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時分,小恩返回到朱雀城落腳兒的客棧。
妥善地將實驗基地的事情進行了安排,按理說此刻小恩應該松上一口氣了,可當他的手搭上房門的時侯,卻發現心情依舊沉重。
「一日已經過去,乞兒是否想通了呢?她能勇敢地面對現實了嗎,是不是還在痛苦的哭泣……」
房間裡面靜悄悄的,不能給小恩一點兒暗示,怕人的寂靜,足矣令小恩裹足不前。
忐忑了許久以後,小恩的心胸突地豁然開朗,總是讓別人去勇敢的面對現實,為什麼事情到了自己的頭上卻又如此猶豫呢,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好啦!
深吸了一口氣,小恩坦然地推開門,想像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面對他的只有一個冰冷的房間,乞兒出去了!
「既然有心情出去散心,看來乞兒的情況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小恩樂觀地推斷著,並不禁自嘲起來,虧自己還在門前猶豫了半天呢!
沒有任何多心,小恩又進入了刻苦的修煉,它知道,自己的實力差得還很遠!
天庭,南天門之前,一個隱蔽地角落!
乞兒到這裡已經很久了,只是還在一直猶豫,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回來?
乞兒與小恩的相識,本就是天庭派下的一個任務,照例乞兒應當按時回來匯報,只是隨著逐漸地相知,乞兒發現自己已經漸漸地淡忘了天庭的存在,若不是為了解決眼下的難題,她恐怕再也不會回來啦,哪怕是被天庭通緝。
「公子並不喜歡被別人知道行蹤,自己這樣做到底算不算是背叛……」
「可是,若不如此,公子很快就要回到那個叫做現實的世界了,乞兒將永遠見不到他了……」
「天帝的本領神通廣大,手下更有天兵天將無數,肯定能幫上自己這個忙的!」
「只是,自己人卑權低,天帝是否會通融呢……」
「我是不是有些太自私啦?是不是應該以公子的幸福為重呢……」
「可是離開了公子,我的生活還有意義嗎?」
時間總是在悄悄地留逝著,轉眼間旭日就要東昇,望著東方漸漸露出的魚肚白,乞兒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公子留下來!
輕輕地在原地轉了一圈兒,收去隱身法的乞兒出現在南天門之前!
「什麼人!」守衛南天門的增長天王赫然一驚,被人欺到身前而不自知,這可是多少年沒發生過的事情啦!
雖然乞兒只是月宮的一個小仙,增長天王卻還是識得的,從天帝那兒領了任務,五年前她就是打南天門下界的!正是因為認得,才更令增長天王驚奇,不過區區五年不見,這個小仙何時有了這等修為,更在自己這個天王之上……
「下仙乞兒,奉天帝手諭下界潛伏在小恩身邊,特此回來覆命,還望增長天王通融……」
待乞兒說明了歸意,增長天王更是不敢怠慢,不但迅即宣告放行,更差當值的天將快馬加鞭通稟靈宵寶殿。天庭之內哪個不曉,為了打探小恩的下落,天帝已經整整五年沒什麼好臉色啦……
五年歲月對於仙界來說,不過是談指瞬間,天庭的格局沒有一絲一毫地改變。沿著熟悉的雲路,乞兒直上靈宵寶殿,早有專司詔見的天官在侯在那裡,自是省去了漫長地等待宣詔的過程,被直引到御前!
「大膽乞兒,聯令你下界跟在小恩身旁,隨時回朝覆命。卻為何直到今日,才有音信,莫不是生了反心不成?」天帝的聲音不怒自威,令剛剛垂首進入殿內的乞兒不禁地跪了下去!
對於乞兒的表現,天帝感到十分滿意。這也許就是身為上位者的架子吧,明明心急如焚地想要知道小恩的消息,卻偏又少不得要來上一個下馬威!
「還請天帝息怒,乞兒心中萬萬不敢存有半點反念,只是一路奉命跟隨於目標人物,始終不得脫身,所以拖到今日才得空回稟,還望天帝明察!」乞兒的聲音略帶驚悚,似是被天帝的餘威給震住啦!
「哦,居然還有這等事情,還不速速將那廝五年來的行蹤一一稟明,若你所言非虛的話,聯定當赦免你這瀆職之罪!」
許是被天帝的淫威浸襲地太久,乞兒唯唯喏喏地應了一聲是,正要按照往日的習慣,一五一十地將小恩的情況稟明,卻又忽然醒悟到有些不對,若是就這麼把什麼都說啦,那自己的意願還有誰會搭理。莫不如先試著提出條件,看天帝會不會應允。若是答應了,再說不遲,若是不應,自己也犯不著再出賣公子啦。乞兒仍舊不知,在不覺之間,自己已經有了與天帝抗衡的覺悟!
「天帝,在乞兒稟明一切之前,尚有一個不情之請……」
「什麼時侯,一個區區的小仙也敢和自己談條件啦」天帝不由面露不悅之色,但這不悅也僅是一瞬間的事情,轉而又化做了萬千春風拂面。小恩的消息實在太重要了,有什麼不快大可以等到「秋後」一起算帳……
「愛卿五年如一日兢兢業業地執行任務,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有什麼心願不妨真言不諱,只要不是太過份,聯就允了你又如何!」
天帝竟然如此開明,卻是乞兒預料不到的,本來她已經做了最壞得打算,此時卻又升起萬千希望。
「謝天帝隆恩,乞兒斗膽想要請求天帝的是,一要無論如何要保證公子的人身安全,二要請天帝施展大神通,將公子永留三界之內!」
乞兒要求保證小恩的安全這並不令人奇怪,天帝何許人也,千萬年的風流史使他一聽即明,乞兒已經愛上小恩啦!幾千年類似的事情在仙界屢有發生,七仙女與董永,三聖母與劉彥昌,太多太多的過往,已經令天帝不值為此事大動肝火啦!只是,乞兒要求將小恩留在三界之內是什麼意思呢,天帝在暗暗的揣測著,莫非是小恩已經萌生了去意?這可萬萬不行,小恩乃是天帝心目中的一張王牌,就算沒有乞兒的請求,天帝也絕不打算讓小恩脫離自己的控制,轉念間,那個老狐狸已經打算順水推舟啦!
天帝故做沉思後,關切地問道:「乞兒,莫非你已經愛上那個人啦!」
「乞兒不配,只求長伴公子左右就知足了!」不自覺地閉上眼睛,乞兒幸福地說出了心裡話!
天帝表情略帶為難之色,「乞兒,你可知道,這是嚴重地違反天條!」
乞兒義無反顧地對上天帝的眼神,無畏地道:「乞兒甘願接受任何處罰!」
天帝面色沉重地猶豫一下,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道:「好!看你如此癡情的份兒上,我便允了你的要求。但是,你要知道的是,天條絕不可輕違,此次任務過後,我要收回你全部的法力,削去你的仙籍,從此永墮紅塵,再無飛昇之日。
懲罰看似嚴厲,卻一點兒也不殘酷!昔日一道銀河,隔斷了牛朗織女數千年。華山壓頂,三聖母從止無緣再見劉彥昌,沒有一個仙家會有乞兒這麼好的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恩太過重要,才導致天帝如此少有地「仁慈」!
能有這種結果,乞兒實在是喜出望外,對於天帝的感恩之情不禁多了幾分。她必竟還是太善良了,根本揣測不到天帝的真實想法……
小恩五年來的狀況,說複雜其實也很簡單,懷著感激的心情,僅是寥寥數語,乞兒便將一切交待得清清楚楚。當然,一些隱密,諸如天池藥谷的相關部份除外。再加上頗有針對性的提問,天帝對小恩的近況已經了如知掌。小恩從家傳寶書中得到了混沌心經,所以找了一處隱密之處進行修煉,數日前方才出關,回了一趟藥王谷,發現朋友們陷入魔界,遂闖入魔界,並大敗魔-武……
魔-武是誰,天帝當然有數!雖然心理早有準備,歷經五年閉關,小恩的實力必會大增,卻也沒料到他能打敗大魔神!暗驚之餘,不但愈發地對小恩重視起來,更加深了對混沌心經地貪念!天帝所不知的是,小恩之所以能打敗魔-武,一則和藥王谷萬千靈藥提升修為有關,二則實是借了混沌鎧的威力!乞兒並沒得到小恩傳授混沌心經,天帝幾番明察暗探之下,心機不深的乞兒都顯出茫然狀態,天帝心知在她的身上在也收穫不到什麼了……
既然乞兒的心已經不在天庭,天帝早已有了除去她的念頭,只是這顆棋子暫時還有些利用價值,不妨等待她充分發揮餘熱之際再動手不遲!
鑒於玄天寶鑒被毀,小恩的修為又有了不可估量的提升,天帝不敢在直接監視小恩。只是在乞兒身上布下了一道隱密地「聯繫」,通過這道「聯繫」,天庭能夠隨時掌握乞兒的行蹤,只要乞兒還跟著小恩一天,天帝就能掌握小恩的動向。大做順水人情,天帝繼續安排乞兒跟著小恩,看著她歡天喜地的離去,天帝詭異地笑了,「真是一個沒有心機的孩子呢,有了那道聯繫,難道你還能逃出天庭的掌控嗎!」
稟退左右,天帝在龍椅地扶手上旋了一下,椅後牆壁上出現一條幽深的隧道!
隧道四壁鑲嵌著無數明貴的寶玉明珠,到也不顯得昏暗,天帝無比熟稔地步入隧道,徐徐飄向隧道的盡頭……
隧道的盡頭是一間密室。
偌大的密室空蕩蕩的,只有一張豪華地龍床。
透過層層蒙籠的鳳幔望去,床上赦然酣甜地睡著一個美人!
望著床上的美人,天帝眼神漸漸陷入空洞,嘴上喃喃地說著些什麼……
「五年了……已經過去五年了……終於等到你登台表演的這天了……」
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功行圓滿,小恩習慣性地睜開眼睛,卻沒有熟悉的熱毛巾遞到手中,原來乞兒依舊沒有回來!
一邊苦笑著自己動手打水,小恩一邊忖道:「什麼時侯開始,自己居然習慣了乞兒的存在呢……」
看看已經日上三竿的日頭,小恩不禁地有些失望,「若只是散心,乞兒早該回來啦,莫非她就這麼走了,不想再和自己再呆下去了呢!」原來,潛意識之中,小恩竟是不希望乞兒離開的。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她這麼走了也好!」強自壓抑自己失落的情緒,小恩打算離開這裡,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他可不能就這麼憑白的耗在這裡!
小恩終於還是沒有走,因為他的心中還有猶豫!
「三天,還是等上三天好了,就當是閉關練功了!只等三天,應該耽誤不了什麼事情!」很快,小恩就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留下來的理由,儘管這個理由蒼白到他自己也不會相信,但他還是留下來了。難道,他在期待著什麼嗎?
也許小恩的決定是對的,並沒有等上三天,乞兒果然回來啦,就在當天的傍晚。可是小恩的決定真得對嗎?
「嘎~~吱~~~」隨著輕微的開門之聲響起,小恩第一時間內感到了熟悉的氣息。
「回來啦!」修煉中的小恩連眼皮也沒有抬起一下,聲音依舊那麼淡默,根本讓人感覺不到他內心平抑不住的激動!
由於白日裡做過的事情,乞兒的心中難免有些愧疚,不敢抬頭望向小恩。只是蚊子般地嗯了一聲,便匆匆地找些事情去掩飾自己的慌張……
小恩只當乞兒是心情不好,不願面對自己,卻也沒有多想,堅持著繼續完成修煉!
當他再一次功行圓滿,極其自然地從乞兒手中接熱毛巾之後,一切又如往昔一般平靜。
清脆的龍吟劃破了青龍大陸的寧靜!
青龍城稍微有點見識的老人,都知道這是龍少回門的標誌!
玻璃小鏡丟下手中的帳簿,迫不急待地拉開房門,三步並做兩步趕到後院,不等龍少剛剛躍下的身形站穩,便搶道:「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老人家盼回來啦……」
龍少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耐著性子道:「小鏡,這可不是你平日的脾氣,到底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需要我親自回來處理……」。
別看玻璃小鏡沒有半點修為,但龍門的大小事情沒有他做不了主的!龍少早已經習慣於當甩手掌櫃,一早便把龍門的所有管理權限劃給了玻璃小鏡,玻璃小鏡亦沒讓龍少失望,把個龍門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
半日之前,玻璃小鏡突於現實之中強行打斷龍少的遊戲,神色慌張地告之龍門發生了大事,讓龍少火速趕回!龍少心知事態嚴重,也沒顧上和燕子解釋,就這樣匆匆趕回!
為防隔牆有耳,玻璃小鏡終還是耐著性子,拉著龍少進入了密室之中!一入密室,便憤怒地把本嶄新的帳冊摔到龍少面前!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自己看吧!」
龍少並沒有因玻璃小鏡態度惡劣而感到生氣,因為他知道那憤怒並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也不在多問,耐心地拿起帳冊翻看起來……
龍少並不精通帳目,甚至可以說是門外漢,卻也於帳簿之中看到了問題,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
見達到了預期的效果,玻璃小鏡更加添油回醋地道:「更加氣人的還在後面呢,我只是拿著這本帳簿找他老人家徵詢一個解釋,他可到好,竟然優哉游哉地告訴我,無可奉告,一切但憑你回來定奪!你要是在不回來呀,我看過不了幾日,整個龍門都會被他老人家給賣掉!」
玻璃小鏡口中的他老人家正是錢眼開,亦是龍門之中,龍少與燕子之下,唯一一個不受他節制的人!不要說是玻璃小鏡,就是龍少,也要敬著錢眼開七分!因為龍少真正的經濟命脈一直把握在錢眼開的手中。龍門的資產流動,雖然表面上由龍少與玻璃小鏡做主!其實,真正的卻把持在錢眼開的手裡,若是沒有錢眼開的點頭,沒人能從龍門的帳面上拿走一個金幣,即便是龍少也不行……
平日裡,錢眼開卻也沒與龍門為難。但凡是龍少與小鏡想要調動的資金,只要理由充分,他點起頭來從不猶豫,玻璃小鏡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直到近日,龍門的帳面上突然莫名奇妙地消失了大筆的資金,消帳之時僅有保密兩字和錢眼開大大署名,玻璃小鏡才意識到有些不對……等到他心平氣和地去找錢老徵詢資金去向時,卻被告之,無可奉告!本著對龍門負責的態度,玻璃小鏡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努力想要控制資金的時侯,卻發現,原來離開錢眼開的點頭,自己原來什麼也控制不了,你說玻璃小鏡的火氣能不大嗎?
眼下龍少回來啦,玻璃小鏡一肚子的弊屈終於有了發洩之地,卻不自知,言語之間,自己眼角竟然暗含一絲淚花,想來便是滿腹委屈所化!
「錢老既然如此做,那麼一定有他的理由!」龍少做事並不魯莽,當務之急,便是把錢眼開請來詢問詳由!
正待龍少準備通過傳音設備,吩咐手下將錢老請來的時侯,一個人不期然地走入密室,赫然正是錢眼開。龍門密室之中,除了龍少與玻璃小鏡之外,也只有錢眼開能夠直接進入啦,就連燕子想進來也需得到龍少的授權……
「錢老,快請坐,我正要著人去請您呢!」龍少頷首表示尊敬……
「呵呵,龍少客氣啦!清脆的龍吟,怕是整個青龍城的人都知道你回來啦。知道你心裡有疑問,所以老朽不請自來啦……」
「哼!」玻璃小鏡怒哼一聲,便沉到一邊兒生悶氣去啦。人家都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他當然不會在去討那個沒趣,一切自有龍少做主!
「小鏡,不得無禮!」象徵性的微微呵責之後,龍少輕輕地闔帳本,謙遜地問道:「錢老,我相信你能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
錢眼開心裡早就準備好了答案,當即道:「也沒什麼理由不理由的,老朽無非是奉命行事罷啦,龍少心裡當明白了吧!」
「奉命行事?」玻璃小鏡雖然還在生悶氣,但卻沒有影響到他靈活的頭腦,能命令得了錢老的,整個龍門之內應該只有龍少一人吧。但這道命令明顯不是龍少下的,否則也不會有此一問,玻璃小鏡揣了一肚子的納悶……
「奉命行事!」龍少的頭腦轉得更快,只是略一思考,便似抓住了一些什麼。「錢老,你的意思難道是,他回來啦?」
他(她)是誰?玻璃小鏡心下更納悶啦?難道龍門之中,除了龍少之外還有誰能命令的了錢眼開嗎?當然不會是燕子啦,別說她現在身在崑崙,就算她秘密回來啦,錢眼開也不可能聽她的指揮!難道龍門之中還有什麼隱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嗎……
「龍少果然聰明,是的,他回來啦!他想見你……」錢眼開依舊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繼續陪龍少打著啞迷!
「他在哪兒,我這就去見他!」
玻璃小鏡注意到龍少話裡的細節,是我去見他,而不是讓他來見我。而且龍少的神態還如此急迫,看起來來人的身份不低呀,連龍少都要禮讓三分。印象之中,整個軒轅時空中能得到龍少尊敬的應該只有青盟幾位盟主啦,可是青盟盟主也沒有命令錢眼開的可能呀……
「不遠,他正秘密下榻於老夫的青龍錢莊之內……」一邊回答著龍少的問話,錢眼開卻一邊頗有興趣的盯著玻璃小鏡滿臉奇怪的神色!
得到了那人的消息,龍少連片刻都沒有猶豫,丟下一句話便往外走!「走,小鏡,快隨我去見他……」
既然讓自己隨著去見,這個人應當是自己認識的吧,可是到底是誰呢,玻璃小鏡始終也想不明白,他終於忍不住問出口來!「龍少,這個他到底是誰呢……」
他是誰?這應該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龍少卻被問楞啦,腳步不由遲緩下來,似是在考慮著什麼!
錢眼開打圓場到:「他是誰,你見到了自然就知道啦!何必急於一時呢……」
「對,你見到了自然便會知道!我只能說這個他,你一定認得……」龍少似是得到了什麼啟發,亦是這麼含糊的回答了玻璃小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