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笑看著唐捷,此時的唐捷臉色很差,手中拿著手機,這個電話也不知道到底打不打。唐捷想了半晌,也許是不想在周遊面前難堪吧,他轉身回到了那個屋子。
「你真的把他的媽媽綁架了?」許洋輕輕的碰了碰周遊的胳臂問道。
「廢話,要不我拿什麼跟他交易?」周遊沒有好氣的說道,原本以為會從那個女人的口中得到唐捷的消息,從而抓住他,沒有想到現在被反擒了。周遊把目光落在了身邊的許洋的身上,都是這個倒霉蛋兒,真想朝著她的臉打上幾拳頭。
不一會兒,唐捷從小屋子裡走了出來,臉色很難看,看樣子電話沒有打通。
「怎麼樣?現在相信了吧!」周遊笑著說道,唐捷之所以這麼長時間沒有被抓到,這一切的背後肯定都是靠他媽媽的指揮,難道會有人相信唐捷這樣的智商能自己藏起來躲過帽子等人的搜索?現在他的媽媽被抓住了,就相當於一個人失去了大腦,他必須把大腦找回來才能繼續活著。
「你想怎麼交易?」唐捷問道。
「放了我們倆,我就放了你媽,怎麼樣?」周遊道。
「哼,你做夢。用兩條命換一條命?是我有病,還是你沒有認識到現在的形式?」唐捷冷笑著說道,「我命令你,現在立即叫人把我媽媽放了,否則你們倆都得死!」
「我嚇大的?」周遊沒有好氣的說道,「我如果怕死早就縮在龜洞裡不出來了。」
唐捷看著周遊,他並沒有想到周遊的態度會這麼的強硬。唐捷漸漸的抬起胳臂,把槍舉了起來,不過對準的並不是周遊,而是瞄著許洋。
「你不答應,我就殺了她!」
周遊聽見後愣了愣。然後看了看身後的許洋,突然大聲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遊狂傲而且爽朗的笑聲讓唐捷頓時蒙住了。
「你笑什麼?」
「我笑你傻逼!」周遊笑看著唐捷說道:「我是黑幫。她是警察,而且還是市局局長地女兒。你用一個警察來威脅黑社會,你自己說你傻不傻逼?你開槍吧,你最好快點兒殺了她。這樣好了,你負責殺她,我負責奸屍。怎麼樣?剛殺完的屍體是熱的,我就趁著熱乎乎的時候占女警花的便宜,還不會遭到反抗。你快點兒開槍呀,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你……!」唐捷手中的槍瞄著許洋顫抖了半天,手指也在扳機上顫抖著。
許洋地額頭開始流汗了。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是瞎子亂開槍也能打死人的。許洋看了看一邊的周遊,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會說出那麼狠心的話。奸屍?還熱乎乎地?虧他想的出來。特別是周遊臉上此時所露出的那種興奮和急迫的表情,就好像真的盼望她快些死似的。
許洋越想越恨,突然走到周遊的身邊,抓住周遊的手腕,狠狠地咬住周遊的手。
「讓你奸我屍,我咬死你」
「啊」
唐捷被許洋嚇了一跳。周遊也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周遊對許洋根本就沒有設防,左手被對方咬的都已經痛地麻木了。媽的,到底是誰吸毒了?
許洋咬的力度真的很大。周遊不敢掙脫,生怕被對方咬下來一塊兒肉。
「你還看著幹什麼?趕緊殺了她呀」周遊衝著籠子外面的唐捷大聲地喊道,由於兩隻手被拷住了,周遊根本動不得,只希望對方能夠高抬貴牙。
唐捷被眼前地情景弄蒙了。他之所以綁架許洋。是因為他的媽媽現在受著許震川地人的監視,他想用許洋來要挾許震川。因為她的媽媽已經跟他商量好了。準備一起去荷蘭,在那裡她認識很多人,即使想要引渡也沒有那麼容易。最重要的是,在荷蘭,毒品合法,如果唐捷他戒不掉毒品,那就不戒了,那東西在荷蘭的藥店就能夠買到小劑量的。
唐捷知道許洋和周遊認識,但只知道他們的關係一般,而且周遊剛才都說了,一個是黑社會,一個是警察,能成為朋友嗎?可是好不容易把周遊抓到,他又十分的不甘心。怎麼辦呢?
籠子裡面正在撕咬的兩個人讓唐捷的頭腦混亂不堪。
「別吵啦!」
「砰!」
唐捷突然大聲吼道,並向著屋頂鳴槍示威。聽見槍聲,周遊和許洋果然都停止了撕扯,彼此放開對方。周遊看著自己的左手,上面印有八個牙印,而且還帶有血絲。
「死警察,我要殺了你!」周遊狠狠的說道,整個左手痛的不好使了,而且現在還是十二月的天,凍的哆嗦不已,就好像失去了左手一樣。
「你們倆誰再打架,我就殺了誰!」唐捷狠狠的說道,然後用槍口指著許洋,道:「你,靠一邊蹲著。你……你的繩子誰解開的?你們倆在我眼前演戲……!」
「說你傻逼你還不服氣,捆人的繩子繫個活扣,你在屋子裡面瀟灑的時候,她自己用牙就咬開了。」周遊沒有好氣的說道。
活扣?唐捷愣了愣,綁架的時候並不是他出面的,繫繩子的也不是他,所以對周遊的話也就信了。同時在心裡還把另外幾個人罵的一頓。
***,一群廢物,繫個繩子還是活扣
「對了,交易繼續進行,我用你媽,換我一個人怎麼樣?一命換一命,夠公平吧?」周遊看著唐捷說道:「本來想來個英雄救美,譜寫一段黑社會與女警察之間的浪漫探險愛情故事,現在看來是不行了。這三八太野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唐捷!」聽見周遊的話,許洋也不服氣的站到籠子邊,面對著唐捷說道:「你放了我。我帶人蕩平這個混蛋的幫會,然後把你媽媽救出來。怎麼樣?」
聽見周遊和許洋的話,唐捷再次的蒙住了,毒品已經讓他地神經線變的混亂麻木,根本不適合思考,更何況是這樣彎曲複雜地問題呢?簡直讓他頭痛。
不行,我還的吸點兒
「你們倆給我老實待著。不許打架,誰打架我就拿槍打斷他的手!」說完唐捷再次進入了他的小屋子。
看著唐捷進入了一邊的屋子,再次去昇華,周遊轉過身,看著對面的許洋問道:「你要帶人蕩平我地幫會?吹牛吧?」
「怎麼?不信?」
「你以為警察各個都是007?」周遊不屑的說道。「對了,聽說你們警隊有警犬?」
「你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許洋疑惑的問道。
周遊把左手伸了出去,把上面的兩排八個牙印展示在許洋地面前。
「看,警犬咬的!」
「你……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許洋衝著周遊大聲的罵道,他上下打量一番周遊,臉上氣憤的表情逐漸的消失,轉而換成了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周遊,道:「你的雙手被拷著。就不怕我打你?」
「啐」聽見許洋的話,周遊非常地不屑,看的懶得看,只是嘴裡小聲的哼哼著歌。「看見警犬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經比較大,我不怕不怕不怕啦」
「神經病,你怎麼不去死?」
「你想奸我屍?呵呵,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周遊雖然一直跟許洋對罵著。但是他地眼睛卻一直注視著那個小屋子。唐捷坐在裡面吸著煙,看他的樣子應該仍然聽著外面的動靜。也就是說唐捷仍然注意著周遊和許洋的吵鬧,看樣子他想以此來檢驗一下周遊和許洋的關係到底如何。
對唐捷來說,救出媽媽是頭等大事,而現在地他正在為到底是放周遊還是許洋苦惱。放周遊,可以換出媽媽,但是能不能逃出北京就不好說了,而且他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周遊害地,是周遊害的他家破人亡。如果輕易地放掉,唐捷真的不甘心。如果放許洋,能不能救出媽媽就說不准了,如果許洋真的如她自己所說的能夠派人去救,那麼有她的掩護,離開北京也不是難事。但對方是警察,對唐捷來說,警察的話是不能信的。
唐捷一邊吸著由海洛因做成的香煙,一邊思考著。一支煙的工夫,唐捷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看了看關在籠子裡的周遊和許洋,然後向廢舊工廠的大門走去。
「唐捷,你快放了我,要不然你死定了我爸會拍人抓你的!」這個時候,許洋衝著外面大聲的喊道。
唐捷聽見白了一眼許洋,然後坐在大門邊,透過大門的縫隙向外面看著,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等什麼人。
十二月末的天真夠冷的,雖然這裡是廢舊工廠,四周有牆壁擋著,但是也抵不住破碎窗戶的露風。周遊緊了緊衣服,渾身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他背靠著鐵柵欄上,靜靜的站在那裡,表面上是在發呆,其實心裡面正在想著事情。
周遊對自己的小命已經不關心了,畢竟就算是出去也沒有幾天的時間活了,所以他現在正在想著辦法,怎麼才能把許洋弄出去。把她弄出去了,周遊在許多的事情上都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了,現在的許洋對周遊來說是一個累贅。難道讓周遊眼睜睜的看著許洋跟著自己一起死?周遊可不願意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雖然許洋是一個倒霉蛋兒。而且如果她能夠活著離開,將來還能保護詩音和陸媛的安全。
怎麼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