。
唐蘭又問道:“那蕭先生你是什麼文化水平呢?”
“這個......”蕭五舔了舔嘴皮,“我沒讀過書,但認識所有漢字。”
三個老板娘互視了一眼。
“你們招不招?不招我出去吃飯了。”三個老板娘的眼神讓蕭五的自尊心受了點傷,他的牛脾氣又犯了。
“招、招,”唐蘭忙道:“象蕭先生這樣的人最適合做保安了,我們沒有理由不招,問這些問題只是走走過程,彼此了解一下。”
蕭五緩了一口氣,還有戲。
“請問蕭先生多大了呢?”許青青出聲問道,她的聲音脆脆的。
出口蕭五又有點後悔了,他覺得應該報20或者21才明智。
“那蕭先生以前有過做保安的經歷嗎?”許青青提出了她的第二個問題,“如果有黑社會的人來我們麗人美體館搗亂,你怎麼做?”
蕭五想也不想,“如果他們來搗亂,我就讓他們爬著出去。”
許青青咯咯一笑,兩個淺淺的酒窩頓時曝露了出來,她似乎很滿意蕭五的回答,“哦對了,蕭先生有帶身份證嗎?”
五又將他那斷成兩截的錢包拿了出來,翻出身份證遞了過去。
許青青做了一個登記又將身份證還給了蕭五。
“蕭先生學過武術嗎?”唐蘭問道。
“學、學過一點。”蕭五走的是由武入道的修真路子,那些所謂的武術在他的眼裡其實就是豆芽菜。
唐蘭還想問問題,剛要動嘴的時候卻沒坐在旁邊一直沒吭聲的秦可兒打斷了話頭。秦可兒淡淡的說道:“就這麼定了吧,如果真如唐姐說的那麼厲害,我想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許青青道:“那就這麼定了吧,蕭先生,恭喜你,你已經被我們麗人美體館錄取了,月薪、月薪嘛......”
蕭五尖起了耳朵。
“就一千五吧,試用期是一個月,試用期一過我們就簽合同,如果以後工作出色的話,我們會考慮給蕭先生加薪水的。”許青青終於說了出來,她又是一笑。
蕭五是完全沒意見。
“蕭先生跟我來吧,”唐蘭起身向辦公室外走去,“我給你拿制服。”
還有制服,蕭五開心得有點想笑了。
唐蘭將蕭五帶到一個儲物櫃前,取出了一套黑色休閒西服和白襯衣。
這讓蕭五感到有點意外了,保安他見多了,都是一身灰撲撲的制服,這穿黑西服的保安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麗人美體出入的都是一些比較體面的人,所以,蕭先生的制服要有點檔次。”唐蘭解釋道。
“沒事,我就湊合著穿吧。”蕭五說這話沒有臉紅。
唐蘭又將蕭五帶到了一間換衣室,“蕭先生試下合不合身吧,完了你再來辦公室找我。”
唐蘭給的西服有點小,蕭五換上的時候感覺有點緊。但卻是因為這樣,他的身材越發顯得魁偉了。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蕭五本來長得不賴,尤其是那張酷酷的殺手臉,配上這身黑色的西服,他整個人都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腳上那雙黑糊糊的運動鞋,它等於是一道醒目的刀疤,端端正正的刻在了一個帥哥的臉頰上。
再次出現在辦公室裡,三個美女都詫了一下,但一看就他腳上的運動鞋又都恢復了正常。
“請問,我是站在大門外還是站在大門裡面?”蕭五倒有點保安的自知之明。
“嗯,”唐蘭道:“不必拘泥那種形式,你可以在麗人美體館內轉轉,當然,保護麗人美體館的財產和來這裡的學員不受騷擾是你的主要職責。”
“嗯,沒問題。”蕭五微微一笑。他一直覺得今天運氣不錯,三個美女老板人都不錯,只是那個秦可兒有點孤傲而已。
卻在蕭五出去,順手關上門的時候,辦公室裡的氣氛突然就活躍了起來。
秦可兒一掃臉上那層冰霜,“蘭姐,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
“豈止呀,”回想當時的場景,唐蘭仍有點緊張,“他那一巴掌就象是鐵錘打過去一樣,那小流氓的大牙都掉了好幾顆,更恐怖的是他的拳頭,他一拳過去,那小流氓的手掌恐怕都碎了,血肉模糊的,好恐怖的!”
一旁的許青青突然站了起來,伸出一只嫩白的手輕輕的在秦可兒的臉上摸了一下,接著又抓過秦可兒的手墊在桌上,有模有樣的用粉拳砸了下去。
“我猜就是這樣吧?”
秦可兒及時收手,許青青的一拳頓時敲在了堅硬的桌面上。她捂著手猴跳,另兩個美女笑成了一團。
“他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唐蘭心裡想著。
“開工了!學員們都等著我們呢。”秦可兒笑夠了,沒忘在許青青的腦門上彈一個爆指。
“你打我,我不出去,”許青青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今天只算帳。”
唐蘭也道:“我的小說還有最後兩章,我得構思一下情節。”
“就知道你們會這麼說,兩個大忙人。”秦可兒皺起了眉頭,滿臉都是那種被算計的不滿。
蕭五的耳朵不尖,他走得也比較快,所以三個老板娘說了些什麼他壓根兒不知道。等秦可兒換上健身服走出辦公室時,他已經站到了玻璃門外。
斜靠在牆上,蕭五掏出了一只煙。叼著煙找火,他才想起打火機放在床頭忘了帶。
瞅了一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時候,蕭五從褲兜裡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雷電符,將之用口水貼在了煙頭上。
一念法咒,啪的一聲響,一只煙被燒成了焦炭。
“我日,三五啊,七角五一只!”蕭五恨恨的吐出了瞬間被燒成碳渣的煙屁股。
音樂響起,秦可兒已經帶著學員跳起了健身操。
蕭五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過去。
秦可兒無疑是最活躍的一個。健身服把她的兩只豪奶束縛得就像是兩個從中剖開的籃球,渾圓而堅挺,隨著她的蹦跳動作,兩只奶子就翻滾起來,一上一下,忽左忽右。下身等於是沒穿,兩顆屁股蛋子中間的凹槽都被勾勒了出來。
“這操不錯。”蕭五發出感歎,他的位置也從門外換到了門內。
這時又有一個人走進來。
秦可兒看見來人,突然跳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