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剛剛自報完門戶,坐在張天涯對面上手位的白虎侯然說道:「我說怎麼一看到你就覺得特別眼熟,原來是你啊!」說完轉對張天涯道:「天涯啊,我和白虎聖獸當年一同修煉,他可以說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你可否給老朽幾分薄面,還他自由之身?」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沒等張天涯說話,白虎就滿不在乎的說道:「不過我必須信守我的諾言,橫何況和老大接觸了幾天,發現和他在一起也挺好的,要不一頭虎在咸池呆著,也挺沒勁的。這個問題,以後不要再提了。」
閒話說完,另一邊的凌飛說道:「戰況的事情還是由我來介紹一下吧。去年炎帝派我去應付九黎的搶糧之戰。師兄我所幸沒有辜負炎帝的重望,採用堅壁清野的策略逼對方在城下決戰,並用五行大陣一戰而勝。但九黎之人都是好戰之輩,戰爭失敗被視為恥辱,所以這次蚩尤肯定會答應白帝的聯軍提議,根據探子密報,九黎和東夷的聯軍,已經開始向神農邊境進發了。不過這個消息,現在還無法坐實。」
「無法坐實?」張天涯不禁有些奇怪,作為一代名將,凌飛應該不會不知道情報的重要性,用無法坐實的事情拿來說事,而且聽其語氣還十分肯定,好像事實確是如此一般。這樣的話,似乎不應該出自凌飛地口中啊。
凌飛看到張天涯的疑慮。一笑說道:「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消息來源於蚩樓。白帝提出這個提議後,蚩律、蚩旭提議答應他們,聯軍攻打神農。而蚩邪、吃樓則是提議,假裝答應白帝,將東夷大軍引入境內後將其劫殺,之後回軍攻打東夷。蚩尤當時沒有明確表態,只說是先答應他們。將聯軍向神農方向移動。」
張天涯淡然點頭道:「如此說來,恐怕九黎部隊真正的目標,只有蚩尤自己心裡明白了?」
「消息雖然無法確認,但蚩尤的想法,我們還是可以去推測一二的。」說話的是張天涯的對頭青龍侯孟章,他現在對張天涯倒是沒有什麼敵意。反而很認真地對張天涯分析道:「蚩尤不表態,恐怕他也是打算觀望一下。初期的進攻是肯定會有的,他肯定會看看,我們到底能否抵擋得住。」
孟章說道這裡停了下來,在他身邊的朱雀侯陵光點了點頭,繼續他的話題道:「蚩尤處於這樣的觀望態度,難道白帝就一定對蚩尤絕對信任嗎?所以我們雖然面對地是兩國聯軍,但利用他們並不齊心這一點上,要將他們拒於國門之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張天涯聽了沉思片刻。終於開口問道:「有地圖嗎?」
「這桌上就是。」炎帝知道張天涯要分析情況了,忙吧他叫至近前。同時也向其他幾人擺手道:「你們也都過來聽聽吧。監兵總說天涯有軍事才能,我還沒真正見識過呢。你們也來聽聽。天涯的分析是否有理。」
一群人圍在桌前,張天涯先對眾人說道:「在我的故鄉,有一個偉大的軍事家說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白帝是一條十足的老狐狸,蚩尤也絕非等閒之輩。連我們都想到了他們聯軍的弊端,他們自己能不知道嗎?想避免互相制約的情況發生,如果換了各位是白帝、蚩尤。你們會怎麼辦呢?」
「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之後,凌飛突然眼前一亮道:「分兵兩路!」
「沒錯!」張天涯點頭道:「如果換了我是蚩尤,肯定會於白帝並分兩路,這樣一來可以避免兩軍互相牽制,互相依賴都不肯出力的情況,還可以充分發揮聯軍人數上的優勢,使得我們首尾難以兼顧。知道敵人大約出動地人數嗎?」
凌飛馬上回答道:「儀和軍八十餘萬,蚩律軍八十餘萬,聯軍共計不下於一百六十萬。這可是兩國三分之一的軍力啊!他們有所保留是因為如今形勢不穩,他們要防止有人背後捅上一刀,可是我們有何嘗不是?哎……」凌飛說著歎了一口氣,如今局勢地確不容樂觀。
炎帝這時終於開口說道:「神農西有九黎,東有太昊,北鄰有熊。若是和平時期倒也無妨,可是但一旦兩國聯軍發起進攻,太昊的厚土到未必有什麼野心,可是我那弟弟軒轅……」說著苦笑一下:「自從當年分開後,我們就一直在彼此暗中較勁。」言下之意,他插手分一杯羹地可能性很大。
「經過我們剛才的商議,我可以勉強調集神農軍隊的一半軍力,也就是一百二十萬軍隊予以阻擊。剩下的軍力雖然不足以震懾兩國,但也只能這麼辦了。」炎帝將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後,再次將目光投在了張天涯的臉上。其餘眾人的意見,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就只有剛剛回歸地張天涯,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張天涯微微一笑,手指著地圖說道:「其實事情遠沒有那麼嚴重。一來我們有城有險可守,想要勝利,未必就需要和他們相當地軍隊。二來打仗不外乎就是打錢,打糧食。而在這一點上,我們有著絕對的優勢!那麼我們現在要弄清楚的就是,對方的進攻路線了,我想他們會這樣進攻。」說著在用手指在地圖上劃了兩條線。
「雙城、列山?」眾人見了不由同時點頭,監兵說道:「我和九黎打交道的時間最長,兩國相鄰地界,的確只有這兩個地方是最容易進攻的。其它地界易守難攻,除非對方腦袋進水,否則他們攻擊的地點,絕對是這兩個地方!」
「連監老爺子都這麼說,看來我沒有蒙錯。」張天涯隨口打了一個哈哈,轉又嚴肅的說道:「此二地雖然較為平坦,但也有堅城可守,炎帝只需要派出兩路人馬,守住兩地,就算打消耗戰,也夠聯軍喝上一壺的了。」
「哦?」炎帝見張天涯說的頭頭是道,
聽聽他的意見,於是微笑問道:「那天涯覺得,我應人去鎮守兩地呢?」
「這……」張天涯一番高談闊論,卻沒想到炎帝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猶豫了一下,終於說道:「以天涯愚見,其中一路非監老爺子莫屬。治癒另一路嘛,師兄應該可以勝任。不過為保完全,天涯願意請纓,作為隨軍參謀,或是開路先鋒,與師兄聯手退敵!」雖說戰爭是必然的,但導火線畢竟是由於自己而起,張天涯這時時候也只能將功折罪了。
哪知炎帝聽了張天涯的提議,臉色卻是一沉,不悅的說道:「隨軍參謀?開路先鋒?天涯啊天涯,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只想著偷懶呢?我已經決定了,兩路大軍,一路有白虎侯監兵掛帥,平西侯凌飛為副,鎮守雙城。另一路由張天涯為帥,鎮守列山。就這麼定了!」
張天涯聽了不禁暗暗叫苦,暗道炎帝這不是胡鬧嗎?本劍神雖然說得頭頭是道,但還從來沒有上陣打過仗呢,九黎部隊可不比萬獸山的妖怪,居然讓我這麼一個只懂得紙上談兵的傢伙掛帥,難道你老沒聽過趙括的故事?話說回來,好像趙括現在還沒生出來的說……
不過看炎帝那不容質疑的樣子,張太難只能乖乖的謝恩,跟著又說道:「炎帝陛下,要我掛帥也可以,不過我想請赤松子國師同行。作為監軍。畢竟天涯從未上過戰場,有一個前輩在旁指點,以免犯錯不是?」
「不准!」炎帝一口回絕道:「你師兄和監兵是兩個神級高手,你帶著白虎也是兩個,應該足夠應付了。治癒說策略方面,哪有誰生下來就帶兵打過仗地?而且看你辦案的作風,不到最後關頭,從不提前揭曉答案。有了束縛。反而會影響你的發揮,我給你三十五萬大軍,加上的本部的二十五萬,共計六十萬大軍,你能守住嗎?」
「能!」本還不是十分自信的張天涯,見炎帝如此看重自己。也不由得激起了雄心來。精神一震,自信的說道:「既然炎帝看重,我定可以阻擊敵軍於國門之外。上次的失敗九黎不服,這次我就讓他們把敗給神農軍,當成一種習慣!」
炎帝略有些意外道:「你就那麼肯定,攻擊列山地,肯定是九黎的軍隊嗎?」
「這是自然。」張天涯一笑說道:「兩軍的攻擊路線,一定要互相商定的。雙城在南部臨海,列山則在北部內陸。東夷部隊只有從雙城進攻,進而取得幾個沿海城市。才可以通過海運站住腳跟。否則,他們攻下來的土地。也必須依附九黎而存,在這點上。他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所以對方不攻則以,一旦進攻,必定是九黎攻列山,東夷攻雙城!」
聽了張天涯這段分析,眾人更是連連點頭,口說有理。而炎帝先是一喜後,跟著又皺緊了眉頭,目光落在了地圖上。神農與有熊交接地位置上。
張天涯一見就知道他是在擔心黃帝乘機進攻。略微思量了片刻,突然來了注意道:「對於有熊。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爭取主動,才能拖延他們對神農用兵的時間。」詞語一出,頓時把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感覺道眾人的目光怪異,張天涯嘿然道:「不要這麼看著我,我又沒說要主動進攻有熊。我說的爭取主動,是一個拖延他們進攻神農的計策。就是派人到有熊求援,利用陛下和黃帝的兄弟關係說事,請求他們派兵增援,通過邊境幾個無險可守的地區,在列山共同迎擊九黎。」說著在地圖上,指出了兩個邊境的城市。
「胡鬧!」一聽張天涯這話,孟章馬上搖頭道:「恐怕這一求救,黃帝就會將計就計,以增援為名,待道大軍進入國境後,就會調轉槍頭來打我們。張天涯,我這可不是和你慪氣,而是你這個注意,確實不怎麼樣!」
凌飛聽孟章這麼一說,搖頭說道:「那也未必。這幾個地方本來就不易防守,如果他們真在這裡反水地話,我們只要派兵抄其後路,就可以將他們圍困起來,對我們道也沒什麼威脅。不過黃帝不肯能不知道這點,他會同意我們的求援嗎?」
「當然不會。」張天涯理所當然地說道:「所以他肯定找出種種接口來搪塞。只要我們派去求援的人,故意將這些接口散播出去,就會成為黃帝地一個束縛,讓他想對神農用兵的時候,也要顧慮一下自己的面子。但是,只要他肯派兵增援,我們就必須對國界中部的幾個要塞派大軍鎮守,因為那時候,他肯定會從那裡來攻。」
炎帝聽的連連稱是,聽到最後,一排桌子道:「一來可以拖延有熊對我們用兵的時間,即使對方真的要對我們用兵,我們也可以預先知曉,果然是妙計啊!」微微一頓,轉又問道:「那天涯認為,我派什麼人前去求援,比較合適呢?」
張天涯道:「自然非精衛公主莫屬,另外我建議派一名辦事穩妥的人為副。如果是精衛前去,或許可以讓黃帝顧念道親情,畢竟精衛是他地親侄女嘛。而副手必須要一個可靠的人,隨時向我們回報有熊那邊地消息,連同負責散播一些傳言等工作。」
炎帝當場拍板道:「就依天涯之計!關於軍隊方面的事情,就讓小飛單獨和你談吧,你不在的這三年裡,你在萬壽的軍隊,都是他幫你負責訓練的。三天後,兩路大軍出發。」
回到上當青天府,凌飛便開始向張天涯介紹起了三年來軍隊的訓練過程,以及一些交接手續問題。瞭解的大概後,張天涯又問起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當他問道馬虛這幾年政績如何時,卻見到凌飛的臉色有變,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