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聽了一愣,隨後釋然道:「你說的是上面的臭豆腐味嗎?是女人,又是喜歡吃臭豆腐的女人,難道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張天涯搖頭道:「不是她喜歡吃臭豆腐,我也還想不到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不過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女人你我肯定有一個人認識。我感覺這個人應該是我,或者你也認識。因為這飛刀上的香氣讓我感覺有些熟悉,對方應該是為了掩蓋這香氣,才在信上弄出臭豆腐的味道的。」
凌飛失笑道:「你要說的就是這個?要知道現在流行的香料就那麼幾種,即使知道是什麼香料,也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麼人。」
張天涯收起信,笑道:「這個太簡單了,每個女人身上都有一些特殊的氣味,同樣的香料被不同的女人用過後,所散發出的香氣也都有著細微的差異。這樣的差異很小,一般人是很難分辨出來的,不過像你我這樣修為有一定境界的高手,五感都遠超過一般人,只要仔細分辨的話,並不難分辨得出來。」發現凌飛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怪,張天涯忙補救道:「別這樣看著我,這是我以前在一個採花大盜口中得到的方法,絕對不是自己研究出來的,我可沒那麼BT。」
凌飛馬上追問道:「那個採花大盜後來怎麼樣了?」
張天涯無奈的一縱肩道:「死了,我收了錢,要他的命。他在死前想知道是誰想殺要他的命,我把委託書給他看後,他居然一下子就認出了是什麼人。我好奇心下,問其原因,就得到了這個結論。後來我廢了他的武功,把他送到了衙門。後來聽說被獄友活活的打死了。」
「你以前是個殺手?」凌飛現在感覺有頭暈,眼前這個張天涯越來越神秘了。現在他已經開始懷疑,決定交這個朋友,是不是正確的選擇。當然這種想法只是一閃,他也並非是一個不堅定的人。
張天涯也猜出了他的想法,於是耐心的解釋道:「或許也可以這麼說吧。以前我在家鄉的時候,殺手職業雖然不公開,但也有一定的組織機構。任何人,只要申請一個名額,就可以隨意接殺手任務,這點到是和現在的任務中介所有些相似。我也時常到那裡看看,有些人本來就想殺,能拿到錢的話,豈不是一舉兩得嗎?」
凌飛露出無奈的苦笑,他對張天涯的家鄉,總是沒有辦法理解。
張天涯繼續說道:「其實這只是想除害的時候,順便賺點小錢。我以前真正的大收入是決鬥。黑白兩道,有很多的糾紛無法談清的時候,就會選擇用決鬥的方式來解決問題。而我通常就是看哪方面出的錢多,就幫那方面參加決鬥。這些勢力才是真正的大客戶,出手都很闊綽的呢。」
說到決鬥,凌飛馬上插嘴道:「說起來,你明天好像還有一場決鬥呢。快點吃吧,吃完馬上給我回去休息,今天的調查到此為止。」
此時幽都,黑帝的帝宮之內。一個赤面紅須的大漢對黑帝行禮說道:「陛下,關於張天涯的背景,我已經查清楚了。他除了受炎帝器重,而且在日斗金賭坊拿出的地芒,也應該是真的。因追查蚩火教的事情,被蚩火教追殺,首蛇一族的族長相柳曾經為他出過面。還有就是,他這次北上是要去共工台見共工。我想,他和共工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黑帝顓頊聽到共工之名,陰沉的臉上馬上露出一股濃烈的殺氣。點了點頭,又問道:「燭陰,你確定他真的是要北上共工台嗎?」
燭陰肯定地答道:「這是他親口說的,應該不會有錯。陛下,要不要我……」說著右手做出掌刀狀,在胸前比畫了一下。
黑帝搖頭道:「先不用,現在剛好出了日斗金一百三十六條人命的事情,想來他也不可能在十天之內查出什麼東西,到時候自然可以名正言順地殺了他。就算真被他查出來的話,我也可以刁難他一下,再不行,你出手也不遲。」
不知道黑帝顓頊正在籌劃著如何要自己的命,張天涯卻趟在床上,反覆思量著兇案的疑點。寫信的人到底是誰,須米留下的半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要這樣無聲的殺死一百多人,兇手肯定是一個高手,起碼不會比須佐弱。還有那個毒,到底是什麼毒,知道這點的話,也許會對案子有一定的幫助。
想到這裡,他馬上聯想到了炎帝的《神農百草經》。這本曠世奇書,當初是因為自己認識的字太少,看不懂,所以就一直沒有再動過。要知道醫書上,通常有很多藥物的名字裡的字,都是很生僻的,自然要比其他的書難懂的多。
「我怎麼把它給忘了。」張天涯一拍腦門,馬上起身點燃了蠟燭,開始查閱起了《神農百草經》來……
第二天一早,黑帝的帝宮內,決鬥的事宜已經準備妥當。張天涯和須佐兩個對手虎視著對方,眼神交錯下,幾乎有電光火石的出現。張天涯冷冷一笑道:「須佐,真沒想到你居然連這種手段都用得出來,為了誣陷我,連自己的兒子都下的了殺手。我現在除了佩服之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佩服佩服!」
須佐冷哼一聲道:「殺了人還想狡辯,現在還要栽贓於我,你的作為好像也不是什麼君子所為。」頓了一下,又問道:「不過我還始終弄不明白,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過你。你居然提議要和我做生死決鬥,別告訴我是因為我的冷嘲熱諷,或是水無邊的事情,我是不會相信的。」
張天涯冷笑道:「一百多年了,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個白兔精,她的名字叫小白?」
須佐終於明白了張天涯的理由,臉上陰晴不定。當初他就一直想殺小白滅口,可是後來卻發現無法查到她的一點蹤跡。想到小白金丹被奪,已經不可能再對自己構成威脅了,便沒有再追查下去。可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今天,報應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