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火教主見狀,心中產生了一種無力感。相柳這個名字代表什麼,她太清楚不過了,那根本不是他能惹的起的角色。無奈低下了頭,平靜的說道:「你想聊點什麼,我保證不耍花樣。」
相柳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這個外面看起來比她大上許多的蚩火教主說道:「這才乖嘛。」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再說張天涯一路北上,心神卻已經侵入了胸口的煉妖壺之中。自從收化九尾狐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和這個妖獸有過聯繫,自從在井底一戰失利,他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現在的不足,於是覺得有必要和這個九尾狐狸交涉一下。
「孽畜,別跟我裝死,快點出來見我!」「孽畜」這個詞他自從小時候在《西遊記》裡看過之後,就覺得很有氣勢,現在終於有機會用上一次了。爽!
「哼,呵呵,嗚哈哈哈……」九尾狐回答的很快,還是它那難聽的三段笑。隨後冷冷的威脅道:「你敢再那麼稱呼我試試,信不信我……」
「閉嘴!」張天涯毫不留情的將九尾的話打斷,用諧謔的語氣說道:「你威脅人的時候最好考慮一下自己的狀況,你的小命可是在我的手裡捏著呢!對了,你知不知道煉妖壺為什麼叫練妖壺,而不是收妖壺嗎?因為它有一個很好玩的功能叫煉妖,只要把兩個妖怪,或者一個妖怪加上一樣其他東西,放在一起一煉,嘿嘿……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東西了。」
九尾狐聽到張天涯的調侃,終於不再反駁道:「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張天涯奸計得逞,馬上說道:「也沒什麼,打算以後要你幫助我戰鬥而已。」
九尾狐似乎覺得有一點談判的本錢了,馬上說道:「嘿嘿,你這是有求別人的語氣嗎?」
張天涯冷笑道:「看來你又搞不清狀況了,我並不是有求於你,而是在命令你。如果再敢和我頂嘴,信不信我隨便找一泡狗屎和你放在一起,來試試煉妖功能?」頓了一下,又道:「而且就算放你出來,你的身體也只會聽我的指揮,我是看在你是個智慧生物的份上才事先通知一下的,別給臉不要臉!」
九尾狐想到自己將會和一泡狗屎被合成一樣東西,嚇得打了一個冷戰,忙說道:「當然,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了,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同時額頭上,流下了一滴冷汗。
張天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還差不多,既然已經是你的主人了,就吃點虧,給你取個名字吧。九尾狐叫起來太麻煩了,以後就叫你搜狐吧。」
九尾狐感覺有些委屈道:「一定要用這個名字嗎?」
「你不滿意是嗎?」
「滿意,滿意,搜狐謝主人此名!」真是,哎,怎一個「賤」字了得。
「我說,相柳姑娘。」蚩火教主見對方居然真的東一句,西一句的胡扯開來,忍不住問道:「我可不可以叫去叫我的手下取消這次行動?橫豎你也不想張天涯有危險,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哇!你看,那兩隻小鳥好漂亮哦。」相柳將她的話直接過濾,像一個天真的小女孩,指著窗戶外的小鳥說道。
蚩火教主再次感覺到一股無力感覺,無奈的癱在了桌子上,腦袋還如皮球般,在桌面上顛了數下。
張天涯教訓過煉妖壺中的「孽畜」一翻後,將神識收回,發現前方的一個寧靜的小村莊,幾乎沒有什麼人走動,但這更讓張天涯覺得不平常。這寧靜的背後並不代表著祥和,而是一場暴風雨!
張天涯走到村子的中心位置,感覺到四周的殺氣異常的強烈,而且其中還有幾股殺氣給他的感覺是似曾相識的。
停下腳步,張天涯平靜的說道:「既然再此恭候我這麼長時間,就不要再躲躲藏藏了,都出來吧。」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傳播了很遠,整個村子的每一個角落裡,都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的聲音。
這時對方幾個地位相對比較高的人都疑惑了起來,「教主怎麼還不到,我們到底還要不要進攻?」這個念頭在他們每個人的腦中盤旋起來,但是沒有人能給他們答案,因為他們心中強大無比的教主,正在被一個看起來天真活潑的小女孩進行著殘酷的精神攻擊中,早已經一個頭兩個大,精神瀕臨崩潰中。
張天涯見對方不肯出來,心裡也有些納悶。不過他看出這個村子裡還有不少無辜的村民,並不想殃及他們。「再不肯出來的話,我可要告辭了。」說完繼續悠閒地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監視去吧!
「混蛋!去死!」隨著一聲暴喝,一個黑衣銅面人已經按耐不住,衝了出來。聽聲音可以知道,對方正是對張天涯恨之入骨的邪派高手,山重的親弟弟山吾。
張天涯已從來人的聲音沖聽出了他的身份,略一轉頭,卻見山吾手中拿這一把精鋼短刀,刀身雪白。在他轉身時,剛好被刀身上翻身的太陽光刺得一瞇眼睛。他沒想到對方的鋼刀居然還有如此功用,心裡一驚,綱刀已經距離他的軟肋不到半尺距離。
張天涯如果會被這種小兒科的計量算計到,他就活不到今天了!
即使在眼睛不受影響的時候,他也時刻保持著用耳朵甚至心神來感受周圍的事物,面臨敵人攻擊時尤其如此。小腹向後一收,剛好躲過對方偷襲的一刀,隨後一記肘擊,正點在山吾的胸口上。
山吾被張天涯一肘撞飛,一大口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居然將臉上的青銅面具射落。整個人更是倒飛出一仗多遠,重重的摔在地上,七孔流血,眼看活不不成了。