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幫我?」這個時候,一直沉沒不語的顓盟,終於開口問道:「這是你報復父王唯一的機會,為什麼要放棄?」在他想來,張天涯對付他是天經地義的,而放過他,是絕對不可能的。
張天涯的態度還是很平淡,輕描淡寫的說道:「因為凌飛。」他的這個答案讓顓盟感覺有些哭笑不得,想他堂堂一介皇子的身份,最後還要靠一個將軍的面子才能解決麻煩,確實讓他感到鬱悶非常。
不理會在那裡鬱悶的顓盟,張天涯繼續說道:「他確實很倒霉。先是第一個發現了失火,之後還無意中破壞了現場的兩個證據,在無意間起了兇手幫兇的作用。而後來踹斷門閂那一腳,更是讓他幾乎成了兇手的替死鬼。」說著看了顓盟一眼道:「最後我再免費送你一句話,回去後抓緊洗個澡,去去身上的晦氣。」
顓盟神色複雜的低頭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應朝終於忍不住,問道:「我說張兄啊,你說了這麼半天,只不過是講明白了顓盟不是兇手。而他不是兇手的原因,是因為他不懂得操縱血妖。但九黎族的高手,同樣不會操縱血妖,這麼說來,兇手並不是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了?」
張天涯微微搖頭道:「容我先賣一個關子,現在我來給大家解釋一下,儀風的死。」說完轉頭對守衛說道:「守衛大哥,麻煩你們再幫忙把儀風的屍體抬過來,我想,他也有很多的話,要告訴大家。」
精衛這個時候有些好奇的問道:「好蛋,你的意思不會是說,儀風也是血妖所殺的吧。可是看他的樣子,並不像啊,難道這個血妖已經進化到可以使用武器來戰鬥的階段了嗎?」眾人聽了都不由搖頭一笑,進化這個詞,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學來的,居然用在了這裡。
不過為了能讓她明白,張天涯還是耐心的解釋道:「這的確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先前誇稜能被血妖殺死,也是因為先吸入了大量醒獅醉的原因。否則但憑一個血妖,是絕對沒有任何機會殺了誇稜的。所以兇手應該是操縱血妖的人,不過懂得操縱血妖的人,也不一定每一次殺人都用血妖,也可以用刀或其他什麼東西。」
一會功夫,守衛們已經把儀風的屍體抬了上來,張天涯走上前去,掀起了蓋在他身上的白布。當時他對這個屍體並沒有進行太認真的檢查,就去找青帝解決選手暴動的問題了。這次再看來,他直接挽起了儀風左手的袖子。而在他的肱二頭肌的位置上,卻有一塊很大的燒傷痕跡,傷口很是平整,似是用烙鐵等東西做出來的。
張天涯看了自信的一笑道:「果然如此。」
看到這個奇怪的傷口,白玉若有所思的說道:「他身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傷口?他到底是為了隱藏什麼呢?」
這次終於輪到張天涯饒有情趣的問道:「玉兒,你為什麼認為這個是儀風自己想隱藏的東西,而不是兇手想隱藏的東西呢?」
白玉理所當然的答道:「那當然了,儀風是經過一翻搏鬥,而被兇手從背後一刀殺死的。可是這個燒傷的痕跡,卻只在他的手臂上,而衣服卻是完好無損的。」頓了一下,看著屍體說道:「兇手總不可能先把他殺死,然後找來一塊烙鐵,燒紅後挽起他的袖子燙上這麼一下,然後在還原吧?如果那樣的話,萬一中間有人闖進來怎麼辦?」
張天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現在玉兒已經懂得推理了,看來真有不少的長進呢。」白玉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聽他繼續說道:「不過,我到是覺得這個更像是兇手干的,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這個也同樣是儀風想隱藏的。」說到這裡,目光終於盯在了儀雨的身上,氣勢逼人的問道:「我說的對嗎?儀風兄弟!」
「什麼?」張天涯的語出驚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差異。紛紛低聲議論起來,只有青帝略微一愣後,藏在袖子裡的手隨意的掐算了一下,馬上釋然,對張天涯讚許的點了點頭。
「哥,你忘記了?儀風已經死了,而這個是儀風的弟弟儀雨,雖然他們長得一樣,但並不是一個人啊。哥,你怎麼把他當成儀風了呢?」最後還是白玉沒什麼忌憚,問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清風刮進了屋子後,馬上凝結成人形,竟然是凌飛這個時候,已經辦完了事情,借風遁趕了回來。
張天涯微微一笑道:「凌兄回來的還真是時候呢,那麼就請你來說說,這趟去竹山,調查出的結果吧。」
凌飛點了點頭,馬上說道:「我去竹山的時候,打聽過了當初東儀風等人落腳的客棧。那個的老闆說,在儀風等人離開的半天後,不知死活的儀雨就神秘的失蹤了。而且在失蹤前,他也不吃不喝,也沒有了呼吸,就像是一個活死人。」
張天涯點了點頭,上前拍了一下凌飛的肩膀,傳音說道:「現在顓盟的嫌疑已經徹底排除了,你也可以放心了。」說完在凌飛感激的目光中,轉身又對眾人說道:「製造出他這種活死人狀態的,其實就是這個東西!」說著隔空一爪虛抓,「儀風」的屍體馬上應爪張開了嘴,一個藍色的小球從他口中飛出,落到了張天涯的手中。
「冰魄珠!」在場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見識不凡之輩,一見到這個藍色的珠子,馬上有人叫出了它的名字。張天涯點頭道:「沒錯,這就是一些貴族才可以在葬禮使用的冰魄珠,它的作用是可保死人的屍體不腐爛,而且不會出現死人本應該有的蒼白,和屍體變硬等現象,就好像安詳的睡著了一樣。」
凌飛聽了馬上接道:「對,客棧的老闆也是這麼描述當初的儀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