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排侍衛列隊而入,分列走廊的兩邊站好。動作整齊熟練,顯然是經過無數次的演練。這時,一個一身黑衣華服的壯年男子才緩步而入,臉色有些陰沉高傲。
張天涯看了心裡不屑,這個黑帝的本事有多大還不知道,架子到是擺得十分到位。
在場眾人見到他如此,都齊齊下跪,必恭必敬的稱頌道:「黑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他們的態度,再次證實了來人的身份,張天涯也忙起身鞠躬行禮。
「大膽!」黑帝的一個隨身侍衛見張天涯沒有下跪,馬上大聲呵斥道:「見到黑帝居然不跪,你可知道這乃是欺君之罪!」說著就要上前拿人,卻被黑帝揮手阻止。
黑帝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張天涯,陰沉的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道:「這位應該就是來自神農國的張公子吧?」
張天涯道:「在下正是。」
黑帝點頭道:「張公子是神農國的重臣,來我三苗只可行邦交禮節,三苗的君臣之禮又怎能用在你的身上?呵呵,眾傾也不必多禮,都平身吧。」
「謝陛下!」眾人起身後,黑帝又對張天涯問道:「朕一向對炎帝很是仰慕,不知道他如今身體可好?」
張天涯道:「炎帝身體自然很好,有勞黑帝掛念了。」
黑帝又對凌飛稱讚一翻,便對在場所有人說道:「朕還有政務要處理,就不打擾各位的雅興了。大家繼續,起架回宮。」張天涯本想借這次機會看看這個黑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眼看沒機會了,心裡不免有些遺憾。不過想到自己和句芒長談一夜,與炎帝更是相處了幾個月,都依然看不透他們。想來即便黑帝留下,自己也難有收穫,也便釋然了。
黑帝走後,眾人才開始開始吃喝。先前那個對張天涯冷眼相視的男子冷哼一聲道:「一個黃毛小子,就敢打著炎帝的旗號到三苗國來招搖撞騙,真是狗膽包天!」他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很是清楚。
張天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一號人物,轉頭對一旁的凌飛問道:「凌將軍,這位兄台是?」
凌飛也對那人的不給面子有些不悅,但又不好當面訓斥,苦笑對張天涯解釋道:「那是上黨最大的賭坊,日斗金的老闆須佐,武功也很是了得。我當初看他對武功頗有見地才與他結交的,卻沒想到此人修養這麼差,張公子見笑了。」
張天涯一聽須佐之名,心中頓生殺意,不過知道時間地點都不合適殺人,便馬上將殺意壓了下去。轉對凌飛說道:「既然凌將軍也對他不是很滿意,小弟出言教訓他兩句,想必凌將軍也不會見怪吧?」
凌飛聽了,露出一幅看好戲的神情,微笑道:「無妨,我也正好看看熱鬧。」
張天涯起身道:「這位先生剛才的話,張天涯已經聽到了,看來你對我很是不滿,而且懷疑我的身份是嗎?」
須佐本以為張天涯要將他無視,正欲再次挑釁,就聽到張天涯起身詢問。冷冷的掃了張天涯一眼道:「是又如何?」
張天涯不動神色的繼續說道:「方纔黑帝陛下已經確認過在下的身份了,你還這麼說。那我想請問一句,你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自己的眼光要比黑帝陛下高的多呢?」心裡暗爽道:看來我真的是很有搬弄是非的天賦啊,嘿嘿……
「我沒有!」須佐馬上失口否認,心裡卻恨不得當場將張天涯格殺,黑帝是六大國君中,最注重君臣之禮的一個。自己剛才的話如果加上張天涯這句一起傳到黑帝的耳朵裡,肯定沒自己的好果子吃。殺人的眼光再次盯上張天涯怒道:「你這是血口噴人!」
張天涯態度卻很從容,回了他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道:「你也不要太生氣,生氣可是很容易說錯話的哦。我大人大量,只要你將你剛才的話收回,並向我道歉,我便不會繼續追究了。」
旁邊的雪佳和凌飛看了心裡暗笑,後者心想:「沒想到這個張公子,居然還有如此狡猾的一面,看來今天須佐要倒霉了。」
須佐也冷靜了下來,小心的說道:「對不起,想讓我向你一個臭小子道歉,辦不到!如果你有本事,可以說回來啊。」這句雖然說的也不是很客氣,但張天涯卻沒有找到可以借題發揮的破綻。
張天涯搖頭坐下道:「那還是算了吧,如果狗咬我一口,我難道還要反過來咬會一口不成?」
須佐拍案而起道:「張天涯,你才是狗!」
張天涯無奈的說道:「在下是神農國的重臣,在三苗自然是代表神農國和炎帝他老人家了。你這麼罵我的話,恐怕就相當與辱罵炎帝,同時和炎帝齊名的……」說到這裡便住口不語,看得雪凌二人暗子叫絕,這個張天涯的口舌還真是厲害,再說下去的話,須佐被誅九族都不足為奇。
張天涯見須佐不再說話,自然不肯就此放過他,繼續問道:「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發財?」
須佐有些提防的看著張天涯,冷聲道:「我叫須佐,在幽都城內開了一家賭坊,你又想如何?」
張天涯繼續笑道:「今天是凌將軍的慶功宴,我們都不要再鬧了。不如為大家填點綵頭,打一個賭如何?輸的那個人,要當眾道歉。」
「賭就賭,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你說吧,怎麼個賭法?」
張天涯伸出三根手指道:「我先後做三個動作,只要你能學得上來的話,就算你贏,否則你就要道歉。如何?」
「好,願賭服輸!」
「好,第一個動作。」張天涯說完雙手放在桌子上,十指無規則的點了幾下。其實是在模仿用鍵盤打字的動作,而要打出的字是「須佐是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