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力,就相當於讓張天涯的領悟能力翻倍!這樣的讓張天涯理解他本來不理解的東西,而不僅僅是節省一半的時間而已。雖然有「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的諺語。但三個臭皮匠,真的能頂上一個諸葛亮嗎?
這就和一個人用一斤的力量打目標十拳頭,不如用十斤的力量打目標一拳的道理是一樣的。
「天涯,怎麼了?打了勝仗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是為了今天破壞規矩的事而煩心嗎?」隨著一句關心的話語,凌飛挑帳簾進入帳中。
「呵呵……」張天涯現在早不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微微一笑道:「師兄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有事嗎?對了,應龍敗退回去後,探馬有沒有帶來什麼有用的消息?」見到凌飛後,張天涯又開始思考起戰事來了。九黎暫時還未犯境,那麼這段時間應該做的,就是盡量的擴大戰果,最好將有熊打得無力南下。
「有熊大軍退了!」凌飛淡然說道:「想來對方帶來的百萬大軍,在這一戰中損失將近一半,他們認為無力與我軍對持了吧?又或者這是師妹的誘敵深入之計,也不一定。」吃過幾次虧之後,凌飛對天女魃的詭計,可是記憶猶新呢。
「其實要我來看,應龍十有八九是真的撤退了。他打不贏我,自然要等黃帝親臨。」微微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所以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乘勝追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最起碼。要將龍骨城之前的鹿全部拿下。」聽張天涯說起來輕鬆無比地樣子,好像他要拿下,就肯定可以似的。
凌飛倒是對張天涯沒有什麼懷疑,每次張天涯如此自信地說話時,那結果就是他的話十成十會成為事實。不過事關重大,還是問了一句:「你有多少把握。可以在黃帝援軍感到之前,接收整個鹿?」
「九成!」張天涯用肯定的語氣答道。
「那如果對手是黃帝的話,你認為我們能贏嗎?」凌飛無不擔心的問道。黃帝的率軍才能,沒有人會懷疑。特別是當天女決定幫助他後,會不會當初記錄張天涯所講故事地本子,讓黃帝過過目?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黃帝豈非要更難對付了?
張天涯聽後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微微一頓,繼續說道:「事實上,每一場戰爭,在最終結束之前。輕言勝敗都言之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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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龍緩緩的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引起氣急而翻騰的氣血。已經完全平復了。轉頭向旁邊看了看,只見軒轅黃帝正笑呵呵的在站床頭看著他。嚇得應龍忙翻身坐起,就要給皇帝施禮請罪。
黃帝忙將其扶住:「應愛卿不必如此。」
黃帝越是不與責怪,應龍就越是覺得自己有愧聖恩。「不!」應龍還是堅持認罪道:「這一切都是應龍的錯,是我辜負了陛下的重任,在張天涯手下輸得一敗塗地。更因為我的失誤。讓跟隨我多年的三十多萬將士送命。應龍有罪!」
黃帝這次倒是沒有麻煩勸解,而是平淡地問了一句:「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敗嗎?」
「是應龍無能,請陛下降罪!」應龍現在除了承認無能之外,還能說什麼呢?說張天涯太厲害了,而自己一時疏忽,被那小子算計到?推卸責任,可不是應龍的性格!
「不是你無能。」黃帝搖頭道:「你本來有很好地機會,可以打敗張天涯的。因為那個時候,張天涯他們還沒想到你魃兒在幫助我們。但我們也一樣沒有想到,張天涯這次會帶來一個雅典娜。就因為這個疏忽。你失去了唯一的機會。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就算到你這次要吃虧了。結果。還真被我不行料中了。」
應龍一時無語,黃帝轉對立在一旁的風後問道:「大軍撤退了嗎?」
「是的陛下。」風後一聽黃帝問起自己,馬上回答道:「在我回來之前,已經讓魃姑娘和朝兒,帶領大軍退守龍骨城了。當時新敗,軍心不定,我擔心神農軍萬一乘機偷營,我方難以應付,才不得不下此命令。」
「不是萬一,而是一定會。」黃帝十分肯定的說道:「憑我這些日子一來,對張天涯所參與戰役地研究。我發現他是一個絕對不會錯過任何機會的人,當時之所以沒有乘機攻營,是因為他的部隊,也同樣就占疲憊了。回去換好生力軍後,一定會馬上進攻的。在你們還沒來得及部署埋伏的時候。」
這個黃帝果然厲害,他猜得雖然並不全中,但也離真相不遠了。之所以他沒有完全猜中,並不是他的分析有什麼錯誤,而是有一件事,他還不知道。
「陛下!」聽聞黃帝的開導,應龍的情緒,也從迷茫中恢復了一些。突然想起一事,忙稟報道:「在兩軍交戰的時候,朝兒為了讓後重回有熊,未經我允許,便私自挾持了後之妻嫦娥作為要挾。後雖然並沒有打贏朝兒的條件,但卻出現了意想不到地收穫。張天涯竟然不顧眾神的規矩,親自出手救走了嫦娥。」
「哦?竟有此事?」黃帝聽後,大感新奇。
卻聽應龍苦笑道:「這件事情並不光彩,我又怎麼會說謊?」
「如此地話……」黃帝玩味的說道:「我還真是低估了他張天涯了呢!?」
風後不明黃帝這句話的意思,在旁問道:「陛下是打算親自處理掉張天涯嗎?」
「不!」黃帝馬上搖頭道:「之前兩次,也有人破壞規矩。第一次是星神誇父,第二次是九黎蚩尤。頭一次據說張天涯還不是神級高手。結果誇父找上他後,竟然打了個兩敗俱傷。第二次。據說蚩尤戰敗後,也曾找張天涯打過架。兩次都是他受欺負,結果因為他並沒有吃什麼虧,而不了了之。如果這次只因為他違反了一次規矩,我就借題發揮的話,恐怕炎帝
甚至已經退隱地青帝。都要站出來為他主持公道了。
「可是第一次,誇父是為子報仇,這屬於私人恩怨,而且也並非在戰場上,應該不算破壞規矩吧。畢竟眾神的規矩中,並沒有規定神級神王級高手,不能與人動手啊。」風後不服氣道:「第二次地蚩尤,他似乎也沒真的傷到張天涯……」
「但是張天涯這次,也沒真的傷到誰。」黃帝打斷風後道:「而且在那之前,黑帝頊。也沒有對張天涯客氣過,有一次差點就動手了。哎……」歎了一口氣之後。黃帝自嘲的笑了笑道:「其實說白了,還是因為我們的手段不夠光彩。如果不到不得不如此的時候,我實在不願意將這件事情弄得家喻戶曉。」
對於應朝耍手段地事情,黃帝居然用了「我們」這個詞,讓應龍覺得,他絕對不會到時候吧所有責任都推在應朝的身上。在除掉張天涯後,讓應朝來背這個黑鍋,心裡更加對黃帝感激萬分。如果說這時黃帝收買人心的一眾手段,倒不如說是他早已經養成的一種品格,不需要刻意而為,也能讓手下如同沐浴春風。
微微一笑,黃帝繼續說道:「其實真的弄到了戰域,事情反而沒意思了。我倒是更想和張天涯在戰場上過過招,大哥培養出一個張天涯來,打敗了我所有對手。不知道他是不是能連我也一起打敗呢?厄,或者應該說。大哥的運氣好,張天涯的能力,並不算是他培養出來的。天劍關之陣,風口關之伏兵,就算是我,也無法做到更好。」
風後聞言點頭道:「如果陛下肯御駕親征的話,張天涯那小子,算是囂張到頭了。」
黃帝又是微微一笑,淡然說道:「勝負現在還言之過早。到時候還要看誰的準備更充分,誰對佔據地預料更準確,誰的底牌更多,誰可以把自己地優勢發揮到最大。只要做到這些,那就是有準備之戰。」
在兩人受教點頭的同時,黃帝慢慢繼續說道:「準備才是最重要的。戰爭的勝負,往往在開戰之前,就已經有了結果。」
張天涯對於戰爭的看法是:未到戰爭結束的那一刻,勝負都言之過早。
而軒轅黃帝地觀點卻是:戰爭的勝負,往往在開戰之前,就已經有了結果。
兩種截然相反的觀點,究竟誰對誰錯?也許事實才是最有利的證據,而且這個結果用不了多久,就將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因為說完自己對戰爭的看法後,黃帝馬上對風後下令道:「點齊六十萬精兵,明日辰時造飯,巳時出發,朕要與張天涯一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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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魃、應朝帶著六十萬神農大軍,退守龍骨城。將將士安頓好之後,兩人便回到剛剛被讓出來的太守府,研究起對策來。一路上兩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主動說話,直到在臨時帥廳坐了許久之後,應朝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後,又話嚥了回去。
天女魃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說錯了也沒關係的。」
「既然魃姑娘讓我說,那我就說說。」應朝道:「其實我覺得,應該將屏風關的守城並將全部撤回來。雖說那是龍骨城前最後一道屏障,但根本擋不住神農軍地腳步,還不如將優勢兵力,全部調回來,固守堅城龍骨城,更好一點。」
天女魃聽後沉思片刻,跟著搖頭道:「你的話雖然很在理,但就這麼把屏風關拱手讓給我師弟,豈非太可惜了一點?何況屏風關雖然不如龍骨城堅固,但要擋住張天涯一時三刻,還是沒有什麼麼問題地。雖然最後的結果,可能是所有守城市的兵將,全部犧牲……」越說道後來,天女的聲音越小,可見底氣不足。
應朝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剛才才不想說出來。不過要我眼睜睜看著將士們在屏風關一個個的犧牲,我真的於心不忍。風口關一戰中,我剛剛經歷過一次這樣的事情,實在不想再因為我,導致將士們無辜送命了。」
應朝說完後,兩人再次陷入了一陣沉默。過了許久,天女魃開口說道:「我倒是有一計,或者可以讓師弟吃個大虧,起碼有很大機會,可以拖延住他的腳步。但這個計策,也不是全無破綻,如果天涯不肯中計的話……」微微一頓,繼續說道:「那樣的話,我想最起碼也可以讓天涯不敢輕易入住屏風關。」
一天天女魃有計,應朝馬上眼睛一亮道:「魃姑娘有何妙計?快說來我聽!」
「俯耳過來。」天女趴在應朝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只要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應朝聽後連連點頭道:「此計甚險,但是可行。」
凌晨寅時,天邊剛露魚肚白。張天涯、凌飛已經率領精兵六十萬,兵抵龍骨城前最後一道關卡——屏風關外。大軍停下後,卻見到一副十分反常的景象。城門敝開,城內街道上並無行人走動。城門下本來有兩個掃門的老漢,見到張天涯大軍後,馬上嚇得跑回了城裡。
抬頭向城樓上看去,只見一個素衣中年人,正在那裡悠閒的撫琴,身旁還有一個小童為其煽扇子乘涼。從琴聲中,張天涯聽得出來,這個傢伙琴彈得實在不怎麼地!如果非要給他加一個評語的話,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湊合!
當然。這也是因為張天涯本人就是此道高手,加上平時接觸的都是丁香甚至青帝這些高人,口味自然也高了起來。不過現在天剛放亮,夜裡的涼意未消,這個傢伙居然還專門找人煽扇子,不是有病嗎?
靠!你以為你坐在那裡瞎彈一氣,就跟我裝諸葛亮啊?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