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心道:「當初你是何等的囂張?非殺七夜他們不可後悔了,晚了!」不過表面上卻還是裝出衣服很痛惜的樣子,開口勸道:「大帥還請寬心,現在我軍形勢不利,大帥你一定要精神起來啊!」
孟章釋然的一笑道:「人老了。總是容易傷感…微一頓,轉入正題道:「這次我找你來,其實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我軍後方的墨領關出現饑荒,反正我們的軍糧充裕,我決定撥出一部分支援墨領。你對九黎的地理比較熟悉,我命你負責押送糧草,明日傍晚出發。切忌一路走小路,萬萬不可被九黎方面的人發現。知道嗎?」
大風沒想到孟章這次對他如此重用,忙行軍禮道:「大帥放心,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孟章有些頹廢的點了點頭,淡然說道:「好了。我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千萬不要耽誤明晚的事情。」說著還擺了擺手,肆意大風馬上離開。
大風見孟章如此,很知趣的轉身離去了。
在大風離開後,孟章一直用神識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確定他已經走遠,不會再回來以後,原本十分頹廢的眼神猛然暴出一幕精光。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個瞬移使出,消失在房間內。
再次出現的時候,孟章來到了天劍關附近的一個山脈之巔。而這裡早已經有幾個人在等著他了,這些人分別是張天涯、白虎、七夜、睚眥、後等等一些張天涯地直屬心腹。一見孟章出現。張天涯淡然一笑道:「孟老,一切都順利嗎?」
孟章得意的點了點頭道:「十分順利。一切都在按照我們地計劃進行著。只要再過兩天,我就不用再扮演這個讓人討厭的角色了。」頓了一下,轉頭對站在張天涯身後的睚眥問道:「睚眥,那一劍,還疼嗎?」
「嘿嘿……」睚眥也對自己當初的魯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道:「還有那麼一點點疼。不過孟老如果能讓我看看那件讓我好奇了三年零七個月的玉珮,我保證馬上就不再疼了!」知道真相後,睚眥好是鬱悶了一段時間,畢竟只有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裡的感覺,確實很令人不爽。
但過些日子想開了之後,他心情也就好了,唯一惦記地就是,這個那塊玉珮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孟章轉頭看了一眼張天涯,後者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狀。孟章呵呵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塊雕功精美的玉珮出來,外形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青龍。懷中抱著一顆赤紅色的珠子,青玉紅珠,顏色均屬天成十分罕見。
眥見了點了點頭,哈哈一笑道:「果然是好玉!這下已經不疼了。」
對於睚眥近乎搞笑的表現,孟章也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同時開口解釋道:「青龍抱願。是這塊玉珮的名字。這塊玉珮原本有四顆,被我分別傳給了我的兩個兒子,後來有傳給了三個孫子,和一個孫女。遼兒原本除了雷兒之外,還有一個女兒,不過在二十今年前,與有熊的一場戰爭中失散了……唉……」
聽到孟章地敘述,眾人嚴重都露出一絲沉重的表情。但看孟章為了神農國付出這麼多,他就不算是一個壞人,再想到自己當初對他地誤解。都不由感到一陣羞愧。而張天涯看到這玉珮後,下意識的說道:「這塊玉珮的造型很特別呢……等等。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孟章聽了張天涯的話,渾身一陣,但馬上又恢復了過來道:「或者是你當初在調查雷兒一案的時候,什麼時候看到的吧。」聽他這麼一說,張天涯也覺得事情應該就是如此,點了點頭,沒再多話。
孟章將玉珮重新收入懷中,轉頭向山下望去,只見隔了層層雲霧,看著天劍關地輪廓有些似真似幻:「沒想到,九黎的景色也依然這麼美,比起我們神農國來,竟然也絲毫不差。」
張天涯聽後卻歎了一口氣道:「可惜如此美妙的景色,明晚就將變成一個人間地域!」
「對了,天涯……」孟章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微微一頓後,卻又搖頭道:「算了。」
張天涯被孟章欲言又止的樣子搞糊塗了,忙追問道:「孟老,你到底要說什麼?現在我們兩個也可以算是同甘苦弓共患難過了,還有什麼話不方面說的嗎?」
孟章苦了臉,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現在絕對不能說。這樣吧,明天一戰後,我如果還活著,就一定吧剛才要說的話告訴你,如何?」
張天涯心裡隱隱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也沒有繼續追問,微微點頭道:「孟老大可放心,我早已經說過了,蚩耶、蚩律兩兄弟都是我的!如今我不但神力盡復,還因為破後而立的關係,更上了一層樓。到時您老就留在戰場上主持戰鬥就可以了,戰域之內的事情,我一定可以搞定地。」
孟章聞言點了點頭,但臉上卻再看不出一點高興的樣子。
…………
當日子夜,九黎國地中軍大帳內,蚩耶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個孟章也真是的,居然總是打了跑,跑了打,就是不敢想個男人似的,和我真正的決鬥一場,真是沒勁!」他的抱怨對象,當然只有他的孿生弟弟蚩律一個人了。
蚩律聞言淡然一笑道:「這就是老哥你有所不知了,帶兵打仗重要的是戰略,和對手下仙級或者一下高手的應用。神級高手輕易是不會出手的,一點兩軍的主帥動起手來,那也就是一場大戰即將分出勝負的時候了。」
蚩耶聞言無奈地說道:「打仗還真是麻煩。不過先說好。孟章是我的!」
「小弟遵命。」蚩律趕緊答應了下來,跟著心神一動。隨手接過一片玉簡,用神識一掃後,皺起了眉頭道:「孟章居然派大風
中大部分糧草退到墨領,說是賑災。可是根據我們:雖然去年大汗,但庫中的餘糧足夠堅持道今年秋收的了。孟章這麼做。到底是想幹什麼?」說著吧目光移道了蚩耶臉上。
蚩耶見狀忙避開他的目光,搖頭道:「別這麼看著我。我只負責對付孟章,至於軍事方面的問題,你問我,還不如問你自己的膝蓋骨來地實在!」連年爭戰下來,他已經徹底的接受了自己軍事白癡的身份,在討論軍事問題的時候,已經很少說話了。
蚩律沉思片刻後,臉上終於露出的一絲得意的笑容。轉頭對蚩耶說道:「我明白了,呵呵。好一個孟章。他分明就是覺得天劍關守不住,想撤道墨領。但是又怕被我軍察覺。這才派對九黎比較熟悉的大風押糧草先走。這個老狐狸還真是多疑,到現在也不能完全相信大風。」
見蚩耶點了點頭,蚩律又道:「既然他安排了大風暗中運送糧草離開,大軍肯定不會這麼快動作,因為他要讓我們覺得他們有守住,至少是守一段時間天劍關。如此說來。我們明天晚上就開始行動,在大風離開後,馬上圍困住天劍關。哼哼……孟章,就算你這條狐狸再狡猾,也鬥不過老獵人的。嗯……這句好像是出自張天涯的口中,不過很有道理。為了表示感謝,我就替你出出氣,好好的修理孟章一番吧,哈哈……」
蚩律和張天涯地計劃都已經佈置好了,但究竟誰能笑到最後。就只能拭目以待了。大概情況下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張天涯笑到了最後。另一種是蚩律笑到最後。但凡事也都可能出現意外,比如說大戰之後,他們誰也笑不出來……
…………
翌日晚,大風按照原定計劃運送糧草離開了天劍關。兩個時辰後,九黎大軍突然從四周的山林中隱蔽只處殺出,將天劍關圍了個水洩不通。但他們並沒有攻城地打算,只要圍困,缺少糧草的神農軍,定然不攻自破。
可就在蚩律滿臉得意的時候,突然一個報事的軍兵跑了進來,恭敬的跪倒行禮後,才開口說道:「啟稟大帥,我軍現在已經將天劍關團團圍住,就算是一隻飛鳥,也別想從我們的包圍圈內飛出去!不過,天劍關地情況,似乎有些怪異。」
蚩律聽到怪異兩個字,眉頭就是一皺,急忙追問道:「如何怪法?」
那報事的軍兵這才說道:「我們圍困了天劍關後,並沒有看到城內有任何的反應。而且四面城門大開,城上空無一人,好像……」軍兵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好像我們所圍困的,只是一座空城一樣。」
蚩律聽了眉頭就是一皺,這樣的情況,已經完全出乎了他的估計。他很不喜歡這種超乎自己預料的事情出現,隨口吩咐道:「傳我帥令,先不急於安營紮寨。待我親自道城內探視一番,再做定奪!」
「遵命!」軍兵領命之後,便告辭來開了。
這時蚩律轉對藏身在屏風後面的蚩耶道:「老哥,事情出現了一些意外。反正你這些日子總吵著無聊,不如我們一起去探查一番如何?」
「是你怕孟章有埋伏,才叫我一同前去,也好有個照應吧?」事實證明,除了在討論軍事的時候外,蚩律的頭腦並不遲鈍。
蚩律苦笑道:「知道地事情,也不一定非要說出來吧,就不能給弟弟我留點面子?」
這時蚩耶已經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笑後,同時展開瞬移,來到了天劍關上空。
兩人放出神識掃視一遍,發現此城之內確已空無一人後,蚩律憤憤道:「孟章這條老狐狸,跑得還真快!」隨手拿出一塊玉簡,向全軍發出佔領天劍關的命令後,轉頭對蚩耶道:「老哥,既然孟章已經跑了,我們還是去看看這天劍關地帥廳,是否附和心意。」後者點頭後,兩人馬上轉身道帥廳大門前。
帥廳的門是關著的,蚩律上前隨手將門推開,兩人卻馬上愣在了那裡。
因為他們發現,這城內並非是空無一人,或者說帥廳內正端坐一人。正是神農大軍的主帥孟章,滿臉含笑的坐在帥椅上,對兩人點頭後說道:「既然已經來了,何不進來一敘?」
蚩律和蚩耶交換了一個眼色,前者放出神識在廳內掃視了一圈,確認沒有危險後,才邁步進入。對孟章一抱拳道:「孟兄這次將天劍關送於我們,就不怕炎帝有所怪罪嗎?」
孟章搖了搖頭道:「多餘的話,說多了一點意思也沒有。我再次等候,想說的是,在軍事上我們的差距並不大,所以想請二位道斗域談談心。」微微一頓,淡然道:「當然,我孟章不會自大道認為自己一個人,可以鬥得過你們兩兄弟。戰域之內要和你們交手的,是別人。」
蚩耶這時終於開口問道:「這個別人,指的又是誰?」
孟章微微一笑,避而不答道:「兩位去了,自然知道是誰了。孟章告辭!」說完身影逐漸變淡,最後消失不見。原來這個孟章,只是一個分身幻象,難快他們之前用神識掃視全城的時候,沒有發現了。
蚩耶轉頭看向自己的弟弟,問道:「我們去嗎?」雖然他是哥哥,但這幾年來凡事做出決策的,都是蚩律。
蚩律並沒有猶豫,淡然一笑道:「當然要去。除非神農國的四大諸侯同時出動,否則誰能留得住我們?而其中的白虎侯監兵,現在正在和儀和鬥個不可開交,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他的分析自動將炎帝忽略了。因為炎帝如果出手的話,那就等於正是想蚩尤發起挑戰。兩個神王相鬥,是很多只黃雀都期待的結果,炎帝不到萬不得已,定然不會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