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傘的最終變化,星極失敗了!連同它的主人儀雲,天涯轟殺至渣,屍骨無存!而看張天涯的樣子,面色如常,呼吸均勻,似乎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這是什麼樣的實力?
星極的可怕,是剛才眾人都見到,或者親身體會過的。張天涯居然可以在對方全力的攻擊下,這麼快破傘殺人,他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眾人之中最關心這個問題的蚩旭,馬上聯想到了剛剛儀雲所說的話。「沒有神級中期的實力,休想破掉星極之力的防禦!」
那是不是可以說,張天涯現在已經具有了神級中期,甚至更高的實力了!
眾所周知,張天涯現在不過是仙級的修為而已,怎麼可能有神級甚至更高的實力?想到這裡,蚩旭不禁自我安慰道:「不!這是不可能的!」
「蚩旭太子,你剛才說什麼不可能?」一旁的娥皇聽到了他的話,馬上問道。
「厄……」蚩旭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言,忙補救道:「沒什麼。我只是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儀雲居然會作出這麼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的舉動來。」說著對張天涯一笑道:「還有要恭喜天涯你,終於除掉了一個強敵。」
「強敵兩個字,儀雲還不配,不過我殺了他,可能真要有兩個強敵來找麻煩了。不過這對於蚩旭太子來說。應該是好事才對。」張天涯不斷言辭鋒利,目光更是連掃都沒掃蚩旭一眼,就這麼從他身邊走過。
兩人地關係張天涯也清楚,他不救自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面對七夜遇到危險,也見死不救,就讓張天涯覺得氣憤了。
對於張天涯的態度,蚩旭並沒有在意,淡然一笑掩飾尷尬後。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張天涯回到眾人面前,先是對重和善的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麼說,剛才的事情真謝謝你了。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張天涯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聽了他的話,重到沒什麼反映,卻把正在運氣恢復功力的七夜感動得夠戧。
這是張天涯地一個承諾。而且張天涯這個人一向言語比較謹慎,至少不會食言而肥。像今天這樣的承諾,七夜跟隨張天涯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但張天涯確實還是給了重這樣一個承諾。而且,這個承諾的出現,完全是因為自己!
能跟隨一個如此善待自己的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此刻的七夜開始在心裡暗自發誓,今後不論如何,都要一生一世追隨張天涯,哪怕是為了他去死!
重不冷不熱地說道:「你根本不用謝我。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只要你活著出來。我總有一天,會還那一腳之仇的。只要到時候你不要因為今天事情。而故意讓我,就可以了。」明顯是一個外表冷漠,內心卻蠻有俠義精神的傢伙。
鄭重的點了點頭,張天涯轉對另一邊的七夜說道:「七夜,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不然的話,恐怕我的心裡,也要因為內疚而留下陰影了。」頓了一下。臉色一正道:「但是『狼望西北』這一招,以後一定要盡量少用。沒有特殊的情況,就不要用了,知道嗎?」
七夜激動的點了點頭,便開始繼續閉目恢復氣力。沒辦法,他本來就是一個冷酷而不擅言辭的傢伙。而他剛才為救主而奮不顧身地舉動,卻比任何語言都更讓人心暖。在張天涯的心裡,已經把七夜當成了一個趙雲一樣地絕世良將了。
見七夜不再說話,張天涯又轉對眾人道:「我沒想到儀雲會對七夜下手,否則也不會讓他活到那個時候。不過我不殺他,確實是有原因的,希望前面除了那個戰王之外,不會再有什麼機關才好,否則缺少儀雲地幫忙,會很麻煩的。」
「難道你認為,那些沒用的機關,會比我卡羅還可怕嗎?」一個男子不滿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聽聲音來判斷,這個人不年齡並不大。不過這個判斷也只能大概的推測出對方的外表年齡,修行者的真實年齡,是很難判斷的。除非對方比你差得太遠。
張天涯眉頭略微一皺,對方地聲音是從四周的牆壁上傳過來地。那四周的牆壁上,而且對方這麼說,就說明他可以聽到自己的話,那之前眾人的戰鬥難道也都被他知道了?疑惑下,張天涯朗聲回答道:「我當然不怕這裡的機關,可是這並不代表我的朋友也都不怕。所以下在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閣下可以撤消我們路上的機關。一會動手的時候,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等你取得寶物,並來到我的面前之後再說吧,外來者。」說完那個聲音便消失了。
張天涯無奈的一攤手,見七夜的氣力也恢復了一些,便說道:「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繼續前進吧。」眾人也沒有別的提議,紛紛點頭答應了西來。
因為按照約定,前面的寶物應該是張天涯的。所以他走在最前面,後面的凌飛卻快走兩不,趕上他的腳步後,傳音對他問道:「師弟,你剛才殺了儀雲,這件事情是肯定摀不住的。誇父和儀和兩個老傢伙很可能回找上門來,你應該早做準備才是。」
張天涯點了點頭,傳音回話道:「嗯。這個我也清楚。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我最近已經感應到神劫了,如果可以順利度過的話,我就更不用怕他們了。如果他們找上門來,我也樂得讓東夷折損兩個神級高手!」
張天涯的話說得很滿,但是這需要一個大前提,那就是在對方找上門來之前,成功的度劫成神,否則就只能期待師長的幫助了。凌飛知道張天涯這麼說是為了安慰他,但也沒有其他好辦法,只能回道:「沒想到師弟這麼早就感應到神劫了,我也是最近才感應到的呢。如果到時候他們找上門來,就由我們兩師兄弟聯手一戰吧。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大廳中心的靈泉前。張天涯抬手一道劍氣,將下方的祭台摧毀,虛空一抓,便將台上的一個透明瓶子吸如手中。略一看下,這個瓶子的通體無色透明,像是人工合成的材料,卻又不是玻璃、塑料等張天涯知道的任何一種。更不是水晶靈石等先天材料,想來應該是只屬於凱嘯文明的產物吧。
瓶子的大小有點滴瓶相仿,中間懸浮著一團無色液體,應該就是器魂之水了。很坦然的將器魂之水的屬性說了出來後,張天涯將裝有器魂之水的瓶子,送到七夜面前道:「這個東西,對你的牙刃劍再合適不過了,拿著。」
見張天涯居然把自己辛苦得來的寶貝,毫不猶豫的送給了自己的手下,眾人都是大感不解。只有凌飛明白,七夜雖然現在名義上還是與睚眥相當的,但卻因為他不肯接受神器,戰鬥力上要弱上睚眥一截。張天涯這麼做一來自然是為了提升七夜的戰鬥力,同時也有這個器魂之水自身的問題。
可使法器可以自行吸收天地間的靈氣來強化提升自身屬性,這固然是好事。但這樣做很容易讓法器真的出現器靈,也就是自主的意識。如此一來,器靈如果可以與主人完全合作,法器的威力自然是大大增強,反之則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動輒可能會出現反噬的情況。
至於器靈什麼時候出現。在什麼情況出現,生成什麼樣地器靈是善、是惡、是凶、是聖是無法控制的,而加入這個器魂之水,法器可以自己升級,器靈出現手不受控制的紀律將大幅增加,未必就是好事。
唯有七夜的牙刃劍不同,因為那本就是他口中的狼牙,與他血脈相連。即使出現器靈,也只能是他的一個分身,不會有叛逆的情緒。所以張天涯覺得把這器魂之水送給七夜,正是把利益最大化的明智決定。不過他能給地這麼輕鬆,這麼痛快,沒有一點心疼不捨。就不是一般人可以作到的了。
七夜看著張天涯送到面前的器魂之水,忙拒絕道:「這怎麼行?王爺的青天神劍同樣是用心頭血喂成,一樣的血脈相連,這水對於王爺來說,作用肯定更大。七夜不能接受!」他這次沒有說「我沒興趣」或是「不稀罕」之類的話,就說明這器魂之水,對他來說確實是很有吸引力地。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張天涯換了命令的語氣說道:「青天神劍的升級,我自有計較。」
七夜只能無奈接下,心裡卻激動不已。長久以來他一直都不肯為牙刃劍升級,到不是說他真的那麼不屑。其實是不希望自己曾經的牙齒,被其他東西玷污而已。而這個只有滋潤作用的器魂之水。確是再適合不過了。
將器魂之水給了七夜後,眾人繼續前行。穿過給色的暗門後。眾人才發現,這次似乎連選擇都不用了,因為前面已經不是之前料想的三條岔路,而是一個更大的寬敞大廳。大廳十分空曠,正當中盤腿坐著一個外表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小伙子。
此人一頭超級前衛地爆炸型頭髮,配合一身適合打鬥的功夫套裝,十分簡潔。左手放在左邊地膝蓋上,食指和中指在不斷的反覆敲打著膝蓋。右手則拖著下巴,一雙無邪地大眼睛正好奇的打量著張天涯一行人。
他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熱愛武術的大男孩,如果不是他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的逼人氣勢,根本無法與戰王兩個字聯繫到一起。特別見過西卡斯和凱特兩人的張天涯,更無法想像被他們敬若神明的戰王卡羅,造型上居然如此玩世不恭。
張天涯並沒有馬上和對方打招呼,因為他在這個極可能是戰王卡羅的青年身後地方向,發現大堂對裡面有一個透明的門,門上有肉眼可見地靈氣波動著,卻只是阻隔了裡外的氣息,並沒有阻擋視線。從這裡就可以看到,先眾人一步到達這裡的刑天,正在門內閉目練功,在他的四周,有四個不同顏色的彩珠懸浮漂移,因為氣息被門阻隔,無法感應到這幾顆珠子到底是什麼玩意。
「刑天!」張天涯一見馬上叫出了對方的名字,發現對方沒有回應後,才轉對大廳中間的大男孩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閣下就是戰王卡羅了吧?刑天怎麼樣了,他在做什麼?」雖然張天涯有九成把握,對方不會害刑天的,但為了確保萬一,他還是決定詢問一下。
如果這個戰王卡羅想找一個與自己有相同血統的人的身體來復活的話……,張天涯無力的晃了晃腦袋,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你猜得沒錯,我就是戰王卡羅,刑天其實是我的兒子。」卡羅的回答十分簡練,這就等於變相告訴張天涯,刑天絕對不會有危險的,他在那裡練功,只會得到好處。看來這個卡羅也不簡單就像外面上那麼無害。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張天涯恢復平靜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之前的提議,不知戰王大人考慮得怎麼樣了?」
「提議,什麼提議?」好嘛,這傢伙居然把張天涯剛才的話給忘了。
不過張天涯也知道現在有求於人,不好發作,只能保持著微笑提醒道:「在下之前的提議是,戰王閣下你撤消這裡的所有機關,之後我們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我想戰王應該不會打算用機關來戰勝在下吧?」請將不如激將。
「哦!」一副卡羅恍然大悟的樣子,讓張天涯開始懷疑這個外表遲鈍的傢伙,是否真的與刑天有血緣關係。一拍腦門後,卡羅點頭道:「想起來了,你是怕那些機關傷到你的朋友是吧?不過現在還不行,我要先利用一項機關,將你們清理一下。嗯……,受傷脫力的,就沒有必要留下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