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實現了自己的承諾,三劍之內,在九嬰的身上開了。不過九嬰的身體卻是出乎七夜預料的結實,原本七夜在這一劍上關注了八成的功力,準備一劍將九嬰的整個前胸絞成肉泥,但九嬰的皮肉卻異常堅韌,卸調了他大半的功力。
「呀!」九嬰劇痛之下慘叫一聲,一對蛇眼狠狠的盯向七夜,眼神之中透出的凶光,連七夜都不禁眉頭一皺。只見九嬰嗓子一動,「哇!」的一大口鮮血,朝著七夜的面門就噴了出來。血箭未到,一股難聞無比的氣味,就已經熏得七夜幾欲作嘔。
好在七夜的功夫遠在九嬰之上,情急下一推手中牙刃劍的劍柄,同時貓腰前衝。不但躲過了九嬰噴出的血箭,還在九嬰身後十丈左右的位置,瀟灑的接會牙刃劍。劍鋒向下一抖,甩掉劍身上殘留的鮮血,轉身再次看向九嬰。
「哎呀!」就在七夜轉過身來的同時,九嬰先前噴出,被七夜躲過的那口血箭,射在了數百米外,神農軍方陣前排的一個士兵身上。只聽那士兵慘叫一聲,便倒地不起。全身上下發出了一陣「嗤嗤」之聲,冒起了黑色的煙霧,片刻之後,便化為一灘血水,只有癱在地上的甲冑長矛,證明著他的存在。
好歹毒的毒血!七夜見了心中大為惱火,一甩手中牙刃劍,就要將其碎屍萬段。但一口毒血噴出後。九嬰似乎也已經搖搖欲墜了,還沒等七夜發起第二波地攻擊,身體一栽,頭下腳上的向地下跌落了下去。
七夜見九嬰死了,殺機頓時減了不少,但還是不放心。牙刃劍向下隔空揮舞了幾下,一連斬出十三道劍氣,就要將九嬰亂刃分屍。雖然一劍穿心。案例說九嬰肯定是要死的,但九嬰皮肉那超過常人的堅韌,卻讓七夜隱隱感覺到,他似乎不會死得這般輕易。
只見下落中的九嬰,瞳孔已經開始擴散,眼看活不成了。而七夜的十三道劍氣也接連而至於。就在第一道劍氣,馬上要斬道他身上的時候,九嬰原本已經瞳孔擴散的一對蛇眼,突然閃出一絲精芒。下垂地九毒冰火槍猛地翻轉一劈,正劈在七夜的第一的劍氣上面。
「彭!」一聲巨響,九嬰接著反震之力,向後猛退,眨眼的功夫,已經退回道了自己的隊伍之中。知道自己不是七夜的對手,現在戰敗更是士氣大落。再看神農部隊士氣大振。在七夜一聲令下後,已經衝殺了過來。九嬰心知有敗無勝。忙舉槍傳令:「快退!退守橫斷關!」
「想跑?恐怕沒那麼容易吧?」七夜冷笑一聲,再次提劍朝九嬰攻了過來。只要能殺死九嬰。那九黎地這十五萬大軍就將群龍無首,潰不成軍!
其實就算沒有殺死九嬰,九黎的大軍也已經自己亂了起來。撤退命令一下,後隊變前隊掉頭就跑,這一便隊形,加上懾於七夜的劍法,一個個慌不擇路,再沒有來時那麼整齊了。互相擠壓、碰撞,又的甚至被自己人踩死。加上神農部隊中,三十把渾圓霹靂弩的掃射,死亡人數不斷劇增。已經失去戰鬥勇氣的軍隊,自然無法給神農軍造成什麼損傷。
唯一還沒有被嚇傻的九嬰,這時也不敢獨自逃走了。心知道只要自己一逃,大軍肯定有一多半馬上跪地投降。狠狠的咬了咬牙,提槍將七夜擋了下來。不過這次他採取游鬥的戰術,每次交手一兩招後,就退出老遠,七夜雖然技高一籌,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將其斬於劍下。
九黎大軍一路逃竄,跑得快的,還能保住性命,跑得慢地,則成了刀下亡魂。就這樣一路逃亡,大軍終於衝進了一線峽內。因為現在能夠活下來的軍兵,都是腳程快地。大軍衝入一線峽後,終於和神農的追殺部隊拉開了一定地距離。
而與七夜纏鬥的九嬰,雖然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游鬥,但每過幾招,也要被七夜來上一劍,一路下來,渾身上下已經傷痕纍纍,戰袍完全被染成了鮮紅色。好在他的功夫還算不錯,而且皮糙肉厚,所受的也都是皮外傷,都不致命。
「唰!」又是一劍,在九嬰的肩頭削掉一小片肉來,七夜隨口說道:「此情此景,不禁讓我想起了大帥以前對我說過的一種酷刑來。此刑就是在人身上不斷的將肉削下,共分三千六百刀,直到無處下刀時,才一擊斃命。這種酷刑叫做凌遲!你我現在地戰鬥,與這種酷刑何其相似
七夜這麼說,其實是借此來打擊九嬰的意志,只要九嬰一經生出求死之心,七夜肯定毫不客氣地一劍將他結果掉。九嬰不死,九黎部隊勢必會頑抗到底。
但九嬰也猜到了七夜的想法,竟然絲毫不受影響,槍法絲毫不亂。
而這時,下面的九黎部隊,已經全部湧入一線峽內,前頭部隊眼看就要從峽谷中衝出。
但就在這個時候,峽谷的對面突然戰鼓響起,一對人馬攔住了九黎大軍的去路。這支隊伍的人數並不多,只有一千餘人。為首的一個赤髮金刀,正是之前偷偷消失的睚眥。再看他身後的士兵,在一百面門板大小的盾牌掩護下,後面就是三十支渾圓霹靂努,之後也全是強攻硬弩等遠程武器。一經有人進入射程內,頓時便會化作箭下亡魂!
谷口前後的戰鼓之聲音,聽在九黎軍的耳朵裡,就好像一聲聲催命的喪鐘,在峽谷之中,不斷的迴盪!前無去路、後有追兵,一路上大殺四方的他們,現在才感覺道死亡居然和自己如此的接近!
九嬰這才知道七夜為什麼在他來的時候沒有設下任何埋伏,感情是為了讓自己放心後,再堵自己的後路!看大勢已去,忙虛晃一槍推出老遠。同時一舉九毒冰火槍,厲聲喝道:「兄弟們!和他們拼了,殺出一條血路來!」
下面的士兵被九嬰悲壯的吼聲所感染,前赴後繼的朝谷口對面衝去,他們也都明
果不能衝出去,那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亡!九黎軍的倒下去,但後面的竟然拚命的衝了上來。在屍骨的堆積下,開始向峽谷對面的弓箭隊,不斷接近。
眥遠遠的朝七夜看去,後者微微的點了點頭後,兩人同時將手中的刀劍高高舉起,在頭上畫了三個圈。山谷兩端的鼓手看到他們的信號後,突然停止了擊鼓,鼓聲啞然而止。跟著兩路人馬,百餘名鼓手,同時將手中的一對鼓錘,用力的砸向鼓面。
「咚!……」一聲巨向,震得谷內九黎士兵耳根一痛,先前被激起的凶性,一下子冷靜了不少。「咚!……」「咚!……」跟著又是兩聲,一連三上鼓響過後,在山谷的上方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奇怪聲響。再抬頭向上看去……
「媽呀!天上掉石頭拉!……」只見從懸崖兩側,不斷有磨盤大小的石頭,密密麻麻的輪落下來,再想逃跑,左右都是懸崖峭壁,根本無處可逃。就在九黎部隊陷入一片混亂的時候,巨石也紛紛落了下來,只要是被砸到的人,馬上便成了一灘肉泥。其中有些修為略高,達到金丹期的,在砍飛幾塊巨石後,也終於力有不支,被後面的巨石砸在下面,屍骨無存!
「呀!七夜,我和你拼了!」九嬰見此慘狀,本想前去幫忙,卻被七夜阻止。盛怒下,狂吸了一口氣。一道火箭,從口中噴出,直取七夜胸口。
七夜一看這道火箭並非任何真火,但又與凡火大不相同,特別是火焰周圍閃著陣陣綠光,顯然火中有毒。七夜不敢迎接,忙一短身,手中牙刃劍全閃電般朝九嬰地小腹刺去。九嬰的毒火雖奇。按施放之時破綻太大,被七夜抓住了機會,恐怕是很難躲過了。
「啊!啊!啊!……」一連串的慘叫之聲傳來,原來被七夜躲過的毒火射進了後面的神農追兵隊伍中,一穿就是一串,凡是被毒火佔到的。頓時被燒成了一具具乾屍。但九嬰卻也不好受,被七夜一劍貫穿小腹,劍尖從身後刺出。
但九嬰卻還沒有死,冷冷一笑後,再次張口,一口水箭朝七夜噴出。七夜沒想道九嬰的生命力居然如此頑強,忙一扭手中牙刃劍,推磨一般的轉了一向左一轉,在九嬰地小腹上開出了一道一尺多長的大口子,而他自己。自然也借此躲開九嬰口中噴出的水箭。
七夜躲起九嬰的攻擊來,自然十分輕鬆。但他身後的部隊確倒霉了。一道水箭之下,再次有近百名士兵魂斷異鄉。而九嬰似乎對身上的上毫不在乎。又是猛吸了一大口氣,就好再往出噴東西。
「嗖!」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從懸崖地對面射來,正中九嬰的後腦。一顆大好的頭顱,被轟得粉碎。之後利箭破空的尖銳之聲,才穿入眾人的而中。卻見轟碎九嬰頭顱的金光,在完成任務後,馬上光芒盡失。一頭撞在石壁上後,竟然無力的向下掉落。七夜這才看清楚。原來這神兵天降般的金光,竟然只是一支再普通不過的箭支!
這時,才看到一個青色的人影由遠至近,飛到了谷口地上空。左手握著一張長弓,右手隨意玩弄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七夜轉頭看去,一眼便吧此人認了出來。來人正是後!因為當初親眼目睹了他與白玉、魃聯手大戰儀雲,所以對他那神乎其技地弓箭之術印象頗深。沒想到三年不見,後的箭術竟然進步道了這等地步!
後停下身子後,先是向七夜點了點頭。便再次伸手,在身後箭囊中抽出三支箭來,口中隨意地說道:「九嬰的生命力很強,是首蛇一族的怪胎,出生便生有九頭,但身軀極小。後因品行不端,被族長相柳驅除首蛇一族。身上不論受了多重的傷,都可以暫時壓制住,要將其快速消滅,只有斬去九頭方可。七夜兄,我這次孤身來投奔張兄,也沒準備什麼見面禮,這個斬殺九嬰的功勞,就讓給在下如何?」
七夜正愁怎麼對付這個打不死的傢伙,如此下去,等他殺死了九嬰,神農大軍還不一定又多少人會喪命在他的毒下呢。
而後的出現,無疑是雪中送炭。大喜下忙推開說道:「能得到後兄前來幫忙,真是太好了,我想大帥也一定十分歡迎地!」他剛才還奇怪,怎麼腦袋都被射掉了,九嬰卻還不死,聽後一說才明白,感情九嬰居然有九個腦袋。
「吼!」丟了腦袋的九嬰,身體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地戰甲被撐得粉碎。身體變成了一條蛇的形狀,但這條蛇卻長著九個腦袋。當然,其中一個只剩脖子,上面道腦袋,早已經被後一箭射爆了。雖然後剛才說九嬰的身軀極小,但現在看來,也與一頭大象相仿了。所謂的小,是針對首射一族而言的。
「多事的傢伙,我和你拼了!」變回原形後,九嬰暴走一般朝谷口的後衝去。他知道,現在如果再與別人糾纏,肯定會被後吧剩下的八個腦袋一個個的射光。反正被三大高手圍攻,也沒有活著的希望了,所以他才想拉後做一個墊背的。一邊前衝,還八隻頭先後開始閉口吸氣,就要用水火毒箭,與後對射。
後冷冷一笑,「嗖!嗖!嗖!」。彎弓、射箭在一瞬間便完成了,後射箭,完全可以省略瞄準這一最重要的過程。三道精光在九嬰的水火毒箭還沒有噴出之前,便將九嬰的五個腦袋爆。其中兩支箭,是一箭雙頭!
而這時九嬰剩下三個腦袋,已經分別噴出了兩水一火,三道毒箭,卻被後輕鬆的躲過。一變躲開九嬰的三道毒箭,後又從背後箭囊之中抽出了四支箭來。剛才三箭射掉九嬰五個腦袋,現在九嬰只剩下三個腦袋,他卻抽出四支箭來,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