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福伯的話,眾女都是滿頭霧水,而龍傲天則是報之容,最後,清音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不禁嬌媚的瞪了福伯一眼。
看著清音的表現,福伯呵呵一笑,並不放在心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洪亮的叫聲猛地在門外響起:「清音小姐,在下華東王國近衛軍團副團長卡布斯,現在有事稟報。」
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有人過來,清音面色一正,淡淡地說道:「什麼事情,進來吧!」
「多謝小姐!」
隨著聲音的響起,那個發話的人也大踏步地走了進來,正是昨天晚上和龍傲天發生衝突的那個中年人。
此時,他仍然是一身金色的盔甲,手持利刃,但是原本臉上的高傲之色已經變成了現在的鄭重和阿諛。
目光掃過眾人,當他看到清音身後的六女後,眼神中閃過一絲的驚艷和貪婪,可是看到龍傲天後卻是閃過一絲的驚懼和淡淡的寒芒。
「有什麼事情嗎?」眉頭微皺,清音淡淡地說道。
「哦!」聽到清音發話,卡布斯急忙轉過頭,對著她微微拱手道:「清音小姐,我想我們必須馬上離開了。」
「馬上離開,為什麼?用的著這麼急嗎?從這裡到王都不過三兩天的路程,而你們國王的壽宴要得一個月後才開始。」眉頭皺得更緊了,清音的語氣中也稍稍流露出了一絲不滿的神色。
「清音小姐,並不是時間的問題,我們只是想要躲開一個麻煩,畢竟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不受到任何麻煩的侵擾。」聽出清音語氣中的不滿之意,卡布斯急忙解釋道。
「麻煩,什麼麻煩?」清音地語氣中透出一絲的好奇。
不僅僅是清音。就連其餘的六女也是一雙美眸注視著卡布斯,其意不言而喻,只有福伯似乎若有所思,而龍傲天則是滿臉的平靜。
看著這麼多堪稱頂尖的美女注視著自己,卡布斯地心中不禁升起了淡淡的得意。輕輕咳嗽了一聲,淡淡地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了,只是一個名叫君傲天的小毛賊而已。」
不過他雖然是這樣說,但提到龍傲天的時候,他的眼神仍然是掩飾不住的狂熱之色,是對名利的狂熱,除了狂熱之外,還有貪婪。
「君傲天!」清音輕咦道。同時她的眼中也是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狂熱,是見到比自己更厲害的對手的那種狂熱。
「咳咳!」發現了清音眼中一閃而逝的狂熱,福伯不禁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下。
聽到福伯的咳嗽聲,清音回首對著福伯眨了眨眼睛,同時露出一口潔白而整齊的牙齒。
微微搖頭,福伯滿臉地無奈。他知道這是她的本性。
六女倒是沒有什麼,但是龍傲天心中卻是滿臉的疑惑,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地臉龐,心中暗暗嘀咕道:「難道自己暴露了。可是不應該啊!而且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小毛賊了!」
「既然只是一個小麻煩,那我們為什麼要躲著他啊!你們應該很容易解決啊!」看著卡布斯臉上平淡的表情,蘭戀忍不住開口道。
到蘭戀的話,卡布斯不禁面色一僵,諾諾道:「這個。這個……。」
「到底怎麼了?」面對卡布斯的維諾,蘭戀追問道。
「蘭戀,好了。別說話了。」看出卡布斯的僵局,白蓮急忙訓斥道。
「啊!」點點頭,蘭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看著蘭戀小女兒般的姿態,白蓮的臉上不禁露出了恬靜地笑容,一旦解開心中的束縛,人自然變得不一樣,心中充滿了渴望。
輕輕打了一個哈哈,卡布斯繼續道:「清音小姐,那個君傲天的修為的確不弱,而且還殺人如麻,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昨天在距華日城不過七十里的一個小鎮內,至少有好幾十人死在了他的手中。」
「好幾十人!」六女聞言不禁面色一變,臉上血色褪去,顯得一片的蒼白,畢竟她們整天呆在青樓內,對於殺人她們卻是從未聽到過。
「嗯!」點點頭,卡布斯神色一冷,靜靜地說道:「那個傢伙的確夠狂妄,據說他在將所有圍攻他的人殺死後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放出話來,除開劍聖級別以上的高手,若其他人膽敢搶奪他手中的神器,那麼他會將他們全部殺死。」
「看來我被人給誣陷了!」搖了搖頭,龍傲天心中沉吟道:「那些冒充自己的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了,不僅僅是殺人
還放出這樣狂妄的話。難道他們想要逼自己出來,己,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一旦事情暴露,他可要遭到好幾方的攻擊啊!光明教廷、黑暗公會、還是華東王國本身,可是看他們以前的態度,這明顯不符合條件啊!唉!遇到這種事情還真是頭痛啊!」
「那又關我們什麼事了?只要我們不招惹他,他應該不會主動招惹我們吧!」思索了一會兒,清音平靜地開口道:「更何況,我也很想見他。」
「咳咳!」福伯重重的咳嗽聲又響了起來。
「老伯,您生病了!」擔心地看著福伯,蘭戀關心地問道:「既然如此,那麼你還是進去休息吧!」
無力地翻了翻白眼,福伯心中甚感鬱悶,但是他又不好斥責蘭戀。
輕輕摀住自己的嘴巴,清音轉過了頭去,而她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美眸幾乎笑成了一條線,不過認識到有外人在場,她轉眼便恢復了過來。
「清音小姐,我勸您還是不要見他的好!」卡布斯面色一正,凝重道:「君傲天的修為很強,這一點毋庸置疑,況且有些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然有近衛軍的保護,但是也難免不出意外,所以我們還是盡早出發以求避開他的好。」
「他正朝我們而來。」淡淡地看著卡布斯,清音捎帶興奮地問道。
點點頭,卡布斯的眼睛正視著清音,同時一絲熾熱的神色一閃而過。
「卡布斯,你去準備一下,待會兒我們就出發!」不等清音再次開口,他旁邊的福伯便淡淡地吩咐道。
「福伯。」清音剛想開口。
「聽我的。」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清音的話,這次他的眼中儘是嚴肅,臉上也失去了平時的笑意。
看到福伯眼神中的嚴肅,清音無奈的低下了頭,福伯雖然疼她,但是一旦關係到她的安全的時候,那麼她就沒有半點討價還價的餘地。
「嗯!」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僕人能夠命令主人,而且主人還沒有反駁,但是這一點正和他意,並且她也默認了,所以卡布斯點點頭便朝外走去。
「你們去收拾一下吧!」回望了眾人一眼,福伯淡淡地說道,此時的福伯並不像是一個僕人,反而更像一個長輩。
知道這件事情已經不可挽回,清音心中雖然無奈,但是還是按照福伯的吩咐去收拾東西,順便也將白蓮六女給帶走了,把空間留給了龍傲天和福伯。
「或許,這次我們不應該來這裡,這不是一個好兆頭。」緊緊地望著龍傲天,福伯的語氣中透出濃濃的後悔和擔憂。
龍傲天沉默不言。
「你知道嗎?清音是我一手帶大的,對於她我比誰都瞭解,表面上她很溫柔,很惹人憐愛,但是她的內心卻是比誰都要強。她很堅強,她從來沒有對我傾訴過一句幸苦,這些年她都是在不斷的修煉中度過的,這其中就只是為了一份責任。」
聽到福伯稍顯悲涼的話語,龍傲天的心中不禁微微一震,她的經歷與自己是何其的相似,都是為了一份責任,一份承諾,只是他比她更加的艱難而已。
此時他的腦海中慢慢浮現出這樣一幅幅畫面。
孤寂的山谷,一個年幼的女孩抱著比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古琴,找一片空地慢慢的坐了下來。
山明山秀,但是卻好無人煙,這個小女孩就獨自一個人在那裡撫琴,從朝霞東昇到雲海落日,縱使手指彈破她也絲毫不覺。與此同時,一座突兀的山頂之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眼盯著她,眼神中儘是無奈和溺愛。
時間慢慢流逝,那個小女孩終於長成了一位絕色傾城的少女,而那個中年人也漸漸變成了銀髮鶴年的老人。
「是為了復興音樂魔法。」龍傲天盡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他知道這個少女和自己極其相似的經歷已經引起了自己的共鳴。
「嗯!我希望你可以幫助她,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只有你才可以幫助他,那是一種直覺,而現在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盛。」
「看情形而定吧!」說著,龍傲天吐出這句話後便轉身迅速離去。
自始至終他都不敢看老人的眼睛,因為他怕他心軟,現在,他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他不想再惹是非。
看到龍傲天遠去的背影,福伯發出了一絲細微的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