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啟示錄 第六卷 第二十六集 潛在的愛情危機
    胡斐輕輕的用刀劃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了上面。隨著他的凝神沉念,刀上的血化成了千絲萬縷在刀身上流轉著,卻又凝成一線,逐漸形成了三個大字「碎冰斬」。寶刀自行騰到了空中,撒射成萬點寒光,凝入了胡斐的血脈,識海流轉,卻又現於手中,似幻似真,若隱若現。小恩知道,寶刀能量化已經完成,卻沒想到他的刀居然也有擬名功能。

    血夜叉一役,使秋月小隊的所有成員的晶剛劍全部成功的能量化了,不過打自己的三件神兵之後,卻沒有一柄再有這種賦名的事件發生。小恩本以為,自己煉的武器除了自己之外,在別人身上是不會出現擬名的事情的,不料……,看來擬名之狀應該與心境相關,在血還未凝之時賦心完成,就有可能出現這種狀況。

    秋月之魂的勇士們,依足了胡斐的樣子去做,基至凝神的時間更為長久一些,只可惜他們的能力比胡斐差出不是一層半層,武器能量化的事情終究是急不得的,也不是這幾天的修煉就能實現的。雖然如此,但他們依然感覺到很興奮,晶鋼劍固然沒有能量化,但卻有了靈,已經隱隱的能與他們心意相通了。他們感覺得到,這柄劍將伴他們一生闖蕩江湖……

    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到了約定的消點時間了,新師傅程靈素翩翩的浮現於「演武場」之旁,愁眉輕蹙,「這是誰幹的好事喲,把整個比武場都給偷回家去了」。大家齊齊凝望胡斐的目光一下子就把他給出賣了,他尷尬地向程靈素笑笑,「程姐姐,對不起了,我是第一次將家傳刀法全套的展了出來,不知道招勢後勁的爆發是如此強烈,所以……」

    程靈素早把事情猜得個八九不離十了,本就是隨口問問。見胡斐對此事如此認真,遂起了一絲捉弄之意,把他的話接了下去,「所以一不小心就把比武場給拆了。這還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要是知道了招式爆發的後力,你是不是要把藥王谷也拆了呀!」胡斐誤以為她真的在意此事,顯得有些急了,「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程姐姐,你放心吧,我一會就去山上背石頭去,保證在明早之前把這裡修理好……我怎麼會拆藥王谷呢,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幫你把藥王谷發揚光大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為何如此在意程靈素的想法!

    「把藥王谷發揚光大!」這句話一下子就觸動了程靈素的心事,也不顧緊張之下的胡斐表現得到底有多麼好笑了,幽幽的想道:「這句話已經有兩個男人對我說過了,一個是心細如髮的他,一個是細心體貼的他。他雖然心細,但卻總讓人覺得距離是那麼遙遠。他不但細心,而且處處充滿著體貼,為什麼他們都是那樣優秀呀,我該怎麼去選擇呢……」

    見程靈素低頭不語,胡斐自責的道:「程姐姐,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我……」他的話說不下去了,卻已經驚醒了胡思亂想的程靈素,「最近是怎麼了,老是心神不寧,我是來幹什麼的,趕快辦正事兒要緊,這幫弟子們一日不出徒,藥王谷就永遠不會發揚光大,……」看著胡斐真有些著急上火的樣子,程靈素有些不忍了,放棄了開始那捉弄的念頭。輕輕的嬌笑著說道:「胡斐,你自己說的,明日清晨之前把這裡修理完畢,可不是我逼你的喲。」略帶調皮的話語,這時恁誰都知道她剛剛是在開玩笑的了。

    看見佳人面帶笑容,胡斐的心裡頓時安定了下來。他的性格向來就是沉穩中透著頑皮,厚道中透著機靈。此時心情一悅,居然順手給程靈素戴起了高帽,「別說胡姐姐有令,我必當盡心而為了,光憑這美人一笑,就是累死也不冤呀!」

    「呸」,程靈素輕啐了胡斐一口,「大小也是個領導了,還這樣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也不知道你什麼時侯才能長大!」她的神情看似認真,可臉上的一片紅霞又怎能逃得過正在關注她的,胡斐的那雙「賊」眼,他心裡暗道:「你希望我早日長大幹些什麼,難道是娶你過門不成,難道你不知道,我早已經是個大人了嗎!」

    小恩輕咳了一聲,讓兩人注意到這個被忽視已久的存在,「胡斐呀,你陪程姑娘在這裡給秋月之魂的兄弟們消點。一會兒把剩下的劍送到我後院的倉庫裡去。我也該接張大叔回去了。」他這不是在有意為胡斐與程靈素創造相處的機會嗎!

    胡斐這麼機靈,怎能不明白老大對他的好呢,乖巧的應承著。到是程靈素心中多添了幾分哀怨,連道別的話也不說上一句,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背影走向遠處。「他怎麼竟似刻意避著我一般呢,唉……」

    又是一個滿點消了下去,秋月之魂的勇士終於成功的突破到凡人二階的修為,創造了軒轅大陸修完一階全部武功的時間最短記錄,遊戲中的兩個多星期時間,僅僅相當於現實中的三天三夜啊,誰知道了又能不瞪目結舌呢!兩次服用五金丹固然讓他們憑空猛漲了四十級,有高手帶著越階殺怪更是讓他們突飛猛進,但他們自己本身的努力也是絕對不容別人忽視的,沒有誰比這些重新輪迴過一次的勇士們更懂得去珍惜生命和時間了!

    ***

    藥王谷裝備店,張鐵匠任由著陳大姐拿著量尺的玉手在自己精壯的肌肉上「滑來蹭去」,感覺到舒服極了。他恨不得量尺寸這樣工作是一輩子的事情,好讓他能繼續享受著自做多情的溫馨。只可惜好景總是不長的,陳大姐已經「匆匆」收工了。「這就完了嗎?」他心有不甘一下子就說溜了嘴。

    陳大姐楞道,「難道我忘了哪裡沒量嗎?」仔細的看看自己記錄數據的單子,沒錯呀,一樣尺寸也沒有拉下呀。

    張鐵匠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岔向別處,「你看我腳下的鞋子也已經破舊不堪了,還要煩勞陳妹妹幫忙納上一雙。唉,這副落魄的樣子,到叫妹子見笑了。可歎我一大把年紀了,家裡一直也沒個人經管經管我?」。陳大姐可不是什麼事兒也不懂的小丫頭,當然聽得出張鐵匠話中的含意了,不禁的臉上一紅,低著頭道:「煩請張大哥把鞋子脫下來讓小妹畫個鞋樣,這鞋子才能納得跟腳!」

    時間過得好快呀,衣服的尺寸也量完了,鞋樣也畫完了,張鐵匠按理說再也找不出在這裡滯留的借口,早該打道回府了。可鬼靈精怪的小恩與胡斐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安排了個「無家可歸」的妙招,無處可去的他只能賴在裝備鋪裡了。來得都是客,陳大姐當然不好丟下他不理,就在鋪中你言我語的拉起家長來了。

    一來二去之後,二人之間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死心多年的陳大姐不由的又有些心活了。人過中年的她,早已經懂得去怎樣把握機會了,不由得開始探起張鐵匠的話來,「我看大哥不但豪情義膽,而且還細心體內貼,定是得到不少姑娘的青睞吧,怎麼這麼年也沒遇見過合適的嗎?」

    張鐵匠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唉,年輕的時侯,我對武林之中的名名利利充滿了無限的神往,獨自仗劍浪跡天涯在我的眼裡頗為瀟灑自在。那時怎肯為了兒女私情而絆住手腳呢。隨著歲月一天天的催人老去,我才明白這一切其實只不過是過眼煙雲罷了!」張鐵匠說到這裡,心念抖然一轉,她開始關注起我的個人私事來了,這豈不是一個好的開始嗎,「對了,我聽小恩他們說了,妹子的身世頗為坎坷,我更為之不平。可恨那些該挨千刀的世俗之人,竟有如此方式來對待一個可憐的弱女子,簡直是不知所謂……」

    見陳大姐無意之下贊同的點了點頭,張鐵匠知道時機差不多了,操起了他最拿手的絕活兒——乘熱打鐵,一針刺血的指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還望妹妹海涵,我一時之間突然起了個唐突之念,你未嫁,我未娶,不知……不知你是否願意替我做一輩子的衣服,納一輩子的鞋底兒呢?……若你不嫌棄大哥的話,我情願去用自己的血肉來捍衛你一世的幸福……」

    千萬不要奇怪他的做法,必意他和陳大姐都不是年輕人了,哪有那麼多的時間花前月下的去培養感情!又或者說現在他們眼裡的愛情,已經不在是象年輕人眼裡那般,是充滿了七色彩霞的泡沫了,更多的趨向於平凡了。找個可心的人兒,說說話,解解悶,也就是這樣最普通的事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真摯的愛情。

    陳大姐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坦率,有些楞住了,一張臉羞的如熟透的蘋果般那麼通紅,她雖然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了,但總還是有一些女性特有的矜持的。「這,這不是在做夢吧,這麼多年來別人一聽說我的過去,躲都來不及呢,哪有像你這般……我,我其實……大哥,你覺不覺得有些太快了吧,何況這藥王谷中好像也沒有媒婆吧……」以往的NPC之間是不講究什麼相互瞭解的,更多的是向中國的古代,結婚大事乃是奉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他(她)們都這麼大歲數了,父母均已經不健在了,第一條好像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了。但是第二條可是萬萬馬虎不得的……

    張鐵匠把她的話聽得仔細,其中之意已經甚明朗了。「叭」的一拍桌子,興奮的道:「這好辦,等下回去之後,我就和小恩好好商量一番,一定把此事辦得體體面面,讓妹妹你風風光光的過門,你就在家裡等我的彩禮與大花轎吧!」

    「你們在說些什麼呢,說的張大叔這麼興奮……」門簾一挑,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走了進來!

    屋內的兩人一張老臉羞得痛紅,必竟這只是「私定終身」,還沒有到見光的時侯呢。張鐵匠反應的快些,看清了來人,岔開話題道:「是秋月侄女呀,你也來扯兩塊花布,做一身新衣裳嗎?」

    「大叔,看你說的,好像人家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扮似的,我是來找陳大姐說正事兒的!」秋月無痕許久不見張鐵匠,不禁的撒起嬌來。「對了,陳大姐,自你上回跟我們說起天下最好的幾種絲線來,傲霜妹妹立即就動了心,費盡了千辛萬苦四處打探之下,終於弄清楚了得到它們的辦法。不過依她個人的能力還解決不了這件事情,已經把天之道兄弟、風雲木木、飄渺野狼、楚隨風五個人調過去幫忙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估計過兩天就能趕回來。」

    「真得能弄回來嗎?」陳大姐有些激動了,「火蠶冰蛛,兩底下兩大異寶,它們所吐之絲,並稱為陰陽雙韌,意指天底下沒有什麼比他們更堅韌的東西了。隨便採用其中任意一種,織出來的布都會細膩輕軟,堅韌不摧了。若是有幸將兩種絲線混織,陰陽相濟之下,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衣料。華麗無筆,刀槍不如不說,還能把來襲的內力、術法能量平均分散到衣服的每一處地方,最大限度的減輕穿戴者所受的損害。」

    秋月無痕甚重的回答,「估計沒什麼問題吧。天之道他們去之前已經根據傲霜妹妹所提供的情報,制定了一套詳細的作戰方案。我想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又一次提起天之道,陳大姐向想起些什麼似的,叮嚀起秋月無痕起來,「秋月妹子,不是我做大姐的說你,你和天之道就快結婚了吧,怎麼還讓他出去跑這跑那呀?尤其是和傲霜那個丫頭一起出去。我見的事情多了,總隱隱地覺的這裡有些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你也別怪我多言,自己多長個心眼吧!若不是你這個丫頭這麼溫柔善良,我這個做大姐的還真不做這口舌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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