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試試。」張天涯不卑不亢的說道:「合體!」
說完四個張天涯同時動了起來,形成兩兩對立,站成一個正方形的四個角上。跟著四人同時出劍,速度上保持著絕對的一致。四把請天神劍的劍尖撞到一起,發出一陣刺目的強光,連蚩尤見到,都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眼睛。
當蚩尤把手從眼前移開的時候,四個張天涯已經再次合為一體。頭上的短髮變成了披肩長髮,身上的神力則提升了數倍。一震手中青天神劍,已經再次朝他攻了過來。劍氣捲起一幕飄雪,正是張天涯自悟劍法中的六月飛霜一式。
其實這一式本不適合一對一的單挑,而是每一朵雪花中,都夾雜著一道劍氣,讓對手無從躲避,更不畏群攻。張天涯如今使出這一式,其目的還是試探蚩尤的反應,以他現在的神級修為,即使可以單挑兩個或者更多的神級高手,但距離神王,還是有一道無法預約的鴻溝!唯一可以突破這條界限,打敗蚩尤的機會,就是要蚩尤自己先露出破綻,或許還有一線勝機。否則……
蚩尤似乎也看出了張天涯的想法,嘴角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右手再次抬起,食指和方才一樣,輕輕點出,落在雪幕中心。出招的動作,竟與方才一模一樣。
「彭!」張天涯再次感覺道一陣氣門,就好像有人用大錘在自己的胸口恨恨砸了一下一樣,頓時感覺道呼吸困難。身體再次不自主地退後十幾丈的距離,右臂傳來一陣酸麻。青天神劍在手中,以肉眼可以看到地頻率,在顫抖著。剛才和現在,張天涯的實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可是兩次進攻的結果,卻是一樣的。
這就是神和神王只見的差距嗎?張天涯不甘心的想到。
「所謂神王。每一個人都有他獨有地領域。比如你的岳父炎帝,他的領域是拯救眾生,只要一個人的靈魂沒有離開身體,他就有辦法將其救活,甚至恢復如初。大地之母的領域,是創造生命,可以無中生有的創造出新的生命來。火神祝融的領域,是可以燃盡一切的七仞天火,水神共工的領域,則是可以凍結一切地天煞絕冰玄氣。而我……」蚩尤似乎並沒有打算乘勝追擊。反而很細心的對張天涯講述起了神王與神之間地區別。
蚩尤每說一句,張天涯都在認真的聽著。雖然知道面對蚩尤,自己幾乎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但作為一個修煉者,能夠明白一些神王的能力,也算不枉此生了。所謂「朝悟道、夕可死」橫豎精衛去世後,張天涯已經生無可戀了,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只聽蚩尤繼續說道:「我的獨有領域。就是絕對地力量!」微微一頓,雙目精光爆閃盯向張天涯的眼睛,聲色俱厲道:「不管你剛才的那普通的神級力量,還是現在這樣相當於四個神級高手聯手的攻擊,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不管如何提升你的力量,都將是徒勞無功!」
聽到蚩尤這麼說,張天涯不禁又想起了當初在共工台。共工大哥對自己的提點:「人到了絕望的時候,還可以求神。那麼神如果到了絕望地時候,又該當如何呢?」之前他的修為不夠。根本不用思考這個問題,也思考不出什麼答案。但是現在。他不斷具備了思考這個問題地資格,形勢更逼得他不得不去思考!
「人到了絕望的時候,還可以求神。那麼神如果到了絕望的時候,又該當如何呢?」一邊思考,張天涯竟然不自覺的將這句話念了出來。
「神不要絕望,也據對不允許絕望!只有去最求更強的力量,絕對強大的力量,就需要對任何事物產生絕望。一切盡為我掌握,又何來絕望?」蚩尤自然聽到了張天涯的話,一邊說出一串驚世駭俗的語言,又對張天涯一笑道:「以上是我找到的答案。當然,這個答案也只適合於我。事實上每一個神王級高手,都有自己不同的答案,每個人的所找到的答案不同,他們所有用的力量也不同。本來你是最有機會成為下一個找到自己答案的人,可惜現在,你沒機會了。」
「頓悟本就是瞬間的事情,雖然我現在隨時可以被蚩尤大王殺死,但蚩尤大王說我無法在你殺死我之前領悟神王的真諦,是否太過武斷了呢?」機會是渺茫的,但張天涯在死之前,還是十分好奇,自己的領域,將會是什麼樣的。
「不,你絕對沒有機會。」蚩尤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管是什麼答案,都只有積極去面對,才有機會。可是你現在比任何人都更想死,已經放棄了成為神王的機會,又怎麼可能想到自己的答案?」說著右手食指遙指向張天涯的眉心,張天涯知道,他終於要動手了。
輕歎了一口氣,激將面對死亡的張天涯,心裡反湧現出了一絲解脫。安詳的閉上眼睛,就要等著蚩尤的最後一擊。
他不是沒有試圖做過反抗,從見到只有到現在,他一直都在監視著蚩尤的一舉一動。只要蚩尤稍露一點破綻,他的致命一劍就會毫不留情的刺出,就算他自己,也無法改變。可是蚩尤一直,都沒有給他一點機會。
「嗯?」張天涯等待許久的攻擊,一直沒有出現,這時突然心神一動,隨手接過了一個玉簡在手,神識一掃下,心中大喜,轉又是一陣無奈。將玉簡收回煉妖壺中,張天涯再次抬頭看向蚩尤。
不等張天涯說話,蚩尤的手已經收了回去,面無表情的說道:「兩國大戰已經打完,不久神農國將派遣使者前來有熊和談。我希望神農國的和談使者,將會是你。更希望到時候,你可以給我一個驚喜。」說完身形一動。已經施展瞬移離開了。
「原來你從頭到尾,都沒想過真地要殺我。」張天涯微笑搖頭,跟著身體一晃,也施展瞬移消
張天涯剛剛接到的玉簡,是許鎮元發來地。內容大概就是,張天涯之前將卡羅留下的種子交給他在萬獸山上播種。結果許鎮元找到了山上一處靈脈,種子很快開花結果。如今已經長出了五顆先天靈氣濃郁得不像話的果子來。或許這樣的靈氣,可以吸引精衛的靈魂回歸身體也不一定。張天涯抱著這樣的想法,忙瞬移回到了上黨青天王府,帶上精衛地屍身後,馬上又來到了萬獸山上。
在萬獸山的山巔上,張天涯發現許鎮元、七夜、後等人都在等著自己。一見張天涯出現,前者馬上熱情的上來,向張天涯介紹起了靈果的各種妙用。張天涯一邊點頭答應,隨意的將目光移道了樹上的靈果上。
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張天涯頓時覺得上天還真是和自己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
原來這果子的相態十分怪異。外表看起來竟然和剛落生的嬰兒相仿。不是當初回現代時,鎮元大仙送自己的人參果,又是什麼?「許鎮元,鎮元大仙……,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想到這個結果,張天涯不由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許鎮元。看得他渾身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不過驚異過後,又是一陣失望。
人參果張天涯從現代帶回來幾個,還給了炎帝幾個讓他研究一下功效。如果人參果地靈氣,真的可以將精衛地靈魂召喚回來的話,炎帝沒有理由不知道。無奈歎了一口氣,張天涯道:「這是人參果,不但靈氣濃郁,而且對於修為較低者,功效更為明顯。不過此果畏五行,遇金則落。遇木則枯,遇水則化。遇火則焦,遇土則入。你們如果要採摘的話,一定要注意。不過這些果子對於精衛,確是無用了……」
眾人聽到張天涯說這果子,並不能幫助他就會精衛,都感到一陣默然。默默的將張天涯的話記在心裡,卻誰沒沒有說話。
這時張天涯突然心神一動,聽到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何必如此愁楚,凡事都有解決地辦法。好了,你先把你的手下們都疏散了,我再獻身和你一談。」張天涯認得,這個聲音,正是來自曳影的。
「我想和精衛單獨在這裡,一起看看風景,給她講講故事。」張天涯的話,自然是讓這些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眾人也都是機靈之人,一聽之下,夠各自告辭離開了。平時他們就對張天涯十分信服,現在自然不會有人和他作對。
待到眾人都走遠後,張天涯只見眼前的風景一陣扭曲,跟著曳影那熟悉的身影已經出現。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男孩子,虎頭虎腦的,很是招人喜歡。一對大眼睛不斷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手中提著一個鳥籠,籠子裡關著一支紅色羽毛地小鳥。奇怪的是,這小鳥看到張天涯時,竟然發出一陣歡快地叫聲。
張天涯不明白曳影怎麼會帶這麼一個孩子了,剛要開口詢問,曳影已經猜到了他要問什麼,便直接說道:「精衛的靈魂離開身體後,由於對你的思念太深,並沒有消散。而是佔據了這個小鳥的身體。這小鳥剛好被這個孩子捕捉到,我看這個孩子孤苦無依,就把他一起帶來了。」
「這隻鳥兒,就是精衛……」張天涯又看了看籠子裡的小鳥,不禁心中一痛,忙追問道:「那個……,精衛還能恢復過來了嗎?我的意思是,以你的法力,能否將精衛的靈魂,移回到她自己的體內。」
「如果不是有十成的把握,我也不會主動來找你了。」曳影很自信的說道:「當然最主要的是精衛自己。她得知你未死的消息後,恨不得馬上回歸本體,和你重新團聚。否則,如果她自己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
得知精衛可以重生,張天涯自然欣喜異常。忙起身對曳影道:「那就麻煩你,快些做法吧!」情急之下,張天涯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已經不是求人辦事的態度了。
不過曳影也知道他心急,微微點頭,淡然道:「替我護法。」張天涯馬上領命,將精衛的屍身交給曳影,自己則老實的站在一邊,用全部精神,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霍!」曳影見張天涯已經準備好,先是在地上佈了一個十分複雜的聚靈大陣,保證精衛身體上的靈氣不會消散。跟著又從那小男孩的手中,結過了鳥籠,放在聚靈陣內,精衛身體的旁邊。隨手輕吟一聲,雙手開始不斷變幻手印,每變出一個手印,都有兩道金色的符印,從他手心打出,並朝四周不斷擴散。
張天涯只感覺每一道符印,都帶著一股強烈的氣流,沖得他險些站立不穩。眼角餘光看到,另一邊的小男孩已經被這股力量沖得東倒西歪,隨時都可能被大風刮走的樣子。忙一閃身行,將那男孩擋在身後,後者這才送禮一口氣,不再收氣流影響了。
當曳影一連打出了幾千道金色的符印後,雙手終於停了下來口中則輕吟道:「天地如體,魂者尊一。超脫暫存媒介,歸於精、氣、神!起……」說著右手先是緊緊一握,跟著又馬上攤開,在他的掌心,突然出現了一個白玉蝴蝶,是造化玉蝶!
「呼……」造化玉蝶輕輕一拍翅膀,強如張天涯,也覺得立足不穩,忙轉身將身後的孩子抱起,退出老遠,才感覺可以而不再受到影響了。同樣的造化玉蝶,在曳影手中所呈現出來的威力,竟然遠遠超出了張天涯的相像。
「歸!」曳影再次輕呼一聲,漫天的金色符印,在造化玉蝶的引到下,開始不斷聚集,最後全部融入精衛的身體。
曳影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收回造化玉蝶後,打了一個想指道:「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