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試探
兩個傢伙到是很會辦事,知道在這裡等我也要等到我有新的任務,而爭取這段時間來辦好我之前交代的事情。贊一個先!看在他們辦事這麼盡心盡力的分上,回頭在炎帝那裡,應該表揚表揚他們。
再看看雷雅的表情變化,張天涯知道即使自己再如何努力,等分開後,她也難免再變回之前的樣子。更何況,如果雷雅一直只是做應龍的殺人工具而存在著,那修為高低,還有什麼區別呢?算了吧,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點了點頭,張天涯道:「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說著帶頭向飯堂走去,心裡卻已經決定,到時候向應龍父子開口,把雷雅繼續留在身邊。以張天涯今時今日的地位,這件事情應該並不算太難辦。大不了欠他們一個人情也就是了。
……
來到帝宮,張天涯直接就被守衛帶到了後園,本以為馬上可以見到炎帝的他。在進入園門的一刻,心裡卻突然生出了一絲警兆。一驚下轉頭向殺氣的來源看去,居然是柳眉倒立,杏眼圓睜的精衛公主,早已經恭候自己多時了。
見平時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精衛,居然擺出這樣一幅架勢,張天涯馬上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裡。難道是赤十二或赤十三那兩個傢伙出賣自己的?
帶著疑惑。對精衛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卻沒有說什麼?
「你們先下去吧。」精衛剛打發走兩個帝宮地守衛,張天涯不等她開口發難,就搶先問道:「是誰告訴你的?赤十二、赤十三,還是別人?」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應付精衛責問,張天涯決定採用獨孤九劍的要旨——以攻為守!
精衛顯然沒想到張天涯居然會先行對她質問了起來,隨口答道:「是其他人匯報……」說到一半。馬上意識到自己應該才是質問的一方才對,臉色一寒冷哼一聲道:「你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行的正,坐的直,還怕什麼人知道嗎?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
張天涯對此也不在意,見並無外人在,很不客氣的坐在了精衛對面地石椅上。才開口說道:「不夜樓。赤十二和赤十三被派去幫我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從他們哪裡得到的消息,監義、孟雷兩個人,前段時間都經常出入不夜樓,所以才和師兄一起喬裝去暗訪一下的。不然有你這個超級大美女在,我哪裡有心思去找別人女人去聊天啊?」
「油嘴滑舌!」聽到張天涯的最後一句半挑逗話語,精衛雖然嘴上責怪,心裡卻泛起了一陣甜蜜。之前一肚子的火氣,也一下子都不知影蹤了。張天涯看在眼裡,不僅暗歎世人誠不欺我。戀愛中地女人最傻。卻是一句真理,雖然自己並沒有騙她。
「那不知天涯查到什麼消息了嗎?」隨著一聲詢問。炎帝已經毫無先兆的出現在了兩人旁邊的另一個石椅上。
略微猶豫一下,張天涯沒有馬上回答炎帝的詢問。轉對精衛道:「對了精衛,我還有點事情想詢問一下監義,麻煩你把他叫來好嗎?」後者當然不願意錯過張天涯的回答,不過馬上又接到了炎帝一個讓她照辦的眼神,才無奈離開。
確認精衛走遠後,張天涯才開口對炎帝說道:「是方虹。哦,我的意識是說,監義和孟雷前段時間都去經常去找的那個女人。竟然是方虹。而且她還告訴我,監義去找她。是因為發現了某些蚩火教的線索,至於孟雷……,我就不好說什麼了,不過方虹原話是說,他經受不住方虹的媚術。」
炎帝聽後,只是微微點頭,並誇獎道:「能不因個人主觀情緒分析問題,天涯,我果然沒看錯你!如果換了孟章,一定會用很肯定地語氣,說你是個好色之徒!」雖然受到誇獎,但張天涯感到意外的卻是,炎帝居然只對自己分析事情地方式誇獎一翻,反對自己所說的事情隻字不提。
心中有所疑惑,張天涯也不加掩飾,馬上詢問道:「看榆伯伯地樣子,似乎早知道了方虹的事情了?」
點了點頭,炎帝開口說道:「看來她的確是瞞不過你的天眼。剛才你打發走了精衛,看來也明白個中利害,以後也盡量保密吧。不過想來她的話,你也不會盡信,這點上我到是可以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兇手絕對不會是方虹,至少不是她本人幹的。」
「因為她一直都在榆伯伯的監視中?」張天涯會意地一笑道:「是啊。既然不能殺,又何必打草驚蛇,監視起來才是正道。不過看方虹的樣子,現在對神農國地危害,也不會太大,起碼表面上,她關心自己的利益,多過九黎。」
「不是現在才這樣的。」炎帝也說道:「從一開始,她對神農都沒有太大的敵意,至於之前被害的幾個人,想必應該是她為了博取蚩律信任,才那麼做的吧?自從那次截擊你不成後,蚩火教在這三年裡,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了。」至於原因,炎帝沒有說,不過兩人心裡都明白,八成就是方虹也考慮到了炎帝所能忍耐的限度,以已經暴露為借口推脫,蚩律畢竟也不好說什麼。
沉默了片刻,張天涯再次開口,轉移話題問道:「榆伯伯,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從昨天晚上監義被軟禁在帝宮到現在,都有什麼人見過他?我想他前後口供不一,第二天突然反水,一定是有原因的。」
「沒有!」炎帝回答的很肯定:「他畢竟是監兵的孫子,我也怕再有事情發生,安排他住在距離我寢宮不遠的地方,而且也一直留意著那裡的情況。我可以保證的是,除非鴻鈞老祖親臨,否則即使其他神王級高手,昨天也別想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與監義見面!而且,他是第二天在你來之前,突然受到了什麼刺激般反水的,因為在那之前,他的表情很是豐富。」
「那就奇了。
涯眉頭深鎖道:「監義為何突然反水,又成了另外一疑點。不過榆伯伯放心,我覺得我已經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兩天之內,應該可以破案。」
片刻之後,精衛已經把監義帶了過來。後者分別向炎帝和張天涯行禮,同時還自稱罪民。張天涯與炎帝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他還不想說出真相,都苦笑不已。歎了口氣,張天涯並沒有詢問與本案有關的事情,反以閒聊的語氣隨口說道:「我昨天見到小梅了。」
聽了張天涯的話,監義心中一震,馬上開口說道:「那個女人並不簡單,我曾懷疑不夜樓,和蚩火教有所關聯,所以經常去那裡試探。人雖然是我殺的,但卻並不是因為爭風吃醋那麼無聊的事情。請王爺明查!」看來監義雖然一心求死,但對自己身後名聲,還是很在乎的。
炎帝看出張天涯是想通過這些話,來擾亂監義的思緒,從而在他口中,試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對張天涯點頭一笑,傳音說道:「精衛和監義都不是長舌之人,你如果覺得有必要,讓他們知道方虹的事情也可以。」
張天涯起初不過是找借口支開精衛,畢竟方虹的事情關係不小,要不要讓精衛知道,還是有炎帝自己決定的好。不過既然人已經叫來了,不得到點有用的消息。又怎會甘心?正愁無法繼續找到突破口,炎帝就這麼體貼地給了優惠政策,自然十分高興。
感激的點了點頭後,轉對監義說道:「還真被你猜對了,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再去見她的好,你鬥不過她的。精衛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事關機密。我要向榆伯伯請示後,才敢告訴你知道啊。」
聽了張天涯的話,監義顯然有些動氣道:「我自認雖然並不如王爺聰明,卻也非是愚蠢之輩。怎麼可能連一個小女子都鬥不過?」隨後歎了一口氣道:「不過算了,反正我也是一個罪人,以後應該沒有機會證明自己能鬥得過她了。」
一旁的精衛這時有些心急問道:「天涯。你一定是查到什麼了吧?快說說,急死人家了!」
張天涯微笑點頭,轉對監義道:「你還別不服氣。既然你已經承認沒有我聰明了,那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多次接觸的小梅,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我遇上她,都要多加小心才可以。看來她說得地確沒錯,你還真什麼也沒查到,白跑了那麼多趟。」
「什麼!」聽張天涯只說一半的話,監義馬上追問道:「能得到王爺你如此評價的人恐怕並不多。小梅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對於已經調查了許久無果的小梅,監義還是無法不在意的。
張天涯知道現在自己應把握住了談話地節奏。很是時機的提議道:「那不如我們打個商量如何?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甘心頂罪,我就告訴你。我那個小梅的真實身份。怎麼樣?」說著開始注意監義的表情變化。他當然不會指望監義一口答應,但在這種情況下,換了誰,都難免會露出破綻的。
監義顯然沒有想到,張天涯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忙搖頭否認道:「我早已經說過了,之前雖然不想承認,但經過一夜的思量。我覺得作為男子漢,應該敢作敢當。關於這點。王爺還是不要在懷疑什麼了。」
「呵呵!」聽了監義的話,張天涯反到笑了出來道:「有的時候,解釋就等於掩飾。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我想還是告訴你吧。那個小梅,你以後不要在去見了,不說智謀手段。單論修為的話,你和她也相去甚遠。最重要的一點,她地背景才是最可怕的。相比之下,你還不如把目標定在蚩律身上更好一些。」
「什麼!」話已經被張天涯說到這程度了,如果監義再不明白,那她就真是傻子了。一驚後,馬上追問道:「難道她就是……」
「沒錯!」張天涯看了看監義,又看了一眼精衛,才繼續說道:「她就是和蚩尤有著說不清,道不明地關係的,蚩火教主——方虹!這個人我們還不能動,而且一定要保守秘密。所以,這件事情,你們誰都不要說出去,知道嗎?」
兩人也知道事關重大,馬上答應了下來。
又與炎帝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開口說道:「我已經明白了,你繼續按你地思路去查吧,等有最後結,再向我匯報就可以了。」隨後用傳音道:「在他反口之前,我們正在聽孟章府上的人說到孟雷死前的反映,至於具體情況,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微微點了點頭,張天涯抱拳道:「既然如此,天涯就告辭了。精衛,我昨天又想到了一些線索,恐怕又要去青龍府一趟,陪我一起去好嗎?」說著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
「好啊!」精衛馬上高興的答應了下來,與張天涯一起離開了帝宮。
炎帝看了看監義,歎了一口氣道:「我們回去也吧。其實你這些掩飾都沒有用的,天涯現在早已把你的嫌疑排除了。不過為安孟章之口,恐怕要委屈你在真相大白之前,都留在帝宮了。希望這段時間裡,你多加努力,不要荒廢了修為。」說完不等監義如何回答,便帶頭想寢宮走去。
……
來到青龍侯府,接待他們的還是昨天帶路地那個守衛。見二人到來,馬上迎上前來,恭敬的行禮道:「侯爺近日心情欠佳,所以不能配兩位一起調查了。他說希望兩為海涵,並叫小地招待兩位。」
知道以孟章的性格,能做到如此,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死的人不是他孫子,張天涯來這裡調查的話,肯定不會這麼順利。搖頭表示可以理解後,對那守衛問道:「今天我們重來,是想見一見楚大夫,他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