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燕冰姬沒好氣地說道,說著還真把含煙給丟了起來,含煙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一臉不滿。
「冰姐姐,無憂哥哥,你們不陪我玩,那我自己走咯。」含煙還想走過來,卻發現燕冰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珠轉了轉,突然咯咯笑了起來,「我去無花樓玩咯,聽說那裡很好玩哦。」
說完這句話,含煙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冰姐姐,無花樓是什麼地方啊?」葉無憂見這個小妖精終於走了,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翻身摟住了身邊絕美的玉體,低聲問道。
「妓院!」燕冰姬瞪了葉無憂一眼,「放開我,起來啦!」
無花樓遍佈雲夢大陸,乃是雲夢大陸最大的連鎖青樓,聲名顯赫,不在任何門派之下。
含煙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無花樓外,眼睛骨碌碌一轉,原本看起來精靈古怪的樣子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而是一副很可愛很純真的模樣。
「咦,這是哪家的小丫頭,長得還真是漂亮啊,只是怎麼跑這裡來了?」雁娘看到了剛剛走進無花樓的含煙,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雁娘就是無花樓百花城分樓的老鴇了,比較年輕,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這個年齡的老鴇確實可以稱得上年輕了。
「喲,小妹妹,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雁娘心思轉了幾轉,就下樓朝含煙迎了過去。
「大姐姐,你叫我嗎?可是我不叫小妹妹耶。」含煙對這雁娘甜甜一笑,聲音是又嬌又脆,這一聲大姐姐,更是讓雁娘聽起來舒服無比。
「哦?那你叫什麼名字呢?」雁娘心裡暗暗歡喜,莫非這漂亮的小丫頭腦子不太好使?要是那樣的話,那她可是好運來了。
「我啊,我想想啊,我娘好像叫我傻丫頭,對了,我就是叫傻丫頭了。」含煙歪著頭想了半天,然後說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呢?」雁娘看了看四周,連忙將含煙拉到了一邊,低聲問道。
「知道啊,這裡不是酒樓嗎?我肚子餓啦,想吃飯就進來啦。」含煙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道。
原來還真是個傻丫頭,雲娘啊雲娘,你等著吧,我雁娘也終於要露頭了。雁娘心裡那個叫高興啊,她本是無花樓的骨幹成員之一,不過卻總被雲娘壓制著,雲娘手下有兩個弟子,無月和無星,她們乃是無花樓的兩大招牌,每年在全國的無花樓巡迴出演,僅僅是賣藝不賣身,但每到一個地方,都讓所有的公子王孫趨之若鶩。而雁娘手下的弟子,卻是技藝平平,難當大任。
今天見到了含煙,精於相人的她一眼就看出來,含煙不但容貌美麗非凡,更是媚骨天生,只要稍稍調教一下,肯定就可以超越無月和無星,剛開始她還擔心這個小丫頭不會輕易入她的籠子,不過現在看來,這只是一個傻傻的丫頭,以她多年對付小女孩的經驗,要對付她自然是綽綽有餘。
「傻丫頭,我現在就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雁娘做出一副很和藹很親切的樣子,用很溫柔很溫柔的語氣對含煙說道。
「好啊好啊,我肚子好餓哦。」含煙拍著手,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來,我帶你上去吃好不好?」雁娘拉起含煙的手就想帶往樓上去。
「等等,等等。」一個響亮的聲音在雁娘背後響了起來,然後說出了一句讓她差點吐血的話,「老婆婆啊,你把這位漂亮的小姐姐帶到哪裡去啊?」
「老婆婆?你,你,你是哪來的野小子?」雁娘轉過身,氣急敗壞的指著前面那個穿著藍衣,手上拿著一把折扇的少年,狠狠地說道。
「這位姐姐好,小生這廂有禮了!」藍衣少年卻根本就不理會雁娘,卻對著含煙鞠了一躬,「小生藍小風,今年十八歲,雖然不是玉樹臨風,但也是英俊瀟灑,雖無萬貫纏身,卻也薄有家產,小生還未娶親,請問這位天仙般的姐姐可有意嫁與在下做妾?」
藍小風的聲音響亮無比,整個無花樓的人差不多都聽清楚了,那群鶯鶯燕燕的聽了這話是咯咯笑個不停,不過藍小風卻一點也沒有臉紅的感覺。
「大姐姐,這位小哥哥在說什麼哦?」那眾多嫖客和妓女正在為藍小風那聞所未聞的求親方式驚訝,因而導致無花樓出現了短暫的寂靜,此時一個又嬌又脆的聲音打破沉寂,傳進了眾人的耳裡,然後雁娘就發現含煙正一臉迷茫的樣子看著她,眼神裡更是充滿了迷惑不解的神情。
雁娘雖然因被藍小風喊了一聲老婆婆而惱怒不已,不過現在她更加確定含煙的腦子不太好使,因而心裡又湧起了一陣喜悅,她似乎已經看到了數不清的白花花的銀子滾滾而來。
雁娘心思電轉,隨即就有了主意,她朝旁邊使了個眼色,瞬間藍小風就感覺濃烈的脂粉香味從四面八方向他湧了過來,片刻後他就已經被一群鶯鶯燕燕圍了個嚴嚴實實,這小子還真是艷福不淺啦。
雁娘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雖然她的手下沒有無星和無月這樣的弟子,不過這幾個姑娘也算是她的得意門生,她只要隨便一個眼色,她們就可以心領神會。看現在藍小風的樣子,一時半會是沒辦法脫身的,而她也自然就可以安心的把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傻丫頭給騙上樓。
「小妹妹,姐姐帶你去吃東西。」雁娘的聲音恐怕從來也沒有這麼溫柔親切過,含煙很聽話的跟在她後面,只是一邊走一邊回頭用好奇的眼神看著那被困在美女堆裡的藍小風。
「爹說了,美女是不能打的,這下可糟啦,這下可糟啦……」藍小風現在的樣子很好笑,他的脖子上掛著四個美女,前後左右一邊一個,大腿上還坐著兩個,兩條手臂也都分別被一個美女抱著,不過他卻是一副面不改色,正襟危坐的樣子,而他的口裡卻不停的喃喃自語,眼睛也一直盯著正在上樓的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