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下來後,張天涯突然失聲問道:「你剛才說,要的那個美女叫什麼?」剛才只顧著思量和應龍的交易問題,這會才反過味來,這個嬌龍美女的第一高手,名字似乎太熟悉了點,決定再確定一下。
應朝自然不知道這些,還道他和這個孟露有舊,馬上想到了兩個可能。
第一,張天涯與這個舊相識之間的關係很密切,孟露之前是孤兒,張天涯同樣來歷不明。兩人的身世如果真的有什麼關係,張天涯開口要人,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張天涯肯定會付出相當的代價,不會讓自己吃虧。不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孟露就是她手下的第一王牌。看雷雅的待遇,張天涯很可能用一兩件神器來換,不過又怎麼能比得上一個前途無量的孟露呢?
第二種可能,張天涯和孟露之間,只是認識,或者普通朋友關係。對於這樣的人,張天涯這小子一向豪爽的很,不論陣營如何。九黎刑天身上那瘋狂的血液,就是他花了不少時間搞定的,沒有要哪怕一點報酬,甚至連刑天的項鏈鑰匙,聽說也是張天涯送的。
如果是這種情況自然最好,張天涯在這三天時間內,肯定會更加買力的指點孟露。
到底是那種情況呢?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那是很讓人鬱悶地。如果是第二種。那就發達了!略微一思量,應朝還是咬牙下了決定。先不說第一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小,就算真出現這種情況,讓張天涯欠自己一個人情,也絕對不虧!更何況剛才已經說出來了,現在再想改口也來不及了。
想明白這點,應朝一笑答道:「她叫孟露,我之前在茶館不是說過嗎?她的人和名字一樣。『氣質飄然如夢,清如花心辰露』。怎麼,看天涯你的樣子,難道認識她?」同時心裡忐忑的等待張天涯的回答。
不過可惜,張天涯來這個世界不過三年多一點的時間,怎麼可能認識從小被他們秘密訓練的孟露?不過是聽到這個名字。馬上聯想到了一個雙手壓住被風吹起地白裙子的金髮女郎而已。雖然對西方美女興趣不大,不過這個經典的造型,他卻並不陌生。
對這個巧合略微感覺好笑後,也就沒什麼了,淡然搖頭,張天涯笑道:「不認識,不過覺得這個名字很雅至而已。」
朝隨口應了一聲,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又走過一個月亮門,眼前是一個封閉的院落。四周圍牆極高,中間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個直徑一米多的石柱子,擺放沒有一點規律的石柱。將整個院子添得滿滿。院落中央,是一個直徑足有五米地巨大石柱,畫龍點睛的將這個院落的佈局,分出了主次。張天涯看了暗道,如果把地面鋪上石磚,上面加個封頂的話,這明明就是一個需要解開某些迷題,才能見到BOSS的關卡嘛。
比起這個古怪的石柱。真正引起張天涯興趣的是,這些石柱上。那些橫七豎八的不規則劃痕。這些再普通不過的劃痕跡,在張天涯眼中,卻變成了一個個高手,在用不同的武器,演練這各自地招式。每一道劃痕,都是這些各種招式的精要所在。更妙地是,一道劃痕的附近,肯定能找到響應地克制、破解等應變之法。
默然的的點了點頭,張天涯不禁對應龍這樣讓她們互相驗證的設計,拍案叫絕。此刻的張天涯已經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體會著附近各種武器招式的精髓。雖然這些人的武學造詣在他眼中,並算不得什麼,不過貴在量多,而且每每留下痕跡地都是招式中的精要絕殺招式。強如張天涯,一時間也不禁留連其中。絲毫沒有在意旁邊略微帶訝色地應朝。
短短的十息左右時間,張天涯就將附近的劃痕所有的奧義理解完畢,甚至只憑一道劃痕跡,他就可以將完整的一套武功想像出來。這樣的結果,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張天涯自認以前自己可沒這個本事,想來應該是開天闢地和一氣化三清的功勞吧?
十息之後,張天涯回過神來,看了看一邊有些驚訝的應朝,問出了一句讓他更為驚訝的話來:「應兄,你手下的這個嬌龍組,不是只修劍技的嗎?」
這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讓應朝汗顏無比,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
想當初應朝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什麼,還是靠父王的指點,才明白這些痕跡都是組內高手的武功所留下的。而且由於這些劃痕跡製造者,所使用的兵器複雜多樣,其位置更是沒有一點規律,眼起來十分費勁。很容易將一把刀留下的痕跡,當做劍痕,而鑽了牛角尖。
可是這個張天涯,不但一進門就發現了這些劃痕的奧妙。更在十息內會過了神來,雖然沒有將所有劃痕的奧妙瞭解,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這些痕跡是用不同兵器留下的,也比自己強多了。
如果他知道張天涯不但將所有東西都看明白了,還將某些到最後也沒有補充全的功夫,全補充完整,不知道心裡又會是怎麼一翻滋味?
苦笑的搖了搖頭,應朝才解釋道:「嬌龍組雖然以劍技為主,但也允許組內成員選擇使用自己喜歡的兵器。只是各種兵器的教官裡,用劍的教官最是厲害,組織內新學員選擇兵器的時候,才偏重於劍的。」
張天涯微微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們繼續走吧。」
應朝點了點頭後,繼續在前面帶路,一邊解說道:「最外圍這些,都是組內歷代前二十名,所留下的痕跡。嗯,今天你來是個例外,否則平時這個院子內,除非前二十排名的高手外,其他組員是禁止進入的。看到前面地上那條石基沒有,從這裡開
面是前十名的時候,才可以進入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邁入前十名的修煉場地。
張天涯聽了大感有趣,看了一些這些前十名的高手留下的痕跡,點頭說道:「從境界上來看,的確比外面那些強了許多!」這次應朝到是沒有對他的眼光,產生太大的驚訝,驚訝得太多,也就麻木了。
繼續前行,張天涯隨口問道:「平時的時候,各個階段之間,都是用結界禁制隔開的嗎?」
應朝點頭答道:「是的。再過了前面那道石階,裡面就是歷代組織內第一高手的修煉場所了。組織成立千餘年,有則個進入其中的成員,一共只有五個。以前的四個,都在一些危險的任務中犧牲了,孟露現在是組織成員中,唯一有資格進入其中的。」
張天涯有些不解道:「照你這麼說,嬌龍組織成立千年,歷代第一名一共就只有五個嗎?看來你們組織內的第一名,生命力都是很頑強的嘛。」作為一個殺手組織,不斷經歷各種危險的任務,而能力越高,無疑接到的任務也會越危險。在這樣的危險任務下,歷代派名第一的美女,平均壽命居然高達二百五!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搖了搖頭,應朝解釋道:「並不是這樣的,天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歷代派名第一的人不少。不過要進入這裡,首先要將做外層地石柱上的招式全部破解,中間前十名留下的招式,也要化解八成以上才可以。能達到這個要求的,組織內,到現在為止,也只有五個!」
「不對啊!」張天涯馬上發現了應朝話裡的問題,再次問道:「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外面的各種石柱上,也應該留有這五個人的痕跡才是。不過我觀察下,最外層地石柱上,絕對沒有達到這種境界的痕跡!」
雖然是問問題,但張天涯把話說得斬釘截鐵,顯然對自己的眼光。有著無比的自信!
應朝只能再次苦笑,隨口解釋道:「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看出來的。不錯,外面的確沒有留下她們地痕跡,以前每有排名第一的選手,要挑戰進入核心層,都是由父王親自監督他們將破解的招式演示出來的。現在,換成了我而已。」
張天涯聽了再次點頭,以應朝的造詣,足夠勝任這項工作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入最核心的部位。這裡的地方並不大。只有五百平方米左右。在中間那最粗大的石柱外,周圍各有三十多個中等大小的石柱。比起外面的來,略顯粗壯一些。其中只有五跟石柱上有劃痕跡。其中一個劃痕跡最多,足有五中不同風格與兵器地劃痕,之後依次減少,最後一個只有略略十幾處劃痕,竟是一套尚未完成的劍法。
從這些石柱上,自然可以分辨出哪個是第一代留下地,哪個是第二代的……。劃痕最多地,肯定是第一代留下的。而第二代製圖破解,自然。要留下新的劃痕跡,而第三代,同時要破解前兩代留下的痕跡,自然也要製造新的劃痕……。以次類推,只有最後一個劍法尚未完成的,才是孟露的手筆。
在這裡,張天涯觀看的時間要更長上一些。足足過了一柱香地時間,才將目光收回。缺聽一旁的應朝,正在口若懸河地介紹著:「……她們五個都是歷代組織內最傑出的高手,而其中孟露的天資最有優異。他僅僅用了半年時間,就破解了最外層的所有招式。之後十年,超額完成第二層任務,將中間部分的招式全部破解。百年時間,破解了前四代高手的招式,現在正在融會貫通,創出自己的劍法,雖然現在還沒完成……」
看應朝得意揚揚的樣子,顯然對這個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很是滿意。不過張天涯卻沒心思聽他的吹噓,以前或許張天涯還會驚訝一些,不過自從學習了開天闢地之後,這些武功實在難一入他的法眼。
轉過頭去,張天涯的目光落到了最中間的巨型石柱上,這根石柱雖大,卻只有一處痕跡,是槍法造成的,在空蕩蕩一個柱子上,顯得格外醒目。而且這一槍的境界,要比周圍的那些所謂歷代第一留下的痕跡,都要強上不止一個層次。
以張天涯現在的眼光,也只能從著這痕跡中,看出這一槍前後兩招的變化,三四招內,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再遠,就真的看不出來了。這一槍的造詣,足以和現在領悟開天闢地不久的凌飛,有得一比。斷然不會是那五個嬌龍第一,能達到的水準。
好勝心起,張天涯不自覺的擬指成劍,一到劍氣隔空揮出。在之前那道痕跡上方,留下一道斜挑式的劃痕。隨後發現應朝驚異的目光,才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應兄,實在對不起。剛才,看的入神,一時情不自禁。應龍王爺的槍法造詣實在讓小弟敬佩,剛才才一時技癢,還請應龍王爺不要見怪!」最後一句,聲音中夾雜了些許內力,聲音傳得極遠,同時抬頭望向石柱上方。
應朝正因為孟露居然不在,感到有些不解,見張天涯抬頭上望,雖然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確也隨之看去。
出呼應朝的意料,石柱上方,居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粗礦的聲音:「神農忠勇王過謙虛了,你能在這裡,留下一些手筆,是嬌龍組的榮幸。老夫實在好奇忠勇王的境界到底如何,古留此偷窺,還望不要見怪。孟露,我們可以下去了。」說話間,一青一粉兩到聲音,從石柱上方飄然落下。
見到那男子的容貌,應朝不禁失聲道:「父王,你怎麼來了?」張天涯猜得一切沒錯,這個中年男子,正是有熊國的戰神——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