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儒雅風度的孔子,不但幫助小恩將讀書寫字升到了三百級的滿級;更試圖通過對話中的暗示,讓小恩的心從此走出陰暗的籠罩!雖然小恩認為這並不一定能對他起到多大幫助,但他還是十分感激孔子,他太喜歡這種被人關懷的感覺了!
小恩的心情激動極了,雙唇在微微地顫抖著。一時之間他心裡有太多的東西想要表達出來了,偏偏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此時無聲勝有聲,根本不用小恩說什麼,孔子便明白了他的心意。他不無內疚地對小恩說道:「乖徒兒,以往為師只顧四處遊學了,疏於了對你的關懷與教導,實在是虧欠你的太多了。這也許是為師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老師,你千萬不能這麼說!你可知否,有這句話,我就已經知足了!」小恩激動的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乖徒兒……」孔子亦被小恩的激動所感染,說不下去了……
一陣自然的微風拂過,吹得小恩手中的《論語》「嘩嘩」做響,這才驚醒了久久沉寂於激動之中的師徒二人。
「師父,這本論語我已經用完了,現在就把他還給您,希望他能為您造就更多得意門生!」小恩發現論語還握在自己的手中,立即恭敬地用雙手奉給了孔子!
望著小恩手中的《論語》,孔子猶豫於接與不接之間。思考了片刻之後,終於長歎著將《論語》收了回去。「罷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這論語也終得有收回的一天。為了你們年青人的前途,我還有什麼好眷戀的呢……」
孔子的言行令小恩有些詫異,他並不是很明白老師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感觸……
就在小恩有所詫異的時侯,孔子面色突然一正,對小恩道:「儒門第二代第子龍修羅聽令,今日你已經雙手奉還為師《論語》一部,請即刻做好進行『破師』儀式的準備……」
當玩兒家修為足夠高時,認為跟著自己目前的師傅再也學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時,他們就可以向自己的師傅提出申請,破師出門了。這時門派就會為他安排一個「破師」儀式,安排這個玩兒家和自己的師傅進行一場正大光明的比試,如果玩家可以在比試中贏出,那麼他就可以重新去拜別的師傅,基至還可以改門換派……
與背叛師門有所區別!能夠從「破師」儀式中脫穎而出,一直以來都被玩兒家看成是一種至高無尚的榮譽,同時也被門派看成「明師出高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象徵。一種是極度的恥辱,而這一種是極度的榮譽。但小恩顯然並不是這麼認為的……
「破師儀式?這是怎麼回事,我從來也沒打算過破師出門呀!難道是老師認為我儒子不可教也,不想要我這個徒弟了嗎?」小恩感到十分疑惑,自己明明感覺得出孔子對自己的喜愛,可是他為什麼還會為自己安排「破師」儀式呢?
「乖徒兒,難道你認為為師捨得你這麼優秀的徒弟嗎?可是,皺鷹總是要獨立振翅飛翔的,為師不能總讓你的光輝沉滅於門派之下。破師之後你既可以別覓名師修煉,也可以自立門戶招徒,好處實在是數也數不完的!」孔子不無關愛的對小恩說道。
小恩的想法與孔子頗為不同,「老師,其實對我來說,那些虛假的名聲並不重要,那些修為高度亦不重要!無論是拜誰為師都無所謂的,沒人指導,我不也練出這麼高的武功。收不收徒,就更無所謂了,我根本就不想開山創派……」這些都是小恩的心理話兒。
見小恩的思想一時還轉不過來,孔子道:「徒兒,你不必多說了!《論語》一旦被我收回就已經觸動了儒門的『破師』條件,務必於一個時辰內進行儀式,這點是我也不能改變的!再者,你不是希望為師用這本《論語》多培養幾個優秀的門人嗎,你不出師為師又怎麼能收回論語呢?難道是你改變了心意不成……」
「老師……」小恩哽咽著,什麼也說不下去了!他知道,這些並不一定是孔子的真心話,但說出來卻是真心地為他好……
孔子不想局面就這樣僵持下去,那會陷入無邊的傷感,他振起了笑容,擺開了進攻的架式,道:「準備好了嗎,為師可要進攻了。話可說在前頭,我是不會有意放水的,但也不得手下留情,否則那就是在污辱為師的人格……」
小恩沒能說話,只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孔子果真沒有手下留情,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地向小恩攻了過來;小恩似乎是在全力招架著,並且當孔子露出破綻的時侯,也會適時地發起攻擊……千招過去後,小恩的左掌輕輕地印上了孔子的胸口,比試結束了……
孔子早就料到自己必輸的結局了,兩個人的修為必竟要差了N個檔次。他若是不敗,那肯定是小恩放心了。即使是現在這樣,小恩也手下留情了,小恩讓孔子支撐了一千多招,才以微弱的優勢取勝,明顯是在給孔子留著面子……
孔子頗為瀟灑地收起了戰鬥的架式,充滿了關愛地望著小恩,宣佈道:「徒兒,為師現在以儒門創始人的身份正式宣佈,儒門第二代門人龍修羅正式破師出門!你將永遠是我們儒門的驕傲,你也永遠是為師的驕傲……」
小恩亦深深地給孔子行了一個大禮,動情地道:「在我的心目中,老師將是我永遠的老師……」
「乖徒兒,今日你既然已經破師出門。那麼今後就可以專心致治地去修煉天帝神篇了!據為師所知,那其實是一本仙學總譜,儒門的道術只不過取之上面的皮毛。為師有一個心願還望由你來達成,就是期望你能夠修全天帝神篇的九篇,為師將試目以待著!」
「師父,我……」小恩剛想向孔子解釋,自己無意於修煉天帝神篇,害怕因此而受了那個莫名仙帝的恩惠,以後會和那個莫名的天庭糾纏不清。但轉念卻又想到,「還是算了,學了也就學了吧,就當哄師父開心好了!大不了找個機會把天帝的人情還給他好了……」小恩和孔子、乞兒仙子可不一樣,他壓根兒就沒把天帝看做是一個人物!
「徒兒,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為師要走了!一則去看看你那些受傷的師兄,二來也要將為師的遊學進行到底!」孔子要走了。
小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對自己充滿關愛的人,當然捨不得與孔子離開了,但念及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他自知無法常伴孔子左右!
「師傅,還請稍侯片刻,徒兒有一些東西希望師傅能夠接受!」小恩是真真正正地把孔子當成了老師,為了報答老師對自己的關愛,他要在臨行之前送孔子一些禮物……
就像獻寶一樣的,小恩一件件地從懷中掏出稀世奇珍,什麼五金丹了、晶鋼劍了、少林的療傷聖藥了、暖玉觀音(贗品)了,簡直數不勝數……
旁邊的圍觀的眾玩兒家都看傻了。小恩每拿出一件東西,他們的眼睛便直上一直,那些東西件件都可以稱得上是寶物。他們不禁想到,「成為了一方梟雄就是牛逼,隨手拿出的東西都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寶物,自己什麼時侯能達到小恩這樣的富有,那他們死也足矣……」
對於小恩的好意孔子並沒有推拒,儒門是重孝道的,徒弟孝敬師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孔子也確實需要其中的一些東西……儒門實在是太清貧了,乃至於連孔子的手中沒有一些向樣的藥品,今日眼睜睜的看見眾門人垂危臨死而又束手無策。這個事實對他的刺激不小,他認為小恩給他的東西也許會改變一下現狀!雖然小恩拿出來的每件東西都可是稱做寶物,但孔子也看出來了,這些東西對於小恩實在是平常的很,所以他也就受之無愧了……
藉著獻禮的機會,小恩已經把自己的空間置物區整理了一遍了,他可以確認實在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再現給老師了!與此同時,他懷中的一件東西、一件他疏忽很久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家傳寶書,一本因為他的智慧不夠而始終無法閱讀的無字天書!
小恩並沒有即刻將注意力轉到家傳寶書上面,而是恭恭敬敬地為孔子送別!孔子的離去到也瀟灑,一朵祥雲拖著他消失在天際了……
隨著孔子的離去,一直圍觀著的玩兒家也在悄悄地散去,也不知他們是否把主意打到了孔老夫子所持有的寶物上面!孔子是從空中飛去的,而且速度不慢,沒有幻獸現形,小恩不虞這些玩兒家能夠追蹤得到孔子的蹤跡,也就沒在阻攔他們的行動!
不知道何時,人群已經散盡。這一片廢墟之中,只剩下了小恩與乞兒仙子兩人了。小恩正沉寂於回顧之中,想得竟有些癡了,冰冷的臉上時不時地泛起一絲隱隱的甜蜜。
乞兒仙子一直沒有打擾小恩,天帝的旨意中她被劃規成了小恩的下屬,打擾主人思考可不是一個下屬該做的事情。實在無事可做的她就這樣一直默默地觀察著小恩……
「奇怪了,一向調皮搗蛋的乞兒仙子怎麼會這麼老實!」小恩不知道什麼時侯已經清醒了過來,並注意到了乞兒仙子的存在,頗有些好奇地問她。
不知道怎的,乞兒仙子剛剛也失神了,她沒有注意到小恩是什麼時侯清醒過來的。忽然發現小恩在注視著她,乞兒仙子沒來由的一羞,不自主的低下頭去,跟蚊子似的說了一句,「討厭了……」
「哦!你很討厭我嗎?那我就不在這裡煩你了……」小恩板著臉冷冰冰地說完以後,扭頭就走……
「你怎麼這個樣子呢!也太小氣了吧……」一聽小恩要走,乞兒仙子有些急了,也顧不得什麼害羞了,噘著小嘴賭氣似的跟在他的後面……
「哈哈!逗你玩兒的……」小恩那張冰凍了千百年的臉一下子就解禁了,露出了春天般燦爛的笑容,雖然很醜,但醜得很有魅力,乞兒仙子又癡了!
「誒!看什麼呢,一會兒可就拔不出來了!我可警告你先,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沒想到,小恩居然也會開玩笑。
「我好像有很久沒有心情這樣開玩笑了吧?」小恩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在忽然之間會開起玩笑來,話一出口就詫異住了。「難道是老師的觀點無形中影響到我了嗎?不管是什麼理由現在的感覺真得很舒暢呢!我是不是該保持這種人生態度呢?」小恩已經決定試試看了……
「你討厭了啦,就知道欺負人家!」乞兒仙子臉上飛過了兩片紅嫣,兩隻粉拳衝著小恩的胸膛做勢欲擊……
只是輕輕地一抄,小恩就抓住了乞兒仙子的手。「別鬧了啦,大姑娘家家的,大庭廣眾之下你也不知道個害躁……」;小恩的臉色突然一正,有些懍然的說:「有一件事情我可要和你強調,秋月堂小恩的女朋友叫做秋月無痕,這是整個軒轅時空盡人皆知的事情,並且他還很專情,這點你應該早就做好心裡準備。玩笑歸玩笑,你千萬不要誤會了,如果你不能夠把玩笑和現實分開的話,那以後就不要再跟著我了……」
「你想什麼呢你!我發現你這個人真是壞透了,竟然明著暗著都說人家喜歡你!我和你之間確實有段夙緣不假,但卻不是男女關係之間那種緣份,是朋友之緣那類的緣份,我看不要誤會的是你喲!還有,你以為你是誰呀,人人都想跟著你……」乞兒仙子漲紅著臉,一一數落著小恩罪狀,她認為只有這樣才能掩飾住她心底的害羞之意。
也許是小恩必竟還沒有飛昇原因吧!乞兒仙子面對他時始終沒有面對其它上仙的那種壓力,她總不自禁地忘記自己是小恩的隨從,進而的放肆起來。
「你以為你是誰呀,人人都想跟著你呀……」隨著乞兒仙子一條條地數落著小恩的罪狀,她突然與無意之間悟到了一些什麼,竟然驚喜地喊道,「你說什麼,我可以跟著你了……」
一抬頭,乞兒仙子就看到小恩春天般的笑容。
「這可是你說的喲,賴皮的人是小狗!」乞兒仙子生怕小恩後悔似的補充著。
小恩突然將笑容一斂,「你先別高興的太早,要想跟著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試!我現在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辦點兒事情!你看……」他的目光掃向了周圍的殘磚敗瓦。
頓了一頓之後,小恩道:「你不是什麼叫什麼仙子了嗎?有沒有本事立刻把這裡給我恢復原樣兒!」
乞兒仙子聽見小恩的條件,面上露出了遲疑之色。想想也是嗎,這裡都破壞成這個樣子了,讓她即時恢復成原樣,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見乞兒仙子沒有爽快的答應,小恩用冷冷的聲音接著道:「如果沒有這個本事,你就痛快的卷包袱給我走人!我的身邊不帶無用之人……」他的態度讓乞兒仙子立時又想起自己乃是小恩的下屬。
「你是說把這裡恢復成原樣嗎?」乞兒仙子惶恐地問道。
「對!」小恩說的很堅決,看形勢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就這些嗎,沒有其它的條件了嗎?」乞兒仙子在小心地試探著,生怕小恩還有什麼難題在後面等著刁難自己。
小恩回答到:「對,就是這個條件,沒有其它的了……」
「你是說,只要我能夠完成這個條件就可以跟著你了……」乞兒仙子的心裡仍然是不那麼踏實。
「怎麼,你堂堂的乞兒仙子會辦不到嗎?這點兒事情應該不難吧……」小恩在仙子兩個字上加了重音,用以強調乞兒的身份。整句話中充滿了輕視的語調!因為憑籍精神力量操控元素,小恩就可以做到這些事情!
「不難,當然不難了!」乞兒仙子盈盈的笑著,難道說她剛才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難而擔心嗎!「這個條件簡直是太簡單了,就是天庭看門的小兵都能辦到,你不是太小瞧我了嗎!切,還以為有什麼難題等在後面呢,害得我擔心了半天……」
隨著乞兒仙子的流雲袖一甩,一片七彩的光芒籠罩了整個廢墟,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四處散落的殘牆敗壁在向一起快速地靠攏,回到了他們本該在的地方堆疊到了一起,朱雀學社的雛形被拾建出來了。七色光芒又化成了一片光幕,掃射過牆壁。隨著光幕的撫摸,牆壁上的裂紋兒被撫平了,消失了。過不多時,整個朱雀學社兒便恢復了原貌,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