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天涯的聲音,一個紅衣美女從店舖中衝了出來,還得意的說道:「哼,我的秘籍怎麼可能是一般人看得懂得的?不過一定會有人識貨的……,玉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先回家?」聽聲音,張天涯覺得有幾分熟悉。抬頭一看之下,不由歎息,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這是一個美女,而且還是白玉的家人,那她的名字就已經呼之欲出了。當然就是青帝伏羲的大女兒,白玉的姐姐,曾與張天涯有一面之緣的天女魃了。見到她這個樣子,張天涯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開口挖苦道:「原來是美女魃啊,你怎麼會落魄到這種地步,居然靠賣秘籍換錢?」他當然可以想到其中一定另有原因,所以才開這個玩笑。
張天涯說話的時候,天女魃也把他認了出來,會心的一笑道:「好還以為是誰這麼有眼光呢,原來是浪子涯啊。」話一出口,馬上意識到自己情不自禁的又說錯話了,忙咳嗽了一聲道:「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張天涯被她一句話弄糊塗了,不知道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於是試探著問道:「你不是因為買那條項鏈,所以把所有的錢都給我了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最近發了一筆小財,你這本秘籍賣我吧。」說著已經把畫卷合了起來,沒有再看。
白玉知道兩人認識,但還是被他們的話弄糊塗了。只有站在一邊,沒有做聲。天女魃氣得一跺腳道:「我還不至於達到缺錢的程度!不過你喜歡的話,這個送你也無妨。但是你必須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就是我苦思一個月,想出的這套劍法,是不是比你的碧落九重更有價值?」
張天涯聽了更加疑惑了起來,這和碧落九重有什麼關係?不過一談起武功,他還是很認真的分析道:「碧落九重只是一招劍意,而美女魃你的這個,卻是一套劍法,其中沒有可比性的。對了,你怎麼知道碧落九重的?」
天女魃冷聲道:「我想聽的是真實的答案,別以為我沒見過碧落九重。精衛說你創的碧落九重是最好的劍法,而且我看她練過,確實很厲害,但並不似你所說的只有一招,而是有九路二十七式,整整八十一種變化。不想評價就算了,居然還拿這種借口來敷衍我!不理你了。」說完拉過白玉說話,不再理會張天涯。
張天涯無奈的苦笑,他大概已經猜到,是精衛無法將八十一劍合一,才把碧落九重拆成了一套劍法的。把畫卷送到天女魃面前道:「你這個所謂的秘籍,在一般人眼中,確實一錢不值,但是在能看懂其中道理的人眼中,卻是價值連城的。別說幾千了,就算是幾千萬,我勸你也不要賣。」
白玉剛要幫張天涯說話,卻被天女魃拉住道:「哼,還是不理你!」弄得張天涯哭笑不得,只有跟在兩人身後,不再說話。
白玉看在眼裡,實在心中不忍,刻意放慢了腳步,與張天涯並行說道:「哥,我姐姐就是這樣的性格,並不是有心針對你的。對了姐姐,你說精衛也來了嗎,她在哪?」這句話到是張天涯最想知道的,自從聽到了精衛的消息後,他的心思早就飛到精衛身邊去了。
天女魃也並非真的生張天涯的氣,見他也很認真的等待答案,點了點頭,吊足了兩人胃口後才說道:「她早在一個多月前就來了。而且還說這個浪子的碧落九重有多厲害,我不服氣,就自己琢磨出了這套劍法出來,可是她還是說不如碧落九重。於是我們就各自拿密集的殘卷,到那些密集專賣店來堅定一下價格,看那個更厲害一點。看你們也很著急看到她,她就在前面那條街的集典樓,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兩人連連點頭,都不自主的加快了腳步。走到街角的時候,天女魃突然想其什麼似的,對身邊的白玉問道:「玉兒,你剛才叫那個浪子什麼?」走了這麼遠,她才想到白玉剛才對張天涯的稱呼上有問題。
不過張天涯現在可沒有心思關心這些,因為他聽到了前面有兩個女子在爭吵,其中一個正是精衛的聲音:「我說了,這個只是來鑒定一下價錢的,說過不賣就不賣!哼,你們居然見我不賣,就詆毀這劍法的威力,我鄙視你們!」
另一個藍衣女子冷冷的說道:「哼,我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這樣普通的劍法,給我看上是你的福氣,如果不服的話,我們過上兩招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著已經拔出了配劍,向精衛發出了挑戰。而她身邊還有一個青年男子,最突然的就是他的個頭,絕對超過兩米以上,如果去打籃球,到是十分合適。他站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觀其變。
張天涯看在眼裡,心中暗驚,精衛那兩下子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是炎帝的女兒,參加比賽根本就輪不到她。在擂台上,別人一般都會看在炎帝的面子上,不會真傷了她的,可在街頭打鬥的話……。想到這裡,張天涯已經一個閃身來到近前,準備好了隨時出手。
由於還有其他的圍觀者在,精衛並沒有發現張天涯的到來。只有那個高個男子打量了張天涯一眼,也沒有十分在意。
精衛的脾氣哪裡受過這種委屈?嬌喝一聲,已經取出一把紅色的寶劍,與那個藍衣美女戰在了一處。張天涯看了暗覺欣慰,雖然精衛把碧落九重分拆開來練習,但是用起來也十分流暢,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破綻。可見自己走後,她卻是下了一犯苦功。現在不但劍法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連功力也已經提升到了金丹中期的境界,看來她資質還是不錯的,只是之前不肯用功而已。
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即使再如何進步,在張天涯眼中,劍法還是有不少破綻的。不過好在她的對手也不怎麼樣,兩人你來我往,到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十幾個回合後,兩人似乎都不耐煩了這樣的戰鬥,同時跳了起來,隔空全力揮出兩道劍氣攻向對方,似要在一招內決出勝負。但是她們這一劍都沒有做任何保留,劍氣互相抵消後,都被劍氣的餘波波及,同時受了一點輕傷,各自向後方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