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項鏈有九,我曾得到三個,現在就只。不知道多寶物的分配,是否會有影響?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我有一種直覺,得到什麼寶物,並不是項鏈的數目可以決定的……」張天涯獨自躺在蚩旭已經幫他安排好的,龍骨城最高檔客棧的天字一號房中。拿著開啟寶藏的專用項鏈,在眼前輕輕搖晃,一邊自言自語。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這個傢伙在用自我催眠的方法,來訓練精神力呢。
其實他現在並不像他嘴上叨咕的那樣在意得到什麼寶物,真的不在乎。他對寶物的看法,一直都比較平淡,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有什麼好計較的?何況早在第二次見到這種項鏈之後,他就有一種感覺,這項鏈或者說是和項鏈有關聯的寶物的真命天子一定不是自己,而是刑天!
既然如此,那他什麼還對著項鏈,癡癡妄語呢?這個答案雖然他自己並不想承認,但卻是事實,那就是因為——無聊!
本來這次來參加探寶活動,他就是本著重在參與的態度而來的。對於他來說,那個寶藏裡可能得到的寶物,絕對不會超過他好奇的因素。身為一個現代人,對於UFO沒有一點好奇之心,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信。
但原本在他想來,娛樂性和科考性為主的一次探寶活動,卻發生了讓他很不喜歡地變化。那就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麼豁達。或者說是不像他那麼沒心沒肺!已經不缺寶物的他,遠遠低估了這個寶藏對其他人的誘惑力。蚩旭的表現,就證明了這點。
蚩旭可不像他張天涯,人家可是堂堂九黎國的太子,繼承蚩尤王位的人!雖然依據理論來說,蚩尤這種大神,是永遠不會死的,如果蚩尤都被人殺死了。那恐怕也沒有什麼王位可以給他繼承了。但太子這個地位,還是很重要的,重要程度相當於一大攝政王。他地態度,甚至可以左右整個九黎的決定。如果對這個寶藏的興趣,不達到一定程度,是絕對不會這麼不務正業的來有熊科考的!
甩手掌櫃的。不是誰都願意當,誰都能當地了的!
更何況九黎嫡系鬥爭,連張天涯都有所耳聞,只要不名目張膽的互相殘殺,蚩尤並不反對,甚至很他這些兒子之間內鬥,態度絕對傾向與在鬥爭中佔上風的人。真不知道蚩尤是怎麼想呢?難道是想讓他這些兒子,在戰火中成長?而且是左右互搏!
這樣培養出來的繼承者,雖然不太可能是一個昏君,但出現暴君的紀律極大。就算不出現暴君。也絕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君王。因為在這樣的鬥爭中,親情將被逐漸磨滅待盡!如果不是有蚩尤這個絕對強勢鎮得住。現在九黎出現一場「玄武門事變」,張天涯也不會感到一點意外。如果不出現。反到奇怪。
張天涯不知道的是,這樣的事情其實已經出現了,而且還和他扯上了關係。但這些,都不是他現在所關心地。
他現在所關心的是,蚩旭地出現,不會是結束,只是一個開始而已。項鏈共有九個,張天涯知道自己手裡有一個。天女的手裡有一個,刑天地手裡有兩個。而且有熊既然這麼爽快的同意開啟處於自己境內的寶藏。沒有道理不分一杯羹。這樣算來,這次六大國的代表,起碼會出現其四。
蚩旭的出現本也沒有什麼,但他和張天涯交際所用的手段太過圓滑了。先是互相試探,互相賣好,最後在一個微笑中建立了一個無聲的聯盟,或者說是互不侵犯利益的協議。這樣地互相猜忌,很費神的。蚩旭如此,更加證明了他對寶物地興趣很大!
這樣出事看起來很帥,很瀟灑,但張天涯並不喜歡,他覺得很累!
如果不是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半途而廢的人,恐怕會直接把項鏈交給凌飛,自己樂得清閒。
「噹噹噹……」一個敲門聲打斷了張天涯的思路,隨手一抓,阻止了項鏈的擺動,起身說道:「門已經插上了,師兄還是穿牆進來吧。」現在的他,連起身開門的心情都沒有了。
一陣微不可察的靈力波動後,凌飛已經出現在張天涯的面前。見他一幅愁眉不展的樣子,微笑問道:「這是怎麼了,我精明無比的師弟,怎麼這麼沒精神呢?」
張天涯苦笑一下,突然靈光一閃,答非所問道:「入門有先後,我突然覺得我自己的能力很有限,比起師兄你的英明神武來,差的太遠了。師兄入門比我早,……」接下來有是一大堆廢話,用省略號代替。
「停!」凌飛起初被這個從來很少誇獎自己的師弟小馬屁一拍,停得很是舒服。不過以他一向的精明,很快就發現了問題,喊停了張天涯的喋喋不休後,警惕的問道:「曾經有一個偉人說過,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你還是直說吧,這次是『奸』還是『盜』?」
「那個偉人這麼說過?」
「當然是我偉大的師弟你啊!」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有馬屁報馬屁後,凌飛嚴肅的問道:「到底有什麼事情,別和我整這些沒營養的。」
既然凌飛主動問起,張天涯索性直言道:「師兄師弟,長幼有序。我想這次行動由我來指揮的話,恐怕有些不合乎禮數。不如師兄你來負責指揮吧,我和七夜他們一樣,全部聽你的調遣。這個項鏈,你先拿著……」
「打住!」凌飛終於看出了這小子打算金蟬脫殼,馬上搖頭道:「之前你就沒想到,這次的競爭對手,都會很難纏嗎?或者你這個運氣好的傢伙,也不太在意這些法寶。不過既然來了,你就老實的給我進行到底吧。你是不喜歡和人勾心鬥角,我就喜歡嗎?何況我根本不擅長此道。你如果努力點可以辦得很好,師兄我思維,對這些事情可就沒你敏感了。」
早猜到凌飛不會上當,不過經過這一翻說笑,張天涯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一個跟頭從床上翻了起來,直接落到了房間的窗前,隨開窗戶,深吸了一口窗外的空氣,才說道:「師兄不在房間休息,來找我也一定有事吧?」這種說話不看人,反到看風景的本事,張天涯是練了好長時間,才學會的呢。畢竟這種行為在古
瀟灑,在現代卻是一種極其不尊重人的表現。
凌飛並沒有馬上答話,而是快速的在屋內布了一層隔音結界。張天涯見他如此謹慎,知道要說的事情一定很重要,馬上回過頭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凌飛見他如此鄭重,搖頭笑道:「不用緊張,我不過是想問你一些事情而已,並不要緊,不過不方便被別人聽到而已。」頓了一下,直接介入正題道:「你身上的秘密很多,我也已經習慣了,不過你也知道師兄同樣是個武癡,所以……嘿嘿……」
見凌飛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天涯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說。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故意裝傻充愣,不過現在,他的心情雖然好了許多,但還是沒有開這種玩笑的心情,索性便主動問道:「師兄直接說吧,就算為難的事情,我大不了直接拒絕就是。」
「你這也叫安慰人?」凌飛沒好氣的瞪了張天涯一眼道:「其實我對你那可以破碎虛空的劍法,真的很好奇。那些劍法,是你什麼時候創出來的,叫什麼名字?」感情這凌飛,把「開天闢地」當成是張天涯的自創技能了。
張天涯奇道:「我之前不是已經交代過了嗎?那是一個神秘高手教我的。」
凌飛轉頭盯著張天涯的眼睛,嚴肅的問道:「你看師兄我,看起來像白癡嗎?」
張天涯也毫不退縮地與只對視。認真無比的反駁道:「你這麼問,不但是在懷疑你自己,一種不自信的表現。更是對師傅眼光的一種懷疑,屬大不敬!」
「哈哈……」還是凌飛先堅持不住,在這個對眼遊戲中,敗下陣來,隨後師兄弟兩人,同時大笑了起來。笑聲過後。凌飛才說道:「很顯然,你這個傢伙很擅長破案,但我敢擔保,你絕對不是一個犯罪天才。你那時的話,有一個很大的破綻,我當時就看出來了。不過沒有揭穿你而已。」
張天涯一驚,自己那天的表現,不應該有任何破綻才是啊!難道他可以找到湮墨或者曳影來佐證?這個難度,恐怕不小於讓張天涯現在就破P掉頊的難度。畢竟神王級高手和鴻鈞那樣地存在之間,還有有很大差距地!
見張天涯並沒有否認,凌飛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見到公認的神州第一破案高手,被自己揭穿破綻的時候,那驚訝的樣子,凌飛頓時感覺到一股很大的成就感,得意地一笑。學著張天涯揭穿別人時那認真的模樣,嚴肅的說道:「你當時的故事本就不是很完美。可以說破綻很多。放眼神州,哪來的那麼不知名的神王級高手?但兩個人都是無法找到的。你的話也就沒有對證了。」也不知道張天涯如果知道他這個師兄,居然在自己身上找成就感,會不會馬上把他拉到戰域,用實際行動來讓他目睹一下他所感興趣的那套劍法的全貌。
張天涯也看他這麼自信,知道定有所持,也就沒有在隱瞞自己撒謊地事情道:「我其實有很多話是不能說的,為了讓大家相信,也只好自己編造一個理由了。不過我真地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當時在撒謊的?別告訴我是你剛詐出來地,那樣的話。我會以為師兄是在耍我,非讓你見識一下那套劍法的全貌不可!」而且是在戰鬥中領悟!
「別!」凌飛搖頭道:「萬一傷到你怎麼辦?我可不想被精衛公主和小師妹追殺。」面容一整,繼續說道:「其實你唯一的錯誤,就是小看了我。我畢竟修為還在你之上,雖然無法發出你那樣凌厲的劍氣來,但眼光還是有的。你瞬移證明自己奇遇所發出的劍氣軌跡,在和白虎侯較量的時候,我曾經見過地。」
「原來是這樣……」張天涯這才恍然大悟,看來自己還真是善於發現破綻,不善於隱藏破綻啊。搖了搖頭,坦誠的說道:「其實師兄你還是誤會我了,我並不是怕太引人注意才那麼說地,那劍法確實不是我自創的。至於來源,就不是我能說的了。」
凌飛也滿臉無奈道:「誰都有自己的秘密,其實我本不該追問的。你不想說,我也可以理解,但理解歸理解,還是有些遺憾。算了,反正也只是好奇而已,大不了以後等我自己悟出厲害的功夫後,和你好好較量一下好了。」
「其實師兄也不必失望。」對於這個一心幫助自己,從來不問回報的師兄,張天涯早想找機會報答他了。現在見他對「開天闢地」如此感興趣,馬上提議道:「我不能說的,只是劍法的來源而已。而且這劍法太過精妙,我自己研究參悟起來很是吃力,不如師兄幫我一起揣摩揣摩如何?」
「你說什麼?」聽張天涯居然要把如此厲害的功夫拿出來一起分享,凌飛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說,我自己參悟這套劍法很吃力,想請師兄幫忙。」張天涯很隨意的,把自己的話,重複了一便。
凌飛這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本想馬上答應,不過還是搖了搖頭道:「什麼幫你研究?就說要把劍法與我分享不就完了。不過我想,既然你說這並非你自創的,那還是算了吧。既然神秘高人把功夫傳授於你,那是你的機緣。想來你也應該知道,不經過師傅同意,擅自外洩功法是多麼大的忌諱。何況那是一套劍法,並不適合我的。你的好意,師兄心領了。」
「忌諱?」張天涯對這種說法很是不屑,隨口反駁道:「那恐怕是師兄你自己想當然的事情,師傅好像從來沒有提過這方面的忌諱。如果連這點胸襟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修煉到神王境?更何況,那人既然把功夫傳授於我,就應該考慮到我的處理方法。」
淡然一笑,張天涯繼續說道:「至於最後一個問題,就更簡單了。那套功夫,讓我理解的是境界,而不是單純的模仿招式。其實那原本並不是什麼劍法,只不過被我用出來,就變成了劍法而已。原版就在師弟的腦袋裡,卻無法拿出來共享,就把我理解的部分,讓師兄參考一下好了。」說著攤開手掌,一道細小的劍氣,在他掌心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