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方虹略微考慮一下,佈置了一層隔音結界道:「比如我可以答應你,幫你做一件事情,或者是當你以後與九黎開戰的時候,我可以限次數的向你提供幾次情報,或者幫你在九黎內部,搞點小破壞。又或者,我可以以身……」
「停!」見方虹又要和自己玩魅術,張天涯忙叫停道:「我可不認為,你能值五百萬。不過其他的提議,到是可以考慮的。但我又怎麼能相信你呢?我想方教主恐怕也等不急,想快點拿到內丹吧?」
「哎……」方虹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幫蚩律做事情,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而且我和蚩尤的矛盾,你也應該有所耳聞。現在與其相信別人,我更期望自己可以強大起來。所以,在這棵內丹和他們之間,為了內丹,我完全不介意出賣他們。如果張公子不相信的話,我發個誓好了。」
對啊!這個方虹不但是蚩尤餘情未了的舊情人,而且還和蚩律有著這個可以算做是合作的關係,在九黎的地位確是微妙。橫豎自己要出使九黎的,到不如先賣她一個人情,能在和談的事情上,起到關鍵的作用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張天涯隨手將內丹丟給方虹道:「發誓就不必了。如果我以後有事情求到方教主頭上的時候,只要方教主能記得這顆內丹,義助我一下就可以了。」
方虹接過內丹,馬上反問道:「張公子的這張空頭當票,是不是範圍太大了一點呢?公子打算在什麼事情讓要奴家幫忙,可否先透個低,否則奴家可不敢貿然接受這顆內丹呢。」
張天涯爽快的一笑回道:「還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是什麼讓方教主為難的事情。而且說好了是義助,到時候方教主聽了我的要求後,再決定是否幫忙不遲。換句話說,內丹你先拿著,是否幫我的忙,到時候看你的心情,如何?」
方虹神色複雜的看了張天涯一眼,可惜沒有從張天涯臉上,找到她想知道的答案。隨手將內丹收起,又拋了一個魅眼道:「那就謝謝張公子的信任了,如果以後張公子需要幫忙,一定要找奴家哦。」說完給張天涯一個飛吻,借火遁而去。
確定方虹離開口,滿意的笑了笑。三年前自己遇到方虹,只有逃跑的份,現在卻可以完全把她不放在眼裡了,這個位置上的變化,確是小小的滿足了一下張天涯的虛榮心。可以欺負一下自己曾經打不過的敵人,對張天涯來說,比殺掉一夕,還要爽上幾分。
稍微得意了一會,張天涯也轉身會回了屋頂,隨口對雷雅問道:「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哦,只是通過我的劍,受到的一點普通的燙傷,並非三昧真火直接造成的灼傷,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雷雅說著轉頭望向方虹消失的方向,開口問道:「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好厲害的火焰控制力!」
張天涯見雷雅的眼神中,帶有幾分敵意,開口勸道:「你還是放棄報復的想法吧。這個女人,絕對是動不得的,包括你們的王爺應龍,相信也絕對不會願意找她的麻煩。」
「她那麼厲害嗎?」
「不!」張天涯搖頭道:「他並不厲害,但若誰傷了她,卻會引出蚩尤來的。好了,師兄回來了,我要去和他商量一些事情,你也早點休息吧。」說完已經飛身回到了大廳。
經過這一翻折騰,雷雅也沒有心情再看星星了。看著張天涯剛才所在的位置發了一會愣,便又恢復了之前的冷酷,檢回寶劍,回屋休息去了。
見凌飛已經坐下在等他,張天涯一笑問道:「師兄,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沒有多送瑤姬公主一會呢?」
「還不是你的精衛公主,因為嫉妒瑤姬有我相送,所以非要用最快的速度飛回帝宮。」凌飛埋怨一句後,轉移話題道:「剛才那個女人,好像是九黎的方虹吧?你們在談些什麼,怎麼連一夕的內丹都送她了?」
張天涯嘿嘿一笑道:「也沒什麼,賣她一個人情而已。反正我過段時間要出使九黎的,到時候她真能幫上什麼忙也說不定呢。」
「哦?」凌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張天涯道:「只是為了賣她一個人情?你認為這個理由,我有可能相信嗎?」
「果然瞞不過師兄你呢。」張天涯嘿然道:「其實她能否幫上忙,並不那麼重要。我送她內丹,一來可以還蚩尤一個人情,另外,即使到時候她不幫忙,蚩尤也肯定會幫她把這分人情還上的。怎麼算來,這也是穩賺不賠的事情。更何況,直覺告訴我,她肯定會在這次和談中,起到關鍵性作用的。我的直覺,到現在為止,從來沒騙過我!」
凌飛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就知道你不會吃虧的,你個奸商。」
「謝師兄誇獎!」
第二天一早,張天涯帶著凌飛一起去上早朝。說起來,這還是張天涯第一次趕早朝呢。金雞初鳴,天還未亮,張天涯就帶著師兄凌飛動身向帝宮出發了。兩人並沒有施展身法前往,而是正常的步行前往。這麼做到是沒有什麼別的用意,只是考慮到凌飛首此面見炎帝,決定低調一些而已。
來到帝宮外,各部官員早已經在宮門外等候了。張天涯考慮凌飛對神農的規矩並不太瞭解,來到殿外,找了一個位置停下後,向他解釋道:「神農國的官制與三苗有所不同,一品官員共有五人,分別是文官之首赤松子,以及五官之首的四大諸侯。這些人盡量還是不要得罪的好,至於其他人,你自己把握就可以了。」
凌飛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懂得,不過,既然都來了,你不用向其他同僚打聲招呼嗎?」
張天涯一笑搖頭道:「沒那個必要。現在四大諸侯和赤松子都不在上黨,你師弟我這個二品官在這裡就是最大的了。而且我不經常在京,和其他官員又不熟悉,打什麼招呼?還有早朝的禮節應該是,百官天明前在宮外等候,然後……然後……」然後了半天,張天涯也沒然後出個所以然來。無奈下只好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冊子來,卻是每個官員都有分發的禮儀手冊。
「然後等待召喚。黎明時分進殿恭候聖架,見炎帝后行三拜九扣大禮,口呼神農國萬世昌盛,萬世太平。」張天涯剛剛打開小冊子,凌飛卻已經將接下來的內容都讀了出來。之後繼續說道:「我是新來的,這些怎麼會不注意這些?神農國的禮節與三苗大同小異,昨天瑤姬也送了我一本禮儀手冊,現在我已經能到背入流了。」
張天涯翻了個白眼道:「這些東西你也能全背下來?I服了you,把能用的到的背下來不就得了嗎?不過,我似乎連用的到的都沒背下來……嘿嘿,不說這個了。師兄現在還沒有受封,所以不能進宮,要委屈師兄在這裡等上一小會了。」
凌飛欣然點頭道:「放心去吧,我不著急。」
又等了片刻,一個帝宮守衛自宮內走出。一眾官員以為是可以商朝了,紛紛向宮門處圍了上來,卻聽那侍衛開口道:「聖旨到,張天涯接旨!」真實莫名其妙,有什麼話,上朝的時候直接說不就得了,這又是哪唱的一出啊?
雖然疑惑,聖旨還是要接的。滿朝文武一下子跪道了一大片,只有張天涯和凌飛沒有下跪,不過後者本是守規矩的人,卻是被張天涯硬給拉住的。阻止凌飛下跪後,張天涯走上前去,抱拳說道:「臣張天涯接旨!」
也不是張天涯能裝逼,畢竟炎帝賜予他的尚方寶劍,可以見炎帝不跪,更別說只是一道聖旨了。除了上朝的時候,不能拿出來顯擺外,即使在其他地方見到炎帝也可以不跪的。而凌飛現在還不屬於神農國的官員後百姓,自然也沒有下跪的道理。
那守衛似乎出來之前,被炎帝特意吩咐過,見兩人未跪,到也沒說什麼,直接將紅色的聖旨打開宣讀道:「奉天承運,炎帝詔曰。八府巡案、忠勇侯張天涯,僅三個餘月時間,剷除了為禍神農國多年的妖王一夕,並安撫萬獸山群妖,實乃大功一件。朕特賜配劍上殿,欽此!」
「謝炎帝恩典!」張按照剛剛背下來不久的「禮貌用語」,恭敬的回了一句後,接過聖旨。心道炎帝對自己還真不錯呢,知道自己不喜歡那些禮節,特地允許配劍上殿。嘿嘿,這下好了,可以帶尚方寶劍上殿,所有麻煩禮節都和本侯沒關係了,嘿嘿……
眾人平身後,那守衛語氣變得隨和道:「諸位大人,可以上朝了。」說完轉身向宮內走回去。
張天涯將聖旨收進煉妖壺,轉對凌飛道:「師兄,你稍等片刻,我先進去了。」
凌飛失笑道:「那你還是快進去吧?這些大人都在等著你呢?」
張天涯疑惑的轉頭一看,果然發現其他官員沒有一個先入宮的,都在原地看著自己。饒是他臉皮夠厚,被這麼多人,這樣盯著,也感覺很不自然。忙開口向眾人問道:「大家為什麼不進宮啊?」
「張大人先請!」暈,原來是為了這個。不過二品官員有不只我一個,為什麼都對我這麼客氣呢?不管了,讓我先請,就先請好了。對眾人會了一禮後,張天涯帶頭向宮內舉步,同時取出了尚方寶劍抱在懷中。
百官分文武站列兩排後,張天涯自然是在武官的首位,懷裡還抱著一把尚方寶劍,好不威風!
「炎帝架到!」隨著守衛一聲高呼,炎帝身著赤色君服,從王座側面的門走了出來。值得一說的是他身上的君服,並非是後世的龍袍,不但顏色上不一樣,而且上面的圖案也是以五穀的為主,並無龍形。
「農國萬世昌盛,萬世太平!」這上朝的高呼也不一樣,因為現在的六大過君,每一個都是神王級高手,萬歲這樣的壽命,對他們來說太小兒科了。自然也不用跟官員們每天都喊這個。
眾官員紛紛跪行三拜九扣大禮,張天涯則只是抱住尚方寶劍,向炎帝抱拳作揖三下,便算是行過了禮節。這樣的待遇,除了拿五個不在場的一品元老外,張天涯還是第一個享受到的,比起別人來,卻讓他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眾卿平身!」炎帝另眾人平身後,對張天涯說道:「天涯啊,你這次剿滅一夕立了大功,乃百官之楷模,現在就把劇情情況匯報一下吧。」
「天涯遵命!」張天涯將剿滅一夕的具體情況,大致的敘述了一便。除了特意褒揚了一下炎帝的公德外,還將凌飛和敖天的幫助誇大了不少,而對於自己的功勞,則只是一語帶過。他並不想貪什麼功,現在這樣的待遇,就已經很滿意了。
炎帝早知道張天涯有舉薦凌飛之意,但還是裝做並不知情,配合著問道:「哦?五行將凌飛的名頭,朕卻也有所耳聞。不知道他的武功才智,比起天涯你,誰更好一點?」他這麼一說,一會策封凌飛就是論功行賞,順利成章,而不是靠走張天涯的關係了。
心道炎帝果然是人老成精,張天涯馬上答道:「師兄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仙級頂峰之境界,距離神級境界,只有一步只遙,自然要比我強。在軍事方面,就更不是天涯可以比擬的了。相信五行將這個稱號,應該足以說明問題了。不過,我覺得師兄還有一點比不上我。」
「哦?」炎帝聽了問道:「是什麼?」
張天涯嘿然答道:「他沒有我帥!」其他官員聽了都是一驚,這個張天涯也太沒有禮貌了吧?這樣的話,居然也敢在大殿上來說,就不怕炎帝治你的罪?這簡直就是恃寵生嬌!絕對是恃寵生嬌!
炎帝回了張天涯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哈哈一笑道:「你還真會開玩笑。哎……,顓頊那傢伙想來是老糊塗了,連凌飛這樣的人才都容不下,三苗之衰,不久矣。天涯,你可否帶朕詢問一下凌先生,他是否願意來我神農國發展,朕可以保證,他的官職,絕對不會低於在三苗時的爵位。」
裝,你就裝吧!張天涯強壓下笑意,抱拳道:「師兄早已有效忠神農之意,臣現已將他帶來,現正在殿外等候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