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來到睚眥對面,手中站戟向睚眥一指,冷笑道:不要太狂,可敢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憑你也配!?」睚眥用鼻子冷哼一聲,身體猛地前衝,右手向後一伸,握住天行刀的刀柄。神刀似乎感應道睚眥的殺意,還未出鞘,就發出一聲清鳴。眥握刀在手,抽刀、劈斬一氣呵成。
來將不敢怠慢,忙橫戟向上招架。
可是他的站戟,那裡是下品神器天行刀的對手。可憐他還連名字都沒報出,就被睚眥連人帶戟,劈成了兩半!
「睚眥刀法蓋世!神農大軍所向無敵!」
「睚眥刀法蓋世!神農大軍所向無敵!」……
一刀秒殺敵將,頓時另神農方面士兵軍心大振,而九黎大軍方面則是受眥的威勢所懾,雖然還站的比較整齊,但任誰都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這些人發自內心的恐懼。當然,這裡也有例外,一個就是九黎三路先鋒修蛇,和緊跟在他身後的另一個副將。
還沒等修蛇說話,那副將便飛身衝向睚眥,手中提著一把和剛才被眥斬殺那武將一模一樣的站戟,一指揮睚眥,悲憤的破口大罵道:「眥賊子!你空仗兵器之利,乘我哥哥不注意將他殺死,算什麼好漢?現在爺爺我知道你的刀厲害,看我如何靠武技贏你,看戟!」說著手中站戟一提。撩向眥地更桑咽喉。
眥不屑的冷哼一聲,也懶得和他廢話。「鏘!」的一聲歸刀入鞘,但收刀並不等於放棄戰鬥,他的身體以超過來將數倍的速度,向對方迎了上去。右手向前一探,就抓向了對方站戟刃後面的戟桿處。
這也是睚眥太好面子,聽對方說他依仗兵器之利,便要來個空手入白刃。讓對方心服口服。如果換了七夜,恐怕巴不得對方錯誤估計自己的實力呢。
對方將領一見睚眥居然空手來抓自己的站戟,心中十分震怒,但他並沒有因此失去理智。因為眥這看似簡單地一抓,讓他看出了自己和對方打差距有多大。他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乘睚眥輕敵。在眥改變注意,拔刀之前將他殺死。站戟向上一翻,戟頭月牙部位切向了睚眥抓戟的手,同時戟鋒一轉,該刺睚眥胸口膻中穴。
「過得去。」眥淡然對他的戟法做出了一個簡單的評價,右手則原勢不變繼續抓向戟桿,可是在對方戰將眼中,這明明會被戟刃削掉的手,卻不知怎地,就抓住了他的戟桿。就好像變魔術一樣。讓他一頭霧水。
但不管怎麼說,戟被睚眥抓住已經成了事實。敵將不敢怠慢。忙全力向後一拉,意圖將戰戟的控制權奪回手中。可是以他的修為。怎麼可是睚眥這頭凶龍的對手?一拉之下沒有拉動,卻反被睚眥拉得身子向前一晃。
眥抓住戰戟,並將敵將拉向自己後,抬腿一腳,正踹在了對方的前心口上。
「彭鏘!」一聲怪響之後,敵人將狂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向後跌飛出去。原來眥那一腳不但踢碎了他的護心鏡,給敵將造成了嚴重的內傷。也還是因為對方的戰甲比較質量比較好。設備也比較全面,前有護心鏡。後有掩心鏡。這才替他當住了眥這致命的一腳。
可是躲過這一腳,並不等於不用死了。睚眥一腳踢在他地護心鏡上時,就感覺道對方這身戰甲防禦不錯,一腳恐難傷其性命。馬上將剛剛奪在手中的戰戟輪圓,從左至右,橫著一掃,戟頭上地月牙部位,剛好斬在對方的脖子上。
「噗!」這一戟正斬在對方地脖子上,敵將的血肉之軀,怎麼可能經得住仙氣戰戟的一斬?當時被切豆腐一樣,將腦袋削掉了,一股血霧噴泉一樣從脖腔端口處噴出老高。後者只感覺脖子一涼,跟著看到自己的身子上已經沒了腦袋,還正在噴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腦袋已經搬了家。一驚之下,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呼,便失去了意識,形神俱滅!
眥一連斬殺敵人兩元大將後,為了將震懾力進一步提高,雙手分別抓住戟桿靠近兩頭的位置,一抬膝蓋,雙手緊握戟桿,用力向下一砸!
「卡嚓!」一聲,大好的仙器戰戟,被他硬生生的掘成了兩截!
修蛇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馬上喝止住其他要為兩位將軍報仇地將領,心道睚眥居然如此厲害,空手掘斷仙器戰戟!雖然說那只是一件質地不怎麼樣的下品仙器,但仙器畢竟是仙器,修蛇自問自己做不到這樣。如果此刻再叫其他戰將去戰他,也只能是白白送死,看來只有自己親自上,或許還有一絲勝望。
想到這裡,修蛇分身來到睚眥面前,冷冷一笑道:「凶龍睚眥果然名不虛傳,既然你能連勝我手下兩員大將,也就具備與我一戰地資格了,亮出你的刀來吧!」說著手中蛇矛斜下裡向前一指,擺出了一個非攻非守則姿勢。但這一槍出得渾然天成,連看得睚眥眉頭一皺,意識竟然生出了無從下手之感。
既然他可以不露破綻給我,我為何不能製造一個破綻出來,靜時無破綻,難道動中還能將破綻全部隱藏?睚眥拿定主意,就要動手強攻。但修蛇似乎可以先一步猜出他的意圖一般,先一步發起了攻擊,射矛平直向前一送,直刺向睚眥胸口。
這一槍不快也不急,更無詭異可言,但卻攻向睚眥必就之處,可見他出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野心也並不大,只是向佔到那麼一點點先機而已。如此謹慎的打發,卻與他那粗狂的外向大不相符。
面對修蛇,睚眥可不敢像剛才那樣伸手去抓槍桿,再次伸手向背後一抓。天行神刀再次出鞘,同樣一擊毫無花俏的一招力劈華山,砍在了蛇矛槍槍頭的岔口處。兩人的招數化繁為簡,還真有那麼幾分返璞歸真的味道。
「鏘!」刀槍互撞,一聲巨向震得在場兵將耳根一陣發痛,有些修為太低的
出現了眩暈的感覺。而戰場上的兩人,則是各自被▋誰也沒有佔到什麼的便宜。
「好強的修為!」修蛇在心裡暗暗佩服睚眥的修為高深,遠在自己之上。
「好強的力量!」睚眥則是佩服起修蛇的力量來了,拋開修為的高低不說,這修蛇天生的神力,絕對還要在自己這條凶龍之上!雖說剛才交手表面上不分高低,但對方已被自己的震成內傷,但對方卻能利用力量的優勢,不讓自己占道更大的便宜,不禁暗暗挑起了大拇指。
一招過後,兩人剛要繼續動手,卻突然聽到九黎軍西大營後方,傳來一片慘叫之聲音。
「不好拉!神農國的援軍到了!啊!……」吵雜的東大營中,傳出了這樣的慘叫。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支混元霹靂弩射穿咽喉,光榮的為九黎捐軀了。
「哇……,這是什麼人啊!這麼強悍,這還是人嗎!頂住!」一個小頭目這樣叫著,可是除了遠在西大營前打鬥的修蛇、睚眥之輩,又有誰能在這混雜的聲音中,聽清他在說什麼?
「天傷!我聽說過,這個就是天傷部隊,傳說中的天傷部隊!啊……」、「敵人援軍已到,快,快去稟報將軍,呃!……」、「天殺的!怎麼我們剛剛圍住神農軍不到半天的功夫,他們的援軍就到了,這不是要我們地命……」一道劍光閃過。他最後一個「嗎」字還沒有說出口,就真的被要了命。
天傷一出,戰爭馬上進入了一邊倒的局面,九黎西大營的軍兵,只有被殺的份。就算有幾個運氣特別好的,手中武器刺道了天傷隊員的身上,卻發現根本無法刺穿天傷的專用戰甲。不禁如此,還會被戰甲上地反擊陣法震傷。跟著被另一個天傷成員,一劍或是一弩,輕鬆的結果了性命。
九黎軍南大營、北大營的將領,只要修蛇命令一下,馬上率隊去支援東大營。
修蛇見到神農援軍道來,知道事不可為。忙一舉手中的蛇矛叫道:「整隊撤退!」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南大營、北大營,以及修蛇親自把手的西大營,都開始組織起了撤退工作。而東大營地士兵,則成了炮灰和棄卒。事到如今,修蛇也只能用他們的生命,來拖延一下神農大軍的腳步,使自己的大軍可以安全撤離。
而睚眥見到修蛇的大軍撤退有序,知道自己帶出城這五千人不夠擴大戰果的,也就沒參與追殺。轉過頭帶兵從後面堵殺九黎西大營,迎接張天涯去也。
在兩面夾擊下。原本就已經堅持不住的西大營九黎軍,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被消滅個一乾二淨。只有幾千最終器械投降的人,才算保住了一條性命。
單說睚眥見到大軍統帥張天涯後,先是興奮得跪倒行禮,之後臉色又是一變,對其質問道:「大帥!淫浪七夜這幾天一連給你發出了十道玉符請求糧草,你怎麼一而再的拖延,害得我們今早差點放棄松果城,退兵與你會和。」
對於睚眥不滿地態度。張天涯也不生氣,只是淡然答道:「是一點小意外。我們還是進城之後再說吧。厄……這個松果城似乎小了點,大軍駐紮在城外,天傷隊員隨我帶著部分糧草,現行進城。青鸞、火鳳帥大軍留守,丁楓、小白隨我一起進城。」
一路無話,丁楓、小白與城內糧草官交接糧草不提。單說張天涯來到主帥廳後,七夜、後等諸將紛紛跪行大禮,張天涯讓他們都起來後,拍了拍七夜的肩膀道:「好小子!沒想到刑天帶兵布下地兇殺懾魂大陣都被你給破了,有你的!還有後,你能來,真實太好了。現在大軍還在征戰,等班師回朝後,我一定奏請陛下,對你論功行賞!」
後一喜,忙行禮道:「謝大帥!」
滿營眾將眾星捧月般,將張天涯迎上了帥廳主位上,張天涯坐下之後,欣然說道:「這次你們立地功可都不小啊!在我大軍到達之前,不但收復了之前的失地,更是連打了這麼多漂亮勝仗,拿下這麼多關城,我很欣慰!」
眾將忙稱呼是張天涯領導有方。張天涯轉又說道:「之前在路上,除了一點小意外,當時我剛剛為天傷全體成員洗魂,功力極度虛弱。只能派青鸞、火鳳負責押送糧草,奈何中途又遇到了妖獸群的襲擊,所壓糧草全部被毀,這才耽誤了送糧時間。如今兩軍合一,下令犒賞三軍,每人瓶酒方肉,三天後繼續前進,與九黎大軍決一死戰!」
安撫一下眾將官後,張天涯就讓他們現行回去休息去了。大堂上,只剩下了張天涯和七夜、後、睚眥三位先鋒。這才轉入正題道:「七夜啊。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高的作戰天分,回去後一定求師兄好好教導一下,到時候,神農國就又多出了一個無敵的將領啊。對了,之前玉簡上說得不是很明白,你吧戰爭的細節,和我好好說說。」
七夜忙客氣道:「大破九嬰於一線峽是大帥您定下的計,七夜不過是奉命行事,不敢貪功。至於刑天的兇殺懾魂陣,也是有大風獻圖紙之功勞,後面地連續勝仗,也少不了大風的功勞。詳細情況是這樣地……」
擋七夜將數次大戰的詳細情況,向張天涯做出一個簡要的說明後,張天涯卻眉頭略皺。喃喃道:「九黎大軍居然是昨夜才將松果城圍困的。按理說這裡還術語九黎地界,蚩律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大軍將在這一兩天內到達,為什麼還要圍困城池,導致如此一敗呢?」
七夜隨口答道:「可能是九黎的軍事情報不是很靈通,二來也可能是蚩律並沒有干涉修蛇如何用兵,這圍困之策,只是修蛇自己的主意吧?」說道最後,七夜已經沒了底氣,因為他的話,連自己都不是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