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居然是她!
笑罵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和我們裝純潔啊?妓院有白天開張的嗎?你白天去,怎麼暗訪?」
「哦,呵呵。剛才還滿腦子的雁踏沙,竟沒想到這些。赤十三這個時候來報告,應該就是這個原因。現在剛剛入夜,正是暗坊青樓的黃金時間。師兄,別說師弟不講義氣,一起去吧,師弟我請你逛窯子如何?!」
「去死!」凌飛沒好氣的說道:「調查案子這麼嚴肅的事情,也能被你說得如此庸俗不堪。想我凌飛這樣的人中豪傑,居然有你這種師弟,當外人的面,別說我認識你!」
「切!現在誰不知道我們是師兄弟,我不說別人也知道。」隨口鄙視了凌飛一句後,轉對雷雅問道:「雷雅要換上男裝,去一起湊湊熱鬧嗎?」
「這是命令嗎?」
「厄,你不想去的話,就早點休息好了。」
……
不夜樓,果然不愧『不夜』之名,位於城南一條主街道的中心,又背依五穀湖,不管是街道附近的行人,還是前來遊湖的遊客,都可以從不同角度,看到不夜樓的金色牌匾。而且此樓的風水亦是極好,朝陽抱水,竟是一副招財進寶的青龍吞水局。
華燈初上,張天涯與凌飛兩師兄弟,已喬裝來到不夜城市不遠的主要街處。張天涯戴方巾。一身上等面料製成地公子長衫。「啪!」的一聲,打開剛剛從煉妖壺裡翻出來,已經塵封兩年之久的秋風扇,對一旁遊俠打扮的凌飛道:「師兄,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不用那麼看著我,我也只在幽都的時候,和你一起去過一次萬香樓而已。不過我們這次是暗訪,一會進入的時候。要盡量裝得老成一些。」
「那是當然。不知道這個小梅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顯然凌飛也對這個小梅有些興趣,一邊與張天涯繼續向不夜樓走去,繼續說道:「能讓監義和孟雷兩個侯爵子弟同時心動,而且監義他們都是每隔一段時間才一次,顯然也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此刻我地心中。也充滿了好奇呢。」
「吆!兩位公子裡面請,桃紅和春花可天天盼你們能再來呢?」一個風韻尤存的老鴇,一見張天涯和凌飛衣著華麗,馬上熱情的上前招呼二人。至於她口中的桃紅和春花,不過是隨口杜撰出來和二人套近乎用的。
可是他這麼一說,卻把從來沒有這方面經歷的張天涯和凌飛弄得莫名其妙。他們雖然身份顯赫,卻對這個高級娛樂場所並不熟悉,哪裡知道這個?互相看了一眼,張天涯不禁提醒道:「我們是第一次來,而且是慕小梅姑娘之名而來。麻煩大姐幫幫忙。」說著打賞了十個仙石幣。
凌飛在一旁補充道:「這位張兄地一大缺點就是有錢。你千萬不要怠慢了哦。」雖然是來暗訪,但凌飛還是沒忘陰上張天涯一記。
想陰我?切!張天涯心裡對凌飛大肆鄙視了一下。又取出一個不小的錢袋,在老鴇面前晃了荒道:「這位師公子說得不錯。小可確實不缺黃白之物。不過我這次前來卻是為了主要招待師兄,只要你讓他滿意,這個就是你的。」說著隨手把錢袋丟給老鴇。
執行方案一:拿錢砸。做妓院這等買賣的,沒有一個不是惟利是圖的,只要你有足夠的錢,想怎麼樣都可以。雖然來這裡的也多是有錢人家的敗家子,在見小梅的事情上,未必可以錢到渠成。但起碼也可以和那些公子哥站在頭一起跑線上。
果然。接過錢後,老鴇樂得一雙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縫。馬上把錢收了起來,生怕張天涯反悔似的。這才對兩人說道:「上黨地人全知道,小梅那孩子性格比較倔強,除非她自己看中之人,才肯見的。」
這種噓頭在電視了見多了,張天涯到是有些不屑。隨口問道:「那要怎麼樣才能讓她看中呢?何況他沒見過我們,又怎麼知道看不看得中。錢我已經給了,你卻給我這麼一個答案,不是拿我們好欺負吧?!」說著狠狠地瞪了老鴇一眼,後者馬上被他凌厲的眼神嚇得打了一個機靈。
方案二:軟硬兼施。
「張公子不要生氣。聽我漫漫說……」老鴇一驚下,馬上安撫道:「我們這裡地規矩是,只有來此尋歡十次者,才可以隔簾與聽小梅彈上一曲。在這期間,如果有人被小梅看中,才會單獨與之見上一面,聊聊天。」
「聽起來還真挺不容易的呢。」張天涯又問道:「那我剛才給你的錢,夠不夠我們兩個人尋歡十次的?」
想起懷裡一大筆財產,老鴇馬上眉開眼笑道:「夠!夠!太夠了!」
「那就快幫我們安排一下吧,隔簾一見也可以,就算不能一睹小梅姑娘的風采,也是我們自己的美麗不夠,錢還是你的。」張天涯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和這個老鴇廢話了。
「那個,大爺啊!」一聽讓他去安排,老鴇馬上面露難色道:「小梅只有每天酉時才肯出來見客,現在距離酉時還有一個時辰。要不我先安排其他幾位姑娘陪陪二位大爺,等酉時到了我自會去通知你們的。」
毛病還不少。張天涯不滿地隨口說:「我就不用了,給我們安排一個環境好一點的單間,上點果盤清茶就好。而這為師兄……」一旁地凌飛聽張天涯的語風不對,忙插嘴道:「我也不用了,我們自己等著就好!」
「兩位請隨我來。」一邊在前面帶路,老鴇想到凌飛剛才插話時有些驚慌的神色,不禁開始懷疑這兩位「公子」,是否真的是來逛妓院的。除了監公子之外,她還沒見過這麼清高的人呢。但這些話,她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絕對不會和錢過不去的。
將兩人安排在一個窗對五穀湖的單間內,老鴇知道兩人不屑和她多談,便知趣的轉身離開了。
見老鴇一走,張天涯轉對凌飛抱怨道:「師兄,剛才我還沒說完怎麼就一口。讓老鴇給你找兩個姑娘來,我也好順便問問監義I不是?」
凌飛馬上回瞪了張天涯一眼道:「那你為什麼不找姑娘陪你自己?那樣問起事情來,不是更方便嗎?」
「那是因為哈……」見凌飛有些動氣,張天涯忙大了個哈哈,表情也馬上恢復嚴肅道:「先不談這個了。師兄,這裡的氣氛還真是不讓人喜歡呢。看剛才的樣子,監兄也應該不會來這種地方才是。至於孟雷那小子,我就不敢保證了。」
微微搖了搖頭,凌飛說道:「在見到小梅之前,我還不好下什麼定論。赤十二的匯報中,不是說他每次都是專門來見小梅的嗎?也許小梅有足夠的魅力,可以讓他不在乎這樣的環境也說不定。不過還有一個時辰,我們怎麼打發時間?」
張天涯隨手從煉妖怪壺中,取出一本書道:「師兄如果無聊的話,就看看書打發時間吧。我也乘這會工夫,好好思考一下案情。雁踏沙的到底和孟雷的死,有什麼關係?如果沒有,這只是巧合的話,孟雷的死因又是什麼呢?……」喃喃自語中,張天涯再次陷入了思考。
凌飛也知道這會最好不要打擾了,索性拿過張天涯方才交給他的書,翻看了起來。這時來送果盤、茶點的龜奴敲門進入,凌飛也只示意他不要說話,把東西放下馬上走人。後者雖然也很疑惑。但還是依言照辦了。
離開房間後,那龜奴馬上找到老鴇道:「蘭字房地兩個客人,怎麼這麼奇怪?來這裡不找姑娘,反而一個看書,一個發呆,真把我們這裡當成了嗎?要不要我帶幾個人,請他們離開?」
「你敢!」一聽龜奴居然想趕走自己迎進來的財神爺,老鴇馬上怒道:「你是幹什麼的你自己不知道嗎?做好你的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你管他們發呆還是看書?只要人家給夠了錢。就算拿這裡當酒店,我們也要嗣後著!」
臭罵了一頓打算和錢過不去的龜奴後,老鴇才分析道:「他們出手大方的很,又是衝著小梅而來的,想必是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吧?」軟硬兼施地打發走龜奴後,老鴇也開始反起了嘀咕:「這麼說來。他們還真有點奇怪。難道我們已經暴露了嗎?不行!我必須馬上去報告小梅姑娘。」自言自語中,快步向後院走去。
……
「難道是他!」在反覆思考許久後,張天涯猛然抬起頭來,對已經放下書的凌飛分析道:「如果那個來自有熊國的罈子是一個誤會,而監義替某人頂罪是另一個誤會的話。排除這兩個混亂的線索,就只有一個人有作案條件了!也只有一個人或許有辦法,讓練功出現一點小岔子的孟雷,問題由小變大,最終導致走火入魔而死!」
凌飛馬上明白了張天涯說得是誰,忙加以核實道:「你說地是青龍侯府的楚大夫?確定嗎?」
「不!」張天涯馬上搖頭道:「現在還只是一個可能性最大的假設。我一直覺得他很奇怪。但又想不明白到底奇怪在哪裡。我覺得明天我見過炎帝后,我有必要再去一趟青龍侯府。瞭解一些事情,一個被塵封了幾年的真相。」
「噹噹噹……」凌飛剛想繼續追問。聽到敲門聲響起,只能放棄追問。
雖然從腳步聲已經聽出,來的人就是先前招呼自己的老鴇。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張天涯還是很配合的問了一句:「誰啊?」
老鴇推門而入,一臉曖昧的笑容道:「是我。兩位公子,小梅姑娘馬上就要在偏廳隔簾見客了,奴家是專門來通知二位的,請隨我來。」比起之前。廢話到是少了不少。
跟著老鴇來到不遠的一個,距離他們方才休息地地方不遠。而且更為幽雅單間內。張天涯發現這裡早已經有十幾個年齡不一的男人在焦急地等候。而紗簾後面,可以看到一個茶几,和一張空椅子,小梅還沒有到。
再次打賞了一下老鴇後,張天涯與凌飛找到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其他地客人見氣度不凡,知道自己又多了兩個有力的競爭對手。眼神中不免流露出一些敵意來,有見他們居然知趣的沒有向前湊,而是找了一個並不顯眼的邊坐,也就沒有再留意他們,一個個緊盯著紗簾,生怕錯過了小梅出場時的驚鴻一瞥似的。
見此情景,張天涯低聲對一旁的凌飛說道:「尤抱琵琶半遮面。用青紗圍簾造成這種若隱若現的效果來。這個小梅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來調男人地胃口,確是有點意思。看這些白癡垂涎欲滴的樣子,就知道這個青紗為了很不一般了。」
「嗯!」凌飛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這是利用了人們的好奇心,和他們自己的想像力,來完美自己的形象,果然很高明。師……厄,張兄,我突然想到,這個層青紗如果用在戰場上的話,是否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師兄高見!」張天涯聽了眼前一亮道:「不但如此,這個青紗的理論,我想也可以融入劍法當中,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三句話不離本行,就在其他客人都期待著一睹佳人風采的時候,我們的青天劍仙和五行仙將,已經開始「秘密」的進行起了關於兵法和劍法的討論來,查點忘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小梅姑娘出來了!」不知道那個沒素質的客人,將兩人的討論打斷。
二人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意猶未盡的停止了討論。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淡紅色的身影,從另一個側門挪蓮步而出,手中還抱這一把梧桐。由於有青紗遮擋視線,並看不清這女子的相貌到底如何。
張天涯可沒心情欣賞這種朦朧美,右手一抹天眼後,卻差點驚呼出聲來。這個小梅——居——然——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