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王爺,你好狠……」緩緩從地來,孟露擦去嘴角的鮮血,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應龍道。
應龍避開孟露的目光,轉看向張天涯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在你的算計之中,好一個張天涯,好一個青天劍神!想必今天這場戲,也是你導演的吧?還好我沒有中計,相信你被仇恨擾亂心智,答應與你單挑。否則,我可能真的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張天涯得意的一笑道:「小弟今天略勝一籌,運氣而已,運氣而已。」
「的確是運氣。」應龍笑道:「就是不知道你的運氣是否能繼續這樣好下去。其實我讓孟章、孟露自相殘殺,也不過是順勢搞一點小意外而已。其實我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現在我方面增援的二十萬大軍,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我真希望這場仗能打得長一點。你說呢?」黑帝進攻東夷的消息,看來應龍也已經知道了。
「如果應龍大帥寄希望於那二十萬大軍的話,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見到張天涯自信慢慢的樣子,應龍突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意思。」張天涯依然保持一副欠揍的笑容,慢條斯理的說道:「因為你的那二十萬大軍,永遠都來不了了。呵呵,想必光憑嘴巴的話,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同意地。你可以細心聽聽,應該可以聽到風口關後方的喊殺之聲地。嗯……想必現在的戰鬥。已經進入尾聲了吧。」
「你設了埋伏!?」將神力運於雙耳朵,所聽到的喊殺之聲,告訴他張天涯所說的都是事實。但他絕對不願意承認這是真的,於是馬上自我安慰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要埋伏我二十萬大軍,非是一兩萬人可以辦到的。如此大批地軍事調動,我不可能全然不知。你一定是騙我。才特意弄出這些聲音來,擾我心神的!」
「你這就是自欺欺龍!你現在已經相信我的話了,不是嗎?」微微一頓,張天涯轉又說道:「不過現在已經大功告成,我也不妨讓你輸個明白。想必你們一定接到探馬報告,這三日裡,我們每天都調動數萬大軍從大營趕往迎風渡。但實際上,每批從大營出發的人是兩萬,而到達迎風渡的人,不過只有一萬五而已。如此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兩萬人或和一萬五千人,你們的探馬。不可能數的出來吧?」
見應龍臉色大變,張天涯繼續說道:「而且你們還應該接到過報告,迎風渡每天都有大批百姓離城逃避戰禍,是嗎?」張天涯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應龍的反應。
「你地意思難道是……」應龍臉色再變:「那些也是你安排的部隊?」
「報!」這時一個渾身是學地有熊副將從兩軍陣的後方沖衝跑上了城樓,一看道此人跪在眼前的模樣。應龍心裡就是一緊。因為這個副將他是認識的,正是他親自指派,帶領二十萬援軍的前來增援的將領之一。
那副將單膝跪倒後,馬上匯報道:「報大帥!我軍……我軍二十萬援軍中埋伏了!當我軍行至於風口關外山林中時,兩邊山裡突然亂箭如雨,滾木雷石齊發,一時間我軍損失慘重。而後大量敵軍從山林中殺出,我軍措不及防下,被敵人從亂了陣型。另幾個將軍拚命護送我殺出,向大帥匯報。如今我軍恐怕……恐怕……」
恐怕什麼。那副將沒有說,但他地意思。任誰都明白。
援軍被殲,風口成了一座孤城,被神農軍前後夾攻。而且風口並非堅城,能在張天涯兩路大軍的夾擊下守得住嗎?連應龍自己都不相信。就算馬上讓風後再派援兵,恐怕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根本於事無補。何況現在風口方面,足足拖延了四十萬大軍,大營裡的部隊總數已不足六十萬。如果再行分兵的話,恐怕大營都會有危險。
權衡利弊後,應龍猛一咬牙道:「朝兒聽命!馬上帶領所有部隊從側面突圍,不計損失,能殺出一個是一個。」後者馬上行軍禮道:「莫將遵命!」
「張天涯!」應龍下了撤退命令後,狠狠的瞪了張天涯一眼,怒道:「今天就算是你贏了。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如今我軍損失慘重,黃帝陛下肯定是要御駕親征的,我希望你到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告辭!」
「想走?」張天涯冷冷一笑道:「想走也要留下一定的代價!」說完右手一舉,喝令全軍道:「全軍聽令,全力追殺逃竄的有熊軍。每殺敵人一人,獎仙石幣十枚,擊殺敵軍將領,獎仙石幣百枚,擊殺嬌龍成員者,每擊殺一人,獎勵逆天三旅退役套裝中任選一件,多殺多得。如果誰能將應朝留下,殺死獎勵極品仙器一件,活捉獎勵我親手煉製下品神器一件!」
「殺!殺!殺!」在重賞之下,神農大軍一個個像是吃了性粉劑一樣,舉起手中的武器大喝,喊殺之聲直衝雲霄。
見到這個架勢,應龍更是氣憤不已。好你個張天涯,你這分明就是用神器收買我朝兒的命啊!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別無他法,撤退是九死一生,不退就是十死五生。除了狠狠地多瞪張天涯幾眼之外,也智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部隊,不斷被神農軍屠戮。
起初地時候,對於神農大軍的猛攻,有熊軍在應龍父子的組織下,還可以做到有秩序的撤退,將傷亡減少到最低。但兩邊打了不到將近半個時辰後,雅典娜帶領睚眥、監義和他們手下的十幾萬大軍,以及天哭、天傷部隊終於趕了回來。在第一時間奪回風口關後,馬上加入了追殺。
在雅典娜帶領地十幾萬人一加入戰鬥。馬上打破了之前的平衡。特別是逆天三旅聚齊之後,戰鬥力只能用恐怖來形容,功力較弱一些地天哭的箭術是後訓練出
渾圓霹靂弩在有效射程範圍內,雖然無法做到後那化,但要箭無虛發。還是很簡單的。
而功力強橫的天夭、天傷在前面,根本就是一千多人型絞肉機。換上新裝備地他們,連嬌龍部隊在倉促迎戰的情況下,都無法阻止他們的步伐。很容易的,就在敵軍的陣營中,切開了一道口子。後面的大軍隨之湧入,頓時將有熊軍殺得丟盔卸甲,兵力損失數字,不斷以幾何數字增長。
應龍見狀大急,想出手救援自己的不下。卻發現張天涯的青天神劍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握在了手裡,此刻正在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似乎只等待這樣一個接口。可以殺掉自己這個「無恥」的傢伙。無奈之下只能怒喝一聲:「朝兒,放水!」
放水?張天涯心裡冷笑,現在應朝就算拿出全部地實力,能否逃出去都是未知之術,還要放水?這不是找死嗎?不過,他馬上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只見應朝瞬間變會了原形龍身,深吸了一口氣,胸腹之間迅速膨脹,脹得好像一個充滿氣地破求,觸之欲破。
不好!張天涯頓時明白了應龍那句放水是什麼意思,這是要讓應朝噴水啊!
應朝的噴水技能,張天涯在當年比武大會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當時張天涯憑借自己水系完全免疫的能力。根本不在乎他的攻擊。可是現在,他要噴水對付的。是普通地神農士兵啊!他們如果被淹上一下的話,恐怕不但將無力繼續追殺敵軍,損失也一定不小。
看來最後一張底牌,也不得不拿出來了。張天涯暗歎了一口氣,沉聲喝道:「刑天何在?」
「末將在此!」早已經埋伏在附近,就等在乘敵人不備的時候,活捉應朝的刑天,聽到張天涯的呼喚,馬上從藏身的樹林中飛身而其,對張天涯抱拳行了一禮。雖說眥作為大龍子,也是個玩水的行家。但他和應龍他們一樣,只擅長放水,至於如何將水收回,就非是他們的長項了。其他七夜、後等人,亦對對方的水攻沒有有效的應付手段。
一見刑天出現,雖然應朝沒聽說過刑天又什麼收水地手段,但也不敢再怠慢了。畢竟張天涯將它喊出來,不會沒有原因的。想到這裡,也不等下面地形式變化到可以將噴水傷害最大化,便一口巨浪噴出,向追擊有熊軍的神農大軍衝去。
他為了將殺傷數字最大化,直接捨棄了對他們威脅最大的逆天三旅部隊,只向跟在他們後面的普通神農將士衝去,只是片刻功夫,便將數千神農將士,淹沒在巨浪之中。而且看他的架勢,似乎還可以噴上一會。
「哼!」刑天見狀大怒,揮手間已將干戚戰斧提在手中,一斧之下,分水斷浪!連下面的山地,連同後面的一座小山都被這一斧之威斬成兩半,只留下一道三丈多款,深不見底的大地裂縫。千餘神農士兵,和近萬有熊部隊,在這一擊下閃避不急,失足跌落山谷只能,可見凶多吉少。
跟著刑天又是一斧斬出,氣刃在天空中劃出一道半月形的弧線,攔腰朝正在噴水的應朝斬去。在張天涯手下,刑天第一高手的地位毋庸置疑。甚至可以和七夜、眥、後三人聯手一戰。雖然最後敗逃,但也足以證明他仙級第一高手的實力了。這一斧的威力,即使應朝全力去擋,都要十分吃力,更別提繼續放水了。
應朝見狀大驚,忙守住水勢,雙手握緊紫龍戟,前把為陰,後把為陽,陰陽把一較力,前刺一擊,迎向了刑天一斧劈出的氣刃。兩人一個是曾經的九黎第一勇士,劍神之下第一人,仙級第一高手。另一個是有熊戰神之子,盡得其父真傳的少年猛將。兩人數次見面,卻還是歷史上的第一次交手!
「彭!」兩股斧刃、戟風碰撞,發出一聲震天徹底的巨響,下面士兵中功力弱的,頓時被震得頭昏眼花,停止了繼續追殺或是逃跑。連逆天三旅和嬌龍的眾人,也覺得耳根生痛,眉頭齊齊為之一皺。
一擊之下,高下立判!
應朝被震得退飛出半里之遠,才在一對龍翼不停煽動下,勉強停住了身形。握著紫龍戟的雙手一陣顫抖,低頭看去,已經變會原身的雙手,虎口處的鱗片下已經滲出鮮血來。
反觀刑天,依然持斧傲立,只是肩膀微微一晃而已。那氣不長出,面不更色的鎮定,比起受傷的應朝來,更是顯得那麼強大。
「嘩啦!」這時之前被刑天一斧劈斷的巨浪,已經反流了回來,順著山體裂縫直流下去。剩下的一些,對於神農大軍已經沒有多大的威脅了,在又帶走幾百條神農軍性命後,變散流開去,失去了傷害力。
這就是戰爭,刑天剛才那一斧傷到不少自己人,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他只朝有熊軍隊伍裡劈,那就無法有效的阻止巨浪的傷害,將給神農軍造成更大的損失。不管彼此的優勢有多大,在大戰場上,傷亡都是難以避免的。零傷亡,只能存在與美好的理想中。所以說,戰爭是殘酷的!
「朝兒快走,這裡由為父親自來指揮!」應龍的眼光何其老練,一眼就看出刑天要比應朝強太多了,如果應朝不走,恐怕難以逃出被活捉的命運。就算應朝可以超水平發揮,也只能避免被捉,而被刑天斬於斧下,那是他更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父王!我不走!」就算戰死,應朝也絕不願意作逃兵!
「這是軍令,你沒有反駁的全力,必須無條件執行!」說著怕應朝還是不肯走,山前一把抓住應朝的胳膊,隨手向有熊大營的方向,甩出了十里之遠。跟著開始使盡渾身解數,指揮大軍邊打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