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勢已去,大風哪裡還敢戀戰?雙手猛地向地下一風隨之向下吹去,將附近幾輛糧草車上的糧草,連同漫天塵土一起吹起。四周的天夭眾人視覺受阻,怕傷到自己的運糧部隊,紛紛停止了射擊。
而大風乘這個機會,現出了原型,變成一隻大鳥,輕鳴一聲,朝著天劍關的方向衝了出去。
他也曾經對後的箭法做出研究,得出的結論是,後的箭,絕對是自己的剋星。唯一的機會,就是躲開對方的前三箭,這樣就可以逃出對方的射程,性命可以抱住。至於獲勝,答案只有四個字——決不可能!
「嗖!」在大風現身的第一時間裡,後的第一支箭也同時射出。在天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金光,直取大風後背!
大風忙向左一閃,雖然將第一支箭躲了過去。「嗖!」跟著,第二支箭又到了,大風忙再又一閃,雖然也成功的將第二支箭躲過,但翅膀還是被擦了一下,幾片羽毛被劃落,翅膀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大風根本沒有功夫去考慮自己的傷勢,因為此刻,他又聽到了第三次弦聲。「彭……」想必起利箭破空,這一聲弦音幾乎細不可聞,但是聽在大風的耳朵裡,確和一聲炸雷差不多。下意識的雙翅膀向下一拍,身體猛的飛起一丈。
「嗖!」當他的身體開始上非的時候,才聽到第四三支箭破空地聲音。馬上明白了剛才那聲弦音是假。但後悔哪裡會有任何作用。只感覺後心一痛,眼睜睜看著一道金光從自己的前心射出。被穿了個透心涼。又勉強拍打了幾下翅膀,飛出去老遠,屍體在終於變得僵硬,一頭栽落荒地之上。
後收起弓箭,玩味地自言自語道:「我不過是輕輕彈動了一下弓弦而已,何必這麼慌張?也許這就是大帥所說的驚弓之鳥吧。今天終於長見識了。」跟著閃身形出現在一眾押送糧草的軍兵面前,朗聲道:「張大帥、孟大帥有命,全體原地休息,什麼也不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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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涯玩味似的用左手掐算著,口中淡然說道:「算算時間,現在大風,還有和他接應的人,應該已經都死在後的箭下了吧?」問問一頓,轉對兩人問道:「去接應地是刑天嗎?如果是的話,他們兩個或許可以全身而退。因為我派了七夜、眥兩個暗中掩護。一旦刑天出現,三人同時對敵。」
蚩家兄弟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恐慌,因為他們心裡明白,自己派去接應的人並不是刑天,而是修蛇!他怎麼可能是後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七夜、睚眥兩將暗中協助,看來大風和修蛇,這次死定了!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大風和修蛇也不過是兩個棋子而已,而且只能算是稍微有用一點的棋子,除非他們手下第一高手刑天,其他人死活,並無法讓他們傷心。對於大風的遇難,蚩律只是歎了一口氣,隨口惋惜道:「的確有點可惜,不過這點損失,我們還是可以接受的。」
和蚩耶相對一笑,蚩律繼續說道:「何況我們現在已經佔領了天劍關。或者你的再次出現,可以讓神農大軍地士氣重新振作起來。如今的我們。讓人只是站在了起初地同一起跑線上,勝負輸贏,現在來說,言之過早。」
張天涯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只用了一年,便已經徹底痊癒了。你們認為,剩下的這麼長時間我都沒有路面,只是為了這樣與你們單挑一下嗎?貌似如果我只是想這樣的話,隨時都是可以辦到的。」
蚩律雖然心裡越來越不安,但還是自欺欺人的說道:「看你這麼有信心一對二,肯定是用這兩年的時間,研究出了什麼可以對付我們地絕招。不過劍神如果認為我們兄弟的實力,只有上次表現出的那麼一點的話,這其中恐怕有些誤會!」
「天地萬物,無不包容於陰陽,陰陽二者,又可分八卦。其正者,乾、坤、巽、震、砍、離、、兌,其反者,休、生、傷、杜、景、死、驚、開。以此為理,以盈滿之雷螢玉為媒,布以大陣,乾坤八劍為導。是為乾坤八卦天劫劍陣!」張天涯悠然的說著一件,似乎與話題毫無關係的東西。
蚩律眉頭一皺,試探著問道:「劍神所說,應該是一個陣法。你既然如此說來,想必此陣法定然厲害非常,難道是想與我們打賭破陣?」
「非也!」張天涯搖頭道:「你們沒有這個機會了。我利用這兩年的時間,早已將大陣隱藏在天劍關地下,不發動的時候,就算是神級高手,也休想用神識發現它。現在孟老,應該已經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將大陣啟動了。天劍關,連同其中的所有九黎將士,將盡數化為飛煙……」
「老哥,動手!」乾坤八劍地厲害,蚩律可是見識過的。那可是足足八柄神器級別地寶劍啊!想必除了擁有神器戰斧的刑天之外,自己的手下根本無人能擋住其中任何一把神劍的一劍之威!為今之計,只有聯手先將張天涯拿下,才能趕回去救人。
蚩耶和蚩律既是親兄弟,千萬年來磨練出的默契,自然是沒有什麼破綻的。蚩律的話音剛落,兩人已經一左一右,揮動拳,向張天涯夾攻了過來。蚩律在左,拳攻張天涯的太陽穴,蚩耶在右邊,一拳轟向張天涯的軟肋。
張天涯冷冷一笑,身體向左橫移了半尺,手中青天神劍幾乎同時點在了兩人的拳鋒上。
「叮!叮!」蚩家兄弟同時感覺到一股巨力,從張天涯的劍上傳來。身體不由自出地被這力量推出老遠。
反觀張天涯,還依然傲立在原來的位置上。根本沒有動過。在他們眼裡,幾乎以為張天涯地青天神劍是兩把,而不是傳說中的一把。
張天涯這一招看似輕鬆,其實卻凶險之極。剛
的攻擊速度都是一樣的,本應是同時到達。而張天移動了半尺後,先用神劍擊退了左邊的蚩律。跟著用出踏浪而來的功夫。借用蚩律地拳力量,反手將蚩耶震退。其中每一個環節上,哪怕出現一點小小的失誤,都會導致極其嚴重的後果。特別是要引到蚩律的全力一拳上的神力,就算是張天涯,用起來也有些勉強。
兩人不明所以,都驚訝的看著張天涯,暗道這小子的神力,難道真的強橫道如此地步嗎?其實這全是張天涯招式上的功勞,別說別人無法學來用。就算是讓張天涯改為先退蚩耶,後退蚩律。他也無法辦到。因為人體力學的關係,從左向右出劍,要比從右向左出手,在力量地掌握上容易得多。
一招得手,張天涯馬上閃身形,朝右邊的蚩耶衝去。手中青天神劍提起十成功力。朝著蚩耶地小腹就是一劍。後者看出張天涯這一劍並不是虛招,左手一拳轟出,正中劍尖。
「鏘!」全劍相交,兩人誰也沒有佔到一點便宜。可是緊跟著張天涯的第二劍又到了,劍鋒向上一撩,切向蚩耶的肩頭。後者沒想到張天涯全力一擊後,變招居然還是這麼快,忙再次揮拳,將這一劍擋開。還沒等他喘口氣,張天涯的第三劍。已經下劈向他的胯骨。
「叮竟一連朝著蚩耶攻出了三十七劍。每一劍都是攻向蚩耶的必救之處,逼得蚩耶與之硬拚。而且招招都是神力十足,三十多劍下來,蚩耶雖然沒有中招,但因強提神力,胸口氣血翻騰,吃了一點小虧。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招一江春水,是可以十成功力地攻擊,連續發揮,無窮無盡,彷彿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又好比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可是在張天涯一連攻出三十七劍之後,卻無法繼續攻下去了。因為在他身後,蚩律已經揮動拳朝他攻來。
剛好這時蚩耶也找到機會,反擊了一拳。張天涯身子向後一仰,右腳一記逆風裂空迎上對方的拳鋒。接反震之力,身體向後急退,同時手中青天神劍,做了一個收劍歸鞘的動作,從自己的左側腰眼,向後刺出。根本不理會身後蚩律的拳頭,依劍鋒之長,和對方以攻對攻。
蚩律見到這一劍的時候,心神馬上一蕩,就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不但沒有第一時間考慮如何應付這一劍,甚至連拳頭上的力量,也下意識的收了回來。心神攻擊,配合在劍招之中,讓對手失去抵抗之心,正是四面楚歌!
這樣的體驗,蚩律曾經經歷過一次。不過當時張天涯的心神耗損嚴重,並無法對他構成什麼威脅,現在這一劍地威力,自然早非當時可比。但見識過一次的蚩律,心神祇是略一渙散,馬上便恢復了過來。
雖然蚩律地失神祇是一瞬間的事情,張天涯這一劍刺得也並不快。但配合上張天涯接力後退的速度,就變成了疾若迅雷的一劍。蚩律回過神來的時候,劍鋒已經距離他的小腹,只有不足半尺的距離了。
蚩律拳上的力道已經收回,想拚命也已經辦不到了。忙一收小腹,身子向左一閃,與張天涯擦肩而過。
但蚩律的躲閃,還是稍微慢了一點,被張天涯的劍鋒劃到,只感覺小腹一涼。低頭看去,原來衣服已經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連肚皮也被割開一條長約三寸,深只破皮的小口子,鮮血已經開始從傷口流出。
這只是最標準的皮外傷,對於蚩律這樣的高手來說,根本沒有一點影響。但這個傷口,確是一個恥辱的象徵,自己兩個神級高手,對付張天涯一個。幾招下來,不斷沒有佔到一點便宜,更被張天涯佔盡了上風。現在自己甚至掛了彩!
如果此事傳將出去,還不被其他神笑掉大牙?
盛怒之下,蚩律反到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從張天涯一出現,在心裡上就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張天涯沒有死,對他們來說本就是一個失敗,加上大風的事情,進一步打擊了他們的信心。後來又告訴他們天劍關的危急,讓他們產生焦急感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心裡上出現破綻,動起手來,自然無法將平時的實力發揮得淋漓盡致。才在交手的時候,被張天涯佔盡了主動。
想明白這點,蚩律停下身來,不理會小腹上的傷口,向張天涯看去。
張天涯右手握劍,左手輕輕撫摸著劍身,動作溫柔無比,嘴角還帶著一絲甜蜜的微笑,就好像在撫摸這情人的秀髮。張天涯的劍意,每一劍都是由心境而生,可以說是內心世界的一種表達,劍在他手中,早已經不是一件死物。
蚩律見狀,明白張天涯此刻的心理上,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破綻,自己在這方面無論做出什麼樣的努力,都屬枉然。轉頭給蚩耶使了一個眼色,後者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四拳同時隔空轟出,拳勁形成四個聚而不散的雷球,朝張天涯攻來。
張天涯感覺道他們試探性的攻擊,微微露出意思笑容。緩緩抬起頭,但並沒有動作。這樣的雷球,當初在第一次遇到蚩律劫殺的時候,張天涯就見識過。如今他還會將這樣的攻擊放在眼裡嗎?簡直是笑話!
直到四個雷球攻到近前的時候,才飛快的連出四劍,點在四個雷球上,竟是實用柔力,將四個雷球各自原路返回。但張天涯卻在這一招上,做了一點小動作,點在蚩律發出的兩個雷球上時,點的是雷球的中心位置。而點在蚩耶發出的兩個雷球的時候,確是點在雷球的左下部位。不過他的這一點小動作,並沒有被蚩家兄弟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