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恢復我那顆糊里糊塗的腦袋裡的意識的時候,感覺到身下睡的地方已經換成了柔軟舒適的床鋪,閉著眼睛就能感受到太陽的光線紅紅的溫暖,腦子裡在不停的翻滾著每個早晨墨玉睜開眼睛的樣子,妖孽一般的眼睛緊緊盯著我的樣子,那個陽光可愛的墨玉,帶進我的世界太多的陽光,只要想到他,覺得即使失去太陽,生活依舊會,燦爛爛的幸福著。不管未來如何,我肖茹兒愛的,永遠都只會是那個在黑暗裡抱著我不撒手的,墨玉。
最終還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開始流淚,聽了那個變態一夜的笛聲,使我想墨玉快到了瘋的境地,真想衝出去挖出來看看他的心臟是不是長了兩個,居然能夠大相逕庭到這樣不可理喻的境地
沒有,什麼都沒有,只有被我踢到了一邊的棉被,窩在角落裡,不搭理凍得有點抖的我。嘩啦的放下心來,吐出一口氣,伸展一下四肢,看著灑滿陽光的房間,那兩個混混究竟在哪裡,有什麼事情大家開誠佈公的講明白就好了,何苦困著我,還給我吃毒藥,我可是急著想回去,好想見到墨玉。伸出手在懷裡摸索了一下,才現自己已經被換上了女裝,他們居然還拿走了墨玉給我的匕!有門打開的聲音,我警覺的坐了起來,看著面無表情的那個變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夠看著別人受罪,不顧不管。
「把這個喝了!」
「不!」
「我說過,我不喝,我不喝啊!」他捏著我的嘴,把那碗黑乎乎的東西悉數灌進了我的嘴裡,嘴角溢出的黑色液體流了我一身,憤恨的看著他將碗扔出去好遠,在牆角的地方摔成了碎片,哽咽住了我的狂怒。
「你們為什麼都要這樣,為什麼都要這樣對待我!」瞬間平靜的聲音,聽不到一點波瀾,彷彿剛才摔碎碗的,是我,這個還在瘋狂嘔吐中的人。
「那,我,們,應該怎麼對待你!」
「聖女有何不好!眾人膜拜,為什麼每次,都要用,脅迫!」
「聖女?」
「玄月聖女,從今以後,你就是玄月聖女,替你的母親,恕罪!」拂袖,我聞到了一陣芬芳,不該是男子應該擁有的芬芳,竟然是屬於女子的香氣。
「我不要做聖女!要做你自己做!」
「不做?等你身上的毒,怕是見不到,墨玉了吧?」
「墨玉,你怎麼知道的?你把他怎麼了?」
「我們怎麼敢把當今皇上怎樣,只要你乖乖的做聖女,我能保證,你能活著見到他!」
見到墨玉?我能相信這個看上去心理極度扭曲的人的承諾嗎?呸呸呸,誰相信誰就是大頭鬼。但是,他是說的沒錯啊,只有活著,才有機會看見墨玉,才有機會等到毒解的那一天,所以,我選擇活著,做他們眾人景仰的聖女,只不過,我也是看過武俠的人…
「我做,聖女,可是如果本小姐沒記錯的話,聖女是不是應該是處*女之身,本小姐十七歲第一次**,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了哦!」
「你居然和你母親一摸一樣,都是不知道檢點的賤貨!是皇上嗎?」略微扭轉了脖子,冰冷的眼神盯著不知廉恥的我。
「想知道答案嗎?是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聰明呢!哈哈…」躺在床上,放聲大笑。
「魔女,你們都是魔女!」
我的笑聲似乎在這個人身上能夠產生致命的傷害,才笑了幾聲他竟然就捂著腦袋落荒而逃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繼續的縱情大笑,笑著笑著,突然眼淚就開始落下,為什麼要留下這麼多的疑問,為什麼我見不到那個我愛的人?
我是剩女,還是聖女?突然有了一種被所有人拋棄的感覺,沒想到,冰塊竟然能夠給我活動的自由,還是在我身上安上了什麼跟蹤器,管他究竟會做出什麼來懲罰我,我只是自顧的走在山澗裡,看看山頂遲於山腳的美麗山色,沒想到這次出來自己竟然能夠看到這麼多大相逕庭的世界,身後的聲音不由得不擔心,只是每次回頭都是看不見人,心下多了顧慮。
繞來繞去,終於繞到了那個人的身後,剛想給她致命的一擊,卻忽閃的回過了頭,竟然是一個小姑娘,警覺的還真是夠及時的,自知不是那些人的對手,看著這個小姑娘,我終於得到欺負人的機會了。
「小妹妹,你這是在做什麼呢?」我一副色狼的模樣看著那麼一點點的小孩,沒想到啊,這麼大點小女孩,居然對我的無恥行徑毫無反應,真不愧是冰塊派來的。
「既然,你不願意說話,那我就問了!是誰派你來的?」
「二少爺!」
「你叫什麼?」
「丫頭?」
「這麼沒有特色的名字?咳,這裡是什麼地方?」
「玄月教分教壇!」
「教主是誰?」
「教主下落不明!」
「那,現在是誰代理?」受不了了,非得這麼說話麼?
「二少爺。」
「他和教主什麼關係!」
「弟弟!」
「我說啊,我們能不能輕鬆點,先找個地方坐下再談,你說好不好啊?」
「前面有涼亭,聖女可以坐下。」
「好好,我們到前面去。」
終於坐下了,感覺氣也順暢一點了,看著那個小女孩竟然還像塊木頭一樣的杵著,我怎攤上這麼個破教,這都是呆子嗎?這樣的教派居然還沒有被人給滅了,等著我毀了它!
「你也坐啊。」
「不敢與聖女同坐。」
我去,我不是已經說了嘛,我不是處*女之身,做聖女簡直就是在間接侮辱先人。
「二少爺叫什麼?」
「玄冰。」
「三少爺呢?」
「沒有三少爺!」
「那二少爺的三弟是誰?」真是憋人,二少爺的三弟不是三少爺,真是笑話。
「閻夙!」
「怎麼都是這麼陰森的名字啊。,那三爺在教裡是做什麼的啊?」
「屬下不知。」
「不知?他做什麼的你竟然不知?是不是人販子啊?」
「請聖女說話尊重些。」
「啊,不好意思啊,我說話就是這樣,沒有惡意,沒有惡意的,嗯…上屆聖女是誰?是不是和大家的關係不太好啊?」
「屬下不知,只是略有耳聞,綰清聖女與兩位教主都十分要好。」
「哦,明白了。」
「大教主呢?怎麼都沒有見過他?」
「不知,十幾年前教主與聖女同時消失,至今下落不明。」
在聽不明白我可就對不起我的智商了,聖女是我娘,聽那個玄冰的話,大概是我娘拋棄了他們,應該是跟我爹在一起了吧,真是的,不就是這麼點私情嗎?看著心愛的女人與別人私奔了,受不了了,有可能是走火入魔,把自己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看那頭銀,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聖女您說什麼?」
「沒什麼,你不要聖女、聖女的叫我,我不是聖女,可能不久以後就要離開了。」
「聖女的身份是少爺今早向教眾公佈的,還望聖女不要再推辭。」
「今早?那是什麼時候?」
「就在屬下跟上聖女之前時候,聖女一出門,二少爺就命屬下跟上您,還望聖女見諒!」
「你不要再叫我聖女了!」唰唰的我站起來就走,真是不可理喻,天天叫人叫聖女,強調自己不是處*女了還是怎麼回事,我真想殺了他們。
「玄冰,我真Tmd想殺了你!」
「你今天開始就是聖女!」
我回頭看著那個悠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的玄冰,憤恨的只想上去抓他,掐死他!可是我還沒動,反而被他一把摟了過去,摟進他冰冷的懷抱裡
「從前,綰清是清白之身,我碰不得。現在,你已經不是清白之身,我可以碰了!」
「大叔,您是大叔級人物,我看您長的還行,看不太出來有那麼老了,還是趁著帥氣的時候,找個老婆好好地過日子吧!」從他的懷裡掙扎出來,冰冷的懷抱,誰會稀罕。
「老婆!我原諒你這個玩笑!」
「你究竟是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摸樣的,雖然銀也挺好看的,但是畢竟不太正常,何苦染成這樣的顏色呢?」
「染成?這全都是拜謝綰清所賜!」
「娘親?怎麼可能啊?我娘親可是大好人一個,怎麼可能做出什麼事情把你傷到非要染了頭啊?」
「傷我?憑她?我怎麼會被那個冷酷的女人傷到!」
「切,你可真是連謊話都不會說啊,你覺得她冷酷啊?那你們怎麼原來的關係還那麼好呢?如果不是傷了你,你又怎麼會這樣念念不忘呢,承認吧,我看你也該解脫、解脫了了。」
「那又怎樣!」竟然又走掉了,算了,誰叫娘親傷害過他呢,看著是個無情的人,怎麼感覺滿身都是硬傷,不會是練那個鬼功夫弄成這個樣子的吧,真是淒慘的人兒,那我就先勉為其難的安撫他一下之後,再想著怎麼逃走吧,看起來很好逃走啊,居然都不設防的。
離開墨玉,我就是一沒有人要的剩女。即使其他人要我當聖女,我也只是一個剩女!把自己剩下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