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伏這樣使出來,我是用肩膀撞傷了你。如果是一劍刺中了你的心口,你自己想像一下,哪個更疼?」張天涯說這話的時候,不但一點沒有給對方氣勢上的壓力,更連眼神也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給卡羅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平凡無比的青年,在同他聊天打屁一樣。
「你的氣勢?」卡羅發現他的異樣,忙問道。
「呵呵。」張天涯淡然一笑道:「這是同樣是我剛剛領悟到的,不論有意或是無意,都無形間落了下乘。厄……與其說是我自己領悟出來的,到不如說是突然想起了之前一位高人的話。只有在有意與無意之間,才是真正的上乘大道。所以辛苦兩年沒有辦到的事情,就這麼完成了,這種情況,在我們神州,被稱之為頓悟!」
「一個月前,你說什麼你現在的修為達到了一個叫瓶子口的地方,除非境界再有突破,否則貿然提升功力無益,在之後的戰鬥中,除了保持能量的平衡之外,便再沒有多吸收一點能量。現在又搞出了什麼頓悟,你們神州的修煉方法,還真是讓人弄不明白。」卡羅雖然在兩年中已經對神州的修煉方法有了初步的瞭解,但對於瓶徑、頓悟這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境界,還是一頭霧水。
「是瓶徑,不是瓶子口!」張天涯再一次糾正道:「現在能量方面我暫時不可能有什麼進步了。所以我接下來地目標,就是將那套超強的劍法,與我自身的劍法,進一步的融合。在最後的一年中,能作到什麼程度,就算什麼程度。」
「那你就是要再一次的用劍嘍?」想到再次要應付張天涯那鋒利無比的神劍,心情不禁有些鬱悶。
「我的劍法,重意而非形。不一定要用劍才能使得出來。」張天涯一笑後,捏地手指關節「啪啪」做響,繼續說道:「所以最後一年,我還是這樣和你來打。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用顧及控制不住那強大的能量了,所以你還是先變成第三形態吧。」
……
神農國萬壽郡境內的崇山峻嶺之中。三座有大山上竟無飛禽走獸存在的跡象,到不是因為這三座山的條件有多惡劣,或是有什麼佔上為王地妖獸。而是因為這三座山上,有著一種比任何猛獸都更為可怕的存在,那就是——人!
沒錯!是人,足足十五萬大軍,分別駐紮在三座山上,每山五萬。從遠處看去,山頭上那密密麻麻的,象徵神農國軍隊的紅色旗幟居然遮擋住了大片林木。細看之下。這些旗幟上都寫有一個斗大的「凌」字,說明這些軍隊。都是屬於五行將凌飛隊伍。而旗桿的顏色卻分別帶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的象徵色彩,也證明了每一支小隊屬於哪一旗下。
這三座大山。其名字分別為句余、浮玉和成山。三山所夾是一谷,此谷本無名,卻因為其寬敞平坦,被凌飛臨時命名為平原谷。
此時三山之上,並沒有多少軍丁,除了留守營帳的少數守軍外,其餘部隊,全部被凌飛集中到了平原谷中。足有十餘萬眾。整齊的排隊站好方陣後,足足佔據了平原谷內五分之一的面積。在方陣地中央。是一個用木頭所搭建的簡易點將台。
點將台上,凌飛平靜地俯視這下面的士兵,而在他身手,一排站立著五人,正是他這兩年中重點提拔培養起來地五行旗將,而其中木、水兩將居然不是凌飛旗下本部的人,其中木旗將更是一員英姿颯爽的女將。居然是當初張天涯助凌飛攻打山寇宋義時,所俘虜並被招安的張浪、孫青夫婦。
「轉眼間,我們的五行旗部隊,已經成立兩年多了。這兩年中,炎帝為了能讓我們安心操練,並沒有讓我們參加過任何大小戰事。但我們五行旗不是吃乾飯的!日前我主動向炎帝請命,今年抵抗九黎侵襲,我將帶你們上戰場!大家有沒有信心?」在一切準備就緒後,凌飛終於那熟練而有充滿鼓惑性的,終於傳遍了平原谷中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有!」士兵門馬上整齊地答道。
「大聲一點,我沒聽到!」老套到不能再老套,卻又十分有效的鼓舞士氣手段。
「有信心!」這次地聲音比之前還要大許多,十萬人同時喊住,竟將附近數坐山頭上,林中休息的鳥類竟飛起了大片。
「好!」凌飛大聲讚揚了一個「好」字後,轉而說道:「不過光有信心是不夠的。經過兩年的訓練,你們已經是地地道道的精兵了。但還也只是精兵而已!要知道戰場不同於訓練場,在戰場上是要死人的!不是你殺死敵人,就是敵人殺死你!真正的強兵,不是訓練出來的,而是在戰場上打出來的!我決定在入秋前的三個月中,給你們安排最接近於死亡的訓練,讓你們成為真正的虎狼之師!」
正在凌飛說到慷慨激昂的時候,一個通訊兵匆忙的跑上了點將台,身凌飛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後,又馬上退了下去。
凌飛卻並沒有受什麼影響似的,繼續說道:「再今後的幾個月裡,我將不定期的引一些凶獸、猛獸甚至是妖獸,隨即你們的營地。所以你們要像真正打仗一樣,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應付。要知道妖獸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心志不夠堅定的人,我寧願你們死在妖獸的口中,也不希望你們死在敵人的手下,丟我的臉!隨後給你們一個忠告……活、下、去!」最後一句,凌飛顯然是在應龍哪裡得到的靈感。
「各自回營戒備,解散!」宣佈了解散之後,凌飛馬上運起了他最快的速度,一道銀光辦消失在戰場上,射向位於浮玉山的中軍帥帳。
一進大帳,凌飛第一眼便看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負屭。忙上前問道:「剛才傳訊兵說你找我有急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一般的事,以你的本事,自己解決應該
麼問題吧?」其實剛才聽到傳訊兵的報告後,凌飛就事情恐怕非同小可。但為了保證軍心,主帥在任何時候都要保證絕對鎮定的素質,凌飛卻早已養成了習慣。
「當然不是小事!」屭情。」
「蚩樓?」凌飛不解道:「我早在兩年之前,就按照天涯的吩咐,通過赤松子國師,聯繫到九黎咒親王蚩邪,將他安全遣送回國了嗎?而後來我更把我們所瞭解的所有關於東夷國的情報送給他,現在他在九黎的地位已經直追蚩旭了。怎麼會有什麼問題?」
「到不是蚩樓那裡出了問題……怎麼說呢?」屭後,對凌飛纖細的解釋道:「萬壽知府,被稱為冷面神判小青天的馬虛,最近破獲了一起發生在無疆集的謀殺案。案中牽涉到了蚩火教的人,他居然在破案之後,調查了所有關於蚩火教的資料。並從中發現蚩樓與王爺接觸過的事情,矛頭直指青天府,還說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馬虛?就是那個當初因為觸犯軍法,被天涯下令當街斬首的馬謙的弟弟馬虛?」凌飛聽了也有些頭痛道:「蚩樓的事情,雖然蚩尤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大家心照不宣,但此事情絕不宜公開!這件事情,絕對不能任他這麼胡鬧下去。否則無論他能否查出結果,對神農國來說,都絕不會是一件好事。你是怎麼處理地?」
「我就是因為無法處理,才來找侯爺你來商量啊!」說完苦笑道:「先不說馬虛是王爺為了彌補對馬謙的內疚,特意指點提拔起來的。單是他這兩年中屢破奇案,所樹立起的民望。在沒有一個合理說法的情況下,也是不能動的。而調查境內蚩火教的事情,正是他知府的管轄範圍。我雖代王爺管理萬壽。對於這件事情,也不好干涉地太過明顯啊!」
無奈的搖了搖頭,負屭繼續說道:「好在他的權利只是一個知府的權利,而且在萬壽,王爺是至高的權威。他無權到青天府來調查,可是就像侯爺之前所說的那樣。如果事情真地被他這麼繼續鬧下去的話……」
「坐下再說。」凌飛這才想到讓負屭坐回坐位,同時自己也在主位坐下後,開始分析道:「天涯這還真實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過也不能這麼說,有這個『小青天』在,萬壽的治安是整個神農國最好的一郡了。不過這次事情牽涉不小……還真是十分棘手啊!」
「我本想在掐斷所有線索之後,激他立下軍令狀,限期破案。然後查他一個辦事不利之罪。可是如此一來,卻是逆了王爺臨行之前的意思。而且像就侯爺之前說的那樣,他確實是一個人才。所以我才來見侯爺,請侯爺給幫我拿個注意。」說著把期盼的目光。投向了凌飛,打有你不給我做主。我就賴著不走的駕駛。
凌飛這才明白了負屭來找自己的用意,他地主意確實可行。但難免張天涯回來後可能有所怪罪。但如果拿主意的人是凌飛,張天涯就說不出什麼了。笑罵一聲「你這滑頭」後,凌飛點頭道:「你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既然你找到了我,我自然有更方便地條件,可以更好的解決這件事情。」
略微思索了一會,凌飛說道:「你這次來地還算及時,如果你明天來的話,就見不到我了。我其實另有急事。必須馬上趕回太昊拜見一下師傅他老人家,具體歸期不定。不過在這之前。我就幫你安排一下吧。」
負屭雖然也好奇凌飛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急事。但凌飛自己不說,他自然也不會不知趣的去主動詢問。只是點頭道:「那就多謝候爺了。」
凌飛這才轉回正題道:「關於這個馬虛,你如果能安撫的話,盡量安撫,不過在不知他是否能接受前,實情又不能讓他知道的太多。具體分寸,你自己把握吧。如果不行,你就去上黨找白虎侯監兵監老爺子,具體處理辦法,你和他商量就可以了。通過他,可以晉見炎帝,給馬虛升個官,隨便調到什麼地方去,或者直接入朝也沒問題。」
不管調到哪裡,只要不在萬壽,馬虛就不能繼續調查這件事了。
「這個注意好啊,還是侯爺想的周到,負屭佩服!」
佩服個屁!凌飛鬱悶的想到,如果你有我或張天涯地關係,這個主意並不難想。你小子並不是沒有主意,而是缺門路。但凌飛並沒有當面說破,欣然接受他的謬讚後,繼續說道:「如果馬虛不肯接受地話,你就和監老爺子商量這辦吧。天涯和我都對監老爺子十分敬重,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馬上會給他傳去玉簡,說明箇中原由的。」
負屭得到滿意的答案,欣然告退後。凌飛又找來了五行旗將,吩咐了一下關於軍務方面的事情後,變展開身法,全速向太昊的方向飛去了。
飛行中,凌飛自言自語道:「神劫將至,還是先回到師傅身邊更安心一些。天涯,這是我兩年來,第一次希望你不要這麼快從那飛船裡出來。等我,等我度過神劫之後,誇父、儀和的挑戰,讓我們師兄弟共同面對,並肩作戰!」
……
軒轅丘北七百里,一座無名的石山面前,應朝持槍傲立。神識保持告訴集中狀態,似乎在提防著什麼,又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但放眼方圓百里只內,除了一些根本無法對他構成威脅的飛禽走獸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啊!
找到了!應朝的雙眼中突然神光大盛,身體上密密麻麻的長出一層鱗片,變身的過程,居然只用了一瞬間,便完成了。比之當年在卦台,竟不知長進了多少。隨著變身的完成,身上所蘊涵的能量,也一下子提升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