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越聽張天涯說下去,青帝越是驚訝,直到張天涯說完,才不禁大聲讚揚了起來。現在對張天涯做作的不滿,也早一掃而空了。隨後繼續說道:「好一個平衡,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能領悟到平衡的道理,真是難得啊!」他的這個舉動張天涯都感覺有些納悶,不知道青帝為什麼這麼激動。
青帝見他一愣,馬上明白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道:「你有些不解吧?其實我的功法也追求一種平衡,卻是天下之間的大勢之平衡。」似乎在配合著他的話,在兩人之間的空氣也發生了扭曲,最後形成了一個太極形態的漩渦,在不斷旋轉。青帝不理會自己製造出的漩渦,繼續講解道:「這就是我多年來研究的結果,平衡至極的圖形,我稱它為太極。也是通過它,我才領悟出了陰陽之平衡、五行之平衡、以及八卦乃至萬物的平衡。」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聽了青帝的話,張天涯突然聯想到了《道德經》中的這一句話,拖口而出。
「貼切!」青帝點了點頭道:「其實凌飛的資質就已經是很好的了,不過可惜的是,他卻一直無法領悟到平衡的真諦。也正因為這樣,我才只收他為記名弟子,卻傳其《五行元訣》和《五行罡氣》。卻沒有收為入室弟子,真正的傳以衣缽。今天,終於讓我找到一個滿意的徒弟了,哈哈……」說到最後,竟然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張天涯知道青帝的意思,就要跪地拜師,可是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他的身體居然突然的不聽使喚了起來,無論他怎麼努力,膝蓋都無法彎曲一點。這是他以前一直沒有經歷過的事情,讓張天涯以為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求助的看向了青帝。
青帝也覺得有些奇怪,背在身後的右手馬上掐算了一下,隨之釋然一笑道:「不用那麼多臭規矩的,你只要心理承認我是你師傅就可以了。」其實具體原因他也沒有算出來,但就是因為這樣,青帝才沒有怪罪他。因為可以讓青帝無法推算出的力量,最少也要是神王級高手的能力,一定不是張天涯有意失禮的。
張天涯見青帝這麼說,還以為先前是青帝阻止自己下跪的呢,馬上感激的抱拳說道:「謝師傅!」
而此刻在張天涯的體內,造化玉蝶的靈魂世界中,一個模樣可愛的小女孩撇了撇嘴,自言自語道:「真是的,作為我的主人,怎麼可以給其他人下跪?還好我阻止的及時,要不還不笑歪了蝶術那個臭小子的臭嘴,哼!」讓張天涯無法下跪的始作俑者,還在不滿的自言自語,完全沒有一點當事人的覺悟。
在外面,張天涯的拜師禮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完成了,四女紛紛向張天涯表示祝賀,白玉更是開玩笑道:「哥,我以後是繼續叫你哥呢,還是改叫師兄好呢?」說著還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模樣可愛之極。
張天涯回以微笑道:「還是叫哥吧,那樣更親切一點。」聽了他的話,白玉的神色中居然流露出一絲的失望。這微小的變化沒有被張天涯發現,卻沒有瞞過女媧的眼睛。
知女莫若母,女媧看到自己愛女的神色,馬上明白了了箇中原由,心裡已有了計較。但她也並沒有點破,而是微微一笑道:「你們都比賽一天了,應該也都餓了吧,我們還是快些用膳吧。」頓了一下,向隨行的守衛道:「上菜吧。」說完右手一揮,地面上馬上升起了一套石製座椅,椅子有七張,剛好夠七人之數。
這些石製桌椅,雖然是從地面升起來的,卻是分外的整潔,可以說是一塵不染。由此可見女媧的能力,應該是對天下萬石的絕對掌握。傳說中的煉石補天,看來也未必不是真的。
分先後落座後,天女魃開玩笑道:「浪子涯,不對,以後應該叫師弟了呢。嘿嘿,以後一定要聽師姐的話哦。」說話中,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
張天涯忙打個哈哈道:「師姐以後要多多照顧我這個師弟哦,千萬不要欺負我啊。」心裡卻在想,以後還是盡量少接觸這個師姐的好。對於她那些層出不窮的鬼點子,張天涯還真有一種應付不來的感覺。
一會功夫,酒菜已經上齊。張天涯先走程序的向伏羲、女媧敬過酒後,才隨意夾了一口菜吃了起來。菜一入口,張天涯馬上眼睛一亮,大聲讚道:「好!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鮮嫩的美味呢,玉兒,這到底是什麼肉?」
白玉似乎也不知道這菜的原料,先是嘗了一口,才答道:「這個是一種很好吃的野味,叫果子狸,我最喜歡吃這東西了。」
白玉說者無心,張天涯聽者有意。一聽到果子狸三個字,馬上皺了一下眉頭,有一種想把才纔吃進嘴裡的肉吐出來的衝動。不過有伏羲、女媧在場,張天涯當然不敢那麼放肆,硬是把那股衝動壓了下去。
女媧心思細密,看出張天涯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以為是風俗的問題,微微一笑道:「天涯不用拘束,如果是家鄉風俗的話,吐出來也無妨的。別看我們是帝王家,其實你師傅和我都是很隨和的,你把我們當自己家人就好了,太過客氣的話,我們反倒不喜歡呢。」
張天涯連聲稱是,搖頭一笑,才解釋道:「也沒什麼的。不過是家鄉那裡前不久發生過一場名曰非典的瘟疫,據說後來調查證實是來源於果子狸身上的。還有就是小時候聽的一個故事,其中也牽涉狸貓,所以我的反應才大了一點,大家不用在意我,繼續吃吧。」為了表示自己不是很在意,又吃了一口果子狸,向眾人笑了笑。
不過他馬上發現了麻煩來了,因為一聽到「故事」兩個字,四女的眼中同時開始冒光。精衛更是馬上追問道:「到底是什麼故事,不要賣關子了,快講來聽聽。」
張天涯又看了一眼新認的師傅、師母,見他們也都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知道這次又躲不過去了。只好耐心的講道:「其實這個故事也不是很好啦,不過還算得上精彩,是一個悲劇。故事的名字叫做『狸貓換太子』。」說到這裡,張天涯突然停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過了半晌才喃喃自語道:「狸貓換太子,狸貓換……太子!……我之前怎麼一直都沒想到呢?事情原來是這樣的。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