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求我救儀風,你的病人,我的敵人?」張天涯馬上「這樣對我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就算你現在救了他,說不定以後他再次找我麻煩的時候,還會死在我的手裡。既然橫豎都要死,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娥皇固執的搖了搖頭道:「不行!我是一個大夫,救活所有的病人是我的使命。至於他以後是生是死,我不想管,也管不了那麼多!如果不是他本身的七重護體星域,有七七四十九道星芒守護,使我無法發現他的傷情,我想我現在已經將人救醒了。所以我只希望你能告訴我他受的是什麼樣的傷,如果救不活,我也不會怪你的。」
張天涯站起身來,苦笑道:「其實你就算什麼都不用做,憑他的修為,過些日子應該就會自行甦醒過來。之後他完全可以自行條理,大約半年時間痊癒也不成問題。如果你胡亂醫治的話……,他可能將成為第一個被你治死的病人!」
見娥皇一驚的樣子,張天涯繼續說道:「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我當時用的是碧落九重的劍氣,連續以九九八十一道劍氣打入他的體內。雖然我的每次攻擊,都被他的護體星芒結絞碎衝散,但卻也都殘留在他的體內。」說到這裡,嘴角泛起一絲邪邪的微笑,得意道:「現在八十一道勁力在他的體內形成一個單獨地循環。與他的七重護體星芒不斷的撕殺著,而戰場,就是他的身體!」
娥皇聽了一驚,倒吸了一口冷氣道:「好狠毒的手法,那即使他能痊癒,恐怕也……」
張天涯看出娥皇想到了什麼,索性直接說出來道:「其實我事先也沒想到會有這個結果,因為他還是第一個連挨了我八十一道劍氣不死的人。不過那八十一道劍氣。將從此纏繞著他的原嬰。而且這樣的內勁根本無法化解,除非有一天他本人地修為提升到神級,可以自行衝破。否則我的碧落九重的內勁,將永遠成為他的隱痛。他必須永遠分出一部分星力來壓制碧落九重的,上窮碧落下黃泉,永遠無法擺脫!」
「可是……」娥皇越聽越是心驚。聽了張天涯的分說之後,忍不住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張天涯打短道:「你剛才說過,只要我說出攻擊他地手法。我現在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連不該說的都說了。我最後在提醒你一句,不要試圖去化解我的氣勁,否則弄巧反拙傷了他的元嬰,他就真要成為第一個被你醫死的病人了。我想我剛才的話,姚舜兄弟也聽明白了吧?」
「什麼?」娥皇根本沒想到還有人跟她過來,忙驚訝的向房門瞧去。
「上窮碧落下黃泉。好有詩意的一招劍法,好歹毒的碧落九重!」話聲中姚舜推門而入。先是對娥皇行了一禮:「在下因為關心儀雲兄弟地病情,才跟蹤姑娘而來的。」接著有對張天涯笑道:「青天劍仙地話姚舜自然聽得明白。這些話,我一定會一字不落傳給儀和、誇父兩為大人的。」
「哼!」張天涯不屑地用鼻子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抬出他們兩個來,我張天涯就會怕了不成?如果他們想為儀雲強出頭的話,我張天涯自然不會怯戰。你如果要傳的話,不要忘了把這句話也加在上面,不送!」
「既然如此,姚舜告辭!」姚舜見張天涯果然不會幫忙救人,扔下一句話後。拂袖而去。娥皇猶豫一下,也跟著告辭離開了。
隨手關上房門。張天涯也沒心思再研究自己的領域了。轉身來到窗前,打開窗子,剛好見到後院池塘邊,七夜正在釣魚。平靜的湖面突然泛起一陣漣漪,似乎是有魚要上鉤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最輕鬆的居然是他。
收回目光,張天涯從煉妖壺中取出了一壇不周天釀和一個酒杯,自斟自飲了起來。
「噹噹噹……」三杯子酒下肚後,敲門聲再次響起。
將剛剛打算繼續倒滿酒杯的酒罈放下,張天涯一邊玩弄著手中造型特別的酒杯,隨口一笑道:「是師兄吧,呵呵雷雅你也來了,怎麼?剛才地話你們已經聽到了,是想提儀雲求情,還是為了其他的事情?還是進屋來再說吧。」
房間地門再次被推開,凌飛、雷雅先後進入。
在開門之前,凌飛的聲音就已經到了:「師弟果然好警覺啊。不過你怎麼只對我這個師兄的警惕性這麼高,反對一個和你吵架的陌生女子沒有什麼警惕呢?這麼想來,我這個師兄做的還真是失敗啊!」
「剛才我在琢磨儀雲的那個星域,剛有點眉目,她就來了。」頓了一下,張天涯解釋道:「正因為琢磨得太過專心,才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房間。剛才我和娥皇的談話,你們都聽到了吧?這次找我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沒錯吧?」
見張天涯再次提醒他們的目的,雷雅忙行禮道:「王爺不要誤會,雷雅這次來並不是為了替他求情。我只是不明白,剛才王爺為什麼要把儀雲的狀態告訴娥皇。這樣一來,不是增加了她救儀雲的可能了嗎?雷雅雖然不如王爺聰明,但也知道敵人的情況越糟,對自己越有利的道理,所以想請王爺指點迷津。」
張天涯搖頭笑道:「你能主動來找我,確實說明你比以前開朗多了,看來我這些日子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聽了這話,雷雅頓覺心中一暖,從小到大,她經歷的都是冷血的訓練,和無情的職業。正因為這樣,對於張天涯的關心,也覺得格外珍惜。
放下酒杯,張天涯繼續說道:「其實你真想求情也沒什麼。女孩子到了你這個年齡,對男子動心也是人之常情,何況儀雲的身份地位,相貌人才無一不是上上之選,連我都有點嫉妒呢。不過我想提醒你一句,他並非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雷雅聽了忙辯解道:「王爺,我……」
「唉!」凌飛隨手阻止了雷雅的申辯,一笑說道:「天涯並沒有誤會什麼,我們都知道你並不喜歡儀雲。如果不是這樣,天涯就不會提醒你了。因為如果你已經動心的話,我們說什麼都沒有用。不過天涯,你的這個杯子還真挺特別的,哪裡弄的?」
「你說這個?」張
起手中的杯子,晃了晃道:「這個叫高腳杯,是我家一種甜酒所專用的杯子類型,昨夜空閒的時候,我用一塊劣質的透明仙石煉的。師兄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你不是有話想要問我嗎?」
凌飛收起玩笑的表情,鄭重的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救儀雲?」
「什麼?」聽到凌飛的這個問題,雷雅一驚道:「王爺還打算救治儀雲,不會吧?中午的事情我也知道全過程了,當時王爺沒有殺他,已經算給了應龍王爺一個人情。而且現在即使救好了他,他還是回對王爺懷恨在心的。凌先生卻說王爺打算救治他,雷雅不明白!」
「三天之後!雖然不能殺他,但讓他對吃點苦頭也是不錯的。」張天涯先是斬釘截鐵回答了凌飛的問題,隨後對雷雅解釋道:「就因為我當時沒有殺他,現在才必須要救他。他的傷不好,探詢寶藏的活動很可能將無休止的拖延下去,這對我並沒有好處。」
「可是……」雷雅剛想提問,卻臨時放棄了,淡然道:「我還是聽王爺說完吧。」
「呵呵。」張天涯滿意的看了看話明顯變多了不少的雷雅,微笑說道:「你是擔心他傷好之後反過來對付我吧?師兄他就沒有這方面的擔心,只要有我在,儀雲根本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來。想作為我的對手。他還不配!」雖然嘴裡在說儀雲不配,但張天涯地眼中,卻燃起了熊熊的戰意。凌飛清楚,張天涯的戰意根本與儀雲沒有一點關係,而是對他的兩個後台燃燒起來的。
星神誇父、伏魔天神儀和!在仙級之中已經無法找到對手的張天涯,終於把目標正式定在神級高手的身上了!
感歎張天涯飛速成長之餘,凌飛轉移話題道:「對了天涯,剛才你說你在思考儀雲的星域。怎麼,在想著自己如何弄出一個領域來?」
張天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把自己地想法和顧慮,都說了一便後,對二人道:「領域在戰鬥中的作用很大。特別是在兩個原本不相上下的對手決鬥時,甚至可以直接影響到戰鬥的勝負。不過缺點我剛才也說了,想弄出一個在神級高手中有用的領域來,實在有些困難。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師兄也幫我想想。」
雷雅忙知機告退,卻被張天涯攔住道:「你也別忙著走啊,留下來聽聽,對你有好處的。」感覺到張天涯地真誠,雷雅含笑點了點頭。靜靜的坐在了一旁。
三人坐下後,凌飛才開口分析道:「你剛才說的領域利弊。都已經分析得很通透了。我到是有一個想法,既然研究一個牽制性領域的方法不可行。那是否可以換一個角度來研究出一個有利於自己的領域呢?比如我當年那可以增加自身實力的五行領域,如果加以改進的話,應該能滿足你的需求。」
張天涯聽了凌飛的話,也陷入了深思。片刻之後,才開口道:「師兄的設想到是不錯。但要讓五行領域達到可以在神級對戰中發揮作用,所需地消耗實在太恐怖了。那樣一來就必須速戰速決,雖然有一定的優勢,弊端也太過明顯。我感覺似乎得不償失。」
凌飛也點頭道:「確是如此。其實天涯你也不同太放在心上,領域這種東西。未必就適合你。如果領域真地那麼好的話,現在也就不會只有少數人修煉它了。雷雅,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雷雅沒想到凌飛居然會問自己地意見,略一愣後,忙回答道:「我覺得凌飛先生你說得很有道理。我覺得王爺的特點還是攻擊,領域這種東西,也許並不適合王爺也說不定。」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哈哈……」聽了雷雅的話,張天涯突然之間找到了之前的那絲靈感,忙對兩人說道:「即使要研究領域,就必須研究出最適合自己的領域。如雷雅所說,我的特點是攻擊。我現在有一個劍域的想法,你們幫我分析一下……」
……
第二天一早,張天涯再次來到了嬌龍組的訓練基地。發現一身淡粉色衣著地孟露,張面帶笑容的站在只留有張天涯和應龍所留下兩道劃地中心石柱下等著他,見孟露一副胸用成竹的樣子,張天涯不僅好奇問道:「怎麼,我昨天的問題,你已經想清楚了?」
孟露忙上答道:「是啊。我在這裡想了一整晚上,現在已經明白了。就好像師傅你昨天用的棍法、刀法的招式,只要是用見使出來的,就是劍招。劍招應該是包羅萬象的,只有讓一把劍發揮出所有兵器的變化,才是上乘的劍法。」
「嗯!」張天涯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這個孟露的悟性,果然比雷雅還要高出不少。單從悟性的角度上來說,已經接近七夜了。嘴角掛起一絲淡淡的微笑,開口說道:「劍其實就是一個劍手溝通天地的一道橋樑,只要符合天地之理,不管什麼變化都是劍招。這甚至還包羅所有兵器之外的其他變化,只有忘記以前所有的模式,才能不受一點約束的盡情發揮。不過,你還是不好叫我師傅了,我聽起來不習慣。」
「那我叫你高手好了。」孟露到是很放得開,根本不在稱呼問題身多做糾纏,直接改口道:「高手,那你今天打算教我一點什麼?」
「實戰經驗!」張天涯道:「不管你一天一夜的時間領悟到什麼,放手對我進攻吧!在實戰當中,把你所領悟到的東西融會貫通,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你應該也可以。」
「高手接招!」孟露也不囉嗦,直接取出寶劍向張天涯攻來。不管她如何攻擊,張天涯都從容的抵擋,不時還出言指點她一句,後者都用心的記下了。
兩人一個教得盡力,一個學得用心。時間就這麼在不知不覺中度過了。
將近午時的時候,張天涯很平常的一劍平刺向孟露的心口,本以為後者會自然擋開這一劍,卻沒想到孟露急忙退出老遠。還從懷中取出一塊紅色的玉珮,見其沒事,鬆了一口氣道:「還有沒被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