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帝宮,張天涯的心思還沉浸在與蚩尤那一戰中量,是所有神級高手都無法抗拒的,連張天涯也不例外。雖說他不像其他達到神級頂峰,無法寸進的老一代神級高手般急迫。相反現在他還可以依靠正常的修煉,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但監視過神級高手的絕對力量,知道了絕對的這個,絕對的那個之後,單純的神力提升,又怎麼能讓身為武癡的他滿意呢?
「恭送麒麟侯!」出帝宮時,守衛們的恭送之詞尤在耳邊。張天涯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隨後猛地一拍自己大腿,暗罵道:「原來馬虛的事情,又被自己給忘記了。本來自己這次進宮的主要目的就是去說這件事情,卻因為分析戰事,之後又討論其了神和神王的差別。結果自己此行的初衷,就這麼被忽略掉了。」
現在應該去做些什麼好呢?張天涯暗自琢磨著下一個去處,便決定隨意的在街上溜躂一會。可是沒走出多遠,就發現一隻小麻雀竟然從街邊的房沿下,向自己飛了過來。落在肩頭上後,又在張天涯的耳邊嘰嘰喳喳的叫了一陣子,才再次展翅飛走。
張天涯聽過一陣鳥叫之後,臉上頓生喜色,喃喃自語了一句:「沒想到精衛這丫頭居然幫我想著這件事情呢。現在好了,可以直接去見見我們的小青天去了。」說完原地掉頭,向天牢的方向走去。
要說張天涯和精衛怎麼突然能夠用麻雀來溝通了?其實這還是都是精衛死過一次地功勞。那段時間精衛的靈魂一直寄居在一隻紅色地燕雀身上,便無形中與鳥類產生了某種奇怪的精神聯繫。她甚至可以隨意的支配那些沒有修煉出靈智的鳥類,供其驅使。而與鳥類溝通的方法,簡稱「鳥語」,自然也是精衛教張天涯的。
來到天牢,張天涯也沒有和守衛廢話,直接把尚方寶劍一亮。守衛們便不敢阻攔,老實地將他帶到關押馬虛的牢房,便老實的退了出去。其實這也是炎帝早又交代的,他當然不會猜不到張天涯回來見馬虛,有意成全而已。
其實說是牢房,在張天涯看來,這裡卻和一間小別墅差不多。一個獨立的院子,裡面還有獄官專門斥候著。不斷生活用品一樣不少,甚至平時在院子裡也可以隨意活動。只是限制了自由,不可離開這間院子而已。
張天涯要單獨間馬虛。所有的獄官自然都很知趣的告辭離開了。鬧出這麼大動靜,馬虛也知道了張天涯前來探監。親自出來迎接,不過見到張天涯後,確是用鼻子冷冷一哼道:「罪臣馬虛,恭喜麒麟侯高昇。」
張天涯偷眼向馬虛出來的屋內掃了一眼,發現這裡居然是一間還算優雅的書房。本來還擔心這四年的時間,會讓他頹廢。現在看來,倒是給了他一個重新深造地機會。也不在意馬虛的無禮,一把搭在他肩膀上,笑著說道:「走,我們一對大小青天,進屋去說。」
後者本想馬上將張天涯地手甩開,可惜張天涯是什麼修為,又豈是他說甩就甩的開的?試了幾次無果後,只能任命,被張天涯搭著肩膀。一起進入書房。
進屋後,張天涯剛一鬆手。馬虛馬上退後幾步,擺出一副和我保持一定距離的樣子,皺眉說道:「我知道我現在該稱呼你為王爺,還是侯爺,或是駙馬爺。總之罪臣這裡晦氣得很,如果王爺又是的話,還請快快說來,免得被這裡的晦氣粘了身。」
見馬虛依然保持這樣冷嘲熱諷地樣子,張天涯無奈的歎了口氣,擺手說道:「坐,坐。我們坐下再說。」後者無奈跟著落坐後,張天涯不等他追問,用神力隨手從書架上將一本書吸入掌中。隨便翻看了幾頁,淡然說道:「看來炎帝倒是給你準備了不少的好書啊。不知道這四年裡,你讀了多少?」
「在這裡終日無事可做,除了讀書,還能做什麼?」馬虛隨口應付了一句後,話鋒一轉道:「王爺這次前來,應該不會是想來考一考我的學識長進如何吧?先說好,我這是在坐牢,而不是趕考。看書全憑興趣,學問增長並不大。」
「呵呵……」張天涯微微一笑,繼續問道:「我看炎帝為你準備的這些書,全與治國安邦有關,不知道你在這方面,明白了些什麼沒有?」
馬虛被張天涯如此一問,不僅火氣大了起來,冷冷一哼,不卑不亢的說道:「雖不敢說有王爺般文可安邦,武可定國之才。但對於很多以前不明白的道理,在這四年裡,也都一一相通了。馬家的人,沒有一個孬種!」
張天涯見自己已經成功的激起了馬虛的傲氣,馬上趁熱打鐵,繼續問道:「那現在回想起來,當初我送蚩樓回國地事情,你現在的理解又是如何呢?」張天涯對自己地所見很是滿意,看來炎帝與自己的想法也是一樣的。不過炎帝的手段,要比自己高明得多,也有用得多。這次與馬虛的見面,倒是讓張天涯對炎帝的敬佩,又增添了幾分。
馬虛本來還對張天涯有所怨氣,但見張天涯根本不想和他爭吵,反和他談論起道理來,不僅感覺一陣語塞。自從被張天涯打造成小青天以來,他漸漸的從一個毛頭小子,學會了凡事講道理。被炎帝關了四年的時間,更是將他之前的稜角磨平,不再像之前那般浮躁了。
略微沉思片刻後,馬虛終於決定避而不答。
張天涯見狀哈哈一笑,隨後說道:「好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因為我知道,你已經明白了,我在那件事情上做的是對是錯。」微微一頓後,扯開嗓子。對外面喊道:「我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不上茶?」
這時卻見到馬虛地臉色變了數變。最後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力地軟倒在椅子上,歎了一口氣道:「沒錯,這四年來,我明白了很多事情。不光是蚩樓的事情,更知道你殺我哥哥。是為了正軍規。雖然知道你做的沒錯,但我還是沒
你。」
張天涯見馬虛的態度軟了下來,知道炎帝的安排起了很大作用。微微一笑,隨口問道:「如果你在這兩天內被無罪釋放,只是官職上被降了一級半級的話,你打算怎麼做?繼續想辦法為你哥哥報仇,還是繼續做一個為民請命地小青天?」
馬虛苦苦一笑道:「先不說我現在的名聲大不如前,而你經過征西一戰侯,聲望如日中天。我就算真的找到你的什麼罪證,天下百姓也都更願意相信你。我根本無法報仇。就算可以報仇,現在的神農百姓。也不能失去你這個麒麟侯。為了百姓,這仇不報也罷。也許這也是我哥哥所希望見到的結果吧……」
「好!」張天涯聽到了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叫好一聲,隨後說道:「那明天你應該就可以出獄了,不過蚩樓的事情還是不易流傳,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出獄後還要返回萬壽任職。不能再在上黨為官了,官職上算是掉了半級。」
馬虛聞言一愣,疑惑道:「我犯的可是刑斃之罪,這麼放我出去,恐怕說不過去吧。」
張天涯再次大笑道:「你啊。平時破案那麼精明,怎麼事情輪到自己身上,就不去多想了呢?其實有些毒藥,並不一定還有毒素的。比如可以在某一時間內,可以讓人心跳以及血液流動速度加快數倍地東西,對於一個有修為的人。可以輔助提升修為,有助於療傷逼毒。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承受不住地。何況當時那人正在挨打,臉上的痛苦表情也不會引起你的懷疑,所以,刑斃一事,就這麼理所當然的被你承認了。」
見馬虛恍然大悟的樣子,張天涯繼續說道:「不過此時一旦公開,還要牽連不少人。這件事情,不能再鬧大了。所以,你的案子,最終調查結果是。被你刑斃之人,患有先天性心臟疾病。你不察下用刑,使其舊疾復發而死。你地官職被貶,回萬壽繼續出任府尹。」
「如此來說,百姓們能夠心服嗎?」馬虛依然保持一絲疑慮。
張天涯不答反問道:「現在的神農國,我張天涯定下的案子,又沒有任何人當事人對其表示不服。你認為又幾個人,會懷疑這個結論的真實性呢?」
「厄……」馬虛又是一陣語塞。是啊!張天涯在神農百姓心中是什麼身份?斷案如神的青天劍神,英勇無比的麒麟侯,如今他的形象,在百姓當中,更被那些說書的先生神話了一番。神農百姓對張天涯的信任程度,甚至要超過玄幻小說裡,異界牧師對光明神的信任程度。
楞了一會後,馬虛終於無奈地點了點頭。
總算搞定這個小傢伙了。張天涯暗暗鬆了一口氣,起身告辭離開。而這時,剛才張天涯所叫的茶,才剛剛被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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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農國帝宮,五大諸侯依然都在。自從戰事開展以來,他們已經習慣每天和炎帝一起討論軍政之事了,及時大體方案已經定了下來,但眾人還是在一些細枝末節上進行著認真地討論。絲毫沒有因為事情小,而情趣缺缺的樣子。
正討論到有熊國是否來攻,何時來攻時。書房外突然傳來了:「麒麟侯張天涯進宮見駕!」的傳報之聲。眾神聽了都是一愣,張天涯早上才剛剛來過,現在又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不想留在王府陪精衛,也打算來參加討論來了?
疑惑中,眾神都將目光移到了書房外。
只見張天涯正左手提著一個酒壺,右手拿著兩個酒杯,邁著四方步,走了進來。還好他走路的步伐比較沉穩,否則這造型很可能被人誤認為是醉漢一個。
見張天涯如此,眾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炎帝更是調侃道:「我說天涯啊。你的新婚喜酒,我們可是誰都沒有落下,難道是你們萬壽有研究出了什麼好酒,打算來此為你的地方產業做一下宣傳工作?」
「酒是好酒。不過一般人可不容易喝出其中的味道來哦。」張天涯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人已經來到了炎帝的書案前,手指以彈,便將兩個酒盅整齊的彈道了桌上。跟著壺交右手,左手拖住壺地,很穩重的將其中一個酒盅斟滿。隨口一笑道:「大家來聞聞,這酒的味道如何?」
在場的個個都是神級以上的超級高手,雖然距離很遠,但聞道盅內氣味還是不會又錯的。聽張天涯一問,眾人都是眉頭大皺,心裡暗暗搖頭。還是和張天涯關係最近的凌飛,說出了眾人心中的話:「這那裡是什麼酒,淡而無味,分明就是白水嘛!及時此酒的口感再好,首先再酒香方面,就已經大打折扣了。」
張天涯聞言馬上點頭道:「師兄所言甚是,這根本就是白水,不用分明也是白水。」不理會眾人詢問的目光,拖著壺底的左手不經意間以扭,繼續向另一個酒盅裡斟酒。眾人起初還對他的態度而感到不悅,跟著眼睛都是一亮,似乎明白了張天涯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卻見張天涯從同一個酒壺內,第二次倒出的卻不再是白水,而是烏黑的墨汁。將酒盅斟滿後,張天涯將酒壺放在一邊,淡然說道:「大家不用聞了,這也不是酒,而是墨汁。為什麼同一個壺內,會先後到出兩樣既然不同的東西呢?奧妙就在這個壺上,此壺名為雙星壺,也有叫陰陽壺的,還有其他名字,我再次酒不一一列舉了。總之,在壺底有一個機關,扭動機關,就可以到處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來。師兄應該對這個壺,並不陌生吧?」
凌飛、白虎侯監兵、青龍侯孟章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凌飛歎道:「果然是我的師弟,我雖然早知道此事瞞不過你,卻沒想到你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明真相。」一旁的炎帝這時接口問道:「馬虛的事情,天涯認為如何處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