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涯的驚天一劍斬出,其中內涵先天八卦變幻的奧義,哈迪斯怎麼可能會懂?
不過哈迪斯的表現,卻是大大的出乎張天涯的預料,按理說張天涯的這式變化即使是對八卦之術很是精通的師兄凌飛,初次見到也大感驚異,讚不絕口。可是眼前這個連中國話都說不利索的哈迪斯,一個怎麼看也不可能瞭解八卦之術的西方神。見到這一劍,卻並沒有顯出一點慌張之色。
只見哈迪斯先是面色凝重,跟著露出一絲毫無掩飾的輕蔑,似乎根本沒把張天涯的這一劍放在眼裡。但輕蔑歸輕蔑,面對張天涯的攻擊,哈迪斯切絲毫不敢怠慢,手中長劍周圍黑霧大盛,不退反進,斜下裡砍向自己胸前空處。
隨著他這一劍斬出,長劍四周漫布的黑色霧氣,竟全部被吸回到長劍之內,使得原本就黑光陣陣的長劍,更顯得黑裡發亮。
哈迪斯這看似愚蠢的一劍斬出,卻是大大的出乎了張天涯的預料之外。因為就在哈迪斯一劍斬出的剎那間,他就斷定自己這一劍的變化,已經被對方完全的封死了。不過對方也只是後發先至地將張天涯的攻擊路線封死。卻並沒有尋到任何破綻。有心試試哈迪斯的功力到底如何,張天涯也原始不變的將這一劍批了下去。
「叮!」雙劍對碰,點出一個小小的火花來。跟著只見從哈迪斯長劍中,原本被吸收回去的黑霧再次出現,卻早已經被壓縮成線,數十條黑色的細線,沿著青天神劍的劍身,毒蛇一般朝張天涯地手臂撲來。
「不好!」張天涯心叫糟糕。接雙劍一拼的反震力,忙加速後退,同時晴天神劍一震,劍氣四射而出,將周圍的細線盡數斬算打散!
同時張天涯心裡暗暗吃驚。這個哈迪斯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劍法的後招變化,而且應對得如此從容?這一出手可比起他那外行的握劍姿勢。根本不可同日而語。難道他真的對卦術也有很深地研究,流傳於世的八卦,越來越國際化?
張天涯一退,哈迪斯得勢猛進,手中長劍上下飛舞,頃刻之間就朝著張天涯斬出了數百劍,劍勢非砍即掃,打開大和、簡單至極。可是數百道劍氣疊加起來,卻彌補了劍勢變化中的不足,狂風一般。朝張天涯呼嘯斬來。口中還用不算流利的的漢語叫出了招式的名字:「忘川的歎息!」
哈迪斯的這招式『忘川的歎息』,在張天涯眼中根本就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失敗!劍勢雖強,卻散而不聚。根本不可能對張天涯這樣的高手,構成為何威脅!比起讓自己都吃了一點小虧地第一劍來,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張天涯實在敢相信,這差距據此懸殊的前後兩劍,會出自同一人之手。一邊疑惑著對方剛才那一劍地玄妙,而張天涯就欲用一招一江春水從劍網中撕開一個口子,從而贏回主動。
可就在張天涯猜疑之即。突然感覺到手背一痛,跟著就是一嘛。幾乎失去了知覺。用眼角餘光一掃,原來剛剛被自己絞碎的那些黑線中,竟然殘留了一個火柴棍長短地小線頭,此刻已經刺入了他的手背靜脈之上,整個右手,包括前臂,已經變成了黑色,而且這種黑色還在不斷的向上蔓延著!
原來這才是對方真正的殺招所在!忙運用幻術將右手上的血肉經脈齊肩封住,使黑氣無法繼續向上蔓延,可這時對方狂風般的劍氣已經斬至近前,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剛才那被張天涯蔑視華而不實的一劍,如今卻成了比集中攻擊更讓他頭痛的妙招。
好一個哈迪斯!原來哈迪斯所有地攻擊,都是針對張天涯而發,而且環環相扣,完全將張天涯給設計了。同樣的情況,張天涯出道以來,只遇到過一次,那就是在上當白虎侯監兵大壽地時候,與孟遼的一戰。
可是那次張天涯之所以處處受制,卻也沒有敗得如此狼狽,最後甚至還利用種種因素反敗為勝,更在對方偷襲下將其斬殺。而且那次處處受制,確實因為之前孟章暗中用神識觀察了張天涯的劍招變化,並指點了孟遼專門針對自己的克制之法。可是這個哈迪斯自己還是第一次見面,怎麼感覺他對自己的招式變化,比孟章更為熟悉。哈迪斯針對性的攻擊,更是第一回合就暫時性的廢掉了他一條手臂。這又該如何解釋?
雖然心中出充滿了疑團,但張天涯更知道現在並非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忙將泥工丸內的劍氣,向下催至舌尖,張口向前方吹出一口氣,劍氣隨之被噴出,旋轉著穿透了對方的劍網,朝哈迪斯的咽喉射去。
同時左手一掐劍訣,在胸前一擺動,早已圍成大陣的乾坤八劍中的天乾,地坤二劍猛然從陣中脫離出來,飛至張天涯的面前,兩把劍柄連接道一起,旋轉如輪,堪堪擋住對方狂風般的劍氣。
其實這兩把劍要擋住那黑風劍氣本就十分面前,如果哈迪斯補上一劍,劍輪肯定馬上被陣開。而張天涯之前口中吐出的那一道劍氣剛好阻止了這件事的發生,使得哈迪斯不得不先一劍將劍氣挑開,才揮劍點向兩把劍的連接處。
「叮!」兩把神劍應聲而散,再次回歸道劍陣之內,補充了之前空下來的位置。再看張天涯已經乘機將青天神劍交與左手,雙眼緊盯著自己,殺機大勝!
張天涯出道以來,也從來沒栽過這麼大一個跟頭。
交手第一招就被對方廢掉了一條手臂,而且還是習慣用劍的右手,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口吐劍氣,拖延了哈迪斯的進攻時機,地二招弄不好就要敗北,甚至被殺!已經習慣了以弱勝強的他,怎麼能坦然面對這樣的事實?不管如何,這個哈迪斯已經被張天涯列入了必殺的名單!
看到張天涯充滿殺機的眼神,不禁讓哈迪斯心裡一突,似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但他馬上又恢復了過來。輕蔑的一笑,對張天涯道:「你的眼神,還是很當年一樣的可怕。可是你的本事,還真是越活越倒退了,看看你現在狼狽的樣子,我實在無法把現在的你,和當年一劍戰五神的青天劍神想像成一個人。」
「不曉得你在說什麼。」張天涯現在了也懶得理會哈迪斯那莫名其妙的言語了,左手持劍,劍勢風中勁草般搖擺不定,伴隨著鋪天蓋地的殺氣,向哈迪斯攻去。張天涯現在殺機大盛的心理,卻使得這招萬華定基,發揮出了空前的威力。
「裝糊塗是沒有用的,我的原則是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仇人,更何況你用的劍法我認得,就算你不是張天涯,也是他的後代。中國有句所謂的『古話』,叫做父債子償,你任命吧!你命中注定,今天就要敗亡在我的冥王劍下!」哈迪斯說的倒是煞有介事,手中長劍依然是那幾招劈砍,雖然變化不足,但卻貴在速度快,竟然也將萬華定基的進路,封鎖了個七七八八。
怪哉!張天涯不禁感到奇怪,按說對方既然知道克制自己劍法的方法,現在自己右手已廢,起碼在這次決鬥中只能實用左手。雖然對於現在的張天涯來說,左手、右手的差別已經不是很大。但畢竟從未用左手使過劍地自己,用起劍招來還是有些彆扭的,對方應該破得更輕鬆才對,可是為什麼如今這一招,對方只能預先抵住七八成呢?
難道哈迪斯所掌握的破解之招,只是針對我平時出招的習慣而設。轉又回想一下,如果剛才自己那一招用右手使出,哈迪斯這招擋住的劍氣反會更多一點。難道……。想到這點,張天涯眼睛馬上一亮,已經出手的劍招,不禁生出了變化。
「叮!叮!鏘!……」張天涯左手青天神劍一挺,與哈迪斯的長劍絞殺在了一起。
……
城郊工廠的上空,楊戩一時不慎被黑甲神秘高手地冥動波吸入了另一個空間內。對楊戩忠心耿耿的嘯天犬怒吼一聲,馬上就朝著黑甲神秘高手撲了過去,狂吠中一口朝著對方會陰穴要害就是一口。
黑衣神秘高手見狀大驚,忙抽身向後一閃,躲開了這斷子絕孫的一咬。同時一腳踢出,撩向嘯天犬的下巴。
嘯天犬畢竟是楊戩所養的仙獸,據說當初在楊戩大戰孫悟空的時候,都立過奇功。見對方一腳踢來,很輕盈地向旁邊一閃,跟著一抬頭咬向了黑衣神秘高手的跟。看來此狗對自己的牙齒十分自信。根本就沒吧對方的金屬靴放在眼裡。
但似乎對方也對自己的金屬靴的防禦力保持懷疑態度,見嘯天犬的牙齒寒光閃爍。忙收回右腳,再看跟在後面的白虎的蝶舞也已經到來。黑甲神秘高手不再戀戰,身形先是一退,再次用出了冥動波,不過這次確是將他自己吸收了進去。
「嗖!嗖!」又是兩個黑色的身影從工廠閃了出來,攔在他們看他們地盔甲與之前的那人十分相似,或者說是材料相同,但確是造型各異。左邊地那個一頭白髮,沒有頭盔。身後的金屬披風形狀類似七星瓢蟲地後殼,不過沒有斑點而已。右邊的是一個是黑色頭髮。一身盔甲的造型很類似於撲克李的大小王,如果塗上不同的顏色,簡直就和馬戲團裡的小丑一個模樣。手中還拿著一個件奇怪的兵器,看似棍子,滾頭處卻有一個類似弓箭尾翼的東西,也是黑色金屬地質地。
兩人出現在空中,各自擺開架勢,左邊白頭髮的那個首先開口說道:「冥王哈迪斯殿下座前三大天王之一,米諾斯在此,何人膽敢來此搗亂?」
右邊地那個「小丑」,也嘿嘿一笑道:「冥王哈迪斯殿下座前三大天王之一,艾爾寇斯在此,而定若再上前一步,就準備接受冥王的懲罰吧!」
這時白虎和蝶舞也已經跟了上來,件兩個怪模怪樣的傢伙,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白虎吧嗒了一下嘴,對身邊的蝶舞說道:「剛才我用伸識已經產看過了,除了剛才消失的那個,就剩這麼兩個了。我也不貪心,一人一個如何?」
蝶舞淡然搖頭道:「對於打扮這麼古怪的傢伙,我沒興趣,兩個都是你的了。」微微一頓後,再次開口提醒道:「不過手腳利索點,不要影響那些凡人的戰鬥。我幫你們壓陣,順便保護那些凡人的安全。」
「住口!」見到白虎和蝶舞漫不經心的樣子,米諾斯和艾爾寇斯同時大怒,前者伸手指向白虎、蝶舞,不滿的大聲說道:「面對冥王殿下坐下三大天王,你們居然敢如此輕視,你們這簡直就是沒把冥王殿下放在眼裡!」說著還朝兩人直瞪眼睛。
「切!」白虎不屑的冷哼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有把你們那個所謂的什麼冥王放在眼裡了?我的眼睛可是很乾淨的,容不得半點那麼讓人不爽的沙子!」
「無知的東方人,你們竟敢將冥王殿下比喻成沙子,你們……啊,好快的速度!」不等米諾斯說完,白虎已經一個瞬移動出現在兩人中間,與他們並列的立,雙手搭在他們兩個的肩膀上,樣子就好像三個喝多了的酒鬼,互相攙扶著走路一樣。
「你的廢話太多了,我已經聽夠了。」白虎說著露出一絲充滿殺機的笑容,雙手猛地向中間一摟,米諾斯和艾爾寇斯馬上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從白虎的手臂上傳來,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已經在白虎的一摟下,互相撞在了一起。
「彭!」這麼多年來,兩個人還是第一次做到如此親密的零距離接觸。在白虎這一摟之下,兩人的胸口狠狠的撞在了一起,胸部的鎧甲被擠壓成餅,裡面的人,又豈會好得了?當時便七孔流血,落了個形神俱滅的悲慘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