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乘客都開始拚命後面的車廂跑去,狹小的車廂內立刻變的混亂不堪,人性的自私在這一顆被展露無疑。高喊的,叫罵的,似乎是都要把剛剛在劫匪面前被壓下去的威風再鬥出來,都在拼了命的往那一個小小的門裡擠去。
胖子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無聲的搖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把拳頭攥的更緊了起來。
整列火車一共有22節車廂,如果按照每節車廂有兩個人把守的話這伙劫匪至少也應該有44人才對。胖子暗中估算了一下,這才裡是第14節車廂,也就是說對方至少也還有28個人左右。而硬座車廂每節大約100人,硬臥也有60人左右,也就是說對方還有將近1000名多人質握在手上。猛然間胖子只覺得有一股如山般的重擔壓了背上。
狹窄的過道內四五名大漢立刻持著機槍將胖子與程驕子緩緩的包圍起來,扳機早已經是觸發狀態,只等著一聲令下便瘋狂的吐出子彈將兩人打成一對肉塞。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胖子挺胸闊步倒是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裡,無懼無畏之下憑空便產生一種氣勢,真氣自行運轉平庸的身材也立刻顯得高大了起來,一舉手,一投足完全就是一副宗師風範。
身為與胖子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女人,程驕子自然最先感受到這種細微變化。兩年前胖子因為頭痛只留下一句話說是要進山修煉,從此就偶爾才能從他母親那裡得到一點平安的音信。可是誰曾想僅僅兩年不見胖子的變化竟會如此巨大,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讓人心生驚歎,猶如那滔滔黃河中的金背鯉魚,乘風破浪越過九天龍門,風雲際會、脫胎換骨。望著當初自己選擇的男人終於破繭成龍,程驕子在由心的感到一種高興的,同時也從心中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擔憂……
就這樣邁著沉穩的腳步,在周圍旅客一片異樣或期望、或嘲、或擔心,或慶幸的目光中,胖子堅毅跨進了軟臥車廂。
中間的通道依然狹窄的只能允許一個人通過,胖子放緩腳步左手輕輕的向後微曲將程驕子穩穩的護在身後,目光也不禁向左右掃去,精神戒備到了極點。
在車廂的中央位置上擺放了兩口銀色箱子,就是之前胖子在車站見到了那兩個,完全疊落在一起將整個通道完全的堵住,大約有七、八十厘米高,左邊整齊的擺放了一套精美的陶瓷茶具還有一瓶正散發著香醇氣味的美酒,而在右邊邊則是放著一柄鋒利的匕首上面還沾著絲絲血跡。這是一個最簡單的投石問路,香茶美酒,朋友,敵人?
在車廂內有還七、八個精壯的男人,雖然臉上的神情各異,但是那股融入到骨髓般的兇猛狠辣,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從一雙雙凌厲的眼眸中逼射了出來,如同一道道鋒利的刀鋒。而之前在車站內見到的四個男人也赫然就在其中。
胖子小心的環顧了幾眼,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一直站在箱子後面以墨鏡遮面的神秘女人身上,不禁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那一雙明媚足以誘惑天下蒼生的眼眸中波動著熠熠清光,輕輕瞇起如兩彎迷人的月牙,瞬間就將胖子上上下下都仔細打量了一番。女人心裡也在奇怪,能夠以氣馭刀、釋放出無形刀氣傷人必定都是一代宗師級的絕頂高手,縱然不是躲在雲歸深山處隱居,也一定也是那種頭髮花白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可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在是樸素到了極點,完全不符合她心中超級高手的樣子,這種巨大的落差是她有些心生疑惑,直到胖子開口才拿定注意對周圍的幾個下屬打了一個眼色。
兩名男子立刻心領神會,反手掏出匕首同時使出一招陰損的撩斬,刀鋒直對準了胖子的心臟。出手便要人命,下手可謂十分狠毒。
聽得兩側陰風驟起,胖子僅用餘光便就將那兩柄匕首的軌跡變化映在眼中,不閃不避,反手便拍出兩掌直接從那兩條匕首運行軌跡的空檔出穿過。後發先至,一股沛然大力傳出直震的兩人倒飛了出去,嘴角處『咕咕』的不停湧冒著鮮血。
胖子沒有真正的學過什麼近身格鬥的拳法與掌法,全是憑借一身雄厚的真氣做支撐強硬出手,少了幾分技巧,但卻多了幾分剛猛。就算是沒有取人性命的意思,可威力又那裡能是尋常人能承受的了的呢?
其餘的幾名漢子一見胖子在槍口的威懾下竟然還敢下次此狠手,分明就是沒將他們放在眼裡。這些平日裡各各都是刀頭舔血的狠角色,一個個不禁怒氣衝天,『嘩啦啦』槍栓拉動……
胖子無時不緊張的注視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槍栓一響還未等他們再有所行動,左手中指連彈兩下,早已經扣在手心中的兩枚一元硬幣快似流星般的飛射了出去。只聽「嗡,嗡」的兩聲輕鳴,在空中前後有序的劃過兩道白線,但見白光閃動夾雜著一絲刀罡真氣釋放了出來,正前方兩名男子手中的機槍瞬間應聲斷做兩半。兩枚硬幣就如鋒利的刀刃就在臉頰邊上劃過,帶出晶瑩的血絲深深一直穿透了車廂射向茫茫夜空。可以想像如果著兩枚硬幣要是再偏上那怕是半分毫釐,那又將會是一個什麼後果。
武功不是用來殺人的,更不可以用它來恃強凌弱,胖子的武學修為早已經深深的認識的這點,所以每次出手都很有分寸不想多傷人命。但是同時處於一種男人的責任,他更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想要保護的人。槍做為冷兵器時代的終結者自然有著無與倫比的威力,不過槍就是再厲害也要靠人來扣動扳機。他不認為自己可以擋住子彈,但絕對可以不讓這些有有機會扣動扳機。也就是在那電光火石的霎那之間,胖子猛的一跺腳,強大猛烈的真氣勃然而發,就如同是一道無形的龍卷颶風向四周橫掃而去。強烈的氣勁吹的七、八名漢子根本就站不穩腳跟,齊齊的退後一步胸中氣血翻湧,手中是再也握不住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