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哥哥,你出去嗎?」露絲站起來,紅著臉緊緊的身邊,眼裡露出一個期盼的眼神,那意思很簡單,她想米爾陪著自己。
米爾自然明白露絲的意思,愛憐的說道:「當然,我怎麼也捨不得讓你去迎接那什麼貝雷納的,我可不想給別人哪怕一點機會接近我的露絲,呵呵!」
露絲臉一紅,看米爾的眼神充滿了柔情蜜意,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心裡那有些鬱悶的情緒得到了很好的緩解。米爾微微一笑,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笑道:「你這丫頭,只要你不把他當人就行了,還用得著擔心什麼,呵呵,反正你們和我去了帕雅迪,也沒有那麼多煩心事情,你說呢?」
露絲深吸了一口氣,使勁的點點頭,這才挽著米爾的胳膊,跟在奇亞列爾身後,和愛麗絲並排著向外走去,這時候愛麗絲還真是乖巧了好多,竟然和自己媽媽走在了一起,把米爾另一半胳膊留給了蘭妮這個小丫頭。
一行幾人走出了城堡時,國主貝布托一行人的車隊已經進了大公爵府邸,或許他們的到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雖然有僕人通報,卻並沒有在門口等,而是就這麼直接就進來了。
獨角馬上的貝雷納首先看見了走在奇亞列爾身後的露絲,眼睛一亮,但是同時,他的眼簾裡又印進了米爾身影,尤其是掛在米爾胳膊上地那條皓臂。頓時讓他臉色黑了下來,眉頭高高皺起,蒸騰的怒氣似乎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但是,貴族的教育,真正的騎士任何時候都需要風度去支撐,作為帝國的王子,貝雷納這一點一項做得不錯,雖然臉都有些扭曲了,也變成了豬肝色,還是咬著牙忍耐了下來。不過臉上除了嫉妒還是嫉妒,即使米爾那一頭火紅色的頭髮也忽略過去了。
馬車適時停了下來,貝雷納跳下馬,有衛兵接過韁繩,他首先向奇亞列爾躬身施了一禮,「貝雷納陪著我的父親前來冒昧打擾魔法師長閣下!」說著話,也不待奇亞列爾說話,便在眾人的注目禮中,走到馬車面前,親自從裡面把蒼老得不像樣子的貝布托扶了出來。
奇亞列爾擁有免跪行禮地特權。露絲和愛麗絲雖然也有大魔導師,大公爵爵位卻也身為晚輩,所以和海娜夫人都必須向貝布托國主行大禮的。可是就在她們將要單膝跪下時,只感覺到一個柔和的力道彷彿扶著她們一般,竟然無論如何跪拜不下去。
就在她們詫異的時候,耳朵裡清楚的聽見米爾傳來的聲音說道:「他們根本不配接受你們跪拜,這樣的大禮就免了吧!」
當幾人詫異的看向米爾,只見他露出一個讓她們放心的眼神,想起最先米爾說的那般。如果他真是創世父神在大陸地發言人,憑著幾人和米爾之間的關係,這國主貝布托還真不夠資格,也不再勉強,只是站著,配合著普通貴族禮節稱呼了一聲「見過國主陛下!」
奇亞列爾似乎並沒有怪罪女兒孫女們對貝布托的失禮,也是向貝布托國主施了一禮,「陛下今天到我這裡來,想必有什麼事情吧?莫非是為了剛才城裡發生地事情!」
貝布托示意讓貝雷納放下扶著自己的手。他並沒有聽見米爾向露絲愛麗絲她們所說的話,似乎也並不介意這些子民「不禮貌」的行為。「咳咳……。奇亞列爾老師,剛才發生的事情這麼大。整個南洛城都震動了,我怎麼能無動於衷呢?看看我們帝國新的兩位大魔導師,美麗的小姐露絲和愛麗絲,還有可愛地海娜,讚美神!咳咳……你們是我的驕傲,孩子!」
說話時,貝布托的目光已經停留在露絲身邊的米爾身上,尤其是米爾那頭火紅色的頭髮,頓時讓他神色一變,「這位……咳咳……很抱歉,老了身體有些不好,想必這位應該就是自稱父神發言人的米爾.唐全系魔法師閣下吧?」
貝雷納這才發現米爾那火紅色的頭髮,神色頓時暗淡下來,那原本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絲陰冷卻並沒有逃過米爾的眼睛,心裡一陣冷笑。
鬆開露絲地手,米爾向前走了兩步「哈哈」一笑,說道:「貝布托國主陛下用這『自稱』兩個字寓意深刻啊,怎麼,莫非有些不信嗎?你是不相信我呢,抑或是不相信父神?」一雙目光帶著調侃的意味停留在貝布托地臉上,嘴角又翹著,露出一個玩味地笑意。
貝布托說道:「不不,咳咳……,父神的旨意豈能不信呢,可是米爾閣下,作為帝國地君主,我需要站在維護所有帝國子民的基礎上考慮的,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輕率,這不,聽說你來了大公爵府,所以我抱病前來見你一面。」
米爾說道:「聽陛下你的意思,我面子還真是挺大的啊,我想你應該不會是只見我一面那麼簡單了吧?神愛世人,你先說找我為了什麼事情?」言語中,對於一國君主並沒有絲毫的尊敬,令貝布托感覺到微微的不爽。
貝布托似乎看上去要精神多了,神色冷峻說道:「米爾閣下強大的實力我們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偉大的光明神作證,你剛才在城裡的行為褻瀆了光明神王,天啊!這是多麼愚蠢的事情,雖然你是奇亞列爾老師,我們偉大的大魔導師的朋友,甚至你擁有神獸,但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在這裡,現在還是屬於赫美帝國的領地,在我的領地上,在光明神的聖光環繞之下,我不允許我的子民受到你那帶著叛逆,帶著褻瀆的言論所影響,即使是你有自己強大地實力。
即使是你擁有那震驚世界偉大的神獸大人,但是你如果妄圖憑借幾句話就能讓赫美帝國傾覆,讓光明神教義在平民們心
地位,那麼,我告訴你,你錯了!」
奇亞列爾,海娜,露絲愛麗絲以及米爾身邊所有人都勃然變色,米爾的臉也徹底陰暗下來,這貝布托看來是興師問罪來的。「你什麼意思?我偉大的貝布托陛下,讚美神!難道你這麼快就忘記了我剛才對整個南洛城所有人,也包括對你說的那番話了嗎?你所謂的聖光籠罩下的南洛城恐怕光明教廷很難給你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得到匯報,父神給予了光明神的忠實教徒最終的下場。」
阻止了貝布托插話地意圖,米爾接著說道:「首先我需要告訴你的是,顛覆赫美帝國是我不屑做的事情,如果你一定要那麼認為,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米爾說著話。臉上露出一片寒氣,「當然,這得建立在我們和平相處的基礎之上。如果你依然拿著光明神的幌子,不維護父神發言人在大陸傳導父神榮光,那麼我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也不能保證今後大陸上是不是還存在赫美帝國!」
「你……咳咳……」
貝布托一臉灰敗,他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在米爾面前似乎感受到了一個強大的氣勢壓力,再加上米爾毫不留情。甚至沒有絲毫餘地的話語裡,他對米爾地話竟然找不到絲毫懷疑的地方,但是,在光明教廷前景還沒明朗之下,實在也不能做出決定。
奇亞列爾則是一臉的尷尬,平時他這位大公爵,帝國宮廷魔法師長,再加上帝國最偉大地大魔導師可是奇亞列爾的左右手,無論什麼時候說話可都是偏向貝布托的。但是此時他絕不能多說話,更不能幫著這個國主說話。姑且不論米爾是自己未來的孫女婿。就是他本身表現出來的實力,以及自己確認了的父神發言人身份。也無法讓他產生反駁之心。
所謂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貝雷納就是這樣的人,從小到大披著王子地光環,走到哪裡都是被人捧到手心上的人物,沒受到什麼挫折,自然在很多地方也不信邪。
尤其是看見這個自稱米爾.唐,傳言中赫美帝國全系魔法師和露絲那親密的樣子,更可惡的是就連愛麗絲也對米爾秋波頻送,露絲可謂是自己從小就內定了的老婆,現在的貝雷納可謂是嫉火中燒,在他心裡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在他面前出現。
貝雷納長著嘴大聲吼道:「你憑什麼威脅我們,米爾.唐是吧,你只不過是光明神神諭下的叛逆而已,你那父神發言人的頭銜可都是憑你自己說地,根本就沒有人相信你,別忘記了,這裡是赫美帝國,你現在在這裡,我們隨時可以調動軍隊,到時候你只有死路一條。」
幾乎所有的目光看向他,彷彿在看一個白癡一般地,一個帝國王子所受地教育應該算是很好的了,沒想到算數如此地差,神獸相當於法神的能力,神獸魔法之下,整座南洛城只怕找不出一個能走路的了,軍隊?在神獸面前只不過是炮灰而已。
就連貝布托看自己的孫子,也露出一個失望的眼神,因為他心裡十分清楚,對付米爾.唐語言上攻勢強一些可以,但是如果說真正的動武,即使作為帝國國主也沒有這個魄力,他不敢想像要用多麼大的代價去對付一個法神還有傳說中的全系魔法師,甚至看眼前的情況,露絲和愛麗絲這兩個帝國新興大魔導師肯定會站在米爾一邊,而在愛麗絲和露絲確定了走向之後,無疑的奇亞列爾這老傢伙也已經明確了站位,至少從目前他一言不發,滿臉尷尬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了一些名堂。
他想出言阻止,可是該死的咳嗽病再一次的堵住了他的嘴。
這時,貝雷納的動作更是臉貝布托都感覺到自己有些臉紅,只見他竟然摘下自己的騎士手套,劈頭蓋面的向米爾砸了過去,嘴裡還不停的咆哮著:「軍隊我就不調動了,我給你一個機會,以一個帝國王子,偉大的騎士精神給你一個機會,我和你決鬥,贏了的人將贏得露絲的機會。」
然而他說完,第一眼竟然看見了米爾那一臉玩味的表情,而奇亞列爾,海娜和露絲愛麗絲幾人,甚至除了貝雷納之外的所有人都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帝國受人尊重的王子,居然還有些狂妄,更有些暴躁,甚至有些低級趣味,大家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可憐而詼諧的小丑。即使表情總是古井不波的拉瑪蘇也不例外,這種和米爾決鬥的事情,即使他也不敢,姑且不論元素精靈女皇,就是米爾那奇特的武技和速度,以現在的實力恐怕他也要輸給他。
手套自然沒有砸到米爾的臉上,當接近面門很近時,米爾以魔術般的手穩穩的抓在手裡,緊接著就露出了那玩味的笑容,靜靜的。
貝雷納似乎根本沒有明白眾人眼光中的含義,米爾的沉靜令他誤會了其中的意思,囂張的問道:「怎麼?你這騙子,該死的懦夫,你難道這點本事都沒有嗎?你根本不配擁有露絲,露絲只可能會是我的!」
米爾一聽貝雷納說到露絲,眼中寒光一閃,如同利劍一般的穿透貝雷納的神經,讓對方一陣窒息的感覺,就連那些國主衛兵們也感覺神經突然一陣麻木,「本來你根本不配,但是為了我親愛的露絲,就給你這個面子,前提我要告訴你的是,露絲是我的賭注,今天不是,今後也不不可能是,你要記住,和你賭的真正原因是,我很想看見你被我當著南洛城幾乎所有人蹂躪的感覺,不錯,就是蹂躪,蹂躪一個可悲的,自以為是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