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面容冷酷,如臨大敵,冷聲對兩人說道:「不管發事,這裡畢竟是有熊疆土,還請兩位不要輕舉妄動!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冷靜下來,漫漫說清楚。」
「哼!」儀和冷笑道:「我兒子都被張天涯殺了,這是不爭的事實!我現在要殺張天涯一個手下作為警告,難道還過分嗎?應龍!你雖然厲害,但同時面對我們兩個,也未必能保全你身後的這些人吧?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給自己找不自在!」
應龍何層被人如此藐視,剛欲發作,卻發現又一到人影向這邊衝來。而且這個人影十分熟悉,正是張天涯的師兄——凌飛!
凌飛暗道還好出來的及時,忙大叫一聲「住手!」衝了過去。同時開口說道:「我想事情恐怕有些誤會。也許你們不想聽我的解釋,但對於儀雲的死亡經過,你們不會也沒有興趣知道吧?」
凌飛很是時機的抓住了對方兩人的心裡。他們現在要替儀雲報仇,解釋的話自然是不會聽的。至於他們已經憤怒到了什麼程度,單從他們對待應龍的態度上,就可見一般。所以凌飛選擇避實就虛,不說是自己解釋,而說是儀雲死的第一現場,就讓兩人無法決絕聽他繼續說下去。這也是凌飛比較高明的地方,換了是早在這裡的天女魃和白玉,就絕對不會想到這種方式。
一聽凌飛地話。誇父和儀和馬上轉過頭來,後者眉毛一立道:「既然你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那就趕快說出來,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微微一頓,有補充道:「快說!雲兒到底是怎麼被張天涯哪個卑鄙的傢伙,給害死的?」.
既然已經引起了對方的好奇心,凌飛反到不急了。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中,微微搖頭。不緊不慢地說道:「誰說天涯是使用卑鄙的手段才殺死儀雲的?恰恰相反,儀雲乘張天涯與寶藏內的守衛一戰受傷的時候,發起偷襲,使用一種叫星極的節能困住了天涯,才逼得天涯不得不殺了他地。關於這點,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他說得不緊不慢。是吃定了兩人不敢在他將完經過之前,貿然出手對付他。
「哼!」誇父顯然對凌飛的解釋很不滿意,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反正現在雲兒已經不在了,你想怎麼說都可以了。除非你拿出能讓我們信服的證據來,否則就算再有一百個人作證,也休想我會相信你的話。」
凌飛則很乾脆的回答道:「我的話,就是證據!」
「你以為你是誰?在我們兩個面前,你不過……」儀和剛要反駁凌飛的話,卻見凌飛根本沒在意他們的不滿,反自顧自地長吟道:「逆兩儀之行。戮血肉靈嬰……」別人或許聽出不賴,但誇父和儀和兩人卻知道。凌飛做吟出的正是星極發動之咒語!
「難道雲兒真地偷襲張天涯……」自言自語中,儀雲忙搖頭。自我安慰道:「不!這是不可能的。憑雲兒地本事,要對付張天涯怎麼可能用偷襲這麼下作的手段,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你一定是在雲兒和其他高手對決的時候聽到這些咒語,然後用來訛詐我們兩個的,是也不是?」
凌飛不去理他,繼續吟道:「引四方凶氣,散七魄三魂;映群星聚華。舞千丈絕煞!藏諸天星宿,結浩瀚長空;轉凶災戾劫殺。神傘合一體!嗯,當時就是這個樣子的,看來我的記性還不錯,這些咒語沒有錯誤吧。最後兩句好像是什麼什麼無生靈的,記不清了。」
「是『星極絕殺出,傘中無生靈!』?」接過凌飛的話,儀和與誇父對望了一眼,暗到凌飛居然連最後這句都知道,那他說地應該不會有假。難道那個張天涯真的強到這種程度,雲兒發動了藏星傘最終力量,也無法與之抗衡?
兩人猶豫了一下,誇父還是搖頭對凌飛說道:「即使如此,那張天涯也不該殺了我我們地雲兒!既然他現在還沒出來,那我們就先殺他一個手下好了。放心,我們兩個絕對是光明正大的來殺,不會搞偷襲的!」
「這我相信!」凌飛馬上身行一動,擋在了兩人與七夜之間,同時手中亮出一塊玉牌,對兩人說道:「此牌是家師贈與我們,在危急時刻可以找他們救命的玉簡。如果不到非用不可的地步,凌飛絕不願意驚擾師尊。是否動手,兩位一言可決!」
「啊!?」見凌飛拿出了聯繫青帝伏羲的玉符來,誇父和儀和都是一驚。仙級別以下的實力差距或許並不十分明顯,但一旦達到神級,但絕對是提高了一個層次。而從身級到神王級,又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這中間的差別,絕對不是數量可以彌補的,只要青帝一到,不管他們有多憤怒,也要消停點了!
不過儀雲的仇不可不報,略一猶豫後,儀和馬上一笑道:「我們兩個承認絕不敢在青帝面前賣弄,如果我們現在突然出手,凌將軍以為,自己有多少把握在我們殺死你之前,將求救信息發送出去呢?」威脅,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半成把握都沒有!」凌飛回答得很老實,但隨後又說道:「但如果我沒有說服你們的把握,你們認為我會到現在還不向師尊求救嗎?其實在我出來之前,天涯要我給兩位帶一句話,就是他出來後,答應和你們其中一位一對一的解決這件事情。如果兩個都想動手,可以另約時間再打。只要你們不兩個一起上,他也絕不找別人幫忙!」
「吸!」凌飛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仙級的張天涯,居然敢和兩個成名多年的神級高手叫板單挑。這需要什麼樣的勇氣?難道他真的就不怕死嗎?還是……他有這個信心,可能嗎?
「此話當真?」聽了凌飛的話,兩人大為動意。儀和忙追問起,此話是否屬實來。
「自然不會有假,我以
保!」凌飛一面保證,又說道:「但前提是你們在這要傷害其他人。天涯的性格一向比較護短,如果你們先傷了其他人的話,這句話是否還被他當真,我就不敢保證了。」他說的其他人,所指的自然就是七夜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放過張天涯的這個手下?」儀雲搖頭道:「辦不到!」
凌飛也針鋒相對道:「我好心和你們談,你們居然得寸進尺,得隴望蜀!兩位上神難道以為我真的是在和你們商量嗎?」說著語氣轉冷道:「話說明了,我就是在威脅你們!如果你們不答應,我現在就捏碎玉簡,到時候師尊是否如我這般好說話,就請兩位自己斟酌了!」
「你!」平生第一次遇到有仙級的人,敢和自己這樣說話,儀和、誇父不由一怒。剛想動手,卻被一雙大手,將兩人同時按了下來,轉頭看去,居然是他們的頂頭上司白帝少昊,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這裡。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信你一次,等張天涯出來和他當面解決。」白帝代替兩人答應了凌飛的提議,又對儀和、誇父道:「雲兒的死,我也和你們一樣傷心。不過我們不能在軒轅黃帝的地方太過分,還是等以後再找兇手單獨解決吧。我們走!」見兩人仍然心有不甘,最後一句,白帝用上了命令的語氣。
兩個神級高手雖然囂張。但白帝地話,他們還是不能不聽的。齊齊應了一聲尊命後,與白帝一起瞬移離開。
凌飛這才鬆了一口氣,轉對應龍道:「因為師弟的事情,叫應龍王爺為難了,凌飛替師弟向王爺賠罪!」說完行了一禮,心裡卻在想,張天涯與卡羅之間的戰鬥。到底怎麼樣了?誰會更勝一籌呢?
……
飛船內,張天涯與卡羅決戰的大廳中。卡羅聽到張天涯詢問他是否打算放棄,不怒反笑道:「當然不是那樣,作為戰鬥民族的最強者,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不過事前我聽了你們師兄講了不少關於你們『神州』的修煉方面地事情。作為回報,我也詳細的對你解釋一下。關於我們家族的變身能力好了。」
隨手召喚出一小團純淨的水能量,並使其沖刷著自己的耳唇。張天涯悠閒的指了一指正被沖刷著地耳朵,對卡羅說道:「關於你們的變身,我還真是有不少問題,一直沒好意思問你。既然你肯自己說,那自然最好不過了。看,我正在『洗耳恭聽』呢!」
不理會張天涯玩世不恭的神態,卡羅認真的說道:「之前像西卡斯和凱特那樣,接受了我賜予的部分血液力量,所做出的變身存在這很大的缺陷。並不完整。他們變身後不但無法將提升的優勢最大程度的發揮,還會留下很大的副作用。所以他們地變身。只能算是『半變身』。」
說著緊握的拳頭猛然握緊,卡羅繼續說道:「只有我和刑天這樣。擁有凱嘯皇族血脈地人,才可以通過修煉,進行真正的變身。喝啊!」說著怒吼一聲,眼球和頭髮再次變成了血紅之色,額頭上地印記也顯現了出來。
變身完畢後,卡羅繼續解釋道:「而刑天之前的情況,是因為他雖然有血脈傳承,但並無變身的法門口訣。才會出現變身後失去理智的情況。不過他現在正在接受我賜予他的能量,和變身的口訣。以後就絕對不會出現同樣的問題了。」
張天涯聽了點頭道:「你現在的形態,應該就是你方才和師兄戰時,第一次變身地形態吧?自從你承認刑天是你兒子的時候,我就不再擔心他了。你還是趕快變會第二形態,和我痛快地一戰吧。說實話,我已經等不急了。」
「好!」卡羅點了點頭,雙拳頭再次握緊,並對張天涯說道:「只有當自身能力達到第一次變身的頂峰後,才可以作到第二次變身。而變身後的戰鬥力,將是第一次變身的十倍!喝啊!」說著雙臂一震,進入了第二次變身的形態。
見對方變身表演完畢,張天涯剛欲提劍搶攻,卻聽卡羅不溫不火的繼續說出了兩個讓他大感意外的字道:「然後……」
然後!還有然後!張天涯不由一驚,難道卡羅真正的實力並不止於此,還可以做出第三次的變身?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恐怕也沒有任何秘密可以繼續隱藏了。不過第三次變身後的卡羅,到底具備什麼樣的實力?還真讓人有些期待呢!
在「然後」兩個字過後,卡羅的力量再次開始聚集。而下面靈池內的能量,也開始瘋狂的向他湧去,再如黑洞一般被吸收了個乾淨。
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比之前要更勉強得多,似乎他並不能像掌握前兩次變身時候一樣,掌握這第三次變身。在怒吼聲中,他的頭髮不斷長長,直到蓋住了後腰才停止下來。雙眼的紅芒內斂,只露出一對充滿殺意的血紅色瞳孔。
但比起頭髮和眼睛,卡羅變化最大的地方,要數額頭上的符印了。在變身中,符印上的光芒逐漸消散,但符印自身的形態卻越加明顯。光芒散緊後,符印也露出了幽藍色的晶體形態。就好像一塊造型特殊的玉飾,鑲嵌在卡羅的額頭上一樣。
「第三次變身,實力在之前的基礎上,再次提升十倍。而這些靈泉,就是我死之前自身的能量體,只有在第三次變身的時候才會被用到。」變身結束後,卡羅的氣勢也隨之變強,充斥滿了整個空間,幾乎壓得張天涯喘不過氣來。
享受似的活動了一下身上的肌肉,卡羅繼續說道:「正因為我的第三次變身太過強大,一旦使用出來,勝負將再無懸念,也變得無趣了許多。所以我才不想利用這樣的身體,來贏你的。不過現在,你已經沒有一點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