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 卷五 第四百章 說書先生
    看著已經轉身走入後台的說出先生,張天涯不禁失笑道我們來的這麼不巧,剛一進來,就要散場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錢花得可有點冤枉。」說著抬頭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走開的夥計,向聽聽他如何解釋這件事情。

    「客觀,您別急嘛!」夥計一見張天涯質問的眼神,忙解釋道:「今天晚上的節目,才剛剛開始呢。我們店裡請了三位先生,輪流為大家講故事。剛才那段就不收二位的錢了,從下一段開始計,如何?」

    「還有後面的節目?」張天涯點了點頭道:「既然是這樣,你去忙吧。」

    果然。張天涯打法走夥計後,台上又走出了另外一個說書先生,年齡大約有四十多歲,留著小鬍子,很瘦,但看起來卻很有精神。一走上來,先咳嗽了而一聲,來吸引眾人的目光,隨後開口說道:「大家好,我是王本初,現在由我繼續給大家講《血妖記》,昨天我們講到,忠勇王張天涯,再次來到案發現場後,馬上命人取來了一大瓶醋……」

    「嘻嘻……」精衛在一旁忍不住笑,還用手捅了捅張天涯,低聲說道:「聽見沒有?你的事跡現在已經被編成故事,都可以賣錢了呢!而且聽他講的,好像比你自己,都更瞭解整個破案過程似的,連你的內心想法人家都知道。」

    張天涯聽了不禁搖頭苦笑。到不是因為這個先生說得是否好。而是他發現,自己來地,的確不是一個用來打聽消息的地方,除了上面的說書先生,其他人誰也不會沒事閒聊。就精衛剛才那幾句低聲耳語,都引來了幾道不善的目光。

    無奈的聽完這一段後,張天涯忙吧夥計叫了過來,並取出了一把仙石幣。約有十三四個,整齊了羅在桌上,說道:「剛才這個先生所將的故事,我以前也聽人說過。我今天想聽聽以前沒聽過的。我看你們這裡樓上似乎有單間吧?你吧剛才那個先生叫來,給我們單獨說一段,這些錢就都是你們地了。」

    「這個……」夥計見到錢後眼睛一亮。隨後又面露難色。苦苦一笑,對二人說道:「這個並不合乎規矩,那些單間是白天用的。最主要的是,這件事情小的做不了主,要不您先等一等,我幫您問問我們掌櫃的?」

    張天涯點了點頭,用手背將桌上的錢向前推了推,淡然說道:「這些錢你先拿著,算是打賞。如果事情辦得好,少不了你地賞錢。」說完轉頭對身邊的精衛笑了笑。做足了一副紈褲子弟,為討好美女。大手大腳的凱子模樣。

    張天涯現在擺出的樣子,無疑是所有店家都最喜歡的那種。夥計一見來了不怕花錢的。忙將錢收起,滿臉賠笑道:「客觀您稍等,我這就去幫您說。」說著轉頭向後台走去,看他離去的步法,似乎都比之前輕盈了許多。

    見夥計走遠後,張天涯才對身邊滿臉疑惑的精衛解釋道:「剛才那個王本初先生將的故事,大多都是真的,這說明什麼?這就說明他編寫故事地時候。收集了很多的真實材料,而且一旦養成習慣之後。他應該知道很多地新聞。所以我才想起,問問他知道的事情。雖然他不可能知道什麼內幕,但眾人皆知地事情,也未必就沒有參考價值,何況我現在連眾人皆知的事情都不曉得。」

    精衛受教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想到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沒能榜上張天涯的忙,又愧疚的把頭低了下去。

    片刻後,夥計回來,告訴張天涯事情已經辦妥,並提出價錢後成交後,將張天涯二人請上了樓上雅間。而那說書的先生早已經再次等候,這個時代的說書設備倒是簡陋的可以,連「醒木」都沒有。桌子則是用吃飯地餐桌代替。

    見張天涯和精衛先後坐好後,說書先生王本初才開口問道:「二位客觀既然點名向聽我講的故事,想必也是很喜歡忠勇王青天劍神張天涯地吧?不知道你們想聽聽他的什麼故事呢?《鬧幽都》、《血妖記》、《萬壽無疆》還是《不周群英會》?」

    張天涯失笑的和精衛交換了一個眼神,誰也沒想道張天涯這幾年的經歷,居然被說書的編成了這麼多版本。無奈的搖頭苦笑後,張天涯才轉過頭,對說書先生王本初說道:「關於張天涯的事跡,我知道得很多。除了他的故事,你還知道些別人的故事嗎?比如說繼他之後的那個小青天,馬虛的故事,你知道嗎?」

    「這個……」王本初露出為難之色,嘿嘿一笑道:「這個我當然也知道,是我剛剛編輯好的一個新故事,而且長度也超過以前的作品,現在還沒有公開在外面講,您看這……」不用說,要錢的意思。

    在張天涯隨賞了他幾個仙石幣後,王本初才賠笑著接過將錢揣了起來,開始將道:「故事要從三年之前說起,那是一個烏雲遮月,天色漆黑的晚上。在萬壽城內,青天府後牆之外,有一個少年翻牆而入,口中還叼著一把牛耳鋼刀!這把刀……」

    「停!」張天涯一聽這傢伙居然要從馬虛入府行刺開始說起,暗道聽他這麼說下去,聽到明天早上也涉及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忙叫住他道:「說句實話,我的一個親戚就住在萬壽,所以這些事情我都瞭解得差不多了。我向聽的,是關於他最近打死人的那個案子。」

    「看您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居住在上黨的。怎麼,連這件事情都不知道?」王本初很不解的問道。

    張天涯淡然一笑道:「前段事件我剛好外出,整整一年的事件,昨天才回來。」這時夥計送來的茶點,張天涯隨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我聽說這件事情後很好奇,今天剛好請你給我說說,來,說累了的話,就一起喝口茶。」

    王本初沒想到張天涯不但出手大方,為人也很和藹,心裡高興下,馬上點頭應承道:「關於這件事情,我這裡又兩個版本,正在考慮如何取捨.

    I|仇恨蒙蔽了心智,從而變了心性的。不知您想聽哪個版本?」

    張天涯聽了不禁眉頭一皺道:「兩個版本?」

    「是啊!」王本初很耐心的向張天涯解釋道:「因為現在不少人對馬虛表示同情,認為他這樣一個清官,就因為這樣一個錯誤被貶,實在可惜。另外還有不少人認為他針對忠勇王的行為,屬於欺師滅祖,所以很討要他。我之所以編成兩個版本,就是為了迎合更多人的胃口。可是到現在我卻發現,這兩種觀點的者都不少,所以我才沒有將他的故事公開對客人講,就是怕講到後來,無從選擇。」

    天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不久之前,你應該不能做出太大的改動吧?如此以來,怎麼會出現兩個截然不同版本呢?」

    「您有所不知,其實就馬虛打死人的那個案子,並不是公審的,而是秘審打死的。」說著還歎了一口氣道:「你說那馬虛也真是的,雖說他哥哥是被忠勇王所殺,但那是因為他哥哥觸犯軍法在先。可是他呢?不但不感激忠勇王的授業栽培之恩,反處處針對忠勇王,最後更散播謠言,說忠勇王有勾結蚩火教的嫌疑,還揚言要查明真相。你說這不是吃飽了沒事幹。閒地嗎?」說道最後連連搖頭,似乎對馬虛的做法十分不滿。

    王本初的話很多,但張天涯卻只注意到了兩個字:「秘審?」

    「是啊!」王本初點頭說道:「當初他開始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據說炎帝就讓他不許過問。可是他非但不聽,在四下裡繼續調查,還多次向炎帝請纓,揚言一定要查明白此事。後來這件事情不知怎麼就流傳開了,炎帝這才允許他公開調查。但所有的升堂審案過程,必須要秘密進行,不得公開。」

    張天涯聽了暗暗搖頭,如果是秘審,而馬虛又親自向炎帝請罪,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不會有錯了。而且就算其中有什麼蹊蹺。自己私訪恐怕也得不到什麼答案。看起來師兄倒是知道真相,可是他會告訴自己嗎?

    思索了片刻後,張天涯轉移話題又問道:「那這個馬虛以前辦案的時候,一般都是用什麼方式破案的呢?喜歡用刑,還是其他什麼特點?」這點很重要,如果馬虛不是一個喜歡用刑的堂官地話,即使這次秘審用了刑,也不會太重,那刑斃很可能就是一個意外,或者另有隱情。

    「這位客觀……」聽到張天涯這麼問話。王本初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我看您似乎不是為聽故事而來吧?」

    「終於被你發現了。」張天涯隨口打了一個哈哈道:「其實我不想聽張天涯的故事。那是因為,他的事我比你清楚。但是我也有不清楚的事情。想一想。你會說話,我也會說話,但我為什麼要花錢聽你說話?」微微一頓,又說道:「自然是讓你說一些我向聽的東西。」說著有擺棋子式的,在桌上擺了九枚仙石幣。

    「這個……」王本初幾欲伸手拿錢,但有控制住自己將手收了回去,搖頭笑道:「如果是這樣地話,那您可要失望了。這件事情有的細節公開。有的細節隱秘,公開的事情。很多老百姓都知道,根本不值得您花錢聽。至於隱秘的事情,我也一點都不知道。我為了將劇情連貫所編出來的過程,可能您也沒興趣吧?」

    張天涯一笑道:「那就說些公開的事情吧,吧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好!」王本初忙答應了下來,將錢收起揣好,這才說道:「那小青天馬虛自從上任以來,也是破案無數,並未出現過冤假錯案,而且他辦案將就證據與推理分析,通常都是當場將犯人說得啞口無言,極少用刑的。至於這次地事情內幕,小的就真地不知了,我個人的想法其實趨向於編地一種結局,就是因為他欺師滅祖,而遭了天譴。」這點倒是和精衛所將的情況,不謀而合。

    張天涯又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詢問了一遍,可惜他知道的事情也並不多。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便結了帳,帶著精衛一起離開了茶館。

    出了茶館,精衛忙追問道:「好蛋,怎麼樣?發現了什麼線索沒有?」

    張天涯不禁失笑道:「你還真擋我是神仙啊?厄……神仙倒是,不過沒有那麼厲害拉,我現在只是隱隱覺得事情上有蹊蹺。看來想知道內幕,我必須要去一趟不夜樓。你先不要發火,我只是去詢問一下情況,很快就回來。」

    「哼!」精衛目光不善道:「說白了,你還是想出去鬼混!」

    張天涯知道這種事情不好解釋,方虹的存在又不好對她明說,只能婉轉得勸道:「要不這樣好了,你回去後,先在後院練劍。我問幾句話之後馬上使用瞬移回去!保證在時間上,絕對沒有做壞事的功夫。這樣總行了吧?」

    「切!誰曉得你做那種事情需要多長時間?」精衛鄙視著說道。

    「嘿嘿……」張天涯壞壞的一笑,將嘴巴湊道了精衛耳邊,才開口說道:「你想知道嗎?回頭你可以親自考驗一下,看看我地戰鬥力如何。恩?」說著還朝精衛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弄得小丫頭面紅耳赤。

    「哼!」精衛嬌臉一紅,憤憤說道:「懶得理你!」說完轉身向青天府地方向飛走了。

    張天涯這才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總算搞定了這個小丫頭了。」說話間已經利用神識找到了方虹,話音一落,便施展瞬移,來到了蚩火教主的閨房之內。

    方虹此時正在窗邊欣賞月色,感覺到有人瞬移而至,忙警惕轉過身,看清來人是張天涯後,這才放下心來,平靜的問道:「王爺這次前來,可是為了馬虛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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