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銀箭射中透鏡後,馬上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將整個透鏡徹底炸散了。這樣的話,即使張天涯要再次凝結,也需要一些時間,而有了心理準備的羿,很有把握在應付張天涯及分身的同時,照顧一下天空中的水球。畢竟,張天涯凝結水球,同樣也需要分一些精力進去的。這時候的羿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還是高興的太早了,就是之前說過的,他犯了兩個錯誤。還沒等他在尋覓張天涯的蹤跡的時候,他腳下的樹突然發生了變化,樹上的枝條瞬間變長,將他手腳纏了個結實。緊緊的綁在了樹幹上。
羿想奮力掙扎,可是他單憑力量,怎麼可能掙得斷極品仙器地芒形成的樹枝?
而與此同時,一道藍光閃爍,直取羿的咽喉,正是張天涯的寶劍——洛天!
就這樣的要被殺死了嗎?羿苦笑著閉上了眼睛。現在的他,無疑已經成了案板上的魚肉,將任由張天涯宰割。
可是他預想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片刻後,身上原本的束縛也都鬆開了。羿疑惑的睜開眼睛,卻發展張天涯正微笑著站在他的面前,腳下是一跟先前本沒有的樹枝。見羿睜開眼睛,才從容的開口說道:「你輸了。」
羿也沒有表現得太過失望,因為張天涯已經給了他足夠的表現機會,他輸得心服口服。隨手收起了弓箭,很瀟灑的點了點頭道:「是的,我認輸。還有,謝謝你手下留情。」說完對張天涯友好的笑了笑。
張天涯看他的表現也很滿意,這麼有前途的弓箭手,做朋友總比作仇人的好。
勝負已分,張天涯和羿同時被傳送了出來,回到之前的比賽場地。這時青帝下手位的一個黑衣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走到兩人面前打量幾眼後點了點頭,最後對羿問道:「你就是有熊國的選手羿嗎?你的表現很不錯。你姓什麼,和誰學的功夫?」
他幾個問題把羿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知道,他能坐在青帝的副手位上,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忙行禮說道:「晚輩正是羿,我自小是個孤兒,並沒有姓氏,至於功夫,是在有熊國學院學的,現在已修行了五十多年,才只有原嬰期的修為,並沒有師傅。敢問前輩是?」
其實這正是羿最缺乏的東西,如果他有一套如《弱水真經》一樣的頂級修煉功法,那他的成就將遠遠不止於此。所以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可以拜青帝為師,但是卻敗在了張天涯的手下,失去了這個機會。
那灰衣中年男子聽了微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暗想,光憑在學院學到的那些簡單的知識,花了五十年的時間,就能有如此成就,可見資質之高,雖不及張天涯,卻也相去不遠了。而且最妙的是,他還沒有師傅。張天涯已經被青帝內定了,自己如果收了這個羿當徒弟的話,也是很不錯的。想到這裡眼睛一亮道:「老夫后土,現也膝下無子,我欲收你為義子,傳以衣缽,不知你意下如何?」
驚喜!這絕對是驚喜。后土可是神州的頂級強者之一,位列五大天神!他的功法隨比之青帝,還有所不及,但也絕對是不容小視的!羿心裡暗歎,自己今天雖然敗了,但也算是塞翁失馬了。而且后土還要收自己為義子,以後自己再不是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了!想到這裡,羿馬上跪倒說道:「羿。哦,不,后羿拜見義父!」
張天涯在一旁也對后土抱拳行禮,心中卻在驚訝,原來傳說中的后羿,名字是這麼來的啊。看來今天還真是長見識了呢?
回到坐位後,精衛和白玉馬上圍了上來,還誇張的炫耀起張天涯的表現。讓張天涯聽了,都差點飄飄然起來。不過張天涯並沒有過於得意,冷靜下來後,馬上想到了青帝的委託,忙起身向青帝說道:「青帝陛下,晚輩今天的比賽已經結素了。晚輩想再回去研究一下案情,望青帝陛下批准。」
青帝點了點頭道:「辛苦你了。」
張天涯忙客氣了兩句,轉身離開了賽場。白玉還有比賽,精衛見他要走也要跟著離開。張天涯卻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你還留下來看完接下來的比賽吧,對你以後的修為,一定有很大幫助的。我如果不是有事在身,也不會錯過的。」說完飛身而去。
張天涯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也沒有去案發現場。他覺得自己還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於是決定乘現在沒有人,到飯堂要上幾個小菜,邊吃邊想。可是當他來到飯堂落下後,卻發現對聯的下聯已經出現了,正是青帝的那一行金字,沒想到青帝隨手一煽,卻是把那幾個字煽到這來了。
隨便要了幾個果盤,一壺清茶,張天涯繼續思索起了案子來。那個「玄」字或是「女」字,到底代表著什麼?兇手為什麼要拿走那一盒烤肉,而且還留下了盒子?還有,兇手是用什麼功夫殺了他的,屍體居然製造的如此恐怖?如果是兇手有意殘損他的屍體的話,那兇手和誇稜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問題很多,卻都沒有什麼頭緒,張天涯想了很久,仍然無一得以想通。
直到凌飛和白玉他們回來的時候,張天涯還是一無所獲。凌飛比起二女更關心案子,一進屋,就開口問道:「怎麼樣,想出什麼了嗎?」
張天涯正想得頭大,聽到後搖了搖頭,伸手揉了一下太陽穴才抬頭說道:「一點收穫也沒有,早知道還不留下繼續看比賽呢?」其實他話雖這麼說,但實際上多想一會,即使沒有收穫,也不是一點用也沒有的。起碼可以讓自己對這個案子的印象更深一點,這樣更容易激發靈感。
精衛聽張天涯如此一說,馬上附和道:「你今天沒看比賽,真是一大損失了呢?顓盟那傢伙可真會演戲,你錯過還真是可惜了。」一旁的白玉也說道:「是啊,他裝得好像啊,我和精衛都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