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錯事,那這屋裡怎麼會有男人身上的味道呢?」墨玉睜著他明鏡般的眼睛狡黠的看著我,弄的我站在那兒手裡是一直的在攪弄著衣角,天啊,原來是剛才那個小生帶來了味道啊,這個該死的小生,熏什麼衣服啊,撅起鼻子聞了一通,稍微微的聞到一點點的味道,這個小妖鼻子真是尖呢,剛才我怎麼都沒有聞到呢,可不能叫玉兒吃醋呀。
「玉兒啊,看看多疑了吧,剛才沒什麼事,再說了哪裡會有什麼事呢,就是剛才從外面抓了一隻小夜鶯!」白白眼球,唉,在這麼白下去,我自己都覺得眼球要沒有黑的地兒了。看著窗外,說著話間想拿出塊帕子來,揮走那個味道,一模袖子裡,居然是空空如也,那麼點個小孩子,居然是個神偷,竟然敢斗膽從我的身上順東西,別叫我碰到,否則……心裡陰笑一下,我叫他停留在十七八歲的年齡永世不得生!唔,膽敢比我的年齡大!
「夜鶯?這裡哪有夜鶯啊?」再次問,我的腦門上已經開始慢慢的溢出汗了,現在說出來就大有招蜂引蝶的感覺呢,心裡篤定:絕對不能說!
「就是啊,剛才我也納悶呢,可是就是有啊,剛才明明就看見了的啊!」裝模作樣的走到窗前,四處的打量了一下,幸虧那個小生沒有回過頭來,要不現在我可就要看著自己死掉了,麻利兒的關上窗戶,緊緊的插上窗栓,羞答答的坐到墨玉的腿上,窩在他懷裡,撒嬌!這是正道!
「茹兒,你這樣……我真的會有些控制不住的!」
「誰叫你控制了啊,親一下又不會死掉!」側臉把半張臉湊到他的嘴前,等著墨玉親我一下,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一轉頭的恍惚就被墨玉的狂熱所嚇到。
「嗯嗯……嗚嗚……」
墨玉聽見我嗓子裡的嗚嗚聲,一把撒開了我,滿含歉意的站起身退後幾步,扶著桌子額頭上看見些許汗珠,「玉兒……」有點心疼他這個樣子。
「茹兒,沒事的,叫杜淳給你針灸一下吧,對不起!」上前摸著我的小臉就說出這幾個字來,「對不起,茹兒。」眼睛裡盈盈剔透的是淚珠麼,伸出手把那些流到眼角的淚給抹掉,再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玉兒,沒事的,茹兒怎麼會怪你呢?」放下手就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玉兒喜歡的茹兒能是被這麼點兒毒就給打倒的嘛!茹兒可是奧特曼轉世!」
「奧特曼?」
「呀呀,就是很厲害的一個人物啦,就是像墨玉的茹兒這麼強悍的人呢,玉兒,你說我堅強不?」抱著胳膊,斜睨墨玉,高昂的揚起頭,這個答案可是不想聽到否定的啊!
「是啦,我的茹兒是最堅強的啦!」拍拍我的腦袋,墨玉笑了起來,「別得瑟了,要是過了時間,那我的茹兒可就成了小賴貓了!」想想時間確實也是不早了。
外面傳來腳步聲,接著又是幾聲急促的敲門聲,墨玉的臉色霎時變得凝重起來,快步走過去開了門,從那門縫我看到絡凡好像在說著什麼,只是離得有些遠,再加上他們似乎有意避著我,聽的自然是不很清楚,可是我聽到了關鍵字:長孫未央!
「長孫怎麼了?」聽著那幾個字我也就邁開步走了過去,挽起墨玉的胳膊,一臉純真的看著絡凡,這一問好像是把兩個人都給嚇著了,刷刷的看著我,彷彿有四把鐮刀在割我的臉,疼得很。
「長孫很長時間都沒見了,他還好吧?」天真的再問一句,鐮刀彷彿被磨快了,齊刷刷的在剔我的骨頭。
「你們告訴我,長孫究竟怎麼了!」放開墨玉的胳膊,脫了那副天真的臉皮,怒了!
「茹兒,你先坐下不要生氣,絡凡你先回去吧,準備好馬車,明天一早上路!」
「是!」絡凡轉身就離開了門口,看著我的眼神讓我覺得了,長孫出事了,絕對出事了,不然不可能這麼急著趕路,墨玉聽見我那麼關心長孫也不可能不吃醋,長孫!
「絡凡,不要馬車,我也騎馬,多準備兩匹馬!」
絡凡走出幾步又退了回來,「是,郡主!」腳步聲再次消失在客棧的走廊上。
「墨玉,告訴我實話,長孫究竟怎麼了?」抓著墨玉的兩隻手,看著他的眼睛,是在躲閃麼?「不要再什麼事情都不告訴茹兒了,好不好?」
「茹兒,這些事由我來處理就好了,茹兒應該是個單純的小傻瓜,每天開開心心的在我身邊就好了,這樣不好麼?」
「可是,玉兒,長孫……」
「長孫只是被投進牢中,暫時不會有事,茹兒可別忘了,他可是有一個宰相的爹啊,長孫大人怎麼會叫他最疼愛的公子出事呢,絕對不會的!」
看著墨玉,我只有相信,相信在我重新回到京都的時候,能夠再次看見那個鳳眼丹眉的男子,能夠再聽他說起那些曾經的美好回憶,能夠再見他白衣飄飄颯爽的不居塵世的風姿,抬頭,看著墨玉,「玉兒,茹兒可以相信你的,對吧?」
「茹兒,要相信自己選得老公哦!待會兒別忘了叫杜淳,扎幾針之後就趕緊洗洗睡吧,我還要出去一下,做個好夢啊!」臉被捧了起來,額頭上被印下一個深深的吻,我就呆呆的坐在那裡看著墨玉走到門前時回眸給我一個笑容,消失在了門後,輕輕關門,房間裡恢復了剛才的安靜,心裡隱隱的擔心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墨玉,會再回來的,月老,對吧,走到窗前推開緊閉的窗戶,看著涼如水的月亮,竟是這般明亮,月老,你給了我一份幸福的滋味,可不准拿走啊,拿走的話,我可就再也不燒香祭拜你了!瞄著那輪月亮,做了個扭人的姿勢,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月老這可是很疼的啊,可不要逼茹兒啊!」
聽到墨玉他們策馬而出的聲音,馬蹄聲響起在空曠的大路上,是去哪裡呢?怎麼有些失落的感覺呢,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回頭看,丫頭正背對著我關門,穿著女裝的丫頭怎麼都看著有點不太習慣。
「丫頭,杜淳呢?他現在應該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才對啊?」望向門外,沒看見一個人影,咋還有點陰風襲襲的感覺,聞到熟悉的味道,居然在把我弄暈兩次之後還用同樣的**,這群人是笨蛋麼,摀住嘴,正要提醒丫頭,就看見丫頭腰下刺出的那把明晃晃的利刃,這幫人居然這麼小瞧我!
順勢一閃,輕鬆的擺脫了第一招偷襲,我倒是很想看看還能使出什麼招式來,想我肖茹兒在玄月宮靜修半年之久,難道還能是從前那個任他們宰割的小綿羊?
「想殺我?拜託,派個高手來行不行啊!」轉身撤到床邊,抽出闌斯劍,看著那流線的劍身,我自顧的欣賞了起來。
「肖茹兒,殺你我就足夠了!」正對著我,丫頭氣勢凌人的說出這句話來。一愣,難道真的是丫頭?那臉,那聲音,沒道理模仿的這麼相似,這麼熟悉,突然很想扯扯那張臉皮,看看是不是易容之術,想著就自然的出劍了,看著闌斯劍直直的刺向丫頭,劍鋒就觸到丫頭身體的一刻,我扭轉了闌斯劍的走向,刺向旁邊的屏風,一聲撕裂了布的聲音打破了肅穆下的寧靜。
「肖茹兒,你竟然下不了手了!」奸邪的笑聲?這怎麼可能是與我相伴半載的丫頭所能出的聲音呢,惶然看著面前只有短短距離的丫頭,這不可能是我教出來的丫頭!
「你究竟是誰?丫頭在哪兒?你們把她怎麼了?」
冰涼的一把匕向著身體刺過來,怔怔的看著那把紫玉的匕,竟然都忘記了躲閉。那是墨玉送給我的,那是玄冰拿走的匕,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在這個殺手的手裡?為什麼這個人看起來這麼的像丫頭?為什麼玄冰會把如此重要的匕交給這個人?
傻傻的站著,傻傻的看著,一個身影擋在了身前,腦子中空白一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窩在一個懷抱裡了,抬頭看小妖的眼睛,「呀,就你那身子板,和我爭什麼啊!」嘴裡充滿了血的氣味,恍惚間吐出一口,別開墨玉的眼神,抬頭看著那黑衣人,依舊站在原處,竟然沒有上前趁機取我性命的意思,「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肖茹兒,要怪,就怪你的身份吧!」
我的身份,我的哪個身份呢?是郡主的身份,還是聖女的身份,亦或是墨玉心***的身份?來不及再問,今晚那扇打開的窗戶倒是放走了不少的人啊。紫玉匕依然留在腰間,旁邊是噴口而出的鮮血,微彎著身體,等待。
「茹兒,你真是個白癡!」看著墨玉眼裡的那小眼淚在眼睛裡團團的打著轉,伸出手來一碰就掉了下來,看著叫一個心疼。
「墨玉啊,把我扶到床上,茹兒可不想躺著死掉!」被劍捅的感覺怎麼沒有原來的那麼疼呢,伸手摸過去,呀呀……竟然只是挨了一拳啊,這個刺客,真笨!
「絡凡人抓到了麼?」
「公子,死了!」
我,華麗麗的暈倒在墨玉的懷裡,翻著白眼,伸著舌頭,搖晃著胳膊,踹著小腿,咕嚕著嘴裡,吐著泡沫,「墨玉,墨玉,我要死了啊……」
「茹兒,老實點啊,咱死可不能死在這啊!」
吐吐舌頭,「閻王告訴我啊,墨玉會越來越能幹的,竟然就那麼把我給放回來了,墨玉啊,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不要辜負了閻王的苦心哪!」
「都成這樣了,就別憑嘴了!再者,墨玉怎麼敢辜負愛妃的期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