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飛樂隊都居住在鎮裡永安客棧,在李倫的介紹下,張天涯見到了樂隊的團長胡車,是一個六殉老者,可能是因為多年的操勞,鬚髮已盡花白。聽了李倫的介紹說「張天頂兄弟的琴藝,比我只高不低。」後,認真的打量了張天涯一會,才點頭說道:「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既然李樂師都這麼說了,我自然相信他的眼光。不過你是新來的,畢竟還沒有什麼名望,工資方面就算你每月五個金幣吧,以後如果你能位樂隊贏得更大的收入,工資也將隨只提升。不知道張兄弟,對這個價錢是否滿意。」
「無所謂。」張天涯只是為了體驗生活,對價錢方面自然沒有什麼在意。不說在幽都的時候黑了須佐一半的家產,單是在火山修煉火靈之氣的時候,他無聊下大肆發展煉器事業。材料方面,除了自己用天眼平時的積累,青帝夫妻那裡的材料更是取之不盡的。
幾個月下來,張天涯煉器的水平,已經達到了宗師境界。送搜狐的武器,就是那個時候煉製出來的。而極品法器、下品仙器更是數不勝數,多的是。隨便拿出一樣來,便宜賣了,也足夠買下十幾個彩雲飛這樣的樂隊了,他會在乎這點錢?笑話!
老者見張天涯真對的酬勞方面毫不在意,不禁皺了皺眉頭。對錢無動於衷的人,都不是那麼好收買的,如果這個張天頂真有本事的話,一定要想辦法幫他留住才行。於是點頭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吧,剛好今天晚上有一場演出,就由你來吧,也讓大家認識一下你。」
這胡車是想先試一試張天涯的水平,才決定花多大的價錢進行收買。不過他的如意算盤卻注定是打不響了,如果他知道連炎帝都只能選出適合張天涯性格的官來讓他當,而不能完全按自己的意思來支配,不知道胡車又會做何感想?
告別了胡車,張天涯又在李倫的帶領下,認識了團內的其他人員。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都對李倫很是尊敬,一口一個李哥、李兄弟的叫著,態度十分熱情。不過看張天涯的眼神,多少都有著一些不屑,更有甚者,竟然當面低聲嘀咕道:「年紀不大,膽子到是不小,首席樂師是誰都能當的嗎?還張天頂,也不怕頂破腦袋,切!」
說話的人叫周俊,是一個小鬍子,身體精瘦,眉宇間卻有著一股子傲氣,對李倫的態度也很隨意,更加不把新來的張天涯放在眼裡了,竟然當面就這麼不客氣。不過看他的氣勢,似乎也練過武,不過修為比較低,張天涯可以看出,充其量能算上一個先天初期而已。
對於他的話,張天涯當然是不與理會,離開後才對李倫問道:「李兄,剛才那個周俊是什麼人,看起來他的性子似乎……似乎很鯁直的說。」他想了一下,也只能說「鯁直」這個詞了,總不能當著李倫的面,用詞太過分吧?
李倫搖頭苦笑道:「那個傢伙也團隊裡的第二樂師,成名樂器是二胡。他一直都不是很服我,不過卻總是比不過我。他的性子就是這個樣子,接觸多了就好了。而且在趕路的時候,他還是護衛團的團長,對樂隊的貢獻還是比較大的。」
張天涯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做任何評論。
接著張天涯跟著李倫來到了他的房間,房間內坐著一個女子正在給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講笑話。李倫一進屋就說道:「阿嬌、蘭兒,來客人了,還不出來招呼?」說著逆愛的抱起了小女孩道:「蘭兒,叫張叔叔。」
蘭兒很乖巧的叫了一聲「張叔叔」,就再次一頭扎進了李倫的懷裡,撒起了嬌來。
張天涯看到這個小女孩,長得很是招人喜歡,摸了摸她的頭,對李倫說道:「李兄,這應該是令嬡吧?看起來很是聰明呢,保守的估計,她可以繼承你的衣缽。」張天涯這到不是客氣話,跟了伏羲那麼長時間,相人之術,也了已經很準了。
被叫做阿嬌的艷麗女子,也迎了上來對李倫說道:「阿倫,你今天早上還愁眉苦臉的,現在看起來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到底遇到了什麼好事?難道公爹的病有好轉了?」用這個稱呼,她應該就是李倫的妻子了。
果然,李倫先是向張天涯介紹道:「這是內子孫嬌和小女李蘭。」之後,才介紹在酒店遇到張天涯,並得到張天涯的贈藥,還暫時代替他樂師位置的事情。最後還不忘開玩笑的加上一句:「也幸虧張兄只是暫時幫我,否則以張兄的琴藝,以後我就要考慮改行了,呵呵。」
張天涯和孫嬌聽了一笑了之,可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小蘭懵懂間把李倫的話當了真,以為張天涯真的會搶她爸爸的飯碗,眼光中已然出現了一絲敵意。
為了快去快回,李倫向家人告別後,就到鎮集市上買了一匹快馬,趕回去送藥去了。張天涯和李倫的妻女送走他後,小蘭就纏上了張天涯,說什麼都讓張天涯帶她出去玩。孫嬌喝止無效後,企圖用武力解決,卻被張天涯攔了下來。
「嫂子,看來小蘭也是在家裡憋壞了。反正沒什麼事,我們就帶她到鎮上逛逛吧。」
孫嬌面露難色的說道:「張兄弟,我下午還要回去訓練舞蹈隊,應付晚上的演出。所以,哎,小蘭乖,跟娘回去,明天娘給你買糖吃好嗎?」
哪知道小蘭的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繼續撒嬌道:「娘,你有事,你就去忙吧。反正張叔叔什麼事也沒有,就讓他帶我玩好了。娘,蘭兒保證按時回去吃飯,還不行嗎?」說著搖起了孫嬌的袖子,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
張天涯看到也勸道:「如果嫂子信的過我的話,就讓我帶她出去玩吧。我小時候成天都要學各種東西,可沒有她這麼開心呢。」
孫嬌猶豫了一會,畢竟她對張天涯並不算瞭解。雖然說張天涯算是他們家的恩人,但是那藥是否管用現在還不知道呢,不過看到小蘭不依不饒的樣子,再看張天涯也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女兒,並不像是壞人,還是答應了下來。
「張叔叔,我要吃冰糖葫蘆。」「張叔叔,這個小面人好可愛哦,你買給我好不好?」小蘭解放後,就纏著張天涯到處逛,見到什麼都想要。張天涯也因為在她身上找到了一些童年為感受過的快樂,索性無論她要什麼,都無不滿足,橫豎他現在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
一大一小兩個人各取所需,到是也都樂在其中。玩了一個時辰,小蘭終於有些鬱悶了。本來想吃窮這個要搶父親生意的張叔叔,可是這個張叔叔的錢似乎永遠也花不完的樣子,不管自己要什麼,都毫不猶豫的買給自己。想不明白其中關鍵的她,終於開口問道:「張叔叔,你今天花了那麼多錢,一點都不心疼嗎?」
張天涯無所謂的笑道:「有什麼好心疼的?錢賺來不就是用來花的嗎?」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纏著陌生人帶你出來玩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壞人很多的。還有,今天買了這麼多東西,你不要對你媽媽說哦,否則她一定要打你的小屁股的。」說著伸手刮了一下小蘭的鼻子。
小蘭吐了吐舌頭道:「是的張叔叔,小蘭知道了。」眼珠一轉,又指著附近一家珠寶店道:「張叔叔,小蘭想去那裡看看。」說完雙眼緊盯著張天涯,並沒有期待的目光,反而有一種看好戲的表情。她雖然認識字不多,但是珠寶兩個字還是認識的,她記得她爹曾經送過他娘一個珠寶項鏈,結果她娘卻怪他爹亂花錢,還有就是,那裡的東西都是很貴的。
不過她還是失望了,張天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爽快答應道:「好啊,我也正想過去看看呢。」說完拉著還沒反映過來的小蘭,就衝進了珠寶店。
逛珠寶、玉器店,對張天涯來說,也是淘寶的好機會。一進入店門,張天涯讓小蘭有什麼喜歡的東西隨便挑,就打開了天眼,搜索起自己的目標來。不過還別說,他這次的運氣還真不錯,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普通的櫃檯上,竟然有一盒清風珠!
清風珠是天生的一種寶石,特點是大小平均,外觀也算美觀。如果鑲嵌在風系法器上,可以增加法器的效果。但是這種珠子靈氣內斂,很少有人知道它。這個珠寶店,就幫它當成了普通的珠寶來賣的。
張天涯見小蘭半天也沒挑出一件,索性走到櫃檯前問道:「老闆,這個珠子怎麼賣的。」
掌櫃一見他問話,馬上熱情的介紹道:「這是我最近剛剛收集來的,您開這成色,還有這些珠子的大小都這麼平均,而且形狀也無可挑剔,絕對是好東西!」見張天涯有些不耐煩的神色,才說道:「每顆收你五個仙石幣怎麼樣?」
張天涯知道這個珠子的價值,自然不會認為很貴,轉頭看了一眼小蘭,打算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要買的,自己也好一次性負款,免得麻煩。可是他這個舉動,卻讓掌櫃的誤會了,於是馬上改口道:「既然客觀你這麼喜歡,我就算你便宜點,三個仙石幣,客觀你看如何?」
張天涯聽了有些好笑,但還是沒說什麼。
掌櫃看他的表情古怪,狠狠的咬了咬牙道:「要不這樣,就兩個仙石幣好了,絕對不能再便宜了,如果您還嫌貴的話,那您就看看別的吧。」
張天涯這才數了一下說道:「你這裡一共是二十四顆,我想全要了,多少錢?」
掌櫃的沒想到張天涯居然突然這麼痛快,馬上露出笑容道:「客觀果然識貨啊,這樣好了,既然你這麼爽快,二十四顆,我一共就算你四十五個仙石幣好了!」說著像是吃了很大的虧似的,實際他心裡卻在偷笑。
而張天涯知道這些清風珠中,任何一顆都不止這個價錢,心裡更是在偷笑。表面上卻很平淡的說道:「那麻煩你先幫我包起來吧。」說著蹲下來,對小蘭問道:「小蘭啊,都這麼半天了,你還沒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嗎?」
小蘭起初要到這裡來,只是為了耍一耍張天涯而已,可是張天涯這麼爽快,到讓她一下子沒有了對策了。如果真要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回去不被娘罵死才怪!於是搖了搖頭道:「還是不要了,這裡的東西太貴了。」
張天涯起身摸著她的小腦袋,隨手從櫃檯上拿過了一個成色不錯的翡翠長命鎖,對掌櫃的問道:「算上這個,一共多少錢?」說話的時候,已經動同體內的五行元力,在不破壞玉質的前提下,在長命鎖上刻出了一道清心軀邪的法印。
掌櫃一見張天涯還要買東西,馬上滿臉陪笑的說道:「這個十三個仙石幣,加上珠子的,一共是五十八仙石幣。」
張天涯有些不滿的說道:「要多少錢不好?一個長命鎖的價錢,竟然用這麼不吉利的數字,真是的!」說完扔下六十個仙石幣道:「不用找了。」隨後把長命鎖戴在了小蘭的脖子上,帶著她一起離開了。
只留下一臉鬱悶的掌櫃,看著仙石幣自言自語道:「十三這個數字怎麼就不吉利了呢?」
走出珠寶店,小蘭拉住了張天涯,低聲問道:「張叔叔,你那麼有錢,為什麼還要當琴師呢?我爹彈了那麼多年的琴,似乎也沒賺到多少錢呢。」
張天涯微笑解釋道:「一來是幫你爹一個忙,讓他可以抽身回去探望你爺爺啊。不過更主要的是,我也想體驗一下琴師的生活。」對於小蘭,他到是沒有什麼隱瞞。
小蘭又問道:「那張叔叔,你不會搶爹爹首席琴師的位置了?」
童言無忌,張天涯自然也沒有在意,還耐心的解釋道:「那是當然的了,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怎麼可能一輩子彈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