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被張天涯一劍腰斬,就在青天神劍切入白帝身體的時候,張天涯便發現,在白帝的傷口處,並看不見一絲血光,反閃出金屬光澤。雖說不管是氣勢還是感覺上,眼前這個被自己腰斬的,都是白帝本人,但這樣一個巨大的破綻,讓張天涯不得不謹慎起來。將“白帝”斬成兩截後,馬上橫劍胸前,戒備了起來。
突然的驚變,讓一旁的金神蓐收,一時間驚得頭腦一片空白。雖說蓐收一向對白帝的做法,和行事手段很是不恥,因此父子並不和睦。但畢竟父子連心,眼見白帝神死,他也一時間失去了冷靜,一股神劫天雷在身上浮現出來,便生出了為父報仇的打算。
可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那碎成無數小塊的素金罡風,突然發生了一起大爆炸。這場爆炸的為了,是張天涯的劍氣和素金罡風對互相碰撞而引起的,威力自然強勁非常。雖然沒能傷到張天涯和蓐收兩個神王,卻將張天涯之前布下的神王劍域,一沖而散。乾坤八劍四下分飛,有的飛起極高,超出眾人視線,有的則炸在地上,給神州增添了幾道深不見底的深谷。
方圓十裡之內的山川地脈,也被素金罡風侵襲,留下了淡淡的金風之氣。這種神王領域打起仗來固然厲害,但厲害的原因,卻是因為其對世間生物具有扼殺性。現在隱藏到了普通土地上,恐怕沒有千百年的修養。這片土地也將會是一邊寸草不生地不毛之地。
在爆炸的時候,張天涯和蓐收自然各自依靠自己地本事,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同時,他們也發現,還有兩個人成功的將爆炸的素金罡風擋了下來。其中一個人用素金罡風作為屏障,兩人看到後。才終於確定,原來白帝果然沒有死,張天涯剛剛殺死的,也並非白帝本人。而另一個,則是張天涯的神王劍域被炸散後,在劍域的邊緣處,出現一個太極形地圖案,將沖向東邊的素金罡風盡數擋下,御開!
“師尊!”張天涯見到這幅太極圖,有些吃驚的說道:“您怎了來了?”問話的同時。還提防著白帝和蓐收。
而蓐收此刻也是心中狂喜:“父皇,原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說完才想起朝張天涯看了一眼。投去他歉意的目光。
“呵呵……你小子啊,打就打唄,還非得立一個神王劍域不可,讓我的神識無法觀察到你的情況,自然要親自過來看個真切,免得我的寶貝徒弟。出現什麼意外。”太極圖散去,來得果然是青帝:“不過這劍域要困住神王並不容易,你干嘛白白浪費自己的神力呢?為師雖然一向對你戰斗時發揮出來的機智很是欣賞,但這件事情,卻未免不智了吧。”
張天涯微微一笑道:“白帝既然意味我會因為生氣而失去理智,我當然要做做樣子給他看看。”說完又瞥了白帝一眼:“不過我真地想不明白,我剛剛明明已經確定斬殺就是白帝你,但為什麼殺掉的卻是一個分身?什麼樣地分身,可以做到和真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一樣呢?我實在想不通。”
白帝冷笑反駁道:“你青天劍神的自己,好像也有三個這樣的分身吧?而且你的分身比我的更進一步。連受傷後地表現,都與你本身沒有任何區別。又何必對我的一點微末本事而感到驚訝?”
青帝見白帝避而不答,淡然一笑,在旁揭穿道:“白帝的曾用素金罡風的能量,給自己制造出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分身,但除了氣勢和感覺與本人無疑外,並不能施展任何法術。而且一旦被殺死,就永遠消失,幾千年的努力,也將付諸東流。天涯,你給白帝造成這樣重大的損失,應該向白帝道歉的。”最後一句,明顯是調侃白帝。
白帝聞言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金風分身的事情,其他神王,甚至於他的親兒子蓐收都不知道,但卻瞞不了神王中資格最老地青帝。現在被青帝說破,還是讓他心裡很不爽的。
不過張天涯並沒有因為白帝地不爽,而放過他。現在兩人的關系勢成水火,白帝越是不爽,張天涯當然就越是痛快。配合著青帝的話,對白帝抱拳道:“天涯失禮了,請白帝不要見怪。至於分身的損壞,我是無法彌補的。不過儀和的屍體,我這就讓人送來。”他說這話的時候,幾人已經感覺到,後正扛著一具屍體向這邊飛來。轉眼之間便出現在四人眼前,再看他肩上的屍體,正是儀和!
見到儀和的屍體,白帝不禁一陣肉痛。他手下的神王級高手,雖然也有幾個,但真正扔讓他信任,並委以重任的,也只有一個誇父、一個儀和。現在兩死其一,讓他怎麼能不心痛?想出手殺掉後洩憤,卻發現後已經將儀和的屍體向他投了過來,忙放棄後,將儀和的屍體接住,驗明正身後,冷冷看了張天涯一眼道:“果然不虧是神農的軍神,看來你來的時候,就已經對我有了防備。不過讓青帝幫你看家,你的面子,也真不小啊!”
在白帝看來,神農軍中,如今並沒有人是儀和的對手,否則他也不會派儀和前去偷襲了。但從現在的形式來看,只有青帝伏羲,才能在從劍域建立,到劍域被沖破之間,這短短的時間內,將一個活生生的伏魔天神變聲一具屍體。
伏羲聽道白帝的話,不屑的冷哼一聲道:“一個儀和,還不配讓我出手!”他的話,再次讓白帝連同他身邊的蓐收心頭一驚。青帝的身份,不應該騙人。他也沒有必要騙人。這麼說來,那張天涯肯定還有什麼厲害的底牌。他們不知道。不同地是,蓐收只是對驚訝於張天涯的實力,而白帝則是感覺心頭一陣陣地發冷
低頭惋惜的看著下面的一片焦土,張天涯微微搖頭道:“對此,我不會多做解釋的。我只能告訴你,我的底牌。你永遠不懂。我們的三劍之約,現在還差最後一劍。後,你先回去吧,白帝准備接我這最後一劍!”說話間,強大地劍氣,已經從青天神劍上散發了出來。
白帝不敢怠慢,忙揮動手中折扇,做好了防御接招的准備。張天涯剛剛兩劍,張天涯便已經斬殺了白帝修煉幾千年的分身,這最後一劍威力到底如何。可想而知。
一旁的蓐收,不禁為白帝捏了一把冷汗。可是現在青帝的出現。讓他即使有心幫忙,也不好出手。因為他心裡明白,青帝這個資歷最老的神王,不管是經驗還是修為,以及對神王領域的掌握,都不是他可以比擬的。
但就在張天涯的第三劍將要斬出的時候。在場四打神王地眉頭,卻都是同時一皺。他們一齊感到了,在北方偏西突然有一股可怕的火焰能量出現。這股力量地可怕並不在於強度,它的強度充其量,也不過是神級初期而已。但這股火焰之中,他們卻感覺到了一種,本不應存在與一個神級初期的高手身上的東西,神王領域!雖然不強,但畢竟也是神王領域!
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幾人轉頭看去,都驚訝的發現。原來在西北方的天上,竟然出現了第二個太陽!人都說天無二日。可如今天上突然出現了兩個太陽,任誰也不會覺得這是一個好地兆頭!
其中最為震驚的,還是張天涯和白帝。張天涯是因為從兩個太陽,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叫做後射日的神話,恐怕這個太陽,就是一個先兆了。同時張天涯還想到了青帝當年的占卜,但自己試著演算的時候,總是無法推算出任何結果。包括成為神王之後,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方面的靈感。
而白帝的震驚,並不是來源於金烏本身。而是因為他剛剛接到一片玉簡,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注意到金烏身上的時候,他偷偷查看了一下。那是誇父傳來的消息,三苗軍突然進攻東夷,而這第二個太陽,正是三苗軍地奇兵!出現一股可怕的力量固然讓人不爽,但這股力量確是針對自己地,就更讓人郁悶了。
兩人同樣的震驚,但張天涯馬上想到了這件事情將如何解決。不管是從青帝的占卜上,還是神話記載裡,或者推理分析,黑帝既然煉出金烏,就不可能是一只。後如今雖然已經成神,但兵器還只是當年那把下品神器級別的弓箭,這樣的武器,要殺死含有一定神王領域的金烏,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早在離開神州之前,張天涯就已經將後射日所用的弓箭設計完畢。不過因為缺少原料,一直都沒有動手煉制。而來後現在神級初期的修為,恐怕也低了一些。即使真的可以成功射日,恐怕他也將神力過度透支,以後再難寸進。這件事情,同樣需要解決。
而張天涯正在思索這件事情的時候,白帝卻先他一步,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見張天涯的劍氣凝而不發,便先一步動手,揮折扇打出一道並不強勁,甚至說很弱的素金罡風。看起來只是試探性的攻擊,或者讓借此讓張天涯醒悟過來一樣。
張天涯此刻正在一門心思思考著後射日的事情,但並不等於他可以被偷襲。多年的戰斗經驗下,面對危險時,完全可以做到不經過大腦,做出反應來。現在就是這樣,一感覺到素金罡風的威脅,青天神劍上凝集的劍氣馬上隨手揮出,將金風斬成兩截。
劍氣余力未減,直奔白帝而去,卻因為張天涯出劍的時候出於突然,主要目的在於自保,而非進攻,劍氣很容易的便被白帝閃了過去。
一劍未中,張天涯暗恨白帝偷襲自己,就欲再次出手。白帝忙揮手叫停道:“天涯暫且住手。你剛才所讓我接你三劍是吧?現在三劍已過,儀和被殺乃是他咎由自取,我也不打算繼續追究,就此告辭!”說完帶著儀和的屍體,瞬移遁走。
張天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白帝出手,不過是為了完成三劍之約。再看看金烏出現的方向,頓時明白了白帝這樣做的原因。看來這次金烏攻擊的目的,肯定是他白帝的東夷國。不過張天涯並不打算追擊或者牽制他,因為金烏出現後,白帝已經不配作為張天涯的頭號敵人了。秉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張天涯雖然不會給白帝什麼幫助,但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拖他的後腿。
收起青天神劍,張天涯對金神蓐收抱拳道:“蓐收大哥,對不起了。”
蓐收苦笑搖頭道:“這根本就不能怪你。不過我認為,作為人子,我的做法也沒有錯。哎……就當今天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吧,你還依然是我的好兄弟。”微微一頓,蓐收突然想起什麼,又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了。”
“哦?”張天涯好奇的問道:“讓蓐收大哥你這麼重視,不知是什麼事?”
“五大天神是一個整體。”蓐收說道:“在大哥共工不幸遇難後,我們剩余四人在一起商量過,五行必須保持平衡,神州也不能沒有水神。本來我們決定,在你、相家姐妹中,第一個達到神王境界的人,我們便推其為水神。我們沒想到,你已經成為神王了。”
“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幾成水神之位?”張天涯愕然之後,微微搖頭道:“這件事情雖然重要,但現在也必須容後再議了。”說著將目光投向西北方向的第二個太陽,繼續說道:“還是等度過眼前這場劫難,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